第十章：嬉笑怒骂结新朋（下）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身材如此之姣好的女子，本来娘亲就算是绝色了，但娘亲比起眼前这位稍显瘦削。一袭紫红色锦缎衣装把眼前这位姑娘衬托得如牡丹花一般娇艳富贵，尤其是那开襟的设计，让她那抹玉胸呼之欲出，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再看其面庞，虽不是堪比神女，但也芳菲妩媚，风情万种。
凌羽煊拍了拍屁股，凑了过去，说，“敢问姑娘芳名？”
雪楹剜了他一眼，小嘴一撅，一脸鄙视。
“芳名不敢当，贱名绣蓉。”
“好名！真真好名，人如其名啊！不像她，个性跟名字简直让人无法联系到一块去！”凌羽煊说着就指向了雪楹，头却偏向另外一边。
“二位若是赏脸，请楼上就座，跟二位有缘，喝杯酒水，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姑娘真是大方啊！”凌羽煊一脸巴结样，顺势挽着雪楹的手臂，拉她往上走，还说，“走吧，别在那别别扭扭的，难不成，吃我醋了？”
“滚！谁吃你醋，”雪楹说着警惕地看着绣蓉一眼，用手合在嘴边，朝凌羽煊耳边凑了过去，小声说，“我看这姑娘的打扮，不像是正经人。”
凌羽煊听是听了，不过好像没放在心上，还是拉着雪楹往上走，“人家都要请客了，不去多不给人家面子啊！出来混，要懂礼貌！”
雪楹还要推脱，被他摁住，他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悄悄在雪楹耳边说了一句，“呃，我盘缠掉那水里了，刚刚发现的。”
“你！”雪楹本要大吼一声，被凌羽煊用手给堵上了！他又赔了个笑脸，“姑奶奶，走吧！你不是肚子早饿了吗？”
看见楼梯上这对男女在那磨磨蹭蹭，交头接耳，绣蓉也没弄清个所以然，只想：“现下情侣间的交流方式还真是让人费解。”
好不容易，两个人都上楼来了，在一雅间坐下。在他们过去之前，那里就有两位姑娘在了，都打扮得瑰姿艳逸。绣蓉走过去，其中一位姑娘赶忙站了起来，对着她行了一礼，说，“主子。”
“萱儿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头就别拘礼了！”绣蓉优雅地请羽煊、雪楹二人坐下，“二位，请！”又招手让那个叫萱儿的姑娘也坐下了。
凌羽煊的对面还坐了个姑娘，虽说其打扮也挺艳丽，但是那姑娘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羞涩，倒跟那浑身的修饰听不协调。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尖尖的下巴，长得也算俏丽。见她一直低眉顺目地，也不吭声，凌羽煊天生是个话痨，看见这姑娘，心里一痒想让她说句话，一来可以再次用行动证明自己的魅力，二来，打破了沉默，心里会舒坦些。
“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并不言语。
“敢问……”没说完，凌羽煊被那叫萱儿的姑娘打断了。
“你死心吧，她对外人轻易不说话的，她的话都留着跟她弟弟说了。”
“那岂不是个闷葫芦！”凌羽煊觉得这女子好奇怪，更急于让她开口了，“怎么称呼她？”
“姓什么，无从得知，我和我主子管她叫红珂。”
“红珂姑娘，你弟弟是何方高人，可否让我一见？居然魅力比我还大？”
“这位公子别打趣她了，她弟弟可不是什么高人，就是个小屁孩儿罢了。”萱儿说。
绣蓉抿嘴一笑，看了眼雪楹，说，“姑娘好安静，如何称呼？”
“叫我雪楹就是。”
绣蓉目光又扫到凌羽煊身上，雪楹忙说，“他叫鸟毛！”
话音刚落，除了凌羽煊以外，大家都笑了，包括那个极其安静的红珂姑娘。
“去你的。我是凌羽煊。你们别听她的，她总嫉妒我名字好听。”说着说着，表情变得十分扭曲，原来，雪楹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这位，鸟……哦不，凌公子，您可以点菜了。”
“哦。好好！绣蓉姑娘真客气啊！我要红烧猪蹄，油爆猪肺，炒猪肚，还有猪肝汤！”
“你是不是还差猪脑子没点？”雪楹被恶心得不行了。
“哦，对！再来碗酱爆猪脑！”
“我看应该把你的脑子拿去厨房爆！你点的东西也太恶心了！”雪楹被他说得食欲全无。
“还是雪楹姑娘来点吧！”绣蓉其实也觉得恶心，无奈不能表现，只好拐了个弯，换个客人点菜。
雪楹就挑了几样清淡的小菜。一桌人吃饭，无话。凌羽煊憋了一肚子火，一点肉味儿也没有，他根本就没吃饱。心里想着：这绣蓉姑娘真是抠门儿！请客吃饭哪有请吃斋饭的，我直接去化缘岂不更方便。
正要拉着雪楹告辞，只闻雅间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那个叫红珂的姑娘貌似坐不住了，急切地说着，“弟弟，我弟弟饿了！”
“成天一开口就知道你弟弟，你弟弟。”萱儿似乎有些不满，拉着绣蓉说，“主子，你把她买来干嘛！什么都不懂，还带着个包袱。”
“住口，要你不拘礼节，你也别忘了规矩。”绣蓉这话一说，凌羽煊咯噔一下，心里盘算着绣蓉可能还真如雪楹所说，不是什么正经人。
“绣蓉姑娘，我看她弟弟是真饿了，哭得那么厉害，你就赏口饭给他吃吧。”雪楹一脸温柔，冲绣蓉撒娇。
眼前这叫雪楹的姑娘实在可爱的紧，绣蓉一招手，瞥了眼红珂，说：“把他抱过来吧。”
那红珂飞奔进去，抱了个奶娃娃出来，喂他些剩下的饭菜。
凌羽煊凑过去问了一句，“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我头一回败在了个奶娃娃手上，我可得记住他的名字，将来不等他长大，我就灭了他，绝对不能让他长成我的强劲对手。”
“你要死！跟个毛孩子争个什么劲儿。”雪楹说。
“怎么着了！”凌羽煊又问了一遍红珂那娃娃的名字。
良久，等那娃娃吃饱了，不哭了，红珂才理他，声音细得像只蚊子。
“他，还没起名字。公子看着像读书人，能帮他起一个么？”
“你说什么？他像读书人？哪里像了？俗得掉渣！”雪楹不放过任何机会损他。
“去！红珂姑娘可别像她这么野蛮，我正发愁怎么把她嫁出去呢！”
“你……”雪楹的话被凌羽煊的手给堵了。
“看你弟弟的模样，长大估计也是个风流郎，你叫红珂，他叫碧浪得了。”
“真真好名字啊！”绣蓉好像‘真心’觉得这名字好。
那红珂姑娘好像也满意，又不言语了。
凌羽煊这才放开雪楹，好像早料到她会还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葇夷，说，“哎哟，姑奶奶，刚吃饱，别折腾了，我们找个地方睡觉去吧。”
绣蓉一听这话，呆了！果然是世风日下啊。
“流氓！”雪楹挣脱开，要暴打他，于是两人在楼上追逐起来。
绣蓉顿时大喝一声：“别吵了！”
萱儿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主子，您终于装不下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