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流放”

第24章　“流放”

秦玉川皱着眉头进来说：“你们俩刚消停没两天怎么又吵起来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明朗，你拿明曦什么东西了？”

明曦一头扎进秦玉川怀里，“爹，不是明朗，是明月，她把皇爷爷给我的东西抢走了。”

秦玉川搂着明曦坐下说：“竹心，怎么回事？什么抢不抢的，咱们府里居然这么缺东西了吗？”

明朗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事情经过一说，眼巴巴的看着秦玉川道：“爹，明明就是二姐胡搅蛮缠，东西是她自己让姐挑的，现在反悔了居然还想要回去，哪有这个道理啊？”

秦玉川看向明月说：“明月，你身为姐姐凡事要多让着弟弟妹妹，既然明曦想要，你就……”

“爹，那东西我已经送给明朗了。”

“爹，她肯定在说谎，那么好的东西不自己留着，反而送给别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秦玉川发话道：“好了，都别说了，明朗，你把那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什么好东西，至于你们这样。”

等秦玉川了解千里眼的功用之后，不由得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在战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没有谁比他更明白千里眼的好处。

秦玉川静静摩挲着千里眼，“明月，其他东西呢？”

早在他们闹着的功夫明月就已经吩咐人把这些东西拿过来了，秦玉川看着简简单单的几样东西语气不耐的问道：“还有呢？”

徐竹心回道：“王爷，明月就挑了这么多。”

明月答道：“爹，还有一条狗，养在明朗的院子里了，要带过来吗？”

秦玉川不自在的咳了两下说：“恩，不用了。凹镜、凸镜、司南？”

明曦：“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呀，爹，我就要千里眼，快给我吧。”

秦玉川哄道：“这些爹有用，等以后爹再还给你。”

明朗怒道：“爹，千里眼现在是我的。”

“好了，以后爹再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

“不行，我要两个，还有一个给姐。”

明曦闹道：“爹，明朗都两个了我也要两个。”

徐竹心：“明朗要两个是想送给明月一个，你要两个做什么？”

“我不管，我就要两个。”

秦玉川和颜悦色的对明月说：“爹把这些拿走用用，你想要什么，爹再置办给你。”

“爹，其他的我也不想要，等您研究好之后，能让我看看吗？”

“这个，等我研究好再说吧。”

“爹，姐的东西都被你要走了，那你能帮大姐要点东西吗？”

“什么东西？”

“大姐的礼物啊，都在二姐那呢。”

明曦发飙道：“那是我的！”

秦玉川安抚道：“明曦听话，你想要什么我再给你买好不好？”

明曦跑到明月身边使劲把她往外推，“都是你，你给我滚出去。”

徐竹心：“明曦，你太放肆了。”

明曦被立秋拉着还不死心的手脚往明月那边踹，“她是我哪门子的姐，一个死了娘的扫把星而已，把她娘克死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克我了……”

啪的一声世界都安定下来了，徐竹心气的全身发抖，恶狠狠的看着明曦说：“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娘，你从来不打我的……”

“那是你今天该打，说，这些话谁教你的？”

明曦尖声叫道：“没有谁教我，她娘就是她克死的，她就是个扫把星，自从有了她你们都向着她，她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明月站在窗户边，伸手去接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吴嬷嬷看到说：“姑娘小心些，天气湿寒，万一着凉就不好了。”

“没事的嬷嬷，我就是透透气。”

吴嬷嬷拿了件衣服披在明月身上说：“这老天也真是的，下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见停的，刚入秋的日子跟要入冬了一样，而且寺里清静，显得越发冷了起来，咱们带来的衣服又不多，被子也不够暖……”

“嬷嬷，明朗好像来了。”

“姑娘说笑吧，这么冷的天又下着雨，二少爷怎么会来……”

明月扔下身上的衣服拿起门口的雨伞走到小院门口，果真看见明朗冒雨跑了过来。

回到屋里明月连忙吩咐人拿热水毛巾，“你也是的，下着雨呢也不撑把伞，淋病了怎么办？”

“姐，没事，这雨这么小根本不足为惧。”

“对了，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今天是你生辰啊，我不过来谁给你庆贺呀。娘也真是的，非要这个时候让你来寺里祈福。”

“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我娘的忌日，为人子女的总要尽尽孝道的。”

明朗抱怨道：“什么呀，把你送到寺里就是二姐挑拨的，爹还那么纵着她，真是太偏心了。”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不信你自己摸摸。”

明朗嘟着嘴不说话，“好了，你不是来给我庆祝生辰的嘛，说点高兴的呗，阿金怎么样了？”

“好的很呢，又长胖了一圈，可好玩了，今天我出来的时候它还非要跟着我，要不是下雨我就把它带来了。好多人见了都喜欢的什么似得，二姐还想给她那些小姐妹开开眼，我没同意，谁让她这么对你来着……”

两个人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明月看看门口焦急的立春说：“明朗，你该走了。”

“我才呆多长时间啊，姐你让我再呆会呗。”

“马上就快午时了，你回去晚了立春姐姐可是要挨罚的，再说你出门的时候不是答应娘要早点回去的嘛，你这次要是不守信用下次还怎么来看我呀。”

“可是我不想走，我想留在这陪你。”

“我很好呀，有立夏姐姐和吴嬷嬷呢，而且午时过后我还要去把抄的佛经给我娘送去，也没有时间陪你。”

明月拿过立春手里的披风给明朗穿上说：“回到家要乖乖的，今天是明曦生辰，你别跟她过不去。还有啊，苏先生那里你可得好好学习，等我回去你还得帮我补课呢，你平时也不要跟阿金贪玩，嘱咐丫鬟多给它洗澡，要是弄我一屋子的狗毛我可不饶你……”

“姐，这些还是等你回去之后再说吧，我自己一人可顾不过来。你放心，我一定让娘早点接你回去。”

坐在蒲团上明月把手抄的《地藏经》一页一页的放进火盆，看到首页上的掌上明珠四个字，突然就被刺痛了眼睛，刹那间心痛的不能自抑，泪如雨下……

夏天时，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盛京的花河了，花河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不过并不是河里开满了花，而是盛京各大花楼在夏天时都会举办花船大会，由每家花楼的当家姑娘在甲板上表演技艺，客人由个人喜好登船。

“花开落春去来，月上东山，河边柳雾里船，相思最堪怜。……”

歌声由远及近的从河面上传来，这声音不同于其他花楼姑娘的轻声细语悲悲切切，听起来略微有些沙哑，而且柔中带刚，但就是听过之后像被人挠了脚底板一样，由身到心痒痒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再听的更清楚一些。

花船里的客人有的忍不住跑到甲板上叫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在唱曲，赶紧出来让大爷看看。”

他这么一嚷嚷很多没听到的人也耐不住好奇纷纷跑到甲板上想要一窥芳泽，这可气坏了花楼的老板，献艺时间已过，现在来这么一出，不是明摆着的抢生意嘛，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这时有人眼尖看到有艘船正往这里靠近，船身毫无装饰，朴实无华，只是在四角挂了红灯笼，离花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岸边稍稍安静下来之后，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站在甲板上朗声说道：“各位有礼，我家姑娘远道而来，听说盛京的花楼姐妹们尽在此处，所以今天特来拜访。”

“这哪是拜访，分明是挑衅，若真想与我们交好，大可光明正大的比试一下，若是输了我们也无话可说，这么半路杀出算怎么回事啊？”

“这位妈妈说笑了，我家姑娘初来乍到，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甲板上有客人高声调笑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只要让爷满意，爷能让你在盛京里横着走。别那么多废话，赶紧出来让我们瞧瞧。”

其他人纷纷附和，花楼老板们的脸更是黑了一层。

“今日我家姑娘投石问路坏了规矩是我们的不对，还望各位妈妈海涵。”

“海涵什么的咱先两说，只是你家姑娘是要在哪挂名啊？不知我畅音阁有没有这个荣幸。”

“久闻畅音阁能人辈出，我家姑娘心向往之，日后说不得要叨扰一番。”

“什么日后啊，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挠了爷的痒痒就想走，哪那么好的事，大家伙说对不对？”

“我家姑娘倒是无妨，就是不知各位老板怎么说了。”

“这件事情容我们商量一下……”

立马有客人不乐意了，“有什么可商量的，赶紧比一下不就完了，爷等着见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