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个真高兴啊,真呀么真高兴……”大清早开始是无尽的自己独享快乐的时间,像是一个自娱自乐的舞者,就那么,在宿舍里,来来回回!
“杨子默这是怎么了?”初来的杨晓珊看着好似发了神经质的我,很是无奈的扶着额头,说着那些琐碎的话。
“就一个实验,也不知道他到底兴奋个什么劲?折腾了一早上了!”刘博无奈的闭着眼,好似很认真的样子,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嫌弃。
“你们这些对实验没有喜欢之名的人,不要跟我在这扯!”很是自然的反驳,也许一大部分是对自己好奇心的掩饰。
“好吧,一个实验,不至于兴奋成这样吧?”杨晓珊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就开始玩着游戏,而我们宿舍的其他人,也被纷纷抛弃。
“这个东西,就像你现在在玩的游戏一样,才上来的好奇,慢慢累积,你就会迷上他,爱上他。”好似带人偏离的话题,却又显得那么幼稚,只是彼此之间习惯就好的,哪怕不含一点点浮夸的情绪。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杨晓珊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的表情看着我,对此。只有无奈,却多余不了什么其他。
“好吧,哥哥,你继续玩游戏,刚刚我是在自言自语。”转身披上衣服,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出发,这一场未知,是沿途风景的秀丽,是自己无以言喻的欢喜。
有句老话说的,心情好,干什么都不错。就像这一刻的自己,满心愉悦的,就连以前嫌弃的风,都感觉那么和善。偶尔路过的人,应该认为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傻子,要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
走过的是熟悉的街道,转角,喷泉,走过了是许久来不了一次那么正经的学办,走过的是对于早起困难症孩子们以为毫无用处的外语读书角,虽然有时候自己真的是起的很早也没有见过,但这些东西,就那么出现在了这个空阔的学校。有时真的以为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无非是,寂静的吓人,就像是恐怖小说里的东西,不知不觉的影响着自己的思维。
到了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是有一两位学长在了,瞬间就对自己毫无吸引力。原本以为的是一种进步,原来是别人的习以为常,也许,只是我还真的不适合。
拿出自己所设计的方案,看了看要做的一些基本东西,专门查了查所需要的仪器,还是那么很是认真的去做着那些我以为很是琐碎的准备工作。
刚一开始,就发现原来实验真的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说着雪白的衣服,戴着防护面罩,戴在手上的手套,拿着实验所需的液体药材,一点点的将两者混合,仔细看着反应。
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我如是诚恳的动作,却是麻木不堪的自己,最真实的写照,我以为可以有什么改变,只是自己的天真终究被现实击破。
“你是姜老师手下的来做毕业实验的学生吧?”在我发愣的时间,一个长得有点秀气的比我大了一点的学生信步走来,说着一些与年龄不符的疑问性话语。
“是的啊!”转身看着,手依旧还在惯例的动作,“学长你怎么称呼?”
“我叫张涛,郑老师门下的研究生。”
“张学长你好!”
“嗯,好好实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好的,谢谢学长!”
回了神,看着已经被自己虐的不像样子的烧杯,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
“对了,一会有一个跟着郑老师做实验的学生,跟你做的是差不多性质的,前期准备的时候,你可以请教她一下。”
“好的,谢谢学长!”
谦卑的像是一个害羞的孩子,我只是很安静的听着你说的每一个要求,闲然的诉说很简单的几句话,在这个飘着化学药品味道的小小教室。
学长在讲着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而我听的优点昏昏欲睡,只是茫然的记着:我以后就按照他们的顺序来就不会错了。
是不是每一个实验室,都会存在着这么一些人,是不是每个什么样的老师,就会带着什么样的学生,是不是,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有的遗传?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转了头,很是直接的说着:“学长,姜老师下是不是没有研究生啊?”
“好像是吧?这个你应该问一下你的老师,他比较清楚。”
“好吧。”无奈的扶着额头,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后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告诉了王康,却换来他想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你才知道啊!”
“难道这个就是一个共识么?”
“不是,你找导师的时候不先了解一下么?”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不要为自己的懒找到那么多的借口!”
“好吧,我错了。”
“不是,你现在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啊?”
“今天别的学生都有着研究生哥哥姐姐的可以带一下实验啊,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一下,在那个实验室,劳资就是一个单身狗啊,想想就是可怕极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的是有些毛骨悚然啊!”
“可不怎么的,怪不得他们今天早上给我说,实验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原来以前的自己真的就是太天真了,像个孩子一样的纯真!”
“你能不能别这么诋毁孩子这个名词?”
“好吧!”
嘻嘻哈哈的寒暄,是我们都懂得的相互问候,就像彼此讲了那些冷笑话,总不至于突然间就断了场。
“你俩聊什么的,这么开心?”刘博包裹的稍微有点严实,进来之后,就是各种各样的解脱。
“你这是?”
“没事,稍稍有点感冒,不舒。”
“不会是子默传的吧?”说着王康就相当的往后退了退,远离我的位置。
“滚,我都好了两个周了,两个周了!”
“这个病毒,谁知道能留多久啊,肯定就是你了!”
“王康,你这!”无奈的摆了摆头,这个话题,再继续深究,就变的有所难过。
“好了,我这也没多大问题,突然吹了点风。”刘博松开所有的防备,夹杂着喘息说着断续的话,“你俩在聊什么啊?”
“今天子默给我吐槽说自己实验多么苦逼!”
“咦,这样啊?”刘博转身看着我,“你不是得意的笑的么?你继续笑啊!”
“笑不出来了啊!”很是无奈的抬着头,有点可怜的样子,着实不想让他再继续下去。
“早就说了不是多么好玩的事了吧,你还不信,实验很枯燥无聊的。”
“我说的不是无聊的意思,是我们老师没有研究生,所以,我自己有什么疑问的话,别人都有研究生学长问问,而我只能单身一人;另外,现在还在别人的实验室,这种感觉太尴尬了,虽说没有什么要做的,可是,这种感觉,着实不舒服啊!”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很是自然的就说出了所有的问题,这些困扰麻烦自己的东西。
“哦,这么回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够可怜的。只是,你的导师,没有研究生么?”
“没有。”
“你们老师没有么?”
刘博加大的音贝像是又开始的宿舍吵闹,着实让自己吓了一跳。
“真没有啊,不信,你问一下王康!”
“对,我们老师,还真的没有!”
“那可真同情你!”刘博拍了拍我的肩膀,低着头,叹了口气,像是成熟至极的人,在说着那些我不知道的理所应当。
“你们,明白就好。”无奈的俯下身,继续看着自己做的方案,看看到底是哪出的问题,会不会有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
再去实验室的时候,多了一个长发飘飘,稍微有那么一点富余的姑娘。像是一个文静的学习钻研的妹子,就那么认真的用着我昨天用过的器皿,做着实验。
“你好,我叫杨子默,做YAG粉体实验的,姜老师的学生。”
“你好,我叫韩露,郑老师的学生。”
“哦,很高兴认识你。”很是自觉的欠了欠身,做着一副绅士的样子,“你也是YAG实验么?”
“是的。”
“那,以后,请多多关照。”
“嗯。”
小小的实验室,不似昨日的闲散,多了的人,就那么需要自己开始有一点眼力见去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
“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仪器不会用的,可以给我说,我教你!”韩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在出门的瞬间,转了头,对我说着:“我去隔壁的房间。”
“昨天的张涛张学长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依然谢谢你!”
“嗯。”韩露转身离开,徒留我自己,还在纷纷杂杂的忙碌着,这个实验,是自己,一直在努力的东西,纵然一点的无措,也慢慢被自己规划的清楚。
真的好羡慕,如果我们老师,也有这么一个实验室,该会多么幸福,是不是我也可以找一个学长在的小教室,看一下自己喜欢的视频,听一下自己喜欢的歌,去一张舒适的座椅那,悠然的歇着。
或者还可以,跟学长或者同期的同学谈着那些令人愉悦的事,侃着或有或无的八卦。也许只是我,终究入不了心,终究走不了心,也许是自己从心里就已经懒得接受这些东西,就懒得去结交这些人,所以独画了一圆,就此成墙,将所有人,阻挡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我所关注的,仅仅有那个抬头的一片天,就好了。
实验就像是一个千篇一律的东西,当你习惯了第一次所定下的固定节奏之后,你就会慢慢的,按着这个模子,一点点的去复印。
也开始明白了当时别人说过的,其实,也说不得什么,毕竟好奇是每个人的天性,但习惯才是每个人的生活。我们又不是天使,无非需要多么多的好奇,需要的是太多太多的习惯,这样,才是自己的生活。
终究是刻画进了骨子里,也听着刘博他们说过的话,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慢慢适应,终究有一天,是不是会习惯,会茫然?
只是自己给不给的答案,都在那里,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