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长沙行终章

“有没有去益阳的乘客，班车马上就要走了！”耳边响着的，是自己的不知所措。
也许这一刻，一种叫做犹豫的东西，开始在自己的肺腑里，七上八下。
'宝，你说，我现在坐上去益阳的车，去那找你，你会不会见我？'写下，删除，终究是没有真正的选择发送按钮。原来不是犹豫，是自己真的没有的胆量。
事后又会在埋怨，若自己，当时勇敢一点，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终究也许只是自己骗骗自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酒精肆意发酵的时候。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机场大巴，在哪坐？”
拦到路边一个穿着保安衣服的大叔，很是歉意的表示友好之后，开始问着自己这个阶段所关心的问题。
“前边直走，200米左右，你的左手边。”
“谢谢！”
远远看到的终点，是自己借以发挥最好的诠释。那些自己所不能触碰的，毕竟原谅那时的自己，眼睛不太好使。
空荡的地方，有着些许熟识的介绍。也许，只是假装熟悉的陌生。
“班车要开了，请各位，随着我的方向。”
跟着指引员，向着既定的一种方向前行。这时的自己，不说的茫然，却终究是认命一般的前行，这是，自己茫然无措的一种自我保护。至少，我在此刻，是这么认为的。
坐上车，稀稀拉拉的些许人烟。随意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安静的闭着眼，听着车载DVD放的所谓流行也罢，网络也罢的歌曲，慢慢的驶向已经习以为常的终点，那个，我所想象的终点。
你无法言语的空阔，是我看到飞机场的第一感觉。所有所谓的噪杂，找不到最合适的借口。人烟，只是我以为的稀少，当然只是想象。
惯例的去买了飞机票，按照路牌指引提示的方位。
“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售票员含蓄的话语，在耳边响着，那么吐字清晰。
“一张飞济南的票，最早是几点？”看了看手机指示的八点时钟，抬头看着，好似售票员可以帮我解决所有的困惑，只是眉间有点紧凑。
“十一点半。”
“没有更早的了么？”
“有转机的，可以么？”
“算了，直达吧！”
“先生您好，现在买今天的飞机票是全价。”
“哦，是么？”轻轻蹙了蹙眉，“没有打折机票么？”
“没有。”
“那好，给我拿一张吧！”
“好的。先生，请出示下您的身份证件！”
“喏。”翻着自己破旧的钱包，拿出被自己雪藏了很久的身份证件，递给售票员，只是不可避免指尖的接触，让自己，有点羞红的垂下头。
“请问杨先生您是刷卡啊，还是现金？”
“多少钱？”
“一千三百六。”
“刷卡吧。”
“好的。”
按着流程，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的操纵执行，终究在满头即将渗出汗时结束了一切所有自认为琐杂的事情。直到换登机票，我才明白，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杨先生，请拿好您的身份证件和银行卡还有票据，请及时办理登记手续！”
“好的，谢谢你。”
礼貌的道了别，这一次，是真正的不会再见。
看着一台机子面前，排了很多人，就很是自觉的拉着行李箱，在那等啊等啊等。
待到了自己，看到是网上订票的，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自己的无知，向着另外指示牌的方向，开始排着队，可是这耗费的时间，就当为自己买了单，这是一个，赤裸的教训。
“先生您好，请问您的行李需要托运么？”
“不用了吧。”
看了看自己的箱子，以为是像火车上的小红帽一样，担心会额外加钱，自己倒也拎得动，倒也不必劳烦他人。
换好的登机牌，自己呆呆的矗立了一会，看着别人将行李托运，并没有其他什么额外手续。
'难不成这是免费的？或者说是飞机舱里，不似火车一样，可以放得下行李箱么？'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再排了队，从行李箱，掏出自己可能用到的日常用品。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帮我将这个托运一下！”
“好的。”
伴随着业务员鄙视的眼光注视下，可能只是我在多想。只是始终感觉背后的目光，也许是自己骗了自己那么简单。
摸了摸有点饥饿的肚子，向着地下一层，找一些可以解决自己问题的地方，逛了一遍又一遍，终究是选了一个，可以上会网的小地方，点了一份自那以后，再也不想在飞机场或者火车站吃饭的欲望。
主要还是靠着浏览的网页，才让自己，塞满了有点难过的肚子。这明显不搭配的东西，也着实让自己，有点想死的冲动。怎么可以这样，埋怨声，徘徊在自己撒娇的小角落，终究慢慢随风飘散。
“先生您好，请将您所有的物品，拿出来，放在这个收纳盒里！”
“所有的么？”
“对的，谢谢您的配合！”
安检的时候，将除了穿着的，所有的物品，自己可以装下的，全部放在收纳盒里，被一个业务员拿走。而自己，亦步亦趋的按照另一个业务员的指示，站在安检所需的地带，等待着仪器的全身扫描。
忙完已是五分钟以后，重新收拾好自己所带的东西，有点脏旧，有点不堪入目，但也是自己，所执着的。
背着包，像是个潇洒的小公子哥，按照登机牌上所标注的区域，寻找自己所需要等待的飞机。只是时钟方才十点，离起飞的飞机，还有一个半点，而手机，电量有点显示不足。无奈的只能看着来往行人，好似可以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让自己，有点可以高兴的等着时间流逝的过程。
看着身边的人，渐渐搭乘飞机，看着渐渐接近的时间，心跳有点加速，只是徒然无获，下一秒的加速，只是因为自己最不曾想到的，也是最常见的。
“长沙飞往济南的T365次航班，因济南下雨而晚点，大约晚点两小时，请耐心等待广播的通知，因此造成的不便，对各位乘客表示歉意，请耐心等待。”
“现为T365次航班的乘客准备了晚餐，请去服务台，凭登机票领取，再次表示歉意！”
只是简单的话，却那么不想让人听见，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一个，自己怨不得人的魔咒。
刚开始起步的倾斜与后来的平稳，直到最后的落地，比坐火车感觉还要平稳，只是那么快，就到了终点，刚刚开始的兴头，下一秒就成了结束。
飞机在两点起飞，四点多到达济南，这个自己一次都没来过的荒郊野外。找到自己的行李，随意和别人搭了车，花了100大洋，向着火车站的方向，毕竟，这不是家，自己还要坐火车才能回去，说好的回去。
一件不好的开始，往往这一天所经历的，都可能那么不尽人意。
搭车坐了将近终点的时候，拼车的人，说是要去附近的宾馆住上一夜，不着急回家，另外几个小伙伴也都同意。只是我这，两个小时就可以到家，在这住，根本就睡不了多久，还得花费一百多大洋，着实有点不实在，就选择了继续向着自己的方向前行。
可开车的司机有点不乐意。
“哥们，这样，从这到火车站，打车也就是十块钱，我给你十五，你打车过去行吧？”
“嗯？”
“我这。也困了，想直接就回去了。本来你们都去，我送你们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就你一个，这儿就是我家附近，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打车去，行么？”
“好啊。”
“实在不好意思啊，哥们，谢谢你了。”
“没事！”
从未想象到自己的豁达，从未理会的自己的宽心。
下了车，忍受着有点冷的寒风，打了一辆车，向着终点的方向前行，当然说了说那些让自己觉得搞笑的事情，只是乐了乐，随后就随着夜晚的风，轻轻的送给雾霾之上的星星，它们开心的眨眼了，只是我看不到。
晚点就像连锁反应，火车，亦是如此。原本以为凌晨的车，没有什么太多人，后来才知道自己的天真。原本以为，凌晨的车，不会晚的太久，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无邪。原本以为的很多东西，在一个夜晚，被纷纷打破，原本没有尝试的东西，一个夜晚的疲惫，让自己深深倦怠，原本以为的那么多美好，原来只是自己骗了自己，在真正没有见到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像你自己所想的，当你见到了，一切，就在不言中。
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记住，仅仅是了解，之后就是再无关系。
到了兖州，已是早上八点，通宵结束的时候。
这一天，从郴州，到长沙，坐大巴，到机场，转飞机，拼车，打车，到济南，火车站，挤火车，到兖州，挤公交，终究是在九点回到了家，下一秒，就趴在了自己温馨的床上，充好手机，沉沉的睡去。
天昏地暗，我终究是忘了自己睡了多久，看着黑了的天，好似就是过了一天一样，那么遥远。
“起来吃点饭，然后再睡。”
老妈的声音，夹杂着老爸说睡了一天的嗓音，在自己房间的门外响起。
“这不是第二天了么？”
“你想什么呢？”
“睡的有点迷糊。”趿拉着拖鞋，洗了把脸，意识渐渐回归到饭桌前，这是自己所幻想的一切美好。
长沙之行，在自己回到家之后，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虽然说没有见到夏絮，虽然说没有买到自己想要的资料，虽然说自己，只是一个人的旅行，虽然说自己，将自己打工赚的钱，花的基本差不多。
但是，自己去兼顾了友谊，自己去，看到了新的东西，自己去，理会到自己从未注意的东西，自己去，尝试了期盼已久的新事物，自己去，见证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去，真正检验了自己到底敢或者不敢，自己去，自己有着太多的第一次，自己有着，太完美的事情，就那么的不言而喻。
“宝，我回了家了，一切都很平安。”
“对不起啊！”
“什么就对不起了？”
“你辛苦来一趟，都没能见你。”
“哎呀，没事了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还想陪你一辈子呢，以后你就好好陪着我就好了。”
“嗯。”
所有的不开心，何必去纠结的太过小心，忘了就好，自己开心就好。
继续和夏絮聊着其他的东西，开心的，不开心的，所有的一切，都像是电影一样，在彼此的世界里上演，笑语一直弥漫。也好在自己中午睡了舒服的觉，也好在，这是我清醒着唯一的一个，最执着的借口，就像，我爱的她一样，那么深情。哪怕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我都感觉不够。
也许，这就是那时痴傻的自己，终究是，不可理会，不可言谈。
多年以后，若是可以，这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一场，梦寐以求的东西，真的就是，让自己可以受益匪浅，有那么多，可以想象的东西。
无论是美好的短暂，这终究会在记忆里，愿自己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