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成绩永恒的像暴雨前的宁静,将所有喧嚣的气氛,压抑的沉闷。学生总是习惯用努力来掩饰自己考试不理想的尴尬,所谓的三分钟热度,在这一刻,淋漓尽致的体现。就像面子工程,我们都是这样。
好似每个人都在辛苦的学习,每天都有着不一样的进步。看着相同的笔记,有着新一点的感触,想法。老师讲过的,所有错过的题,所有在考试时,脑子犯抽抽理解失误的题,会在那一瞬间,如拂去遮眼迷雾,瞬间阳光照下来,就像雨后彩虹般,挂满笑脸。
讲台上,老师总说着,这题讲了多少遍,还是依旧有人错。黑板上,老师一步步剖析着,这题如何分析,下一步如何变形。耳朵里,弥散着老师的声音,主谓宾宾补,固定搭配要牢记。多做题,才会有感觉。于是不停在题海里畅游,可对于旱鸭子的我。无能为力在岸边,叹息。
有时特别讨厌考试,总感觉自己这一段时间,状态很对,考试答的很流畅,一定会有好成绩。
当试卷下来的那一刻,自认为的完全正确,被红红的叉号否定。呆呆看着成绩单上,迟迟不肯向上跳动的名次。
莫名的感觉自己真的好没用,无论多大的努力,结果依旧一样。索性,我还这么拼命干什么?抛却了别人也进步的原因,只是陷入自己的牛角尖。
烦躁就像感冒,它只会在你脆弱的时候骚扰你,而且,漫无禁止。李静安静整理着笔记,看着试卷。前后左右,都那么认真,低着头,沙沙的笔迹。李雨霏轻轻揉了揉想昏睡的眼,继续钻研那一道困扰了半天的难题。
“小霏霏,困就睡会吧,哥哥帮你把风。”小声将话语记落在纸条上,轻轻砸在她小巧的鼻梁上,与试卷,争宠。
李雨霏抬眼,轻轻打开揉成团的纸条,嘴角轻蔑的笑,“滚”这是我学会的口语,唯一的口语。
“你这孩子,咋不识好人心,哥哥真心帮你。”压低的声音,回荡在几尺的距离。
“你去死。”李雨霏如是说,头也不抬,“姐姐要学习。”一本正经的样子,褪去疲倦的睡意。
“切。”鄙视的声音只有自己听的到。
悄悄溜到后排,看着趴在桌上熟睡的二哥。用手碰了碰他的肩“醒醒,醒醒。”
惺忪的睡眼,望着朦胧的我,二哥用手掌轻拍了下太阳穴“老六,你来这,啥事?”
“今天心情不好,晚上去通宵吧?”
“通宵?你没疯吧?你不怕班头今晚查宿?”二哥疑惑的看着两眼发光的我。
“没,班头今晚早走了,估计是回家看孩子去了,咱可以放心大胆的玩。”拍着胸脯如实说着,“再者,查宿查到,大不了我就说去同学那睡了,应该没啥大事。”
“现在就走,还是一会再说?”
“一会吧,现在还有老师在巡视。一会跟走读的他们一块走。”
“那行,我继续睡会,你也回去养养精神。”二哥埋头继续苦睡,独留我,继续巧摸的回到座位,尽量不惊扰其他人。
午夜的最后一道铃,送走含辛上自习的走读生。我和二哥,顺着人潮,离开学校。这夜,三三两两的家长,接着自己的孩子回家。也有大部分,成群结队,吆喝着几个同路的,高声歌唱,潇洒作伴共享繁华。偶尔,那么几个,漫步在去网吧的路上,畅想着今晚肆意的疯狂,我要玩什么什么,要玩到天明。
“去哪?网通还是经典?”二哥点燃一根烟,问着我。
“这么晚了,马上就到通宵点了,咱去网通么?再者,怎么去啊?”
“打车。”
“车,好打么?”华灯昏暗的灯光,撤下回家的车子咯吱声,安静的街道,就像路灯下的影子,荒凉。
“够呛。”
“那算了,咋还是去经典吧?这点应该人不多,而且机子还是蛮好用的。”
“行,那就去经典。”二哥掐灭手中的烟头。我们一前一后,进了网吧,开了机子。依旧被安排在熟悉的小屋。
游戏还在戏头上,正不亦乐乎中。十二点的闹钟如实想起。'网络正在链接,请耐心等候'如是的黑字,工整出现在屏幕上。
“网管,怎么回事啊?怎么断网了?”噪杂的质问声从不同角落,汇聚在吧台。
“断网了,公安局在对网络进行监控,今天第一天,持续一个月。”网管跟老板打电话问了情况之后,将实话告诉我们。
“这个意思就是以后一个月内,都不能通宵了呗?”网虫甲问着。
“原则上是这个意思,但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二哥,咱俩真倒霉,好不容易出来上网一次,还断网。”吐了口中的烟气,转头看着二哥。
“早知道就去网通了,那里肯定不会断网。”
“现在去?别折腾了吧。”有点心虚的表情,我有点害怕折腾了。
“那不去,玩CS吧?”百无聊赖不若自己玩个单机。
“好啊。”于是,开始无聊的无聊。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开始了多少次,自己死了多少次,把所有的枪,轮换一遍多少次。每次在熟悉的地图中,来回晃荡,有点眼晕。
我只记得,买个手雷,扔在墙角,然后自杀。我只记得,连家门都不出,自己从楼上跳下摔死。这是有多无奈,才能这么无聊消遣时间?
无论是许诺的压力或者其他什么,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解压方式。我们何必强求别人和我一样。整天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谁不自私呢?
我在最年轻的时候,肆无忌惮的疯狂,害怕老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忆,再也疯狂不起来。所有的不美好,都是记忆里最闪亮的光点,照亮我以后继续的路,指引我,灯塔前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