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成绩

“这次一模的成绩，已经在我手上了。看了看，很不理想。”开学第二天的班会上，班头看着成绩单，叹气着说。“咱班照这个成绩能进本科的也就六七个。你看你们一个个'天老大，你老二'的模样。成绩出来了，还有何话要说？怪老师管你们这，管你们那。不让你们这，不让你们那。”
班头话语歇息的间空。教室静的可以听到班头喝水滑过喉咙的声音，清澈如雷般。
“咳。”轻咳一声，“不过呢，现在刚刚复习，还是有进步空间的。”大喘气的话语，刺激凌乱的神经。“所以今后听老师的安排，认真完成每一次作业。仔细对待每一次考试，模拟。算算时间，离高考也就是120天左右了，四个月的功夫。可劲拼拼，这一百多天，也掉不了你多少肉。”
'咕咚，咕咚'，“好了，好好上自习吧。”拿着成绩单，转身离开。“韩溪，你先来一下。”
韩溪随着班头的脚步离开教室。原本的安静，在丝丝细语声中，如蚊子嗡嗡声，变的青朗，明晰。
“额，男学霸被叫出去了，下一个是你喽？”轻轻碰了碰同桌的胳膊。“这是要轮遍的节奏啊？晚自习难熬喽。”
“是就是呗，反正逃不脱。”邱梓妍看着做过的试卷，头也不抬。
“哎，好同位，你感觉你考的怎么样？”
“马马虎虎，正常水平吧。”第一次，邱梓妍转头看着我。“问这干什么？”
“没，就好奇一下。”轻轻笑了两声，掩饰尴尬。
“噢，好好学习吧，你好奇的这会功夫，能看不少题呢。”邱梓妍，转回头继续钻研着试卷，而我，继续。待着，呆着。
拿出装文艺范的本子，写着"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莫名回忆多年前看过的微片段。那么羡慕的爱情。'终于找到你，终于等到你'。枯萎奈何桥三年岁月，过往孤魂野鬼，你可知，我等你多久，盼你多久。
'爱情已经失手，被冷漠夺走，祈求的温柔，说不出口，还有什么奢求。'紧随而来的话语，我将嫉妒刻画的淋漓尽致。赤裸入骨的疼痛。
阖上本子，拿出一模试卷的答案。看着正确与所谓的错误。瞬间的明悟，以为懂了，只是以为。
平淡无奇，吃饭，上晚读，听着听力，趋于稳定。错两三个，在老师的认知范围内，索性也没被叫出去严加训斥。
晚自习按照老师分配好的班表，上着每节课专属的自习。
“杨子默，到你了。”麻木的表情在被叫到名字的一刻，舒缓。抬头活动了下筋骨，凉风习习。我向着最讨厌的地方，缓步前行。
“班头，你叫我？”敲门之后，向着看成绩单的班头走去。
“杨子默，来看一下你的一模成绩。”班头放下手里的纸单，转了九十度的方向，朝着我。最适合看的位置。
'语文：96，数学：110，英语：98，理综：158，基础：44，合计：506，班级排名：7，级部排名：135。'“老师，我看完了。”视线移离试卷，看向揉着太阳穴的班头。
“看完了？这么快？这成绩，感觉怎么样？”
“连三本都本不了吧，专科的命。”苦笑了一声。
“你能这么想证明你对自己现在的状态还是有比较清晰的认知。而且呢，这也是市里组织的一次摸底。以往每届成绩对此相差不大。你们还有较大的进步空间。经常听你们老师说的内容，好好完成作业，认真分析下错题的原因，争取下次别再错。看一下你的成绩，相对较稳定，没有太严重的偏科现象。相较于其他，你像方辰、李静等等而言，你算比较容易再上一步的………”吧啦吧啦，如同开了水的水龙头，缠绵不绝。
仔细聆听着教诲，“嗯嗯，我知道。我以后会上心。嗯，嗯。”如是诚恳的回答。
"忘记不等于从未存在，对不该执着得事太过执著是自寻烦恼。梦想加深了忧郁，忧郁美丽了梦想"写下如是话语，阖上本子。
对，我不执着。相信努力，会有回报。世界就是如此简单。看着满是叉号的试卷与满满誊写的'错题集'，安静在上面写下一道又一道的感想。分析原因，忙碌，有时真不是说说而已。
流星的陨落，不是一时的冲动，是因为他承载不了太多的希望。总希冀的那些梦想，我们在追，很努力在追。如同紧拉的琴弦，在你按C和弦的那一刻，瞬间崩断。我们强迫自己太多，强迫周围太多。莫等错了，再追悔莫及。愿你我，太平安满梦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