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归途

作业狂潮之后的枯燥，坐等班头最后的训话。着实无聊，趴在桌子上，开始梦着周公。
“好了，都回自己的座位坐好。然后，睡觉的同学稍微醒醒。”讲台上传来惊扰的板擦敲击黑板的声音。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讲台上，熟悉的一百好几的肉在移动。嘴角不停开合，声音击破耳膜，直逼脑海。
空白桌面上，没有如山的书卷隔挡。想趴着继续同周公下五子棋，变成梦。神智断断续续“这次寒假对你们而言，相当于一个短期的冲刺。你们一定要把握好，不光要……还要自己努力的去复习以往所学的东西……好的同学，在以后考试中，在二模，三模会有更大进步空间……所以，各位不要放松警惕……老师也……"，头不停点着桌面，还一脸想要保持清醒的模样。断续的班头讲话声，对我而言，如同催眠的天书，我困了。
眼睛实在无力保持睁开状态，放纵的让自己，好好睡一觉吧。刚要趴下。“今天就说到这，收拾收拾回家过寒假去吧。”班头转头下了讲台，“别忘了学习。”突然又说道。惊醒睡意。好吧，收拾，回家，睡觉。
去始站坐公交，毕竟可以找个坐的地方，或许，半个小时，睡一觉，也舒服极了。
颠簸的车子，载着昏睡的我，一路向西。半路偶尔睁开眼，不敢相信，满眼的脑袋，纷纷扰扰。听了站牌名，还有好久。继续闭眼。
和周公下棋，又输了。卷着袖子，来，咱再来一把，不信赢不了你了。拉着要走的周公，耍着赖。你还不走，再不走，可就坐过了。
惊醒的话，睁开相亲的上下眼皮，茫然看着窗外，这地好熟悉，好熟悉，在哪见过来着？疑惑揉着太阳穴。到家了？“师傅师傅，站牌下车。”伴着大嗓门慵懒的声音，疯狂向着后门下车处挤着。
熟悉的朝北小道，笔直蔓延。沿路遍野绿油油的小麦。干枯的树，仿似脱了衣服的模特，安静在T台两边。我，是那即将猫步上台的演员。背着沉重的包裹，惺忪不开的眼，迷离的光。也算时尚了吧。如是自我安慰。只是，我困，我不是瞎猫，走不了直线。
到了家，开了紧闭的门。放下累了我一路的包，趴在温柔待我的被窝里。至夕阳西斜到我相反的方向。天亮了。
饿了一天，随意挑了点东西，填塞了肚子，将就一下。
“你在屋里学习太冷的话，给你买个小太阳吧。”中午叫我吃饭时，老妈看着裹着被子加载试卷的时刻。
“好啊，以后太阳出来就去外边也没事，反正没太大风什么的。自然光还是比较舒服的。”应和老妈的话语，着急咽了两口饭。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我自始自终不反对。虽然有小太阳的光，可以借热。始终担心电量消耗太高，就趁着做题间隙休息的时候出去蹦跶两下，要么就在想问题时来回走动。好吧，我承认一直看题我看不下去。难道非要我承认，年少的我多动么？打死也不承认。
年关越来越接近，外出打工的叔叔婶婶也陆续回家。好多生面孔，在我眼中如是。萧条的冬季，在节日气氛的喧嚣中，少了冷清，多了热闹。
试卷果断被扔到一边。“你好好学习，家里没什么要你操心的。”老爸看着走出房门的我，说着。
“嗯，知道，我试卷、功课看的差不多了，留着年后再做，晚不了。再者了，好不容易，一年就这几天，耽误不了。”用尽所有可以不耽误学习的说辞，我无非想出去溜达溜达。体验一下，过年的氛围。
“既然歇着，别出去了，搁家里干点活，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老爸看着往外溜的我，指使着下了指示。
“啊？”纵然满脸不堪，我也只能老老实实扫着地，擦着窗。'早知道就好好做会试卷了'暗自嘟囔着，手上，不敢停的忙碌。
现在回忆小时候，回忆。也许回忆只有在失去时，变的弥足珍贵。那些我们忘不掉，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东西，就在不经意间，进了你的梦，扰了你的心。半夜醒来，或许，泪沾湿巾。年少的一切张狂，回忆，悔么？我们总在说着以后，空虚的以后，忘了回忆里的样子，说的以后。回忆，果真，看着会笑，笑了，会哭，哭了，会笑，切实体会了所谓的哭笑不得。人生之悲，也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