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母亲可是姓柳

“奴婢王嫱给老爷、夫人请安，奴婢四人既已被奸人送给老爷、夫人为奴，虽然并不是奴婢四人的本意，但奴婢四人也不能让老爷、夫人为难，我四人愿听老爷夫人处置。”王嫱盈盈拜下，眼睛低垂，柔声说到。
“既已被送了过来，就没有再还回去的道理。夫人自会给你们安排事做。”毛正宏听王嫱这样说，在毛夫人开口之前赶快答到。如果把他们主仆再送回那个楚天恒的手里，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如果这两人真是素兰的儿女，他如若不能庇护他们，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再去见他的素兰妹妹。
毛夫人听毛正宏这样说，看了他一眼，老爷这是怎么了，对一个会克夫的丫头的事情过问那么多，但转念一想，老爷是读书之人，自然是看不得这些欺凌弱小的行径，对他们主仆四人有所怜悯罢了。毛夫人虽然狠辣严厉，但是毕竟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虽然在后宅斗争中会使些手腕，但是并不是个十足的坏人，否则她在王嫱主仆四人被送来之后，完全可以强制将王嫱送入毛延福房中，但是想王嫱并不是她家家生的奴才，所以才问了王嫱的意见。
王嫱也是想通了毛夫人行事并不是个一味毒辣的人，所以才有此一说，想要得到毛正宏和毛夫人的怜悯，让毛府将他们留下，审时度势，看能否有机会替王辰逸夫妇报仇。
“既如此，就留下你们四人在府中伺候吧，本以为你们四人是因欠楚天恒的钱，自愿卖身与他为奴，现在听王小姐所说，倒像是那楚天恒故意谋害。牡丹，王小姐四人的卖身契在何处？”
“禀夫人，他们四人被送来时，那送人的人只说是他们欠了他们主子的钱，要拿人来还债，他们家主子看这一对小童生的还算精致，所以送到了咱们府上来。并没有说卖身契的事情。”牡丹脆生答到，“想来是那送人的给忘了，奴婢这就使人去问问。”说着就喊门外当值的小丫头。
毛夫人略一思索，就明白那楚天恒说谎的几率更大，拦住牡丹到，“算了，想来那楚天恒也并没有他们四人的卖身契。”
转身对着王嫱四人问道：“既没有卖身契，那你们四人就算是投奔过来的义仆吧。王小姐最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就指派到大小姐身边伺候吧。““是，夫人，奴婢定当好生伺候大小姐。奴婢名王嫱，字昭君，夫人称呼奴婢嫱儿或昭君即可。”王嫱赶快表忠心，不是她自甘堕落要为奴为婢，实在是生活所迫，他们妇孺老弱四人离了城主府只怕是连饭都吃不上的，与其饿死或者被那个楚天恒害死还不如暂时低头为奴。在娱乐圈待了那么多年，没有谁能比她清楚，世事无常，只要留着命在就有希望。
因王飒长相清秀，又颇识得几个字，被分到二少爷身边做了个小厮，张妈妈留在毛夫人身边做了粗使的婆子，碧云则跟着王嫱一起分到了清荷苑。四人回住处收拾了，各自到各自主子那儿去报到了。
只是王嫱和碧云还未走到清荷苑，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她认识是毛正宏身边的管家，叫宋培的。
“王小姐，老爷请小姐到书房一叙。”
“所为何事？”
“老爷只说让小姐去书房一叙，别的奴才不知。”
王嫱无法，只得领了碧云先随宋培到书房来。
宋培引了王嫱过来，并不禀报，而是默默的给碧云使了个眼色，让碧云随他出去，碧云担心的看了她家小姐一眼，看王嫱点头，才随了宋培在门外等候。王嫱心里也直打怵，难道这个毛正宏有好幼女的怪癖？但是看自己虽然长相还行，但是身材尚未长成，前平后平的，应该钩不起中年大叔的欲望啊，她虽然心里害怕，也知道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所以才大着胆子让碧云出去。
王嫱看着坐在书案后边把玩着碧玉梳的毛正宏，在心里暗暗的研究着，即使这毛正宏没有那样的怪癖，但是一个大男人既然拿着一把梳子抚摸赏玩，也是有些不正常的。
“老爷。”王嫱看毛正宏一直低着头不理自己，就施了一礼。
毛正宏正沉浸在对柳素兰的思念里，听到有人唤他，抬头正看到素兰笑语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
“素兰。”
“老爷，奴婢王嫱见过老爷。”即使毛正宏的那句深情的‘素兰’喊的声音很低，但她还是听清了。毛正宏怎么会对着她喊出母亲的闺名，而且那么含情脉脉，难道他们曾经认识？看毛正宏现在的年纪，和母亲倒是年龄相当的。
“我且问你，你母亲可是姓柳？”毛正宏一把抓住王嫱的肩膀问道。
“家母正是姓柳。”
“那可是叫素兰？”
“素兰二字正是家母的名讳。老爷怎么会知？”
“不可能的啊，素兰明明在已经死了。”毛正宏虽然一直觉得王嫱就是柳素兰之女，但是一但经过证实，还是有些不相信，当时，明明全家都判了斩立决的。如果素兰侥幸活了下来，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他，为什么？
“听张妈妈说，家母当时是遭了难的，在危难之时遇见了家父，才保住了清平人生，但是最终还是被奸人所害。”
“是真的吗？你真的是素兰的女儿？”毛正宏再次确认。
“如若老爷不信，奴婢有一把琵琶，是家母留下的，乃当年家父送家母的定情信物，琵琶背后有家母的名字。”王嫱已经看出毛正宏肯定对母亲的感情很深，如果让他认下自己是故人之后，一定会对自己多加照顾吧，所以她一定要让毛正宏信了她的话。
“那可否给我一看？”一听说素兰有遗物留下，毛正宏更加小心翼翼，想要看看那把跟随素兰多年的琵琶。
因为要去清荷苑当差，自然要在清荷苑的仆人房里住下，秋华园是不能再住的了，所以她和碧云都是收拾了东西随身带着的，被宋培挡在半路上，东西自然来不及送到清荷苑，现在琵琶就由碧云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