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落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等这疼痛退下去一些了,却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挣扎着坐起身来,才发现周围完全是陌生的环境。
对了,那个印记!
她赶紧把手臂抬起来,那个鲜红色的龙爪印记,就在上面。这是怎么了?还有昨日的那个男子,为什么她会对他感到害怕?还有,莫名奇妙地昏过去?
"你醒了?"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戏落抬头,就看到帷帐被人拉开,接着就看到了裕阑。
他偏头看了一会儿她的手臂,说:"有何感想?"他这是,什么意思?
自顾自地坐在了床边上,把脸朝着戏落靠过来,低低地说了一声:"王姐?"他离得很近,近到戏落可以看到看到他那双深蓝色的瞳眸,和纤长的眼睫。
戏落愣在了那里。
王、姐?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出了戏落的疑惑,裕阑接着说:"我的亲姐姐。"亲、姐姐。。。。
"你,你不要胡说、、、,戏落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我同你,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裕阑皱了眉,对她说:"我与你一样,也有这样的一个印记。而且,你第一次遇到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什么感觉吗?"好像还、、、不对!
戏落的神情像是活见了鬼似的:"不是的,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心中早已是一片的惊涛骇浪。那个男子,她会对他感到害怕,而自己手臂上的印记,对于他的出现,反应也是极为强烈的。第一次见到裕阑,也是有着近乎灼烧一般的感觉,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让人起疑,那些反应,就像是,血脉之间的。
看戏落还是不相信,裕阑伸出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脖子。
收紧,再收紧。
戏落只感到一阵的窒息,身体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头部嗡嗡地鸣响。但似乎,这种程度还死不了,裕阑的手中的力道,似乎被限制在一个度上。
他松开了手。
"你看,我杀不了你,你也没有能力抵抗。"他竟朝着她笑了:"还不能证明吗?王姐?"戏落的头昏昏沉沉的,只感到那个笑耀眼得很,让她想要一掌打上去。
裕阑还是在笑。
他拍了几下手掌,好几位仕女就走了进来,然后把她从床上给拉了下来。
裕阑离开了这里,戏落被动地换了一身衣物,一番洗漱过后,就又被带了出去。
裕阑就站在殿的门口。
握住戏落的手,就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戏落试图想要挣脱开来,在多次使劲之后,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在他的面前,完全一点力量也没有。换一句话说,她完全不能够伤害他,而他却可以在杀了她这个度之前,都可以做。
这、这这这、、、戏落再一次被带到了主殿内。
殿门被关上,她发现昨日里的那个男子此时也在主殿内。戏落顿时有了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冲动,但是手完全无法挣脱,也只是白白地浪费气力罢了。
裕翎转过身来,隽秀的面容却只是让戏落害怕。
身旁的裕阑微微低下身子,喊了一声:"父王。"裕翎点点头前,视线却并未从她这里移开。
"你娘亲,她可还好?"无厘头般的,他问出了这句。
这一句彻底让戏落愤怒起来:"呵,我娘亲,她早就死了。"裕翎眼神暗了暗,即使早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他还是会感到彻骨的疼痛。
"你可知,你是我的女儿?""我的父亲,也已经死了!至于你,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戏落冷笑了一声。
裕翎皱眉:"你,不愿意认我?"这让戏落更加的愤怒:"你当初抛弃了我娘亲,还好意思问起她吗?这十多年来,我从来都不知道,有你这么个父亲!""当初,我确实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够了!"戏落出声打断:"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女儿!永、远、不、是!"戏落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紧了牙关说出来的。
这算什么,来了这翼龙峪,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混乱了,琅雪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不再是一个孤儿,这她很欣慰。
可是为什么,还会给她莫名地弄出来一个亲生父亲。原来就是他!抛弃了娘亲,至于这异瞳、、、戏落握紧了双手,看裕阑就知道,她会一出生就流言满天飞就是他!
可是如今,他居然要让她与他相认!
简直就是个笑话!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戏落一把甩开了裕阑的手,转身离去。
离开了主殿,裕阑也跟着追了上去,留下了裕翎一人。
"果然吗?懿儿,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了,还真的是很失败啊、、、"戏落此时心情乱得不得了,也没看到面前有一个人,就那么一股脑儿地撞了上去。
一只手及时推开了她,戏落下意识地抬头,少年冷峻精致的面容映在了她的眼底。
她往后退了几步,天晓得这又是什么人!她现在想的,就是不要再跟这翼龙峪的人再扯上什么关系,赶紧离开。
但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猛地一扯,抬头去看,是裕阑。
他此时正皱着眉,看着面前的那个少年。
良久,才开口:"大哥,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