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眸子里的神色深邃了一些,没想到这个黑无常倒是果决狠辣,直接通过痛楚来抑制心中情绪的翻涌…
这个人作为云儿的敌人,只怕日后是个祸害,冷傲天正思量着要不要现在就将其除去,一个想法却在他脑海里闪过,只见他脸上现出了满满的笑意,黑衣一闪,追随着黑无常消失的方向而去…
不消一会,他又神情气爽的出现在尊天府的屋顶,只是此时他似乎很是开怀,眸子里跳跃着愉快的光芒。
封闭五官后,他便向昨晚遇到西门倾云的院子飞去,今早他知道了,那个院子叫晴云院,那便是西门倾云的住所。
冷傲天隐匿在院子的黑暗中,正在思量着以一个怎样潇洒的姿势出现,才能让西门倾芸印象深刻。
就在此时一扇房门轻启,那个白衣人儿轻盈的走了出来,一个单纯的走路姿势,在冷傲天的眸子里,却生生看出了仪态万千,仍旧清澈的眸子让他的心跳快了一拍,嘴角不经意间弯起了完美的弧度。
只见西门倾云缓步走到了桃花树下,一阵微风吹起,几片花瓣飘旋而落,他伸出了洁白的玉手接住了一片,清澈的眸子凝视着满地的落红,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声轻轻的叹息发出,让冷傲天的心弦一颤,差点又显露了一丝气息。
突然白衣飞舞,带起了满地落红,白衣飘飘,漫天而动,落红纷飞,漫天飘散…
顿时仿若一个九天下来的花仙子般,带动了人间的色彩,将空气都染成了花儿的颜色,佳人游花中,花海藏佳人,仿佛一瞬间,佳人如花,更胜花;美景如画,犹似画…
冷傲天看着眼前这一幕,来不及惊讶,眸子里已被眼前的美景所占,脑海里飘动着那个飞扬的倩影…
只见随着白衣的舞动,飘散的花儿逐渐在空中聚集成一条长长的花龙,舞动着,姿态妖娆万千,然后白衣一挥,所有花儿朝桃树的根部,石板未曾覆盖的泥土而去,千万瓣桃花纷纷飘落,瓣瓣归根源…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今日片片归根源,明年朵朵绽树梢。
冷傲天满脑还充斥着刚才绝美的画面,一个轻柔而空了的声音响起“冷公子,此时来我尊天府所为何事,又要向我要心不成?”。
冷傲天闻言,才从刚才的美景中回到现实,西门倾云仍旧是白日里那一张平凡的面孔。
冷傲天心中一丝小小的失落一闪而过,潇洒的走了出来,迎上了西门倾云清澈的眸子,嘴角含笑道“云门主倒是说笑了,既然不小心将心丢在了云门主身上,自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西门倾云闻言,眸子闪过了一丝怒意,被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人,三番两次调戏,再好的脾气都是枉然,然而妙目一转,却看到了冷傲天脸色那只血红手印,他自己知晓那是谁人的杰作,心中的一丝怒意顿时烟消云散。反而涌起了一丝愧疚之感,道“冷公子白日里说,那个鹤发童颜者当真是百年前天下第一怪医,鹤彤炎老前辈?”。
冷傲天刚才特意将那血手印在西门倾云眼前晃荡,听他这一问,便知道鱼儿上钩了,忙正色道“鹤老的确就是百年前的天下第一怪医”。
闻言,西门倾云眼里闪过疑惑之色“他既然是天下第一神医,怎么连你脸色小小的淤肿都治不好”。
冷傲天马上换上一副悲凉的神采“云门主,你是不知道,那个鹤老对我可坏了,他根本不把我当人看,整天拿我实验新药…天下第一迷药凝红绡,你听说不,就是在我身上练出来的,当年差点搭上我一条小命。你都不知道,这些年我的生活有多凄苦,九死一生、百毒攻心那都是家常便饭…脸上这个手印,也是因为鹤老实验新药,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语气中的凄惨、无奈、悲苦之情交织,真是好一出人间惨剧啊,要是让鹤老听到,非得活活气死不可,凝红绡那是百年前的的天下第一迷药,那时候这只狐狸都没出生呢。
西门倾云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白衣一挥,一个瓶子向冷傲天飞去,冷傲天一扬手便接住了,西门倾云道“这是我门特有的祛瘀化肿的药”。
冷傲天早已猜到,此刻正如珍似宝的将瓶子小心放进了怀里,道“云门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却是不能将脸上的伤治好的,不然那鹤老又要拿我试药了”,说话又是一副凄凉的模样。
西门倾云对于冷傲天的话并不十分相信,但那一巴掌确实是自己刮的,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之意,此刻见他又不愿意上药,眸子不禁闪过一丝无奈,道“也罢,随你吧”。
冷傲天一听,眸子中的悲切之意更浓烈“云门主,我的命好苦啊,鹤老拿我炼药就算了,还被云门主打…”。
西门倾云脸上的神色不可察觉的僵了一下,分明是他调戏自己才被打,现在却是如此一副皮赖样,道“冷公子却待如何”。
冷傲天凄苦的道“我自然是十分甘愿给云门主这样的人物打的,但是我知道,云门主此刻心中定然是十分过意不去,不若这样吧,就当是云门主欠我一份人情如何?”。
西门倾云第一次遇到如此皮赖之人,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眸子里无奈的神情越浓,道“那便当我西门倾云个人欠了冷公子一份人情吧,与尊天门无关”。
冷傲天闻言脸上凄苦这色一扫而光,马上换回了狐狸嘴脸,道“你老是冷公子,冷公子地叫,如此见外,便用这份人情换你一个称呼如何”。
西门倾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名字只是一称呼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计较太多”
冷傲天眸子里闪过邪魅道:“既然云觉得不重要,那你就不要称呼我为冷公子了,因为我在意啊,你就叫我天天好了,多亲切啊”
饶是西门倾云淡漠,但也被这称呼雷住了,微微摆首道不妥。
冷傲天想了一下,道出了一个更加劲爆的“傲傲!”
西门倾云再单纯也知道,冷傲天是在逗着自己玩呢。一纵身,密不透风的掌风如网般向冷傲天袭来。
冷傲天一边嗷嗷叫着大跑,一般喊着谋杀亲夫啦,叫得那是一个欢快,仿佛两个恋人在打情骂俏一般。
弄得院外的护卫想冲进去,但没有西门倾云的命令又不敢造次,个个憋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