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被西门倾云一巴掌拍出了五个鲜红手指印后,和鹤老一同回到了客栈。冷傲天把脸上的猪头面具一揭开,便坐到了镜子前面仔细端详起来。
鹤老凑了过去,看着他脸上诡异的红印,心中说不出的舒坦,仿佛那一巴掌就是自己打的一样痛快,终于有人能治治这小子了。
强忍着笑意问道“冷小子,我这里有些消肿去瘀的药膏,你可要涂一下?”
冷傲天邪魅的狐狸眼瞟了鹤老,眸子里是满满的喜悦和兴奋,哪有半分哀伤,邪气的声音道“打是亲骂是爱,这可是我家云儿给我的感情烙印,我怎能去掉…鹤老,你果然是年纪大了,和我们这些年轻人有代沟了”
鹤老吹胡子瞪眼睛,本来还以为这一巴掌,多少能打消一下冷傲天的念头,没想到,到了他的嘴里倒成了感情的烙印了,这剽悍的逻辑不愧是狐狸的真本色…
还我家云儿?人家堂堂尊天门主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云儿了?
鹤老有一丝泄气,“可是顶着如此鲜红的血红手印,你不拍毁坏你翩翩公子的形象吗?平时你可是最注重的那张狐狸脸的”
冷傲天继续观赏着镜子中五个手指印,仿佛要将其深深印脑海里一般,嘴角勾起邪笑道“说你老了,还不服气。翩翩公子形象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用我这绝代风姿赢得佳人心,可我发现,现在这张脸更能拉近我和云儿距离,这上面可留着我们亲密接触的证据呢”
冷傲天说完,一张狐狸脸顿时容光泛发,眸子里的笑意满满溢出。
鹤老被此言论轰炸得愣在了当场,难道狐狸的爱情逻辑就那么奇怪么?
冷傲天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脸面向鹤老,一张笑脸透着满满的邪气“鹤老…”
如此亲昵的一叫,让鹤老心中警钟大响,这只狐狸又想算计么,满脸警惕的问道“干嘛?”
只见冷傲天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幅度,道“既然你有消肿去瘀的药膏,可有加重瘀肿的药膏…”
老闻言,终于是服了,自己果真是老了,理解不了这年轻人的歪歪肠子,嘴里坚决道“没有,小老儿是大夫,又不是庸医,哪会研制那种东西”,心里加上一句,就是有我也不能让你这样糟蹋自己的狐狸脸。
闻言,冷傲天邪魅之气又从眸子升起,只见他满脸遗憾的道“真是可惜啊,我本来还想跟鹤老谈谈昨晚的事情的呢”…
此言一出,鹤老心中痒虫大作,霎时溃不成军。
于是冷傲天如愿以偿,让那个鲜红的手掌印在脸上挂了三天…
从早上到中午,冷傲天已经在镜子前面欣赏某手印半天了,鹤老一张老脸由惊讶转无奈,最后变为木然,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猪头面具给冷傲天带上,然后将他拉出了门外。
冷傲天也不恼,一派潇洒的跟鹤老走在了挤挤攘攘的街上,经过一个小摊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走了上去,只见摊上摆着格式的笛子,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上面的纹路也五花八门,有山水,有花草,有简单的颜色间纹…
冷傲天一眼便看中了其中一根通体淡绿色的笛子,一拿到手里,透体的绿色仿佛浓烈了一些,一股清爽之感从手心传至心底,细细端详下,只见雕工精致,观之舒雅。冷傲天拿在手中爱不释手,眸子里充斥着满满的笑意。
摊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满脸皱纹昭显着岁月的深刻。
他见冷傲天拿起那杆笛子时,眼睛里显出了奇异的兴奋之色,道“客观真是好眼力,这笛子老夫摆在这里数十年都没有人注意到,客观一眼便相中,可见客观与它缘分不浅”
闻言,冷傲天抬头看向摊主,邪魅的眸子多了几分探究之色,良久悠然收起眼光,道“这笛子通体透绿,非竹非玉,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所造,前辈可愿告知…
他叫老人前辈,而不是其他,其中深意只怕只有摊主明了,那个老人家闻言哈哈笑了几声,满脸皱纹堆积在了一起,仿佛成了一朵菊花一般,道“此仍老夫无意中所得之物,材质为何,若与之有缘,日后自会知晓,又岂需旁人告知”
冷傲天也不纠结,悠然道“前辈所言甚是。此笛我甚喜欢,前辈开个价吧”
老人家一双眼睛闪过一丝精光道:“宝物易寻,情意难求,这鸣旋笛便当是老夫结交公子的见面礼吧”
冷傲天闻言,眸子里笑意更浓,道“鸣旋笛这名字还行,也罢,我便承前辈这个情了”
冷傲天对老人家一拱手,转身向鹤老走去…鹤老奇怪道“冷小子,你没事买个笛子干嘛,你又不通音律”
冷傲天满眼笑意道“这笛子可能会成为我和云儿之间的红线呢!你说我买来干嘛…当然是借此拉近和云儿的距离了,更重要的是,日后我定要与云儿一起,琴笛合奏一曲天古绝唱,造就一出千古佳话”
鹤老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