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城主庆寿

雅间不大，却很别致，中间一古色古香的桌子，三个石椅看上去甚是惬意，靠近窗户边放着一座古琴，供与来此的客人随性而弹，步入房中，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姬寻雪踏入房内，好奇的想到处碰碰，无奈刚才是姬寻雪抓着楚寒墨，这次是楚寒墨将姬寻雪抓的紧，于是便也只能安分的站在门口，姬寻雪无聊，看了看这领他们来的女童，感觉甚是可爱，便将左手的全部糖葫芦递给了女童，女童抱着稻草，开心的漏出已经缺了一颗门牙的笑，道了声谢，便退了出去。
“坐吧，不用那么拘谨，萍水相逢，我与二位便是有缘。”黑衣公子道。
姬寻雪笑了笑，坐在了石椅上，久久不曾说话的楚寒墨道：“阁下既然执意想要绘出我们两人的画像，还请阁下快些完成，片刻后我等还有要事处理。”
黑衣公子听出了楚寒墨的意思，便道：“既然兄台还有要事，那便依兄台之言。”说罢便凭空拿出笔墨纸砚，开始绘画，姬寻雪闲的无聊，左碰碰又碰碰，楚寒墨丁丁的坐在石椅上，眼睛看着姬寻雪，以免她闯出什么乱子。
“师兄，你看这古琴好漂亮啊。”姬寻雪走到古琴旁边感叹道。
楚寒墨起身，走到古琴边，纤细的手指抚过琴弦，“可惜了徒有如此美丽的外表，本身却似这红尘一般，杂乱不堪。”
一旁作画的黑衣公子道：“没想到，兄台居然对琴有着如此之深的认知。”楚寒墨收回手指，“略懂罢了。”黑衣公子不在说话，静静的画着，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客官，你要的菜已经做好了，是放在桌上，还是等会在上？”小二打开门，问道。
黑衣公子收起画，道：“放在桌上吧。”
四道菜放在了桌上，姬寻雪先前吃了太多糖葫芦，现在没有什么胃口，遂也没有像平时一般，立马动筷子，“你的画已经画好了？”姬寻雪问道。“嗯，”黑衣公子答道。将收起来的画轴拿出来，递给姬寻雪，姬寻雪接过，正欲打开看，“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在看也不迟。”黑衣公子道。楚寒墨微微点头，既然别人已经这样说了，若还是这样执意想要离开难免不太好。眼神示意姬寻雪，后者心领神会，坐在桌旁。
“吃吧，”黑衣公子说道，便动起筷子，菜虽不多，但却道道经典，姬寻雪虽没有什么胃口，却也吃的回味无穷，楚寒墨也象征着吃了一点。黑衣公子为姬寻雪和楚寒墨各倒了一杯清酒，自己也喝了一杯，示意两人也喝，姬寻雪拿起酒杯正欲喝下，楚寒墨制止道：“师妹不胜酒力，等会还有事情要办，就让我代替她喝下吧。”黑衣公子不好劝酒，便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兄台之言。”
酒过三巡，楚寒墨道：“多谢兄弟盛情宽带，不过时间不容许我等在在此逗留，来日若有缘再见，再好生感谢。”
“不打紧，兄台既有事情，便去忙吧。”黑衣公子道。
“如此，便告辞。小雪，走吧。”楚寒墨站起身道。姬寻雪也连忙站起身，两人离开了醉仙楼。天色渐渐变暗，离城主庆生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了，楚寒墨便带着姬寻雪向环城河走去。
环城河畔，早已人山人海，夜色渐渐降临，却依旧明亮，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城墙，城中百姓在河边放着莲花灯，姬寻雪好奇，问：“师兄，为何城主生辰，百姓却在放莲花灯？莲花灯不应该是中元节放吗？”“玉环城主以理服人，体恤民生，深得百姓爱戴，故百姓在生辰之日放莲花灯，保佑城主一年无灾无难。”楚寒墨解释道。
姬寻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想放一盏莲花灯，往腰间一摸，却摸到一圆柱状的物品，拿出来一看，却是那黑衣公子赠的画。打开一看，只见画中女子粉衣青纱，恍若仙子，一手一只糖葫芦，自己吃着一串，一手喂向眼前男子，男子身着白衣，恍若仙人，冰唇微启，玉齿轻轻咬着眼前晶莹的糖葫芦，一手拿着手帕擦着女子嘴唇上的糖渣，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人儿，女子幸福的笑着，两人站在灯会之中，双眼似乎只有着对方。姬寻雪脸色微红，连忙合上画轴。“这个人画的还不错。”楚寒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姬寻雪的身后，缓缓的道。
糟了！这个黑衣人在胡画些什么！还好是师兄看到了，要是被师父发现了那免不了要受罚。“你在紧张什么？”楚寒墨问道。
姬寻雪脸红，道：“没有，哪有紧张。”楚寒墨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在姬寻雪的眼中，却带有其他的意味，姬寻雪抬头，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半个头的楚寒墨，只觉得眼前的人真完美。下意识的伸了伸手，如羊脂玉般纤细的手指一点点的向前伸着，就快要摸到楚寒墨的脸，楚寒墨突然回头，姬寻雪反射似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楚寒墨怪怪的看了看姬寻雪，姬寻雪慌忙的把头偏向一边，不敢看楚寒墨，“小雪，云天他们已经和城主在城墙之上等待我们很久了。”楚寒墨道。姬寻雪偏向一边的脑袋点了点。迈开小小的步子，快步向城墙方向走去。
城墙之上，琴声悠扬，舞女挥舞着自己的衣带，向众人展示着曼妙的舞姿。为玉环城主庆生的来了很多的人，修道之人位于玉环城主左边，朝堂上的人在右边。姬寻雪走上城墙，绕了一番远路，毕竟在这种场合飞来飞去很不礼貌，玉环城主早已到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着一身丝绸，好不华丽，慈眉善目，头发被一玉簪串起，半长的胡须从嘴角顺下来，脸上挂着亲和的微笑。
“哈哈，楚少侠，此次你来晚了一步啊，等会喝酒时可要自罚三杯啊？”玉环城主见到楚寒墨，爽朗的说道。
“此次师妹随我一起前来，她第一次下山，我带她四处看看，不想却忘了时间。”楚寒墨略带歉意的道。
“哦？就是这位吗？”玉环城主问道。
楚寒墨点点头，“天山姬寻雪见过城主，”姬寻雪拉起袖口，做了个礼道。
“免礼免礼，冰掌门真是好福气啊，没想到还收了这么个别致的女徒弟，当真是才貌双全啊！”玉环城主感叹道。
姬寻雪初次下山，不知如何回答，楚寒墨接过道：“城主见笑了。”
“以前下山历练的弟子怎么没有见过，难不成是近日才收的？”玉环城主问。
“十年前就收了她当弟子，不过师妹没有参加论剑会。”楚寒墨解释。
“哦，”玉环城主恍然大悟，此时一名锦衣绣袍，衣着甚为华贵的妇人过来，抚在玉环城主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便立身而站，面带微笑的看着楚寒墨和姬寻雪。玉环城主转过身对楚寒墨道：“楚少侠，宴会就要开始了，我先过去，等会酒宴之时必要不醉不归啊？哈哈哈。”
楚寒墨微微颔首，“一定一定。”便目送着玉环城主和妇人离去，“走吧，宴会马上就开始了。”楚寒墨对姬寻雪道。步入会场，只见几名美丽的舞姬在场中尽情的展现着自己的舞姿，众人正投入的看着，姬寻雪眼力极好，一眼便发现了早已到场的祝梦歌和莫云天四人，于是和楚寒墨快步走去，坐了下来。
玉环城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首座上，与先前华丽的丝绸不同，一身橙色的套装，黄色的衣衫打着底，橙色的轻纱若有若无的披在衣衫上，配合玉环城主一脸微笑，令人觉得十分容易亲近，“感谢各位前来为在下过生辰，能有幸请得各方人士，实乃我司马名方之幸，今日希望大家能玩尽兴，不醉不归！”玉环城主，不，是司马名方道。
众人纷纷从座椅上起身，“恭喜司马城主，祝司马城主年年风调雨顺。”
司马名方爽朗笑了笑，：“今日，我在蓬莱修道的儿子也来为我祝寿了，孩子幼时就去了蓬莱，想必大家都没有见过，少南，替爹爹打个招呼。”话音落，一名黑衣男子便从左侧的坐位上站起身，姬寻雪瞪大了双眼，这不就是那个请他们在醉仙楼吃饭的公子么？司马少南将折扇一收，对着众人微微弯腰，双手作揖，道：“司马少南见过诸位大人，豪杰。”
这时，立马有一朝堂中人站起身道：“司马城主之子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眼便可看出乃是头角峥嵘之辈，人中龙凤，青年豪杰啊！”司马少南闻声转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此人一身俗气，满面油光，看上去就像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虽然司马少南不在父亲身边，但多少还是知道这玉环城乃是边防重城，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况且司马名方手握重兵，此人定是看重了这点，才如此说话。司马少南飞速想过这些，心中虽有厌恶，却依然笑道：“过奖过奖。”
那官员见司马少南并不是十分乐意接待，便把那肥胖的嘴巴往旁边一撇，闷闷不乐的坐下了。此时此刻，司马名方站起来，一指旁边的楚寒墨，道：“少南，这便是我经常对你说起的楚寒墨楚少侠，此人侠肝义胆，曾经帮过为父大忙，天山大弟子，你们同为修道之人，不妨交流交流心得。”司马少南扇着折扇，转头道：“原来是楚兄，不曾想下午才分别，这么快就可见面了。你我二人真是有缘。”
“嗯，真是有缘，不用叫我楚兄了，我年龄并未那么大，叫我寒墨即可，寻雪，过来一下。”楚寒墨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