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章府内外尽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鞭炮声更是不绝于耳。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西云籽仍在酣睡中。
这几天她常处于高负荷高强度的状态——排练。她既作为演员,一人分饰多个角色,还兼职导演监督,带领着一群不怎么入流的问题群众演员,力图拍出高大上的国际大片。她有多么忙碌疲劳那也可想而知了。
夜幕降临,章府内灯火辉煌。每个人脸上洋溢着烂漫笑意。一派兴隆祥和景象。
“籽哥哥……”南宫承火急火燎地敲拍着扇门,多次无人应声,他便推门而入。大步流星走到绛红雕花床侧,伸手毫不迟疑地掀开了西云籽原先不归的锦被。拉着她的双手拼命使劲地向床外拽拉,试图把西云籽这座横斜卧倒的嶙峋小山竖直挺立。每当小山快接近直立之时,就会轰然倒塌。然而小山却安然无恙,纹丝不动。依旧保持着作为山该有的风范。
“籽哥哥,花花被人杀了。”南宫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西云籽来了一罐猛药。
大清早,他便来此一游,西云籽没有苏醒的倾向;晌午,他至此二游,西云籽依旧没有要从梦中回到现实中的迹象。如此,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的寻游造访。今天是个喜庆重要的日子,屋外灯红洒绿,而她的屋内却是黑灯瞎火。
“是不是不二?”西云籽拔床而起。来不及穿鞋,她瘦弱娇小的身影突现在门旁。蓦然,她转身,抬头:南宫承粉雕玉琢的小脸爬满了生硬的笑意。
这不能怪她会怀疑到云若身上去。花花表面上还属于她,实际上不然。
她把前后始末串连在一块,心中也是通透了了悟“承儿,你消遣你籽哥哥,是不是皮痒了?”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后园紫色花地上万人空巷,笑语喧哗。此时晚宴已过半,席位上更是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应了西云籽的提议,刘叔欢把这次的寿宴设在了后园这片空旷的紫色花地上。
“皇后娘娘驾到”尖锐的声音传出,刘叔欢率先从首位上下来,对着迎面而来的华贵妇人打躬作揖道:“民妇刘叔欢见过皇后娘娘。”
妇人大约四十年纪,慈眉善目,眉眼中和刘叔欢有几分神似。头戴凤冠,一袭紫色华服宫装,把她衬托得更加雍容华贵。
她上前一把扶起刘叔欢,笑吟吟说道:“小妹,你我何须见外。今天你可是寿星,这礼我可受不起。”她四周环视,众宾客皆伏跪在地,敛容屏气,生怕冲犯了凤颜而酿成无法挽回的祸端。
刘伯欢疑惑道:“小妹,怎么不见三儿?”
刘叔欢毕恭毕敬地把她请上了首位,沉吟片刻方才摇头回应道:“我也不知道。”
从开宴到现在,她也没有见过章云兰一面。在她心目中,章云兰虽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且整日沉醉于温柔之乡,流连于花丛之地。但是他却是一个孝顺乖巧的儿子。今日是她的寿辰,他却没有露面,她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皇后娘娘说的可是三大云公子之一的公子云兰?”刘伯欢左下位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插口道。
刘叔欢抢先一步问道:“莫非张大师刚才见过?”
张问天来回不间断地摸着他的一小撮山羊胡子,作深思状,故弄玄虚道:“不可传也,不可传也。”
刘叔欢见问不出什么结果来,也没了心思继续追问下去。坐在席位上默默不得语。
刘伯欢突然开口道:“小妹,你这么重要的日子,章高远怎么没露面?”
“他……在外地做生意,短时间内赶不回来。”刘叔欢脸上挂着苦涩的笑意,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刘伯欢大怒,拍桌而起:“借口,他到是反了。我刘伯欢的小妹岂容他无故冷落。”
宴席上众嘉宾诚惶诚恐,一个个都匍匐在地,脸色煞白无比。
刘叔欢上前,再次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坐上了首位,解释道:“大姐,你想太多了。高远是生意人,一年四季都忙碌不堪,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回来。”
刘伯欢无奈地摇头,谆谆告诫:“小妹,这十六年来,他对你不冷不热的,全然不顾念你们的夫妻之情。你何必还替他解释。”
刘叔欢听了心酸一笑,不置可否。
“大家看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