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惹皇后生气真难,我又不厌恶她。”木弦靠在卿长安怀里叹道。
卿长安捏着木弦的手,玩的正欢。十指素手芊芊,不染风尘。他安静的听着怀里的小女人抱怨,嘴里喝出的热气都落在他心口的位置,若不是被困于一方天地,该是何中幸福啊。
木弦继续抱怨道:“那个淑妃也是,我没招她没惹她,她却一个长舌妇似的。”
“当初送矮子松的时候不是很精明的样子?”卿长安逗她。
木弦鼓气,“我不是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嘛。”
卿长安按下离开怀里的木弦,“好了,我知道你着急。你以后不用在口头上逞一时之快,叶采薇她能做到皇后,也不知忍了多少恶语。只有一样,她最害怕,那便是她的皇后之位。”
重新被按在他怀里的木弦,听到这话一皱眉,“我难道要和她抢这个吗?”
“不用真的抢,让她觉得你想抢就好了,这样她自然会动手。”
“好”
早上,皇后邀了些嫔妃过去聊天,自然也包括了木弦。
“皇后娘娘金安”众人道。
“各位妹妹都快快起来吧。”皇后笑盈盈道。
木弦缓缓起身,放在腰间的手不经意露出了一块玉牌。
皇后眼尖,看到了就问道:“咦,妹妹腰间的这是什么,甚是好看。”
木弦抿嘴笑了笑,羞涩道:“这是皇上亲赐的玉牌,我也觉得特别好看。只是这上面的图案有些繁复,我看不清雕着什么。”
皇后顺势道:“妹妹初进宫自然有许多不懂,可否给姐姐看看。”
木弦摘下玉牌,交给了宫女,“还请姐姐多指教。”
皇后拿到了玉牌,只觉得沁凉入心,玉无杂质,浑然天成。起初她笑了笑,觉得只是块好玉罢了。待到细看起那纹饰来,眼里就是一惊。玉凤,雕龙玉凤双双缠绕,龙首凤身多繁密花纹。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繁花似锦,惊鸿至极。
木弦看她看的入神,装作迷糊的问道:“姐姐可看出了是什么?”
皇后收了一下戾气的眼神,转而巧笑道:“只是些盛日繁花加上些水波粼粼,倒是好玉。”
木弦也陪笑道:“水中芳华,姐姐也知道了。”
皇后饮了口茶,点头,“自然是知道。”
左右的嫔妃都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只是干着涩笑。而皇后的背脊却暗暗发凉,水中芳华,人中龙凤。她这是想告诉她,她才是皇后之主吗?皇上亲自给了木弦这块玉牌,也是想这样做吗?叶采薇的眼里掩着寒冽的血色,不行,绝对不行。
午膳时,郢都低头问木弦:“要我帮你吗?”
不出意料,木弦不惊波澜,“随便”
这日是十五,后宫规定,每月十五皇上都要去皇后寝宫。
叶采薇换了打扮了一日,娇媚的迎在门口。已有好几日不见皇上,也没有与他好好说话,她想皇上被那木弦迷了去,竟然连后位都要轻易给她,今日定要拿回来。
“臣妾叩见皇上。”她软糯的说道。
郢都无谓的说了声,“起来吧”,就自己走进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叶采薇深吸了一口气,转变出了笑脸,也进了去。
“皇上多吃些菜,国事操劳,臣妾好些天没见皇上,皇上都瘦了。”
“嗯”,郢都挑着筷子冷道,自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又一口。
她又说了几句话,郢都都是冷冷回应,一顿饭都冷了过去。郢都喝闷酒喝得有些多,叶采薇便扶了他进了寝殿,把他放在床上,给他宽衣解带。
郢都一把抱住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带着酒气胡乱地亲吻她。叶采薇,热切的回应着她。郢都蒙着眼去扯她的衣带,她特意穿少了衣服,只需他轻易一拉就春光外泄。
“木弦,弦儿”郢都边吻她边嘟囔着。
叶采薇突然一震,惊醒,睁开眼看着迷乱的郢都。
见她停下来,郢都晕乎着问:“怎么了,弦儿,是不是生气了”,然后又吻了一下叶采薇的嘴角,“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皇后之位给你好不好?”
叶采薇更是猛地沉了心,自己苦心争夺了那么久的后位,居然是一个罪臣之女说要就要的,只是因为自己要相守一生的男人为了哄一个新得的妃子。叶采薇狠狠的咬着嘴唇,咬出泛白的印子来,郢都还在讨好她,把她当做木弦来讨好。叶采薇恨意翻涌,“绝不会让你得逞,小贱人。”
忽而想到什么又柔媚道:“皇上,臣妾不生气。”说着就去吻郢都,她想皇上何必和一个贱人置气,浪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见她有了反应,郢都却忽的停下来,放了她睡过一边去。叶采薇着急翻过去缠上他,而郢都却呼呼大睡不再理她。叶采薇气极,暗自道:“木弦,你给我等着”
郢都背对着她嗤笑了一下,心想:“这场戏该是足够了”。他闭上眼扬起唇角,木弦,弦儿,贤妃,倒是没见她哪里贤能了。
一大早送走了皇上,叶采薇就叫人去落华苑窥探一二。木弦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落华苑里的人都隐了下去,留了个缺口等着皇后的人来。
“乒——”一身清脆的瓷器落地声,木弦愤怒的把手里的茶盏丢在地上。
“你个死奴才,竟敢在我的茶里下毒,不想活了,来人啊,快给我抓起来。”
几个侍卫跑去抓那个远处落跑的小太监,小太监踉跄了几下,脚底抹油跑得够快,眼见就要消失了。
木弦见了,不紧不慢地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青瓷碟子就飞了过去,碟子在空中旋转着不偏不倚的前行,趴在墙角的皇后的人深咽了一下口水。
“啊——”,远处的小太监应声倒下不能动弹,被追赶上来侍卫架起来放到木弦面前。
木弦冷笑一声,堪堪坐下,换了杯茶轻抿一口,“说,是谁给你的胆子给我下毒的。”
小太监哼着鼻子,“没有谁,我想下便下了。”
木弦放下茶盏,无聊赖的拨着指甲,“这个理由有点差,你的毒下的也不太好。”
小太监立马急了,“你管我这么多”
木弦哈了一声,“我是没空管你,不过鹿启这种低劣的毒药下次还是不要用了。”
小太监瞪着眼道:“你怎知道是鹿启,莫不是有人提前告诉你了?”
“如果是你自己的主意怎会有人告诉我,背后的人快些说出来罢,在我想杀了你之前。”木弦邪邪一笑。
“你!我不会说的,就算我说了你也会杀了我,大不了都是一死。”小太监气道。
“倒是有骨气,凭你这骨气我倒想放了你。”木弦微微抬眼,慵懒的看着地上跪倒的小太监,“对了,鹿启,我要告诉你。鹿启虽是天下剧毒,且无色无味,确实是杀人灭口的好东西。但是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最好别用这一招来对付啊,天下没有什么毒药是真的无色无味的,就连水也有甜淡之分。这鹿启的味道我可是隔了老远就闻到了呢。”
说完,她一挥手,侍卫便放了那小太监,也没人去跟踪那小太监,小太监一溜烟就跑了。
木弦又坐了一会儿,太阳大了才回到屋子里,一回到屋子里她就撒了欢:“长安,怎么样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卿长安脱下侍卫衣服,忍不住笑了,“应该是能唬住别人了。”
木弦很满意的继续骄傲问道:“那你呢?”
“我?我还不知道你啊,狐假虎威,才练了几天弯刃就敢出手,若不是运气怎么能打到小石(刚刚的小太监)”卿长安不给面子道。
木弦假装白了他一眼,就跳到他怀里去了,卿长安舒适的拥着一身暖洋洋的她。
此时的菁华宫里,地上匍匐着的小太监寒颤着告诉了皇后在落华苑的所见所闻。
叶采薇绷紧了脸,攥紧了手心道:“连鹿启都不放在眼里,太嚣张了”。心里却打着鼓,不知道怎么对付木弦才好。
第二日,一个急匆匆跑着的小太监被那个皇后派去探查木弦的小太监抓住,他问道:“什么事啊,知道宫里不能跑这么急吗,万一撞了主子可怎么办!”
那个急匆匆的小太监,一脸冷汗,唇角发白,发抖着道:“我刚刚不小心看见一个小太监死在枯井里,一个侍卫把他的尸体拖着不知道埋在了哪里。那个小太监我昨天还见着呢,今日就。。。。”
皇后宫里的小太监,听着手心里都是汗,张嘴不知道说什么,连忙摆手叫那个小太监下去,自己急忙去皇后那个报信。那个踉跄着跑了的小太监,这自然是卿长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