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英子的心事

“哎呀，外婆，好唠叨，人家才十三，还小呢”小蝶被说的脸有些发红。“傻丫头，还小？你外婆我十三岁上已经和你外公订了婚约，你外公那个时候比我还小三岁呢”老太太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一脸希翼的回忆着。片刻后才有些恍神儿的恢复了正常。
“外婆，小蝶不找，小蝶这辈子要找，也找个象爹和娘那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张小蝶边说着，边眼圈儿又有些发红。
“诶，诶，诶，好好好，丫头不伤心了，咱们以后就象你娘亲一样，找个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个人好的，哎，一生一世一双人，一双人”老太太此时眼圈儿也有些泛红，说不上是为了小蝶，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亦或是为了她自己。。。。。。
从老太太的院子回来之后，小蝶便吩咐张妈和杏儿俩个人明天随自己去山上的祖庙，并让俩个人多准备些衣服，因为去的时间长，中途不能回来，所以这一趟必须把东西备全了，张妈只是愣了下，一听说是为了夫人祈福，二话不说就去准备东西去了，杏儿到是兴奋的不得了，象个小燕子一样快乐的东一趟西一趟收拾起衣服来，看她兴奋的样子，比她只大一岁的英子则显得略有些失落，巴巴的看着杏儿收拾衣服。
“怎么了杏儿，去趟祖庙有这么高兴吗？”小蝶有些疑惑的问道。
“哎呀小姐，当然高兴了，过几天菊花宴我听大太太院子里的人说，主要的地点就是祖庙的后山上，这些日子祖庙一定是最热闹的地方，而且，而且那祖庙上，还，还，还有。。。。。。”说着眼角瞟了一眼英子，然后闭严了嘴。
“咦？死丫头学会卖起关子来了？信不信我把你留家，把英子带去？快说，还有什么？”小蝶半真半假的吓唬道。
“哎呀，好小姐，我的亲亲小姐，千万别，千万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那，那，那祖庙上还有九皇子”杏儿一听要把自己换掉，当下急的快掉眼泪了。
“休得胡说，谢家的祖庙，怎么会有皇家的子嗣？”小蝶一听，心下大惊。忙出口喝止。
“才没有胡说，小姐来的时间短，自是不知，那九皇子在咱们谢府的祖庙上已经呆了一年多了，据说有一次皇上也不知道听谁说咱们谢府的祖庙修建的好，便心血来潮的去山上观看，谁知去了一趟之后感觉特别的好，第二天就又去了，还带了几个皇子一起随行，结果游山的时候，也不是为了一件什么事，九皇子便与皇上打赌，输资就是如果皇上输了，就让一把什么剑送给他，如果九皇子输了，就在咱这谢府的祖庙上呆满三年才能下山，结果九皇子输了，所以从那天开始，便遵守着诺言，一直到现在”杏儿情急之下，和盘托出。
“噢，还有这么段故事，英子啊，去给我煮壶茶，明儿上山自是喝不到家里的茶了”小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过身向英子吩咐道。
“是，小姐”英子取了茶壶，有些心不在蔫的走了出去。
“说吧？这九皇子和英子之间有什么事情啊？”小蝶见英子走出去了，这才开口问道。
“啊？小姐神人的吗？好厉害，这也看出来了？”杏儿一脸崇拜的看向自家小姐。
“。。。。。。”小蝶有些无语，她都表现那么明显了，当她是瞎的吗？
“嘻嘻，其实小姐刚刚说的不准确，英子不是记挂着皇子，是皇子身边的一个叫方良的小差役，有一次英子和我奉命为皇子送一些必需的生活用品，曾与那个叫方良的小差役有过几次接触，那个方良长得也倒是有几分帅气，后来与英子也有些心意，只是小姐也知道，我和英子都是谢府的家生奴，是没有自由自己选择婚配的，一切得全凭府上做主的”说到这里，杏儿的声音多了几分惆怅。
“怪不得，英子今年多大了？十三岁？”小蝶心里有些不确准，这段时日的相处，自己倒真是没问过她们到底都多大了？光凭着外表而胡乱猜测。
“英子比我大一岁，今年十五岁，我十四岁，嘻嘻，都比小姐大呢”杏儿到是个没心没肺的，刚刚还一脸的惆怅，片刻的工夫就自己给忘了。
“你们是家生奴？那卖身契在大舅妈那里放置的吗？”小蝶站起身，看着外面呆呆站立的英子，那灶上的壶水已经开了一会儿了，她却全然没有发现。
“啊？不是在小姐这里放置的吗？我记得我们被分配到隐香居的时候，大夫人已经把我们四个人的卖身契都给了张妈了，不信你问问张妈”杏儿一脸笃定的表情。
“光顾着耍嘴皮子，半天不见你动弹，什么事情又要问我啊？”这个时候正好张妈从楼上走了下去，显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啊？张妈我冤枉，人家一直在陪着小姐说话呢，对了，张妈，我们四个人的卖身契是不是放在你这里呢？”杏儿有些着急的求证着。
“是啊，我一直贴身给放着呢，怎么了？”张妈有些奇怪的望向小姐。
“没事，杏儿刚刚提起，我才想过问一下”小蝶淡淡的说道，目光扫过外面还在发呆的英子。
“杏儿，去把英子叫进来吧，再过会儿，水都快干了，告诉她，准备下，明天一起上山”说完也不顾张妈诧异的眼神儿，径直朝楼上走去。
“好咧”杏儿一听，兴奋的跳了起来，撒腿就往外面跑去。
“死丫头，激动什么呢这是？”张妈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象个小麻雀一样跑出去的杏儿。
小蝶回到卧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床上摆放着那个年青的六老太给的盒子，还有那些袋子的赏金。忍不住走上前，将那些赏金袋子打开来，刚倒出一锦袋的时候，傻眼了，天啊，要不要这么铺张？居然是金元宝？个个花生粒儿那么大，一袋子里足有十个那么多，用手掂了掂份量，每个也得有二十克左右，天啊，这就，就发了？小蝶顿时脑袋一阵嗡嗡，突然而至的幸福感，让她至少有一瞬的眩目。
不过在连打开第二三个袋子之后，发烫的头脑渐渐冷却下来，这俩个袋子里面只是象征性的装了些散碎的银两，不过每袋也能有个五两左右。索性将这些赏金的小礼儿袋挨着个儿的都打开来，还好，连算上第一袋儿，足有三袋儿这样的金袋子，要知道有这些金元宝就不需兑换成银票，可以直接进行交易的，当下开心不已的将这些金元宝一个个的放到床头的暗阁里，又将这四十几两的碎银留下一半儿，另一半儿放到一边，准备一会儿让张妈都带上，万一到了山上以后，衣物上有个缺少，也能就近购买，免得来回的跑。
都准备好之后，才发现那个盒子自己一直也忘了看了，当下又打了开来，这一打开，不禁乐了，原来是一整套女儿家出嫁的头面，尽管全部都是银饰的，可是成色却十足：一个皇冠一样的头饰，奕奕生辉，上面不是龙也不是凤，只是雕刻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山茶花，既躲了皇家的忌讳，又看上去大气，高贵，眼光确实不错，小蝶真的非常的喜欢。一支丹凤朝阳的银钗，银钗上面镶着一块圆润的暖玉，散着油亮白润的光泽，只单单这块暖玉也最少值得五百左右两吧？看来对自己还真是高看了一眼。当下满意的点了点头。最让她爱不释手的是一连串儿的银缀，戴在颈上，别提有多漂亮了。两个银白的腕镯宽宽大大，随意中透露出一点小自由。很合她的胃口。细心的她还发现，盒子里居然混着一张买时的票据，上面的字迹她自是识得：珍宝斋银饰头面一套，价格一千五百六十八两银子，银货两清，下面另注有一行小字：货物若保存得体，可随时回购，回购价格为一千五百两到一千三百两之间，若有损耗，概不回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