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莞如笑出声来。想不到有一天能和当初争锋相对的情敌欢笑同坐,语笑嫣然。就如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决定去做夏葵的一个影子,而讨黎皿欢心。
“呵呵,怎么听着好似你承认我是玉壶的妻子了一样?怎么?现在是要和我认输了?”
“切!”夏葵白了她一眼,别过脸。她是不承认她被莞如的话问得慌张了的,只是觉得她们现在也是朋友了,没必要锥言刺语,她不过是开个玩笑。
看夏葵有逃避的意思,也知道她和黎皿今日的异样气氛。忽想到那天古塔在书房挨鞭坼,她站在门外颤抖,脸色惨白的样子。看来这看似简单的问题似乎并不简单啊。
盯看着夏葵的侧脸,细察她的神色,说“玉壶不就是打了一个下人嘛,你何必根他生气,你这样可是让我有机可乘喔~”
果如莞如所料,听言,夏葵瞬时就炸了。扭头,瞪着她吼道“什么叫打了一个下人!下人范了错就该被贱打?再说!古塔犯什么错了?不就是关心我忘了礼仪嘛,在严重训斥一下就好。有必要打九十鞭吗?那要真打完人还能活呀!下人就不是人了?他凭什么那样责辱人家!下人也有七情六欲,就不能有喜欢的人啦,就活该孤独终老啊!!!……”
气憋在心头久了,寻着一个发泄点就炸了。夏葵对着莞如莫名其妙的吼了一长串话,都不带重样。莞如没听进去多少,但确定了她和古塔的关系非浅。那是什么时候有这样质地性的进步的呢?都没有发觉,想想,也应该是他们去佛山这段时间。看来这趟佛山之行也不是没有收获。
莞如一直觉得当初黎皿已经解决了他和夏葵的矛盾,不然最后夏葵怎么好远去住那院子,怎么甘愿为黎皿忍受这样的侮辱。黎皿又怎么会在佛山的一个月里对她那般想恋记挂,如今看来不是化解,而是夏葵选择了忍让包容,期待着黎皿不会给他这样的下一次的机会,什么都会向着美好发展。但夏葵不是她,所以最终也是忍不了的。她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所有的容忍不过是为了积蓄着等待下一次的大爆发。再怎么修补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无解的结。
那日,察施和古塔的对弈,还是察施略输一筹。虽输了两人点到为止的战役,但却如他所愿引得了鱼儿上钩。瑾乐却不知做何反应,鱼儿上钩,便预示着他们的计划即将开始,也同时注定了他会背叛夏葵,会失去这个待他好的姐姐。他忽然也有些不想要那个血莲了。
胜负分究下来,黎皿对察施这个思虑深远,武艺也甚好的伪情敌十分满意。并肩相站,相谈甚欢,古塔插不上嘴,心思也不在这儿。刚才在城中,他分明听到二妇人在讨论慈仁斋来了个神医。什么疑难杂症,针灸解毒无所不能。还把老城某员外被黑蝎子刺的毒给解了。
王爷和察施相谈甚欢,古塔站不住,看了那边正在扭曲着脸向莞如怒吼什么的夏葵一眼。悄然离开奔去了城中那两妇人所说的慈仁斋找那个所谓的神医。
也许真是神医,参差扶病的人排了好长一串。衣着华丽,乘轿子或马车来的由人曲腰接待,直入门庭。古塔不管什么应有的规矩礼仪,也直入门庭。一脚踹开那间神医所在的诊屋,将里面不知是那家老爷的人,瞋目斥出,关上了门。
自称神医的人有些惊惧的看着这个来势汹汹眉目不善的人,不知所措,坑坑吐吐的相问“公子这是何事?那个……是看病的吧?”
古塔不废话,手撑在桌案上,逼视着这个神医,眼神不可抗拒。“长生丸的毒能不能解?”
长生丸?神医疑惑,这是什么东西,他不过是略懂医术,为求财雇人散言而已。不想常在河边走,终是湿了脚,今日遇上这等凶神恶煞。
神医眼神飘忽,躲避。怯生生,吞吞吐吐“这个……长生丸啊~毒性复杂得很,小医不才,公子可能要另请高明了……”
听言,古塔怒拍桌案,桌子有欲裂之势“你不是神医吗!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吗?”
神医惊骇,愕然“这,这,这……”
“你招摇撞骗!”
古塔怒颜,差点把这神医给吓死了。连忙摆手辩解“没有没有,我是不是什么神医,但也是懂医术的,给他们的药也是补药,不死人的。”
怀着微薄的希望来,却被人打破。古塔怒遏,睁目吼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神医!我给你三天时间找出解毒的方法,不然就等着给你全家收尸吧!!!”
话罢,将桌上的砚台砸想神医身后妙手回春的扁以示威吓。扁随砚台掉在地上,墨汁四溅,门外一直拍门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
开门而去,门外的人看他的模样都畏畏生生,低头躲避,怕事儿殃及自己的样子。刚才的声音那么打,恐怕外边的人都是知道了的,以后只怕也为人找他看病了。
除虞节的热闹非凡,最喜欢的也是那些天性活泼的孩子。银瓶也是一大早不顾管家劝阻便跑出了府,让人送她到古塔的住处去。不巧,古塔不在。却不想现在也能在南街看到前面挂着妙手回春旗帜的医馆围了好些人,窸窸窣窣的讨论着什么。一会儿突然安静着一齐让开了一条道路,其中走出一个煞气逼人的男子。
仔细看来,是古塔。银瓶欢快了,也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向那边笑着喊道“古塔!古塔!”
隐隐听见有人唤自己,看去,是那个缠人的中南府的孙小姐。夏葵前些天才因为她而生气了的,古塔也根本不想搭理她。看了一眼便当做不认识转身走开了,银瓶也看不比他的用意,只当他没看见自己,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袖子,笑得眉眼新月。
“古塔。”叫得甜美得很。
古塔皱眉,甩开她的手,不想搭理她,加快了步伐。银瓶也不在意,踱步似跑的样子跟着古塔笑的欢实“古塔,刚刚我去你家找你了,你没在,原来是早就出来了,也巧,又在这里遇上了你。你说巧不巧?呵呵。”
古塔心头正烦,银瓶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直紧皱着眉头不搭理她,不断的加快步伐,想让她知难而退。可不想这个银瓶似乎真的不懂似的,一直跟着他跑。古塔实在受不了她的聒噪,徒然停步。银瓶小跑着,不知他会突然停下来,惯性的向前多跑了几步,又笑着倒退回来。期待的眼神看着古塔,一路上她说了这么多,也想要古塔和她说说话。
古塔皱着眉头,冷脸看着银瓶,他已经被这个小姑娘烦透了,整天没事就缠着他。
“你没有别的事做吗?”古塔冷问。
银瓶似看不懂古塔厌弃的脸色,笑得单纯,摇头,古塔挑眉,说“没事儿就来缠着不熟识的男子吗?难道大家闺秀的礼教就是这样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听着,银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什么都哽在了喉咙。看着古塔的脸,似乎想起他从没对她笑过,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也没对任何人笑过,除了那个夏姐姐。
“我就是想……和你做朋友……”话哽在喉咙难受,银瓶想说的不是这样的,只是眼中闪着泪花。还是说不出那样直接的话,她也是知道羞耻的。
古塔一点也不怜惜姑娘这样泪眼朦胧的模样,那关他什么事儿。别过脸,依旧冷言“我不需要朋友,以后离我远点儿,就算是报答我了。”
话罢举步离开,银瓶在原地低头站了一会儿,泪憋在眼眶不流出来。忽然有追了上去。“古塔!”
“你有想怎么样?”古塔止步逼问道。
银瓶被他的样子震住,愣愣的看着古塔,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我……”
视角转载,忽看到数十米外墙角处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瞳孔震惊,不假思索,一下推开银瓶追了过去,黑衣人见暴露身份转身向深巷中跑去。
银瓶不知所措,看着古塔忽时远去的身影,似乎急切得很。细看前面,还有一抹黑影。古塔在追这人?为了什么?会不会有危险啊?银瓶踌躇着要不要去看看,但要是被古塔发现又惹他生气了要怎么办?
兜兜转转,不前不后,保持着不大的距离。可见这人轻功不错,古塔情急,只顾着追人,也不想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飞檐走壁,跳梁下弦。惹来不少人观看,不少人被头顶突至的瓦片砸中,抬头斥骂。古塔咬牙,盯红了眼,生怕这人有给溜了。于是拿起一块瓦片像那人腿掷去。击中!那人伤脚,从屋上滚了下来,落在地上,摔了个实在。龇牙咧嘴。古塔睁目跳下房屋,扼住这人喉咙,喘息着。
他要这人就是京城孤燕,哪怕最后夏葵什么都知道,这是最坏的结果。他不希望那样,也希望,因为到时,夏葵不仅会恨他,也会恨王爷。而且应该最恨的也是王爷吧,因为他才是主使。那样夏葵对王爷的情就会消干殆尽吧,虽同样于他,但至少他对王爷无爱了,他们从某个层面上来说终于是相等的了。
“京城孤燕!”古塔掀开这人被黑纱遮住的脸,膛目想要看个彻底。但要是被古塔发现又惹他生气了要怎么办?
兜兜转转,不前不后,保持着不大的距离。可见这人轻功不错,古塔情急,只顾着追人,也不想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飞檐走壁,跳梁下弦。惹来不少人观看,不少人被头顶突至的瓦片砸中,抬头斥骂。古塔咬牙,盯红了眼,生怕这人有给溜了。于是拿起一块瓦片像那人腿掷去。击中!那人伤脚,从屋上滚了下来,落在地上,摔了个实在。龇牙咧嘴。古塔睁目跳下房屋,扼住这人喉咙,喘息着。
他要这人就是京城孤燕,哪怕最后夏葵什么都知道,这是最坏的结果。他不希望那样,也希望,因为到时,夏葵不仅会恨他,也会恨王爷。而且应该最恨的也是王爷吧,因为他才是主使。那样夏葵对王爷的情就会消干殆尽吧,虽同样于他,但至少他对王爷无爱了,他们从某个层面上来说终于是相等的了。
“京城孤燕!”古塔掀开这人被黑纱遮住的脸,膛目想要看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