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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觊觎

佳人天降 月落西厢 2024-11-13 21:09
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是胡说八道,没有错先认错,他这是想要干什么?见他急红了眼,察施即心烦又心疼。瑾乐一直这样,只要他一生气,无论怎样他都会首先认错。以前只觉得他这些人和他长相一样怯弱,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窥探着自己,所以一直卑微着,这让她讨厌。
“唉~你不必一直耿耿于怀我这几天怎么了,我也不是有意要对你那样。只是上面的事太烦了,心理压力大,所以脾气就不怎么好了。如果你是为了不开心的话,我道歉。”察施纯属胡扯。
听着,瑾乐不相信的看着他。这明显就是他的敷衍,上面的事早就下来了,他当初明明可以不接,既然接了又怎么会突然心烦?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都不愿意说实话?
“虽然如此,但惊一件事我早就想和你说了。”
另一件事?瑾乐不解的看着察施,察施认真的看着瑾乐的眼睛。瑾乐被他这样看得发怵,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察施这才说道“关于你喜欢男人这件事。”
听着,霎时刺中瑾乐的敏感神经病猛地抬头看着察施心头忽然被什么捏紧,一个使劲儿就会碎的片片离离。他的性向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却一直没拿出来说过,这是瑾乐的禁忌。为何察施要突然提出来?
察施看到了瑾乐这副惊弓之鸟般的样子,也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有停止这个话题。这是必须要解决的,长痛不如短痛,说不定这也是事实,就帮到了瑾乐。
“在我家乡像你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们也是分先天和后天的。先天的自然是改变不了的了,但后天形成的有可能是因为环境给予的压力而造成的心理扭曲,这是可以改变的。你想你是不是因为从小受到庄里人的欺负和你伯父的压力才有的这样逆反抗的心理暗示?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去接触女子,说不定……”
“够了!”瑾乐终于受不住吼了出来,他看着察施。眼中从未有过的愤怒,憎恨。咬着牙,说出的话不似他外表的软弱。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喜欢男人怎么了?我不需要改变什么!!!”
黄昏灌透树林,阳光渡在挛缩着身体,靠在树赶上因哽咽而抽动身体的绿衫男子身上,墨发落在地上,似懂非懂入水的墨汁般散地。沾上些许尘土,叶片。
瑾乐不知道这是哪儿,他想回水云庄去,想去找袁子。但怎么也找不着路,他的喜欢居然是心理扭曲?瑾乐无论再委屈也不曾在察施面前落泪,他懦弱,这也是察施所知道的。他知道他的所有不堪,他要在他面前坚守最后一丝男人的尊严。
古塔在书房里站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才等来了黎皿,人是来了,只是一直坐着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古塔。眼里读不出什么,古塔也只是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不骄不躁。
“知道我在看什么吗?”半响后黎皿才淡淡的看着古塔问道。
古塔面无表情,冷然的语气夹着些他都不知道的傲气。“不知。”
对于古塔的态度,黎皿只是稍稍惊讶了一下,未表于色。他不知道古塔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早就变了,只是石头消亡成尘埃是一个缓慢的过程,那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看出它的量变。
虽有些惊讶,但黎皿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在意,无论怎样古塔也逃不出他奴隶的身份。惊觉冷勾着唇笑笑,手指在砚台边缘滑动。“我在通过你的肉体看你有没有多长几根骨头。”
古塔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觉得他是没必要明白的,反正结果不是都是一样的吗。又是一阵燎人的沉默,半响了,黎皿忽看了一眼古塔一眼。舔了一下唇,拿过案台上的一个方盒子,打开,取出里面黑棕色的马鞭,无表情的摩擦着有些破损的鞭柄,说“你什么什么应该还是记得的吧?那么……你觉得你应该去觊觎你身份不配的东西吗?”
觊觎!不配!身份!
夏葵说:怎么?你想养我?拿什么养?……我告诉你,我的事不要你管,在玉壶面前最好不要碰我,不然遭殃的可是你!……
身体有些颤抖,手头的刀快要脱离了手掌的控制。张着嘴也呼吸不过来,有些东西醍醐灌顶般忽然就明白了。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己所设想好的囹圄里了,她从来都只是外头的人。
“没有按指定的时间回来,三十鞭。无视礼仪,三十鞭。觊觎不该有的东西,三十鞭。怎么样?”
古塔脸色稍显苍白,机械的摇头。九十鞭,就算是九百鞭他也不曾害怕。他只是想要一些东西来宣泄解释心头汹涌缠绕的痛苦。他想见夏葵,想问他什么。但要问什么呢?
鞭子抽来,还是一无既往的力量。衣布脱了丝,有裂开的趋势。有些疼,只是稍稍皱眉,这样疼痛也不能让他心头的於气得到稍微的宣解。
门外也能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一声一声痛颤了夏葵的心,煞白了脸。他什么都听到了,她想说她没有那个意思。古塔永远是他最珍贵的朋友。就这样站在门外,跟着那一声声的抽打声疼痛。不敢离开,更不敢进去。她怕进去了,是不是有些东西就变质了。却也止不住心头冲动的念头,似乎有些东西开始明了了。也开始隐隐察觉到它不一样的变化了。
二十九鞭时,夏葵终于还是推开了门,低垂着眼,脸色不好。不去看里面的人,就这样站在门口。黎皿对于夏葵的突然出现并没有惊讶,只是手扬在了半空中,看着夏葵,她什么都听到了吧。但那又怎样?这只是一个下人罢了,这也是她必须得深知的。
古塔可以不在意一切,但他不敢,不能让夏葵看到他的无能,不堪,惨烈的样子。不能让她知道,其实他渺小得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她。深蹙眉头,脸色煞白恐人,紧握着的随手颤抖,看着夏葵,生怕他说出一句真让他深入地狱的话。
夏葵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不敢抬头。黎皿收神,微微仰头,用尽力挥下停在半空中的那递三十鞭。响绝贯耳,古塔看着夏葵闷哼一声。夏葵身体随着那鞭子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红了双眼,心头罪恶。
“第三十鞭,今天先到这儿,剩下的六十鞭改天再算,走吧。”黎皿收起鞭子小心的放到那个精致的盒子里,背对着古塔说得很是淡然。
古塔并没有立即离开这个让他不堪的地方,就现在那里,他知道夏葵要说什么。但哽在了喉咙,他要等她说话。
“走呀!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这样的警戒还不足以让你记住主子的话那吗?”黎皿将主子二字咬得很重,他要让他知道他犯了什么样的错,忽视了些什么。
没有等到夏葵的话,古塔凝住了神气,用一如既往的姿态走了出去。与夏葵擦肩时亦不见她抬头,不管她在是不是在担心,他都想说不疼。’。但最后什么都如鲠在喉。离开了也没能说出口。
原本只是想来看看黎皿的,莞如在槐树夏葵看到了夏葵胆战心惊,迷茫的模样。看到了古塔的等待,痛苦的眼神。看到了黎皿的不容觑视,傲气冷冽的神色。他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但也大约看出了和概况。她想,也许现在夏葵需要帮助。于是对身后的小喜说“叫王爷到我院子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说,要马上。”
小喜走了出去,莞如承认她是有私心的。她不卑鄙,不过是要帮夏葵,让她解脱。也许古塔也是个她可以选择的依附,至少们门当户对。她是她的朋友。不想她在面对最终的结果的时候深恶痛绝,最终什么也没有了她和黎明根本是不可能的,这是莞如的想法。也是她一直所坚信的,她只是利用了自己的局势。
不前不后,就这样僵持着,黎皿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儿而和夏葵不开心。但看到她又无法上前上去了又要说什么呢?夏葵想,原来古塔那些长长短短的伤痕有一半是来自于这样的结果。其实她早应该知道了的,只是只是一直不在意。
“王爷,我家小姐有事相告,请您前去。”僵持之际,是小喜打破了局面。
这无不是一个很好的台阶,她想。现在谈这个事情不是一个好的时候,看了夏葵一眼,黎皿点头。“好,我一会儿就去。”
夏葵听着,不看黎皿一眼,转身离开。不巧看见那边槐树下的莞如,她也正看着自己笑。原来是她故意的,也没什么心情打招呼,看了一眼便离开了。早上还契阔谈讌,中午便阴云密布了,这惊喜来得太快。
觊觎,希望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另一个意思便是变相的偷。偷,这是让人痛恨的词儿。黎皿说古塔觊觎着他不配的东西,夏葵不舒服了。他讨厌黎皿这么说古塔,讨厌他书不配,讨厌他的鞭子打古塔。总觉得有些东西一直在变质,又像是不过是她想的太美好。印象里的黎皿应该是个温文尔雅,谦逊有礼的佳公子。怎么会这样游刃有余的周旋于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之间,怎么能说出难忘伤人的话?怎么?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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