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看了看周围,默认....而就在这时,一只十寸长的白羽箭破空而来,在雨幕中显得格外耀眼瞩目。秦琼顿时心头一喜。两人双目交汇,不必商量了,这是两个战友在多次战争中的默契与经验。
“有刺客!”秦琼一声大喊,将几乎要昏昏欲睡的士兵们叫醒,皆望向秦琼手指方向,离舒公府不远的小山上,青葱的树木似乎并没有妨碍他们的视线,只见一个白马身影隐约藏匿在雨幕中。
士兵也都知道此话属实了,怕是**的残余势力前来截人来要挟李世民的。想到这里,士兵们看向呆坐在地上的舒祁云,黑发此时也皆撒落在地,带着些零碎珍珠,鸦翼般的睫毛上面带着破碎的...泪水还是雨水?云雾般的衣裙也在雨水的浸湿下带着些烟雨朦胧感。
这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啊.....连冷血的李世民都被他迷惑了,还有那秦将军也被深深**了。士兵们不禁寒颤,女人真可怕......待到士兵们都赶往那个射箭射出地时,尉迟敬德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即将射到他们的一支箭掰断,不屑的看着树林里的身影,道:“看他的身影,像是太子的余党冯立啊?怎么几月未见,箭术退步的如此厉害?”他不知道的是,那冯立两只手早已血迹斑斑,使不上劲了,此时此刻能将那箭射出树林,已是不错,可惜,他也怕是没力气了。
尉迟敬德突然反应过来,急道:“你还不快走,记住,可是要等到天亮再回你的府中,在这之前,你就想到我府上吧,我那个管家也是通事理的,快去吧。”
秦琼郑重的行了个军礼,说:“....大恩不言谢,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说完抱起祁云,怜惜的抚了抚她那苍白的脸庞,之后便骑上马,扬之长去,隐匿在雨幕之中。
在原地的尉迟敬德看了看他的背影,心神微微怔了怔,逐后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唏嘘,他与秦琼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他对人都是彬彬有礼,可是他的骨子里是有傲骨的。方才肯对他行这么大的军礼,对他定是万分感激了。
就在这时,那百名兵士已将披头散发的冯立带到。像垃圾一样弃在地上。
尉迟敬德缓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说:“对你,我还是怀着几分敬畏之情的,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重义气的人,否则你不会暗杀我和秦琼。”
闻言,冯立有些惊吒,他抬头瞥了一眼尉迟敬德,说:“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赶快说出来吧。”
尉迟敬德愣了愣,旋即说道:“知道你爽快,只是要你和我演一出戏。”说到这里,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冯立狐疑的看了看他,说:“演.....戏?你没搞错吧?”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呢,你就是怕你的家人没有你的庇护会灭口。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演好这出戏了,我尉迟敬德用生命担保,绝对不会让你的家人受到一点外界的伤害!”尉迟敬德像是在与这个人在交易。
冯立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说:“好!”
李世民此时此刻正在颠簸的马车上,他的红眸紧闭,像是在脑海里慢慢回味方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掩饰不了心中那澎湃的喜意。
马车渐渐停下,李世民与长孙无忌一同下车,而地点正是舒府。此时的舒公府早已没有之前的那么富贵之意了,而呈现在人们面前的则是残败和落魄,在雨水的浇盖下更显颓唐。
李世民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怎会这样、快步进去,急于探看里头那心爱的人儿。可是,里面的则是摆放着一具具血腥尸体。
“这是....怎么了?”李世民不敢置信般重复回味着句话,眼睛不停扫矢,突然看见那奄奄一息的尉迟敬德,快步过去,说:“敬德兄,这里发生过什么事了。”
“.....臣等奉长孙大人之命坚守舒公府。可是以冯立为首的太子余孽突然闯入舒公府,想要劫持太子妃与舒公,臣等誓死抵挡,奈何人数差距太大...........”
“那祁云呢,祁云呢?”李世民大吼。
“太子妃被那冯立抓走,太子不必担心,秦琼已去追了。”正在与李世民说话的尉迟敬德用眼角余光看到长孙无忌脸上的冷笑,心中五味杂交。
那就好了,李世民心中默念。他安坐下来,发现地上躺着一人,正是舒翟,李世民心中大惊,急忙叫人将他扶起,让太医诊治,可惜..........见此情此景,尉迟敬德脑中一个激灵,难道说,暗杀舒祁云这件事李世民他并不知道?一切都是长孙无忌策划的吗?然而他的心里还有愧疚,因为舒翟本是无辜之人,只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与冯立便将在场所有人都一一杀绝,然后让冯立去找秦琼,制造一一假象,那长孙无忌与李世民居然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彻在众人耳畔,李世民红眸望去,只见意气风发的秦琼走了进来,后头跟着的正是被绳索捆绑的冯立,见到场面,秦琼眼中明显划过一丝不可思议,接着望向尉迟敬德,尉迟敬德在李世民后头朝秦琼点了点头。
“舒祁云呢。她人呢?”李世民顾不得后头的罪犯,迫不及待的问道。
秦琼整理了心情,酝酿了一下语调,声情并茂的说:“太子妃..........不幸....落水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