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公主二三事
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待的,缘起缘灭,缘浓缘淡……。许多事,都不是人为所能控制的。
你我能做到的,就是在因缘际会时,好好珍惜那短暂的美好时光。
(一)
郑之秀脱去外袍,斜倚着一棵桃树,娇艳胜花,里面仅穿一件很轻的只有女人穿的薄沙。
刘岚心里虽然有些紧张,却不想被他看扁,面上不起丝毫波澜,故作深沉老练。却忘了,其实对方那双尖利的眼睛早已是阅便天下。
他过来替刘岚解衣,刘岚竟下意识躲了一下,他一愣,随即想到什么,微笑:“和男人,您竟然是第一次吗?”
和一个男人,除了装模作样,的确没来过真的。刘岚的脸有些发热,想狡辩,又怕再被一语戳穿,到时更显尴尬丢脸,于是转移话题,“你服侍过多少人?”
他将衣服铺好,跪伏在刘岚面前,“很多,您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个。”
………。他把那薄纱撩起,将双龙并举,放在一起磨擦……之后,用口吸吮,以舌舔袛…。。才不多时,刘岚便感觉有了那种熟悉的冲动,随后一倾而泄。
看到喷洒到俊脸上的白浊,他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觉得,甚是恶心?”
郑之秀僵住,刚才还昂扬着的欲望,立即软塌塌垂下,没了任何反应。
看着他眼睛里的疑惑,刘岚开始失望,瞳仁中的光彩一点一点黯淡下去……今生,真的失去了了做男人的激情与兴致,枯燥无味没了意思。
郑之秀和他对视片刻,噗嗤笑了:“您可是觉得不爽?其实,您心有所属,而我也并非真心喜欢男人,咱们不过要努力做回常人,才勉强一试。”
刘岚今日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欲望与念想?
因为,他看到了刘程与豆娘,在后院塘中做戏水的鸳鸯。那一刻,他也春心荡漾,腿根的枯木,犹如被洒了甘露的树苗,盎然拔起。
那一刻,他想起了前世,自己与依依也曾浓情蜜意,被翻红浪。情不可控之下,“呃……”他发出一声呻吟。
拥抱一起的俩人一惊。“谁?谁在那里?”刘程大声呼喝着,扔过来几粒塘中的石子。
“喵呜……喵呜……”刚才还假装酣睡的郑之秀,发出两声猫呜声。
刘程明显的蠢蠢欲动,言语急不可耐:“豆娘,没人……。”
郑之秀看着那处被树苗顶起的小帐篷,悄声问:“王爷,要不要我帮帮您?”
“我,我不做,哦,还是离开这里罢。”他捂住那不争气的昂扬,脸有些发烫。
郑之秀和他一样,对女人没什么欲望,对男人没有念想。
此刻,郑之秀却爬过来,一手攥住惹祸根,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道:“您怕什么呢?试一次,或许可以治好您的病。”
修长的手,轻柔而富有经验,他撑不住:“试就试……难道说,本王不敢?”
于是,当天晚上,他们便来到这里,寻觅白天的那丝激情与振奋……
(二)
大年初一,合家团聚。
刘延栋抱着小孙子数落刘岚:“旺儿都这般大了,那个焕儿,据说也可以独自来回边关了,连最小的盛儿都两岁了。你这个做大伯的,却还连个孩子也没有……”
刘程也低声说他:“兄长,你也该上上心了,别整天只跟那个男伶鬼混。”
盛儿是刘程与豆娘的小儿子,肯定是那次池塘中的产物,没准就是个鲤鱼精变的也说不定……
刘岚一分神,给旺儿夹的鱼块,便掉到了桌子上的醋碟里,汁液四溅,新袍子也未能幸免,豆娘急忙拿帕子低头给他擦试。
他横眼止住欲要过来的丫鬟们,审视着她拿帕子的动作,心神又是一阵恍惚:真真与依依一个模样。
连刘程父子三个也都一起看了过来,盛儿“啊……啊……啊……”的叫,想要娘亲的手帕。
或者不习惯被人盯着,豆娘突然有点紧张,颊上染起一抹晕红。
刘程皱眉阻止道:“豆娘,这样小事,让下人来做就好。兄长,你不如去更件衣服罢。”
刘岚顾左右而言他:“盛儿很可爱,长得也漂亮,一看就知道他的父母长相非凡。”
刘程听了很受用,乐呵呵的说:“那是自然。”
他话音未落,就听刘岚继续说道:“不过他长得不像你,更像他的母亲罢。”
刘程的笑容僵住:“人人都说他像我。”
刘岚得意地看着他得脸:“儿肖母女随父,你看,旺儿就没学你一样,长个丹凤眯眯眼。
他说完,起身迈着鸭子步走了。临走,还慢悠悠的撂下一句话:“哼,人都说,我还觉得他长得挺像我呢。”
这下,豆娘立马速冻,刘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于是,直接冲着豆娘就瞪过去,眼睛里写满了气愤。
其实,旺儿虽然没有焕儿那种男儿的强悍,长得却是风姿特秀,与刘程最为相像,仅是眼睛跟了豆娘而已。
而盛儿除了身体结实,那几乎美到极致的面容,的确全部随了母亲豆娘。
(三)
“既然已经结发为夫妻,自就是恩爱两不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夫君你还会疑心我……”豆娘计划开始冷战,刘程再说什么,她也不搭理他。
她的心里是有刘岚,但她从小就抱着从一而终的观念。所以,她真心把刘岚当兄长对待相看。
本来,刘程心里酸得要死,压着豆娘,在床上狠狠一顿揉搓厮磨,原意是想以示惩戒,让她有个记性的。结果,肢体一有了接触,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为了求欢,他只好耍乖卖萌讨好她。
“豆娘……”拖着饥渴难耐的长枪,刘程温声软语:“其实,我也不相信,你会与哥哥…。。也许是太在乎你的缘故罢,当时就鬼迷心窍给你脸色看了……你就可怜可怜它,它都快急死了。”
他多希望她赶紧抚摸抚摸它,但她没有,他只好将她搂住:“豆娘,夫君我错了……。”
豆娘鼻子发酸,良久,那双柔荑才迟疑着回抱他:“除了你,豆娘从来没有和他人……。”
“可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他,比我多。”想到过去,刘程黯然。
突然被戳中泪点,豆娘的眼泪扑哧哧掉了下来:“我说过,我没有……五岁那年,我就把心交给了你,是你没当回事……”
他赶紧拿布巾给她擦拭,睡袍款松,他又看见那对诱人犯罪的雪白浑圆的嫩乳……心里一遍遍警告自己的弟弟,你要是再敢做霸王,我就活剐了你。
看到杵在暗夜里迟迟不回屋中的刘岚,郑之秀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冰房凉塌,漫漫夜长,若您觉得难熬,我就给您去叫个丫头暖被如何?”
“你我一样是男人,都应该有欲望的,你不但可以自行解决,而且和他人也来得。可我就……。除了和她之外,我却一想到那事就恶心,这个身体,原本应该没有这个毛病的呀……。”他想不通,上世的毛病怎么会与这世相同。
郑之秀浅浅的笑,风情万种:“原以为,您我两条光棍,都犯着一个毛病,倒可以做个伴不孤单。结果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您,我还是我,还没搅和到一起去。”
之后,郑之秀叫了两个女人过来。二人一人一个,他意犹未尽;刘岚还是不行。
刘岚碰都不想碰那个白光光,滑腻腻的女体。他看着他们动作,直到沉沉睡去……
梦中,他与依依翻云覆雨,缠绵享欢,下面是一洼湿粘……
“王爷,若是如此遗精之法,长将以往,必然有损年寿……”太医言道,要想治此顽疾,必须找个患者心仪之人,文火慢炖,缓缓调节。
他知道,那是无望之事。他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弟媳,即便他有心,她也无意。即便她愿意,他反而也许因为不耻这种行径而终败。
(四)
豆娘落水之后,人虽清醒过来,却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丫鬟们私底下议论,都觉得主母似乎变了一个人,说话做事,就连喜欢吃的食品,都不一样了。
得知这些之后,刘岚也极为好奇,便想要一探究竟,就在豆娘经常独自出没的那颗大柳树下,佯装游园等待。
平常过来后院的仆人们,本来就很少,今日到这边的更加没有了。如此一直等到午后……。他才失落地准备回去。
有个行色匆匆的仆妇看了过来,他竭力张望,做出翘首以盼的样子,那摸样,真像在等情人。于是,妇人便了然:哦,王爷这是要约了那个男宠在此幽会。
等人是件非常煎熬人的事情,尤其是在不确定豆娘来不来的情况下。
他刚转过身正准备折返,就见豆娘东张西望的试探着走来,那样子,是一向没有过的疏离与陌生。好似……。她难道忘记了,这里是她住了多年的家。
她穿着一件白绫道袍,阳光下看起来和前世的依依一模一样。自从她醒来,就不喜欢再穿女装了,总说裙子绊脚……这也是最令他起疑的地方。
她也发现了他,乌黑透亮的眼睛望向他的眼睛里。他知道,她在问他:和谁约会?
“自然是你。”那轻浮的笑意,实在不符合他大伯子的身份。
她面现惧意,蹙眉低语:“要是被人知道,我就完了。火烧、沉塘、悬梁、浸猪笼……谁知道会怎么样?”
“我只想知道,你经常来这里,做什么?”不知为何,看到她慌乱无措的样子,他就心情大好。
她的记忆太多了,需要理一理,特别是,得先熟悉豆娘的一切。
于是她叹气,坦言:“其实,我也想知道,豆娘在这里埋下的,是什么……那是她的过去吗?我脑子里有些模糊。”
面前的豆娘对他,已经没有一丝过去的小意与羞怯,反而却比从前的豆娘更像依依。
她挖出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锈了的手炉与一只蝉形玉佩:“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些,都应该是当年,你送给豆娘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说着,他做了个OK的动作。
霎时,她脑子里天崩地裂,顿时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