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梦几月.夜未央

醉酒迷情，今天这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中又有多少人会勾结在一起。
安柔公主在宴席中场找借口离开了。王侯之家的子女有几人能自由的驰骋呢，上帝给你开了权贵这扇门，那么肯定会找其他的来弥补。
“风肆公子。”洛子尘沉迷在醉酒见恍惚听见有人唤自己。这是今天第几个来拉拢自己的人了。想想洛子尘忽的就笑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吃香啊。一旦有刚刚的一个人开了头，自己这里怕也不得安静了。
洛子尘抬头看见的人是在自己意料之外的。闻人沧云！
“咳！咳咳！”洛子尘因为来人给呛酒，不是怕他，只是给吓到了。
闻人沧云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到来会让风肆那么吃惊，不过……倒是十分有趣呢。
“原来是沧玄王，刚刚草民失礼了。”洛子尘放下手中酒忙起身行礼。不知道闻人沧云为什么会找上我，但是人家是王爷，上宾，自己只是一介草民，二人之间的礼数还是不可少的。
“风肆公子言重了。本王有一事很是疑惑，想请教公子。”闻人沧云对于洛子尘的态度很是满意，没有多做追究。
“王爷请讲。请教不敢当。”
“据本王所知，风肆公子在去年武林大会之前并没有如此丰厚的家业，更别说家族传下来的基业了，而且并没有刚刚口中所谓的未婚妻在身边。”
洛子尘听着闻人沧云的话眉头越锁越紧，面上还是一片和色，内心早已掀起波涛。这沧玄王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点明这些跟我交谈有什么目的！
“呵呵，王爷说笑了。草民是在去年才认祖归宗的，早年因一些缘故和双亲走散了。”洛子尘现在还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只得先打打太极。
“哦？那样说来公子现在产业的基点是哪里来的呢？本王所查并没有这样一家风家大业出现！”
“这个？”
“还有，风浮笙这个名字想必风肆公子不陌生吧。那个灭了风潇宫的浮生公子，你二人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一切风家许大的交易可都是他出面！”洛子尘开始怀疑闻人沧云他这次来参加公主的及笄之礼的目的并不是和亲，其实是自己才对！他这次来的目的是风肆而不是赫连柔！明白了这一点后，我抬头凝视对方，眼神中迸发出一股狠劲。
“不知道沧玄王此话意在何处？”洛子尘不得不佩服闻人沧云的能力，自己的过去早被浮笙打点好了，但是还是被他查出来了。他要在我这里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对外的风肆身上只有钱财。还是说他知道的更多。
“风肆公子多虑了，本王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跟凡尘殿做笔交易！”闻人沧云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亮出了自己的目的。
“凡尘殿？”这一刻洛子尘知道自己并没有想多，他果然知道些事。
“沧玄王要跟凡尘殿做生意？王爷要知道，凡尘殿现在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一年的小门派，有何能与王爷做交易！”
“请公子借一步说话。”
洛子尘打量四周，有些大臣已经开始注意到这边。一个财霸一方，一个皇室娇子。两人在一起交谈的内容不论是谁都会感兴趣的。
沈初无自沧玄王跟自己公子敬酒时，就发现有些不对，片刻后看见洛子尘随王爷往外走就急了。连忙上前询问。
“公子！”洛子尘刚要跟闻人沧云到外面，就感觉到自己右手被人往后拽去。抬头看见初无一脸警戒的瞪着沧玄王，忘了他的存在了。反观沧玄王一脸嬉笑的望着我，摸摸鼻头很是尴尬。
“那个，初无，我跟王爷有些话要说，你在这里等着有人靠近通知我。”沈初无听到洛子尘的话慢慢放开了她，但是眼睛一直盯在王爷脸上没有移开。
“王爷，请吧。”洛子尘邀请王爷之后就走在了前面。
“真是一条护主的狗！”闻人沧云冷笑两声转身离开了。
“你！”沈初无听到这句话怒火冲天，想到这里是皇宫就抑制了自己的手脚。看着闻人沧云高傲的离开，没办法，只得做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闻人沧云见风肆停着脚步，自己也跟着停了下来。
“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交易？”洛子尘内心镇定下来，面容冷峻。既然他能开口对自己提这个交易，那么就证明他了解很深了，起码表面的那层他应该掌握不少了。
“风殿主倒是爽快，本王想要凡尘殿帮我阻止朱雀国和玄武的联姻。”
对于他提的这比交易倒让洛子尘倍感新奇，既然不想联姻，那他刚才不提就是了，为何还要凡尘殿出面阻止。
“哦？你想要我如何阻止？”闻人沧云听出了洛子尘口中那厮讥笑的成分，只是皱皱眉没有做别的表示。不过，对于洛子尘脑子的灵活度很是满意，自己刚提出来她就想到了。
“这联姻朱雀国主肯定会答应，这公主也必须嫁，只不过是想让送嫁队伍中途出现些意外就好，最好是在玄武的管辖内发生那就再好不过了。”
洛子尘觉得开始看不清对方了，他身为玄武国的八皇子，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想谋反？
“八皇子，要知道，这件事要是发生的话对于两国的关系势必会发生变化，还可能会挑起两国争端。”
“本王知道，你只要说这个交易你做还是不做！”
“你难道不为两国百姓着想，要知道战争爆发的话，边城的百姓将面临何等灾难。”这厮的态度让洛子尘很是愤怒，弃百姓的安危不顾，在他眼里命就是这般的不值钱？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本王为何要为他们着想！”闻人沧玄见洛子尘怒火中烧没有十分在意。
“你……你身为皇家，百姓的‘天’，怎可这般做！”
“难道就要因为我生在皇家，就要为他们每个人着想？他们每天安逸的生活，有谁经历过那般骇人的生活。你要知道，皇家之人并不是想你们想想中那样衣食无忧，他们是每天高举自己头颅在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就有人将自己的头颅拿去。”
闻人沧云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周散发着仇恨的气味，黑暗中的糜烂，枯木间的腐朽。这样的他可怕又可怜。
“看着自己的兄弟互相谋害，早就没有了亲人间的温暖。深宫里面就像一个屠场，只有最终胜利的人才有可能站在制高点，眺望外面世界的美好。可他脚下踩得是无数尸体堆起来的高台。”
闻人沧云把头深深的埋进了双臂见，这一刻的自己像是一只迷失在森林中的小鹿，失了方向，失了心。
洛子尘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能说些什么，没有资格去指出他错在哪里。因为确实是这样，深宫中的争夺比比武场的打斗还要残忍。
“你既然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更多的人受这种离别之苦！”
“我不想去管别人，我连自己都管不过来。我只知道要毁了那里，毁了那个散发着欲望臭味的地方，那个吃人的屋子。只有那里消失了，我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闻人沧云发现自己的不镇定后，立刻调整成原来那个别扭的王爷。仿佛刚才的那个人没有出现过。
“这次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我……”
“我只想告诉你，现在风浮笙此刻正在赶往朱雀国的路上，一个人。”
“你——”洛子尘发现自己错了，刚刚自己还同情他，没想到他这般小人，也是，哪个帝王家的人不是狠角色，除了自己的命他们还在乎过谁！
“你没有时间考虑，风殿主！”
“我——”洛子尘难以抉择，风浮笙是自己的亲人，而另一边则是无辜的人们，可是浮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我答应。”
“那这件是就拜托风殿主了，事后公主的尸体和碎甲物品要完封不动的交给我。”
闻人沧云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没有继续停留的意思。转身往宴会内走去。
“等一下！”
闻人沧云迈出几步后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身。
“王爷，我想告诉您，沈初无是我的家人，朋友，你所谓的忠犬是围在你身边的那些奸臣，而且你也不会有想初无一样的家人，永远不会拥有！”
闻人沧云笑了，不是敷衍，是发自内心的笑了。也不知道只在笑自己的悲惨命运还是在笑洛子尘的天真。
“风肆，像你口中的那样的家人我从不想去拥有，因为我就不配。没有人的心是一成不变的，你，你所谓的家人也一样。”闻人沧云恍惚又回到了，对自己的未来从来就没有奢望过。自己不配拥有的何必要去争夺。
寒风吹过闻人沧云的衣摆，他的身边好像没有人停留过的痕迹，没有人能赶上他的脚步。
在闻人沧云离开后，洛子尘在殿前停留了很久。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宴席还没有结束，但是那些人内心的丑陋在就完全呈现在了脸上，还挂着那肮脏的笑。
“公子。”沈初无出现在洛子尘的面前，看着他，真的会变么？那么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回。”
洛子尘转身带起脚下残落的花瓣，不再想酒席间那些脸面，想了的话内心就不住的犯恶心。
夜未央，人善恶，黑暗和邪恶原来就是那般的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