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们都是好孩子

第十二章：我们都是好孩子
这天，羿仁带着录取通知来学校（高中）报名，由于报名的人很多，队伍也排的很长。羿仁有些不耐烦，不想挤着排队，觉得没必要，于是就在学校转了转。学校还在扩建，环境确实一般，甚至可以说比较艰苦。唉！看到这些羿仁心里有点失望，带着几分失落回到了报名的队伍，让他好奇的事，他看到那位曾经误认为是英语老师的女同学陈美霞。她怎么也在这里报名，他身边那位应该是他爸。羿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就特意等他们都办完了再去排队。办完手续，安排好住宿后，羿仁一个人整理床铺，准备着迎接明天的第一节课。
第二天，他走进教室，让他再一次惊讶的是，陈美霞居然和自己是一个班！很快老师开始排位置了。羿仁个子不高，被排在了前三排，陈美霞好像在自己后面，他在想，难道陈美霞比自己高吗？这个疑问后来一直困扰着羿仁，真有够丢人的。虽说美霞和自己从前是当过几个月的同学，但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接触过，也没什么交情。所以羿仁没有过多的去接近，只是偶尔相遇微笑打个招呼。
由于羿仁在班上的成绩排名比较靠前，得到了很多优先机会，像班干部，和一些班级活动都得到老师的钦点。刚进高中，羿仁就很快得到老师和同学们的爱戴。在班上担任历史课代表，另外全权包办了班级每周一刊的黑板报。而且黑板报，办的老师很满意。这都依赖于羿仁在中学补习那年给班上出黑板报攒下的基础，写得一手平齐整洁的粉笔字。
高一这一年让羿仁过的很充实，很精彩。而且还被同学和老师投票评为“三好学生”，这是羿仁做学生以来第一次拿这么有分量的奖状呢。这让家里十分欣慰，得到家里从未有过的拥戴。只是这一年都没有伊菲的消息，这是羿仁这年唯一的缺憾。
高二学校开始分了文理科，学校准备，拿部分班级出来拆分，幸运的部分班级不会被拆，只是被定性文理班，个别少数人与定性后的文/理不同路的学生也会被调到其他班级。而非定性文理科的班级学生将被重新调配到其他班级。不幸的是羿仁的班级拆分了，老师和同学们都分散了。羿仁又重新被分到了新的班级，接下来的班级将会要呆两年直到高考。新学期开始的那天，羿仁来到新的班级，老师正准备安排新到学生的座位时。羿仁又再一次见到了陈美霞，就这样，羿仁和美霞当了三年的高中同学。不过他们两很少在一起接触，陈美霞是个很不爱说话的甜静的女生。很少会主动去接触其他同学，更不用说男生了。
这一年，羿仁没有高一过的开心，毕竟他们后来调进这个班的学生，对这些老师来说自己都是后妈生的，自然很多方面待遇会稍有差距的，他这样想。这时他多么想再次回到伊菲的身边，差不多有一年多没见她了，自从被拆分到这个班后，他打听过伊菲在私立高中的情况，别的没打听到，但却打听到了她的一些八卦，说伊菲在学校有很多男生在追，羿仁莫名的失落。
后来在班上认识了一些顽固分子，开始对学习没有太大兴趣，渐渐的羿仁失去了原有的激情，慢慢回到了他最初始的玩世不恭和对学习的不屑。成绩也严重下滑，从刚进班级的前5名，降到前十，再后来降到二十，最后干脆就降到倒数前十。
带着全班倒数的名额进入了最为关键的高三。这事让家里十分着急，羿仁因为这事，没少在老师和家长面前挨训。
在一次寒假期间，羿仁受到了伊菲的邀请，因为过几天伊菲20岁生日，这事让羿仁一下子狗血了起来。
可是这一天学校要补课，羿仁要找什么借口请假呢？正在犯愁的时候，家里传来一件重要的消息，挽救了这个难题。那天正好是父亲50岁生日，“真是天助我也啊！”羿仁感慨道！这下羿仁可以父亲生日为由顺利请假了。
就在他们生日的头一天，羿仁下课就去了蛋糕店给伊菲定蛋糕。老爸的蛋糕家里已经定好了，但伊菲的蛋糕他要亲自去定。蛋糕做的很慢，本来下课就晚，加上做蛋糕的时间，羿仁竟然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家的公车。羿仁第一次定蛋糕，不知道会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这下让羿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着急之下，只好找了家电话亭给伊菲家打电话。
“喂！伊菲！我是羿仁！”羿仁。
“你还知道打电话过来啊！”伊菲。
“我可能会很晚才能到！我刚在定蛋糕，没想到会这么久！现在最后一班公车已经走了！我还困在城里呢！”羿仁。
“那你今天别回来算了，明天再来吧！”伊菲。
“今天正好我爸也生日哦！你说巧不巧？哈哈！”羿仁。
“那蛋糕给你爸留着吧，我这有！”伊菲“我爸的蛋糕，家里也有，我这是给你定的！”羿仁。
“没关系！我知道就可以了！”伊菲。
“你放心，我再找找其他的车，我今天一定会回来的！”羿仁。
说完羿仁就把电话挂了，到处去找车。出租车是不可能，毕竟是去农村乡下，而且很远很贵，羿仁身上已经没有足够的路费了。最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火车站，找同路人拼车。最后终于不负有心人，羿仁拼上一辆经过老家的面包车，回到了家。可惜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会儿伊菲家的晚宴早就散了，羿仁提着蛋糕，赶紧往家里跑，连忙拿起电话给伊菲打电话。
“伊菲，我到家了，大家还在吗？”羿仁。
“都这么晚了，你还回来了？我这早都散了！明天再来吧！蛋糕你就留在家里吧！我这有好几个！”伊菲。
“啊？哦！对不起，我错过时间了！”羿仁。
“没关系，我不缺蛋糕，明天你一定要来哦！”伊菲。
“恩，一定来！”羿仁。
“好，那明天见！”伊菲。
“好！明天见！生日快乐！”羿仁。
“谢谢！拜拜！”伊菲。
“拜拜！”羿仁挂完电话后，回头看见妹妹正在一旁偷听，差点没把羿仁吓着。
羿仁跟妹妹年龄相近，关系也最亲，妹妹对哥哥的这点八卦早就了如指掌。妹妹做了个鬼脸笑了笑，接过手里的蛋糕，放在了桌上。
“哥，走吧！我们给你留了块蛋糕！”羿仁妹妹。
“哦！我那个蛋糕……”羿仁。
“哎呀！我知道！你放着吧！”羿仁妹妹。
羿仁被调皮的妹妹拉到了客厅的餐桌旁，取了块大蛋糕，然后推到了老爸旁边。老爸正在和大家聊天，见羿仁回来更加高兴！
“今天不是补课吗？怎么回来了！”羿仁爸爸。
“你生日我当然要回来了！”羿仁。
“哦！请假了吗？”羿仁爸爸。
“请了！放心吧！”羿仁说完就领着妹妹，去给老爸放烟花！
第二天，羿仁起了个大早，给家里帮忙！快到中午的时候，羿仁便开始准备去伊菲家了！当他去房间取蛋糕的时候，蛋糕已经被老妈给切分了，发给了在场的每一位饭桌。老妈肯定以为是拿来给老爸的，昨天大家都吃过了，今天就把它做成点心分给到来的客人了。幸好，羿仁昨天在精品店里挑了一个小礼物，只好拿着最后唯一所剩的小礼物，来到了伊菲的家里。伊菲老远就看见了羿仁，从院门到客厅，羿仁一直笑迎着满院子的人。其实他心里极度紧张，因为这是羿仁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踏进这个院子，也许是“做贼心虚”的原因，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踏进这个院子的画面，而今天完全不在设想的范围。
大家见羿仁来了，立马开始起哄，这些家伙，真是会看准时机呀！弄得羿仁不好意思地羞涩起来。
“那个蛋糕我就没带来了，只带了这个小礼物，不好意思……”羿仁。
“没关系！”伊菲。
“生日快乐！”羿仁。
“谢谢！”伊菲。
说完大家开始推着羿仁做下，拼命地灌羿仁和伊菲的酒，多次要求羿仁和羿仁单独碰杯，甚至还有同学提出要交杯的要求。总之各种起哄，各种恶搞，在这群人眼里伊菲和羿仁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新闻和八卦了。不过伊菲的酒量竟然比羿仁好，而且还不是好一点，这点让羿仁非常惊讶。羿仁喝了几杯马上满脸通红，而伊菲却面不改色。
整个院子羿仁这桌是最后一个散席的，下桌后，大家开始嚷嚷着去爬山神庙，这是当地最出名的地方，承载着太多人的故事和眷恋。
他们一路嬉闹，感觉又回到了以前一起去爬岩洞的时候。伊菲一直拉着最要好的女同桌，有说有笑。羿仁也是被最要好的男同学围着，偶尔东拉西扯，但时不时地会放慢脚步，然后回头看看伊菲，顺便搭几句话！大家彼此相互谈论自己的面前，大家都听说羿仁进了高中后表现不错，都在吹捧着，但他自己清楚现在的他早就堕落到最初、最原始的羿仁了！回到了当初认识伊菲前的最平淡无奇的吊儿郎当的摸样，心里默默为自己悲哀！
路很长，山也挺高，但对他们这个狗血的年龄总是轻而易举地就上去了。在山顶上，他们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望去，有种身在异乡，遥望故乡的感觉。羿仁很迷恋这种感觉，或许他是天生的多情种，时常会激启各种敏锐的触动和感慨！
山高气爽，很容易让大家发起感慨，大多话题都在回顾初中时的事迹，也有几个同学聊起即将要到的高考，而这个话题让羿仁觉得很羞愧，他沉默不语，独自站在平台的最边缘，享受着凉爽的清风，耳不闻心不烦嘛！
大家感慨了一番后，开始准备撤了。下山后大家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各自回了家。
之后，羿仁又再次有了伊菲的详细班级和学校地址。这让他很兴奋，控制不住情绪的他立马开始给伊菲写信，那是她们第一次通信。再后来就开始频频的电话，每次周末回家都会约伊菲散步，就像以前一样。这是他们独有的相处方式，他们彼此也很有默契，感觉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羿仁觉得之前听到那些所有传言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他依然相信伊菲和自己的情谊是最有分量的，谁也无法取代，他坚信这一点。
只是这一切让羿仁的学习下滑的更加彻底，但他并没有像别人眼里看重，似乎在他眼里只要有伊菲就够了。很快高考的结果出来了，羿仁这才真的和伊菲两个人的成绩几乎一样，双双都没有考上很好的大学。也许这一直都是羿仁所希望的结果吧！填报志愿的时候他们都在一起商量，羿仁只想和她在一个学校或者一个城市。
可是现实是，羿仁的父母对羿仁的成绩十分不甘，要求羿仁重新参加一次高考，但这次他还能让伊菲陪吗？他开不了这个口。羿仁看着父母那副不甘的表情、看着父母那双充满期盼和渴望的眼神，他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伊菲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很快看出这个情况。女孩子通常比男孩成熟的早些，伊菲很理解父母的想法。在羿仁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个秘密的决定，那就是暂时放下对羿仁的交往，让羿仁再次回去好好补习，就像以前初中一样，她相信羿仁能做到。于是开始故意突然对羿仁冷漠，而且对报同一学校或同一城市表示不屑和回避，这让羿仁十分伤心，羿仁对此非常生气。伊菲不知道，在羿仁心中她是那么的重要。
这几天都睡不好觉，傻傻的羿仁还陷在痴痴的误会中，他们都是好孩子，是父母的好孩子，是彼此的好孩子，他们的善良、纯真无一不证明了这一点。可却恰恰是这点，让他们之前给彼此留下了太多的遗憾。而那首王筝的《我们都是好孩子》似乎就是为他们所写。
……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
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天真的孩子。灿烂的，孤单的，变遥远的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可爱的孩子，在一起，为幸福落泪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异想天开的孩子，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我们都是好孩子，最最善良的孩子，怀念着，伤害我们的！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
过了几天，高中同学三年的陈美霞邀请他去参加她的录学庆宴，高中能同学三年的不多，毕竟中间还拆分过一次班级，同学之情不浅，自然不能不去。就在同学们饭桌上，美霞的父亲突然大声喊了声羿仁的名字。
“羿仁，你快下桌！”陈美霞爸爸。
“啊？”羿仁瞪大着眼睛。
这话让羿仁十分惊讶！不会吧！美霞她爸不会赶我下桌吧？众目睽睽之下，同学们都在，这也太不给情面了吧！羿仁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满桌的同学们，应了一声，放下了筷子，正准备下桌。
“去！把你爸叫来！”美霞爸爸。
“我爸？叫我爸干嘛？”羿仁。
“叫你爸来喝酒啊！快点！”美霞爸爸。
听完这话，这才让羿仁反应过来，不过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叫老爸来喝酒！以前从来没听我爸提起过美霞的父亲，怎么会……羿仁很奇怪！带着满脑的疑问回家请了老爸，一路上，羿仁不断的问父亲是怎么认识美霞她爸的。原来以前早在他们年轻刚结婚那会儿，羿仁父亲曾带过美霞她爸一起工作过。后来美霞她爸慢慢自己干起了别的工作，但以前的交情一直还在，这事还真是出于羿仁的意料。
来到宴会上，美霞她爸让羿仁坐到自己和父亲的酒桌上一起吃。父亲让羿仁敬了美霞她爸一杯，然后聊起了羿仁的打算。父亲跟美霞她爸说会让羿仁补习一年并不停责备羿仁最后一年的堕落，让羿仁在餐桌上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当时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同学们一个个都回去了，羿仁还在餐桌上，很久才散席！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位父亲寒暄了好久才离开。回到家后，老爸语重心长地跟羿仁说了很多话，也许是很多了原因，说了刺激羿仁的话，让羿仁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儿子啊！知道老爸我为什么对你这么严格吗？以前，美霞他爸跟我一起做工的时候，很艰难，曾说过以后要是彼此生得一男一女的话，就相互许配对方！后来看你还算有潜力表现还不错，所有她爸对你很看好！可是你呢！偏偏最后关键时刻，你在干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明年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羿仁爸爸。
羿仁这才想起，以前高中开家长会的时候，她爸都对自己很关心，以为只是简单的客气而已。特别这次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爸还特意陪美霞一起找老师咨询商量，当时就多次问自己的各方面情况，羿仁没太在意，还不屑地回避。这事让羿仁觉得自己确实很让父亲失望，强大的内疚感再次涌上他的心头。加上最近伊菲对自己的冷漠和回避，让羿仁觉得伊菲在私立高中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这种男人尊严性质的气愤再加上强大的内疚和负罪感，让羿仁有了180度的转弯，他觉得随了父母的意愿去补习，同时也随了伊菲的意愿，不再去追逐她的脚步，任她继续她的那些传言。就这样，羿仁又再一次踏上了补习的道路。
这一年，羿仁开始独自一人艰苦奋斗，没有任何作伴。眼看成绩开始有所回升，但这一次，上帝跟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而这个玩笑足以将他所有的生活和快乐销毁颠覆。
就在这次高考体检报告出来的那一天，他正在教室上课，突然听见老师叫他的声音。
“钟羿仁同学，你出来一下。”班主任朝任课老师点了个头。
“哦……”他也看了下老师，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跟你说点你个人的私事，说完你就回家一趟，跟你父母沟通一下。”
“怎么了？老师。”他很奇怪，老师从来都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
“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按规定你的报告可能不能参加考试，而且录填报学校也会受到影响，部分学校会对录取学生会做这方面的要求。你最好跟家里商量一下，另外，我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但你自己要注意一下，平常跟同学们之间的接触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希望你不要多想……”老师的声音越来越小。
羿仁终于明白老师说的是什么了，只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老师所说的这个事实。他心里一下子蒙了，平常也只是书刊、报纸或者新闻上听说过的东西竟然也会发生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唯一能做的就是按老师的安排早点回家告诉父母，这对父母无疑也是一件惊天劈地天灾。他要好好想想怎么样告诉父母，怎么样解释给父母听，他们能理解和接受吗？羿仁沉默着……后来通过父亲托关系找人，到体检医院帮忙，才通过了体检，允许参加高考！只是接下来的备考时间里！羿仁心事重重，诸多顾虑，终未能考上自己理想的成绩！在体检过后的备考时间里，羿仁喜欢上了听广播！特别是当地的一个交通音乐广播电台里的一个叫“人在旅途”的节目！他每天晚上都听！是个互动的节目，节目鼓励听众主动说出自己的故事，主持人为打进电话的当是人排忧解难！也为广大听众叙述各种经历，教育和鼓励大家，一起积极面对生活，面对感情！每次羿仁听着节目的背景音乐！感觉内心被触动！很多次他都有打电话过去的冲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只是每天听着别人的故事，默默地为自己伤心！
……（以上为中学时代的回忆内容）
随着电影《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的结束，羿仁没有继续往下回忆，只是看见柯景腾最后参加沈佳宜婚礼并带着真心祝福的结局，羿仁心里似乎放下了点什么，也许是从中明白了什么！又或许他也应该真心的祝福伊菲。各种思绪在心中隐隐约约，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