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中学时代

第十一章：中学时代
期盼的周末终于到了，他们在学校门口集合，由于部分同学比较远，而且时间观念不强，等人到齐后都快到中午了。羿仁看了看大家的装备，有的比较随意，空手而来，有的挂满了东西，吃的喝的，就没什么正经的东西。只有自己和仅有的几个同学带了最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手电筒，有的带了电瓶，由于灯光资源不足，特意让大家凑钱买了好些蜡烛和火机备用。唯一齐全的物资就是交通工具，大家几乎人手一辆自行车，因为很多都是隔壁村来的寄宿生，平常他们周末回家都是骑单车回家的。
就这样，一群平日在校安静的中庸学生开始了他们第一次的探险。因为在他们之前，那里被传言各种谣言，各种畸形怪兽，各种诡异事件，这让他们既兴奋又害怕。他们当中，一路高呼，一路大喊，有的歌唱，有的呐喊，在前行的公路上，他们毫无顾忌，车队极其不整，几乎都占据了整个马路。
很快他们来到了洞口，洞口很大，很深。站在洞口前，六月夏天炎热立刻让身边充满了凉爽的冷气，就像现在的大功率空调一样。大家都惊讶的很，嚷嚷着要进去。看着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表情，羿仁打开了手电筒，准备带头进去。羿仁让拿电瓶的同学垫后，自己带手电筒开路。因为里面有很多洞口非常窄小，而且极其不规则，需要活动灵活才能爬过。中间的同学们都点蜡烛，自己保护自己的安全。队里其他的手电筒先不开，以便返回的时候用。
首先摆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块整体的大石快，搁置在洞的正中间，由于地下的石面与洞地面倾斜形成路口，大家沿着斜面的缝隙进去第一个“岩穴”，里面空间很大很宽敞，而且很高，用手电筒照去都几乎看不到顶，岩壁带着晶莹剔透的泉水折射手电筒的光线，中间各种奇形怪状岩石伫立，大多像竹笋一样错综耸立。
岩洞是由于天然水流经可溶性岩石（如石灰岩、白云岩等）与它们发生化学反应而使岩石溶解所形成的地下空间。
开始以小突起附着在洞顶，以后逐渐向下增长具有同心圆状结构而形成钟乳石。如从岩洞底部向上生成的CaCO3沉积物则形成石笋。
大家都没见过这种景象，只听大家“哇，哦”不断，都不记得往前走。队里唯一清醒的就是羿仁，他头一次来的时候跟他们一样。而这次的目的只是带着大家走完这一程。
羿仁凭着前一次的记忆，领着他们一直往里走，穿过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洞口，也进了十几个“岩穴”。每个洞口都不一样，每个“岩穴”也不一样。
直到最后一个“岩穴”，羿仁还努力找寻，希望能在第一次的基础上再开辟一条路，为大家多寻得一个“岩穴”奇观，多一份惊喜！经过多方努力，最终还是没能超过上一次的里程。
整个岩洞都是单行道，如果找不到前行的路，就只能原路返回。只是据说整个岩洞是相通的，穿过了整个山脉。但大多数的村里人都只来到了这里就返回了，羿仁也只能走到这里。
在返回的路上，大家都拿出自己带的粉笔将自己的名字写在洞口的岩石上面，留作纪念。其中有几个洞口通道不但窄，而且很长，整个过程都是爬行通过，他们抬头可以看见很多用木焦炭写的名字，大家也模仿前人，很多人准备把名字写在上面。羿仁也将自己的名字和伊菲的名字写在了一起，这是羿仁此次带队的最大收获，为此羿仁心里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感和成绩感。
等大家都出来后，已经到傍晚了。羿仁看着大家都成功返回后，心里十分踏实，大家都推上自己的自行车，准备启程回校或者回家。大家回到学校后，天就黑了，羿仁和伊菲回到家后，爸妈都十分担心，父母不停的唠叨，责备孩子太大胆，叮嘱以后不能再这样自作主张去冒险。
从这次带队之后，羿仁又多了一批朋友，人气和人缘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这让羿仁很欣慰，不枉辛苦一趟，同时也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只是作为毕业的学生，中考这件极其重要的大事，在他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占据一丁点位置。
终于，中考的这一天到来了，同学们在老师的带领下，来到城里参加全市统一的初中升学考。这几天的考试，羿仁甚至都不记得是怎么过来的，似乎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考试的情况，包括结果。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在做什么。中考在他眼里，就像平常在班上的所有考试没有区别。
中考结束后，同学们才算是真正的毕业了，但是同学们还是很怀念，因为大家都是农村孩子，以后就结束了自己的学生生活了，永远都不可能会再回到学校。于是班上那些来自隔壁村的寄宿生，都纷纷决定组队到各家做客，挨个做庄，其中唯一一个不是寄宿生的就是羿仁。羿仁被这些寄宿生同学邀去后，从中考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整整一个星期后才回家。回到家后，带着两大桌的同学来到家中，这让家里不知所措。突然家里来这么多人，吃饭成了大问题。本想好好教训下羿仁的，结果被这么多同学的到来给挡回去了，羿仁父母也不好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责备羿仁。只忙着给大家下面条，买菜，做饭。哪里还顾得上责骂羿仁，只是嘴里不断的念叨：“这孩子，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成天给我惹事。”
一个月后，中考的结果出来了，羿仁毫无悬念的落榜了，伊菲也同样没考上，整个班上就只考起了三个人，整个年级（两个班）就考起了7个人。
正在父母发愁的时候，羿仁还嚷嚷着要和同学们一起去南方打工。但被父母不留余地的拒绝了，因为爸妈都准备让他回学校补习。正在羿仁发愁的时候，有几个隔壁村的同学来访，也是正为补习的事情发愁，他们有的是父母要求的，有的是自己想的。这让羿仁开始有了新的想法，反正自己也未到成年，出去打工也还是个童工，或许和大家一起回学校补习是更明智的选择？他唯一在意的就是伊菲的去向，他担心会跟伊菲走散了。于是带着来访的几位同学来到了伊菲家，问伊菲是否愿意跟大家一起回学校补习？伊菲家里原本打算送伊菲去读中专或者技校，但被大家劝说后，也决定一起回学校补习。羿仁看到伊菲答应了一起回学校后，这才坚定了自己补习的决定。羿仁和伊菲心里都明白，他们都是因为彼此才决定回学校补习的。
就在这一天，他们还约好一起去隔壁村里玩，到这几位同学的家里做客，伊菲见羿仁也在就放心地答应了。
来到同学家里后，大家开始相互串门，正好羿仁的同桌高展博也是这个村的，于是大家决定去他家玩。来到高展博家后，受到全家所有人的热情招待。只见展博家人忙上忙下，准备茶水，准备饭菜。让伊菲觉得十分拘谨，只是下意识的不断往羿仁的身边靠。晚饭很丰盛，展博家人对羿仁非常好，因为展博一直都住在羿仁家里，为此展博的父母为表感谢，多次请羿仁喝酒，只是羿仁和大家都还小，谈不上酒量，就意思了一下。
饭吃了很长时间，下桌后，天已经黑了。当大家都准备回家的时候，想起了羿仁和伊菲还有很远的路遥走。这时伊菲有些着急了，天这么黑，走回去肯定是不行了，但是家里人也不知道自己在谁家！不可能来接送。展博父母连忙打电话联系伊菲的家人，伊菲父亲经过几次联系，都没联系上附近的朋友，事情比较突然，伊菲的父母没有找到人来接送。只好委托展博的父母代为照顾一晚。羿仁虽然也不是本村人，但他经常来这里玩，一点都没有陌生感。甚至连个电话都不用打回家，因为家里知道自己来了这里，没回去就肯定是留在这里过夜了。
就这样伊菲和羿仁两个人第一次在外地的同学家过夜。伊菲跟高展博的妈妈睡，羿仁自然是和自己的老同桌展博睡了。
第二天早上，伊菲早早就起来了，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吧！而羿仁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点酒的原因，所以睡的比较死。只是迷迷糊糊间听见伊菲的声音，原来伊菲已经起来，并在自己的床边，叫自己起床！
“懒鬼，你还不起床！”伊菲
“这么早就起来了你？”羿仁
“还早？天早就亮了！”伊菲
“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该不会是等着天亮的吧？”羿仁
“才没有呢！自己懒还说我！”伊菲
“好吧，我一会儿就起来！你昨晚果真没有失眠？”羿仁
“没有呀？你快起来吧！”伊菲
“好了啦！别催了！马上起来了！肯定失眠了还嘴硬！”羿仁说完，羿仁就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早餐就跟伊菲一起回来家。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活生生的一对情侣，虽然他们彼此没有坦白，但他们彼此心中都这样对待对方。
羿仁很重视这次补习，因为他是和伊菲约好一起去补习的，他不能让伊菲失望，就这一个理由足以激发他所有的激情和潜能。为了做好充足的准备，羿仁提议去城里买些辅导书，他再次邀了伊菲一起，这天正好又在下雨，在他们印象里，似乎每次印象最深的相处都有雨陪衬。羿仁认真地挑选着辅导书，也不断地给伊菲做参考，伊菲总是连连点头。选好后，羿仁连忙上前台付款拿书。一手服务到位，真是好表现啊！没办法，谁让他乐意呢？只是出店门的时候，把伞落在里面忘拿了。还好伊菲在后面，伊菲看着急于表现的羿仁，禁不住的想笑，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伊菲看着羿仁忘了拿伞，出店门的时候顺带一起拿上并追了上去。
“你急什么呀？伞都忘带了！”伊菲唠叨了一句。
“不是还有你呢吗？”羿仁笑了笑。
“忘了就忘了呗！还嘴硬！”伊菲
“好，好，好，我忘了！谢谢你！走吧！”羿仁
伊菲打着伞，羿仁提着书，在站台等车，在濛濛细雨的陪衬下，显得极其浪漫，他们觉得很有幸福感。
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开始准备报名了，这届一起补习的人还真不少，差不多有十个人。虽然有几个是原来隔壁班上的同学，但大家彼此都相识，相见后也都十分亲密，毕竟大家都是同一届的。来到自己下一届学弟学妹的班级，相比之下，同届的自然显得亲切很多。而且，他们都报在了同一个班上，都在1班。
今天是他们补习的第一天，羿仁正好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看着窗外，等着老师到来。远处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女生，他想这个肯定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吧！而且这么年轻，肯定是新来的老师。他一直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女老师，直到走进教室，可是奇怪的是，她怎么没有往讲台上走，反而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了？羿仁很奇怪！直到她最后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后，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学生！只不过是自己的眼光比较菜，不识真人。不过从此，羿仁深深的记住了这位女同学。等他回头的时候，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老师是个男的。羿仁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怎么那么傻呢！谁规定英语就一定是女老师呢！
后来时间长了，通过老师的多次点名，羿仁终于记住这位女生的名字——陈美霞。
一个月后，2班的班主任向教导主任提议，将这届的补习生平均分配到两个班。为了公平起见采取抓阄的方式决定生源的分配问题。结果还好，伊菲和羿仁仍然被抽到同一个班级，只是他们两需要搬到2班去上课。到2班重新排座位的时候，位置和羿仁隔得很远，而且唯一一个同届的女补习生没和自己在一个班，她不禁的哭了起来，老师还以为她是不愿意调到2班，于是上前不断的开导。羿仁看着哭泣的伊菲，那是他第一次见伊菲哭。他很想上去安慰，但他却没有，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直看着伊菲，直到她停止了哭泣为止。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伊菲会哭？不过很快，大家都适应了补习的生活，和新的同学们都相处的很融洽。他们除了比以前上课认真了些，其他一点都没怎么变。羿仁依然像以前一样，依旧人缘很好。他总是不停的给前后左右的同学们乐和，嬉笑，甚至打闹。而伊菲依旧像以前一样，比每一个人都成熟，但也不失可爱。
这一年，羿仁学习很认真，开始是为了在伊菲面前表现，希望自己能给予伊菲更多的帮助。但后来渐渐的，他开始习惯了学习的生活。父母看见羿仁的进步也十分高兴，不断的给予鼓励。羿仁那时每天都有激情，因为有伊菲在一个班，有父母不断的鼓励和爱戴，有班上热情的同学，他过的真的很开心。
转眼，这一年就过去了，第二次的中考又来了，羿仁几次模拟考都考得非常好，都在全校的前三名，大家对他的期待很高，只是伊菲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好。羿仁渐渐的开始担心了，担心他们会考进不同的高中。到时候，想在一起就难了。于是考试的时候，他没有很好的发挥出来，他不想和伊菲的差距拉得太大。但最后的结果仍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羿仁只考上了本市三所国立高中中最差的一所。就是这样，伊菲仍然都没有考上国立高中，最后伊菲父母送她去了私立的学校读了高中。报名前的几天，伊菲来到羿仁家，想邀请羿仁跟自己一起去她们那所私立学校去念高中，就像羿仁去邀伊菲补习一样。羿仁满口答应，但羿仁的父母没有点头。伊菲带着失望回去了，羿仁看着失落的伊菲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明白为什么爸妈为什么不同意，他要问清楚，于是在吃饭的时候，羿仁生气的问爸妈为什么不同意。最后，妈妈终于说了实话。
“孩子啊！你还小！你跟伊菲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你再跟她在一个学校，你还能好好念书吗？别到时候光顾着谈恋爱去了，还怎么能安心念书啊”羿仁妈妈
“那我现在不是跟她在一个学校吗？还不是一样上了高中？”羿仁。
“那你要是不跟她在一个学校，就不只是考上最差的国立高中了！”羿仁妈妈。
“错！不在一个学校，我连高中都考不上！”羿仁。
“你！你气死我了！我告诉你啊！就你今天的话！我就更不敢把你们放在一个学校学习了！明天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国中报名，听到了没有！”羿仁妈妈。
就这样，他们上了高中后就再也没有在一起上过课了！伊菲进了私立高中，而羿仁进了国立高中。只是羿仁和伊菲这两个懵懂的心，不能得以相随。也许他们并不懂得爱是什么、甚至都不能得自己，但天真的他们知道自己的感觉，知道自己的心。就像那首水木年华的《中学时代》唱得那样。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我羞涩的你，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的，哭泣，我犹豫的你，有谁会懂你。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懂永远，我不懂自己。
……
把百合日记藏在，书包。
我纯真的你，我生命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