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执着
话说曾伊菲独自一人回到上海后就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上班状态也不佳。她反复在想羿仁说好跟她一起来上海的,为什么又突然反口在老家的县城逗留半年。每每想到这里她就心事重重,总有种说不出的不详之感。她不知道羿仁在老家县城是因为接受中医的调理,每周需要把脉一次,所以不能离开。
伊菲是做售后客服类工作的,也许是因为过度的忧虑和担心,脾气也受到了影响,常跟同事闹情绪。几个朋友都觉得很反常,多次想找机会试探和察访都遭到拒绝,只是发现最近家里时常打电话过来。
这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个客户打电话来说货没有按时送到,伊菲拿起电话就向仓库质问,为什么没有送货,仓库解释说他们要的货还在生产部,还没进仓库。伊菲立马电话打到生产部追问,生产部听到带着火药味的追货,没说几句也开始“动枪”了,很快就吵起来了。
伊菲:“你们生产部怎么回事?任务单下了这么久,你们怎么排的计划,客户追着屁股要货!”
生产部负责人:“你们销售的任务单从来都没有计划,一会儿一个单,一会儿一个单,数量一会儿多,一会儿少,我们公司你又不是不清楚,都是小单,很难调配的。”
伊菲:“那你的生产任务超标了,你要告诉我们呀!我好提前跟客户说明,现在人家等着用,责备我们未及时到货影响工期,我多被动啊!”
生产部负责人:“要不然这样,我把手上的这些货挪给你这个客户先,后面的事我去协调,行了吧!送货问题,你得自己解决!”
就这样伊菲从生产部争取到了货,为了解决送货问题,她立马再次电话联系到了仓库,让仓库派车送货,就这样伊菲亲自陪同司机将货送到了现场。
伊菲是个要强的女孩子,性格也固执、倔强。做事有主意、有主见,是个很不错的女孩,自学生时代起就不乏有追求者。然最让他心动的就是钟羿仁,他们两从小学就开始同学,最亲密的时候是中学时代,他们有太多故事,那些都是他们最珍贵的回忆,他们彼此深深爱惜着这一切。
晚上她发短息向羿仁诉苦,排解下白天工作的愤怒。
“睡了吗?”伊菲。
“没有,正想给你打电话呢!”羿仁假装微笑。
“你到底为什么要延后过来啊?”伊菲质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羿仁坚持着。
“你骗我,我想过了,我也猜的到,既然我们决定在一起了,你就不应该隐瞒我,你是不是复发了?”伊菲肯定的反问道。
“我……”羿仁无言以对。
“你看,你还对我隐瞒,其实我倒没什么,只要不影响下一代。我是不会介意的。”伊菲。
这话让羿仁的心像放在温泉里一样温暖,他彻底被伊菲的话感动了。千言万语无法表达此刻羿仁激动的心情,多少个忧愁的夜夜,他无法入眠。担心彼此会因此而分手,他更害怕看见伊菲离开的那一幕,而今天伊菲的这句话,让他如释重负。多少次他曾怀疑自己的爱让伊菲伤悲、让她心碎,而刚才伊菲的这句话,让羿仁重新获得了信心,再次坚定了对伊菲的爱。此刻,他百感交集,似乎过去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是骄傲的。
此刻,羿仁的耳边顿时想起那首他几乎每晚都听着入睡的许巍的《执著》。叙说着他这么些年来对伊菲的执着和自己无数的心酸苦楚。
……
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
孤独总在我左右。
每个黄昏心跳的等候,
是我无限的温柔。
每次面对你时候,
不敢看你的双眸。
在我温柔的笑容背后,
有多少泪水哀愁。
不管时空怎么转变,
世界怎么改变,
你的爱总在我心间,
你是否明白。
……
拥抱着你OHMYBABY,
我看到你在流泪。
是否爱我让你伤悲,
让你心碎。
拥抱着你OHMYBABY,
可你知道我无法后退。
纵然使我苍白憔悴,
伤痕累累。
……。。
在这歌的煽动下,羿仁不禁的闭上了眼睛,关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男人哭吧不是罪,只因痛到伤心时。
“可是我介意,我希望我能把最完美的自己交给你。”羿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完美的,我妈说你什么都好,就是父母对我不太满意。”伊菲听出了电话那头沙哑的声音。
“怎么会呢。我父母很满意。”羿仁渐渐平息。
“那为什么,年底你爸妈都没找人来说亲,我妈都说肯定是父母有意见。”伊菲轻声问道。
其实事情并非伊菲父母想的那样,以前在学生时期,羿仁父母怕伊菲和羿仁靠的太近会影响学习,尽量阻挠他们之间的接触。而今羿仁长大了,父母也明白羿仁的心意,又怎会干涉他们之间的交往。只是现今的羿仁被村里的鸡婆们的喇叭弄得臭名远扬,父母知道迟早伊菲的父母会反对的。而且眼下羿仁家里暂时并未准备好足够的积蓄筹办亲事。
“那是我父母想让我先静心调养下。”羿仁解释道。
“那你要好好调养,尽快好起来!”伊菲。
“恩,我一直都觉得没啥需要调养的,反倒觉得是为了治给大家看的!”羿仁。
“瞎说,身体是自己的!早点休息,我要洗刷睡了!”伊菲。
“恩,早点睡,晚安!”羿仁。
伊菲跟羿仁倾诉之后,心情立马就变开心,带着笑容很快进入了梦乡。此刻的她还沉浸在刚刚和好的甜蜜当中,并没在意后面潜在的危机。
说到年前他们彼此和好约定结婚的事情,还要回到不久前的年假期间发生的一些事。
……(故事回到了去年年底)
话说伊菲和羿仁经过上次检兵失败和好后的那年年底,他们决定要在一起并结婚,但没料想,伊菲回家后就跟父母说了这事,而羿仁知道自己现在暂时肯定是没法立马迎娶伊菲,还在考虑要怎么和父母商量。在这点上,女方惊动了父母,而男方竟然没有动静确实是个大忌。可羿仁没有意识到这个的危害性。当伊菲告知羿仁父母已经同意他们之间的婚事的时候,羿仁是又开心又担心。
大年初一当晚就找到父亲商量亲事,父亲叹了口气,然后拍着儿子的肩膀说:“她父母不会同意的,迟早会反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这话让泼了羿仁一脸冷水,但他坚信他们会在一起的。只是眼下要如何跟伊菲解释呢?他很纠结。
回到房间后,伊菲就发了短信过来。
“这几天你都在忙啥呢?”伊菲已经在生气。
“忙着想你呢!你呢?”羿仁反问。
“是吗?我还以为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呢!”伊菲还在生气。
“怎么会呢!”羿仁。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伊菲。
“怎么了?”羿仁假装不知何故。
“你说怎么了?”伊菲质问。
“我做错什么了吗?还是我说错什么了?”羿仁故意问道。
“我们的事你跟你爸妈说了没有?”伊菲责问。
“哦!还没呢!今天大年初一我就没说,都在看春晚,明天我再说!”羿仁解释道。他确实很难向家里开口,还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和机会跟家里说。
“笨死了,这个都不敢说。”伊菲训斥道。伊菲比羿仁大一岁,一直伊菲都比羿仁强势。
“就是因为笨所以才喜欢聪明的你呀!哈哈!”羿仁坏笑道。
“不跟你说了,睡觉!”伊菲笑着消了气。
“好了!别生气了!明天我就说!新年快乐哈!”羿仁。
“恩,新年快乐!晚安!”伊菲。
大年初二的晚上,羿仁买了好几卷烟花,准备带伊菲去村后河边的草地里放烟花。他事先把买好的烟花放在草丛下面藏起来,然后去他们的母校门口接伊菲。那里是他们以前晚上约会见面的地方,每次都是。伊菲挽着他的手臂,在乡间小路上,在明亮的月色下幸福地漫步着。
羿仁带着伊菲来到村后河边的草地后便得意的卖关道:“你猜我今天带了什么过来?”
“不知道?”伊菲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羿仁走到土堆后的草丛中取出烟花放在伊菲手上。
“烟花!你什么时候带来的?”伊菲惊讶道。
“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带来藏这了!”羿仁得意地笑道。
说完给了几个给伊菲,然后帮她点上,那耀眼的火花强射出此刻他们内心最灿烂的幸福。最后他们把剩下的插在草地上,围成一个心字,然后逐个点燃,不间断的向天上喷放,他们要向天空宣告他们之间的幸福,宣告他们要相爱到永远。此刻他们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伊菲双手紧紧挽着羿仁的手臂,头依靠在羿仁的肩上,今晚是她最幸福的一个晚上。良久之后,大年初三的晚上伊菲像往常一样出来约会,他们每次的约会都是在村里的乡间小路上散步,然后有说不完的话。
“从小我家附近的邻居都说我将来会嫁给你,你一直也是这么想的吗?”伊菲羞涩的问道。
“那肯定是因为我以前天天往你家里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羿仁。
“是嘞!你还好意思说!好几次半夜都不回家,我爸就是这样才开始对你有不好的印象的。”伊菲。
“我最怕你爸了!”羿仁笑道。
“活该!对了,你问了你爸妈没有?”伊菲。
“我问过了,他说这事比较突然,家里没准备好,而且,我爸觉得你爸妈肯定不会同意,将来迟早会反对的。”羿仁。
“你爸认为我家里会不同意,你现在又压力大,我也有点担心。”伊菲有些忧虑。
“我爸说这事有很多事情需要准备,你看我家老房子,要翻建,需要点时间。”羿仁。
“是啊!那记得让你爸早点把房子先盖起来,这老房子我也不想住!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要准备回去上班了,原以为你会准备办事的,我回去的票都没买!”伊菲。
“哦,对哦!”羿仁。
“那你明天去买票吧。你不是说要一起去上海陪我的吗!”伊菲。
“恩,好!”羿仁眨了眨眼睛点头应了。
他心里清楚,这次要食言于伊菲了,年前征兵体检时发现有发的迹象,曾去医院复诊过,这次医生提议给他做中西结合的治疗方案,这种治疗有一个要求,就是中医治疗需要号脉,这样羿仁就必须得留下,时间是半年。这事在他心里已经挣扎纠结了几个月了,为了今后长远的幸福,他决定留下来。
大年初四羿仁早早就起来准备去县城买票,但是他只买了一张票。
幸福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过的太快,很快,伊菲的年假就快要结束了,她要回上海的公司去上班了。这次伊菲没有让家里任何人来送她,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只要有羿仁就够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羿仁竟然只买了一张票。
“怎么就一张车票”伊菲质问。
“你先去,我后面再来!”羿仁。
“为什么?”伊菲不解。
“我想先在家考个驾照”羿仁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搞不懂,考驾照,也可以在外地考的呀!”伊菲。
“在外面考,没在家里考方便!”羿仁。
“你是不是……?”伊菲。
“你别瞎猜了,我过段时间就过来了!”羿仁。
说完把自己脖子上的防磁项链解下来,套在了女友脖子上。微笑了一下!
伊菲心里很别扭,生气的走了!
“等我啊,你的行李!……”他追了上去。
钟羿仁看着女友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头,心万箭穿心般剧痛!
……
事情就是这样,伊菲就这样生气的回了上海
后来这事让她家里知道后,家人也觉得有点奇怪,于是经常关心两个人是不是闹矛盾,频频电话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