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发荣介绍了蛇的习性后,抬头望了望天空,北方那耀眼的星星眨啊眨过不停。
是否在对他刚才的精彩阐述进行赞尚和鼓励。
大家还沉浸在他对蛇的介绍中,只有吴成才脸上那痛苦的表情没有衰减。
“那么吴成才是被哪种类型的蛇伤呢?”陈国刚听后很困惑的问道。
李发荣看了看吴成才的左手臂,又望了望陈国刚说道。
“看那龄痕的深浅不一,象是被精蟒蛇所伤!”
“精蟒蛇?”这在陈国刚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时候,刘绍坤用手摸了摸他那大鼻子然后说道。
“这种蛇只在传说中听说过,具说早己灭绝!”刘绍坤也只在学生时代从书上知道过这种蛇的存在。
“是的,这种精蟒蛇最早产于我国的东方,在我国灭绝至少有一百多年历史。”
“那蛇现在又在我国出现?”陈国刚很吃惊地问道。
“至少这种蛇为什么在灭绝这么久后又突然在我国出现,值得大家深思!”刘绍坤补充了一句。
陈国刚这时思路很灵活,他望了望李发荣一眼,然后说:“难道有人偷运过来,在此生活?”
“陈国刚你的揣测也许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排出这种蛇隐藏于地底下由于地壳运动而冒出地表的可能!”
“看来出现这种蛇,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刘绍坤看着李发荣说道。
刘绍坤那眼神火辣辣的,看见李发荣周身很不自在。
“你不会是在怀凝我吧!”李发荣被看得心里发了慌,连忙申辩道。
“是啊!你是咱个知道的呢?又作何解释?”陈国刚这时若有所悟。
“看来你们的怀凝不无道理,我也正是追着这蛇的发源而来的,但我也没把蛇引入该地!”
原来在历史上这精蟒蛇起源于摩天领,幼年的蛇很小,攻击力也不很强,常常是成千上万条蛇聚集在一起。
有大蛇吞小蛇的现象发生,只有极少数的蛇发展成成蛇,长大的精蟒蛇体重上千斤,有十米长左右,也只有它才能产蛋繁殖后代。
“那咬到吴成才左臂是没长成年的幼蛇?”
“可以这么认为。”
陈国刚的心一下放松了许多,他认为:既然被幼蛇所伤,那它的毒性就该弱得多,也许治愈起来就不那么困难了。
“仅管是幼蛇,但它的毒性远远超过成蛇!”李发荣继续说道。
“所以凡被未成年蛇所咬之人,就需要童男童女的血和蛇蛋中的蛇清,而且配制的比例必须是2:1:1,这样涂于伤口才能治愈那伤。”
“啊,是这样!”陈国刚差点没晕过去。
“当然是这样,据记载当初死于幼年精蟒蛇的动物不计其数。”
而此时刘绍坤却从国家利益地角度思考问题,既然李发荣是为了追逐这蛇而来,而且对蛇知道得很多,可以被称为蛇专家了!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那这么说,你不是本地人?”刘绍坤问道。
“是的!我早年随母定居英国!”
“你是英国人?”陈国刚听了更是吃惊不少。
“我不是英国人,我和我母亲到英国后,母亲嫁给了一个英国军官,由于母亲离开祖国后第三年就不好了。”
“那这么说你的亲身父亲不是英国人?”
“是的,我的亲身父亲是中国人,在当时国军中任职!这是后来听我母亲说的。”
“那是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刘绍坤对那个时候的历史很了解。
“正是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
“随我一起来到中国的还有我继父兄弟的儿子!”
“他又是为何来到中国?”
“他是为了寻找他的父亲!”
“他父亲是英国人吗,咱可能会在中国?”陈国刚听了又是一惊,“他父亲的确是英国人,但他父亲的确也在中国失踪。”
“作为一个英国人,怎么会在中国领土失踪呢?”这一次该刘绍坤睁大眼睛了。
“你不相信有这事实?”李发荣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你说这是事实,不过是天方夜谈吧了!”吴成才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说。
“你们不要急,听我慢慢给你们道来!”
刘绍坤这时像想起了什么“是不是为了训练中国的空军,配合盟军作战,来到中国的友军”这段历史人人皆知,刘绍坤想起来了。
“是的,你说的没错,他是当时著名飞行将军昂纳德的手下。”
原来二战时期,中国基本上没有制空权,为了进一步打击日本的侵略,英国派遣了一个飞行小分队,训练中国空军。
“那你继父的兄弟的儿子是为了找他父亲而来,找到了没有呢?”
“这茫茫人海中,要找人淡何容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也许就在这一代附近!”
“就在这附近?”
“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他驾驶的战斗机就在进入这一领空消失!”李发荣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当时的国民政俯还派过一只部队寻找过!”
原来那支经过摩天领的部队是为了找一个英国飞行员。
“可最终没人找到,也没发现飞机的残体。”
“难道他们没有通过官方寻找?”
“官方寻找?找一个外国人,现在是什么年代?官方能找到吗?”
李发荣停顿了一会儿,是乎对他继父的儿子寻找父亲的事情表示同情,但更多的是沉浸在过去自己骨肉分离的伤悲中,他从出生到现在一致没看见他父亲的样子。
“自己屁儿上流鲜血,还替他人医治疮,我真是多此一举。”
“我母亲不好后,很想念父亲,也很想念家人!”
“那是人之常情!”
“母亲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病需要精蟒的蛇蛋清才能治愈。”
“所以你就不远万里来道这个地方!”刘绍坤为他那救母的心情所感动,顺着话题说道。
“另外还有个原因,临走时,母亲给了我一张父亲的照片。根据照片寻找失散在中国多年的父亲!”
“那照片在哪?我们看看!
“照片在刚才那屋里!”
“在那屋里?”
“是的,那屋是我租的!为了保存好那张照片,我把它封好放在了一个大葫芦里。”李发荣若有所思,接着又说道。
“听我母亲说,父亲老家是在黑白林沟,姓吴。”
“你父亲姓吴,咱个你又姓李?”陈国刚边听边问。
“我是跟到我母亲姓的!”
“哦,是这样”陈国刚一下明白了。
李发荣一面说,一面望望众人。
“你们都比我幸福多了,我母亲重病在身,父亲又失散多年!”说着说着,不由得脸上浸出了泪水,那泪水是那样的晶莹、透明,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话说曾兔敬骑在水牛背上,那水牛在水中身上有了负重,不象先前那样在水中翻滚,随着洪水的流动,漫漫地向下游飘去。
那缠在牛角上的腾条这时却成了牛的一个负担,明显地让牛感觉不舒服,只见它偶尔把头甩了甩,只这一甩一波动,曾兔敬就在牛身上愰来愰去,引起无数的水浪起伏,并很快地传向远方……
此时那藤条依然系在曾兔敬的腰上,他的一只握住水牛角,一只手握着腰上的藤条,两只脚紧贴在水牛腹两边,象一个刚出水披挂上阵的乌龟精,随时准备迎战。
而曾兔敬此时要迎战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这奔腾不息的洪水。
渐渐地水牛随着洪水流出了黑白林沟,在一边山脚一辆小车卡在两颗大树之间,那水偶尔冲着车们辟啪之响,曾兔敬好象在哪里见过这车,但是他实在想不起了。
很快他来到了三江交汇处,而这交汇之处的水却有两股水向其中一股流去,曾兔敬也随着这两股水流的流向飘去。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那雨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只见在远处太阳刚刚落下坡,那余晖还停留在山顶,交替产生的月亮也上升到了天边。
曾兔敬这时还是能够看到半里路的地方,那两股水流的力量明显比以往大多了,水中偶尔还有树枝之类的东西飘浮,这些飘浮的东西也时有撞击着他的身体。
“得把腰上的藤条解开。”曾兔敬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此时水流尽管很急,只要有了这样的想法,在这洪水之中,能否成功多半要靠天意了。
曾兔敬拉着牛角是右手,右手很有力,这样在水中和水牛保持方向一致,不致于摔下牛背,落入洪水之中。
曾兔敬的左手握住那腾条,那腾条由于和水牛角相连,被拉得很直,把他的腰也拉得有疼痛之感。
缠在腰上的藤条被他打了个死结,这死结在他的腹下,也是伏在与牛背之间的缝隙中,那一小部分藤条尾部露在水面,拍打着他的左手臂。
他在水中很快找到了死结,他拭着改了几遍,每一遍都以失败告终。
很快他和牛的运动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减慢,仅管这个时候光线比较暗,但曾兔敬明显地感觉到了,不过前面积累了很多物品。
这些物品应有尽有,但大致可以分为四类:一类是与布料有关的东西,比如被灌胀的被盖,飘浮的棉衣等。第二类是与动物有关,比如鸡,鸭,还有猪牛等,不过这里面有死的,也有活的;第三类是铝、铁制品,比如铝锅,铁祸,有些锅有把,有些被水冲没了;第四类是木制品,比如木门,木床,还有一些青色的树枝,在月光下看得明明白白。
渐渐地,曾兔敬和那水牛很快地融入了这四类物品之中,那水牛可受不了这些物体的碰撞,只见他把头左右愰动,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那牛尾把奋力地扑打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