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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六)盆子惹的祸

星河领主 冥冥天定 2024-11-09 08:28
吴泽凡望着张思通离去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有一种说不出苦与痛。江向东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泽凡,我们快吃吧,等下你要到白老师那里去呢!”他把碗里的菜端起来,给他们二个饭盅里分别倒了一些,为了把碗里的莱吃干净,江向东把盅里的饭全部倒在碗里,然后用个筷子绞拌均匀,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向东,等下你把我和张思通的饭盅洗了,然后蒸上晚饭,我先到白老师那去了!”说完,吴泽凡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走出寝室。
教师宿舍在东面教学楼的后面,中间相隔着一段距离,在两楼之间的空白地段有老师锻炼的体育器材,两台乒乒球桌,一个爬高架,一架云梯,这时也有学生在此活动,吴泽凡一手拿着个本子,一手挥舞着,那动作,象是打乒乓的各种姿式,宿舍下面一楼是办公室,英语办公室是第一间,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向里面望了望,里面只有教初二二班的杨全华老师。他站在门口犹豫着,这时杨老师抬起了头,“吴泽凡,你找白老师?”他边说边站了起来,吴泽凡和杨老师老家在一起,所以杨老师一眼就认出了他。
“是的,杨老师,她在哪去了呢?”,“白老师刚才还端着碗在这吃饭,在你来前一分钟就离开了,大概回寝室了,你到二楼203去找她吧!”吴泽凡这时才看清楚杨老师,他腰间挂着一个传呼机,这时正滴滴地响个不停,“你去吧,我出去回个电话。”
“好的,杨老师,谢谢。”
吴泽凡说完,转身向二楼走去,这楼梯大概倾斜有70度,步与步的跨度不大,在楼梯口两边放有自行车,在上二楼要转个角,楼内光线很暗,上到二楼口,一股浓浓的煤汽味特别刺鼻,整个二楼走道全部是老师煮饭的地方,通过楼两头射进的光线,才勉强看得见炤台,案板和上面摆放的碗筷等一系列餐具。老师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着。吴泽凡先从第一间找起,到第二间,看着上面,忘了下面的脚步,只听得“呯嗙”几声响,不经意间,踢到地面一个瓷盆,那声音顿时在走廊里响过不停,“是哪个在做啥子?”202寝室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妇人走了出来:“你没长眼睛?”问这话太没水准了,即使长了眼睛,黑洞洞的谁能看见,可他不能这么说,那样会激发矛盾。
“对不起,没看见,不小心踢到它了。”
“一声对不起就解决问题,那瓷盆是我几天前才买的,你这一踢到老远,掉瓷就用不到好久要生绣了,”她一面拿起它,一面向着屋内有亮光的地方照看。
这声音惊动了203寝室。白老师走了出来,他看见了吴泽凡,“顾大嫂,他是我学生,你就愿凉他这一回吧,”对着那妇人,白老师低声请求,“你这狐狸精,凭什么开托他,要不我也把你那盆拿来踢踢!”
这一导火线引发了他们邻里矛盾。
被称为顾大嫂的女人叫顾为娟,她是张百元的婆娘,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家在井古四村三队,平时在家做做庒稼,带了4个娃,忙里忙外,也是一个劳动的好手,她男人张百元是这个学校知声教师,任教应届班英语课,不知什么原因,他婆娘从乡下上来,说是照顾他,给他煮饭,其实是守着他,监视他,顾为娟也不知从哪打探到白老师因为离了婚,从其它学校调入井古初中,本来心里就有阴影,平时也找不到气出,这下好了。
“顾大嫂,你咱出口就伤人呢?”白老师感到委曲。
“骂你咱啊!我还打你呢?”顾为鹃一副婆妇骂街的架式,胜气凌人。
白老师苦笑,无可赖何!
“我懒得给你讲理!把你男人喊出来评评理!”
“我男人是你想喊的!”
张老师在屋里实在听不下去了,“顾为鹃,少说空话。”他对着他婆娘说道,声音小,但吴泽凡却听到了。
“张老师,对不起,是我无意碰到你们那盆子。”吴泽凡看见张老师出来说道。
“小伙子,没事,不要和你顾娘见怪!”张老师蛮有礼貌地说道。
“白玉兰,我男人出来了,你有屁就放。”
“顾为鹃,你太过分了,”白老师己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顾,你少说几句行不行?”张老师大度地挥挥手,随即把顾为鹃推向屋内。
“白老师,对不起,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你们合到欺夫我,这日子无法过了。”
说完,顾为鹃呜呜地假哭起来。
女人三大绝招,一哭二闹三上掉,让你难以招架。
张老师是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果然,一个条形的东西从屋里飞了出来,紧接着又一小物体也飞了出来,“枕头,鞋子……”吴泽凡一样样地接到,白老师也撑开了双手。
张老师在门口躲闪。
顾为鹃甩一阵,骂一阵,看见有人助阵,更来劲了。
古来清官也难断家务事,门外三人感到无计可施。
“张老师,你快进屋去哄下她,免得因小失大。”白老师好象来了主意。
“好吧,你们去忙你的,我马上进去处理。”
吴泽凡想到,原来老师也有这么多麻烦事情。成人的事情真难以逐摸。
“吴泽凡,到我寝室说吧!”说完,白老师先行离开,回到自己寝室。
一走到张老师寝室门口,一股清醒的感觉入脑入心,寝室里摆放很整洁,进屋的左边摆着一张床,床上被子折叠得很整齐,那花纹清晰明亮。右边有一排衣柜,最里边有一个疏装镜。
正对面是一张办公桌和两把椅子,桌子上面放有一排书,有几本书散开地放着。
等白老师进入里面后,“报告,”按规矩要得到老师的同意后才进入寝室。
“进来,”白老师说着。
吴泽凡进入了白老师寝室,师生之间的距离得以明显体现,白老师坐着,吴泽凡站着。
吴泽凡第一次感觉到老师的威严,也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接近白老师。
“白老师,你上课时我、我……”
吴泽凡感觉到少有的紧张,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不要着急,慢慢地说!”白老师永远都是那样善解人意。
“我今早上到校迟到了,邓老师批评我了。”
“你来上课时,我还在想那问题,他叫我中午到他那去。”吴泽凡缓冲了下情绪,“张思通出事情了!”吴泽凡喃喃地说。张思通是白老师的科代表,外语成绩很好。
“张思通出了啥事情?”白老师接过话题问到。
吴泽凡只好把情况逐一给白老师讲起,在一些关键地方,白老师还招呼他停下,分析了情况后,才叫他继续往下讲。
看来白老师己从刚才的阴影中走出,看不出任何事情。
“吴泽凡,上课时我没有及时指正你,我感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缘由,经你这么说明,我清楚了。”
一股暖流捅入吴泽凡心头,多好的老师,急学生之急,想学生所想,可我对白老师却一无所了解,白老师从今后我会好好学习,不辜负你的苦心和希望,这是他的心语。
“张思通那孩子性格要强,不知邓老师处理得咱样?”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
邓老师走在前面一言不发,他后面跟着厨房工人,学生张思通和初二那掉了钱的男同学,他们四人成一字型,仅管高矮不一,但走起路来显得还是很协调,“今天这事情真是鬼使神差,”张思通心理像十五个掉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后面那男生长个娃娃脸,穿着也很朴素,紧跟在他们后面,下了一层楼,转了两个弯,就来到邓老师办公室,办公室里有4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满了书,邓老师的办公桌在第二排,这时其它三位老师己经早己离开,邓老师进办公室,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李师傅坐在另一张办公桌上,自然张思通和那位男同学站着,“事情是这样的,”李师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当时我一门心思卖菜,一只手递过来壹百元钱,接着一个碗递了过来,”
“钱是我递给你的,你当时没看我。”
站着的那个小同学插了嘴。“等李师傅说完你才说,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读?”邓老师没有打断他的话等那小同学说完,他问道。
“我叫李元霸,在读初二二班。”
邓老师听完后,知道了他的班主人叫张育飞,年纪和他差不多,在领导面前是个刺头,教了二十多年书了,至今职称还是中学二级教师。
李师傅继续说“我给那碗打了一份荤菜,只记得那拿碗的手细长,”
“你接着就从窗台拿出92元钱。”李元霸说。
“就是这个哥哥拿了那92元钱。”
这个时候门外围了一群学生,这群学生中有男有女“太不要脸了,公然把别人的钱拿走,”“这样的人思想太差,垃圾之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过不停,吵得里面的人无话可说。
“初二二班的同学们,你们快过去,上你们的午自习。”邓老师站起来大声说道。
“我们要公平,我们要求严惩。”有几个同学很激动,举起了右手并高呼口号。
邓老师感觉到情况不对,后面肯定有人长风。
这个时候门口的人群从中向两边分,一个中年人走了来,他带着眼镜。
“李元霸,你这浑球站在这干啥?”他没正眼看邓老师,只是很生气的问他的学生,凡是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这是张育才老师,他在扯鸡骂狗。
“张老师请坐,你来得正是时候。”
“是吗?老邓,”他故作惊奇。
“你在批评我的学生?”
“不是批评,我在了解情况,这不刚开头,你就来了。”邓老师一语双关,抓住了他的心理。
其实,张育才早就有学生来报告了他,他心里把这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回事“老邓,你也会犯到我手里。”邓老师他有种预感,这事态在扩大,不是他所能解决和掌控的,但他镇静自若,从头到尾把情况了解一遍,他也知道这是张思通的过错,占了别人的便谊,按他平时处事的风格,首先退钱,然后作深刻的检讨,况且学生是未成年人,当以教育为主,现在情况不同了,涉及到另一班的学生,班与班之间的问题,稍有处理不好,就会伤及班及厨房工人的脸面。按现在的情况,双方各自的处理意见和处理方式,即使正确,恐怕也不能让三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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