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无头男尸（下）

会议室的哗然还在进行着，因为只有视频的前半部分有用，所以，女子飞天的一幕被定格在荧幕上，但是底下的人，却无论如何不能相信！
“这怎么可能嘛……”
钟处长道：“虽然有影像资料，可是事实也摆在眼前，那就是人根本不能脱离地球引力自行飞翔，这本来就是几千年来的真理！即使以前的人可以通过练武使人身体变轻，但是也不可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去啊！”
“是啊！你确定这不是炒作？”
年轻一点的副支队何延清道：“这种事情虽然发生的很少，但是也不忽略炒作的可能性！”
旁边的人都点头赞成何副支队的观点。
“可是，如果真有这个人存在呢？”
齐啸天冷静的道:“只有她才能在被害者毫无反应的时候出剑杀人，也只有她，离开密室的时候，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和线索。而且，大家可以看到，李鹏的手机里有她的视频资料，估计这个女子杀人的过程被偷拍了下来她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大开杀戒。她应该就是无头男尸案的真凶！”
他的手指着荧幕上飞天的女子，在模糊不清的画面里，她白衣胜雪，长发如墨，宛如琼瑶仙姝，碧海龙女。
走出会议室的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还是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可以飞天的人。
赵川在整理资料，等他抬起头的时候，人都几乎走光了。
在已经空空如也的会议室里，钱进还在慢吞吞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赵川是在故意等钱进，因为在会议马上接近尾声的时候，钱队给他发了一个信息，说有重要的东西给他。
知道这件事可能事关重大，赵川就留了下来，见已经人走楼空，赵川凑到钱进的身边，用一双充满复杂含义的眼睛看着钱队。
他看见钱进的脸色很苍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赵川关心的道：“钱队，你没事吧？”
钱进快速看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在场，他将一个优盘塞进赵川的手里。
“赵川，我怀疑无头男尸案的真凶另有其人，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
看着手里的优盘，赵川抬头道：“钱队，这……”。
看着齐啸天突然返了回来，站在门口，钱进立即抱住赵川的身子，故意大声的道：“赵川，几天不见，你小子现在可是越来越帅了啊！”
赵川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钱队趴在自己的耳边，急忙道：“不要告诉齐啸天！”
他又故意大声的道：“今天晚上你请我的饭就免了吧，我还有美女约，不过，哪天我还会去蹭你的饭，你小子不用心急！”
他意味深长的拍拍赵川的肩膀，走到齐啸天的身边，镇定的道：“齐队，以后抓捕大队就全靠你了，赵川人不错，希望你多多照顾他！”
看见齐啸天点头，钱进满意的笑笑，离开了。
赵川对着门口的齐啸天道：“齐队，你看钱队就是这样，当着我的面给我说好话，这不明摆着想多蹭我两顿饭呢嘛，对了，齐队，你怎么又返回来了？”
齐啸天笑笑：“哦，我忘记拿资料了！”
他走到讲台上把遗落的印刷文件拿在手里，冲着赵川笑笑。
“走吧，咱们去理工大学”。
赵川答应着，将钱队塞给他的优盘慌忙塞进包里，跟着齐啸天一起走了出去。
学校理学楼门口，传来几个女生的哭泣。
那天晚上和李鹏一起吃饭的一个女生，哭着道：“要知道李鹏去了会出事，说什么我们也不让他跟着那个记者走啊！”
旁边的一个女生也哭着道：“李鹏真是冤枉，他什么都没做，怎么能被人无缘无故的杀死了呢？”
“是不是那个记者干的，一定是因为他和李鹏关于那个视频的价钱没有谈拢才会遭他毒手的！”
“怎么可能！”
旁边剪着短发的女孩儿强忍着眼泪，说道：“李鹏虽然平时挺抠门的，但他绝不是那种贪心的人，一定是那个记者，想私吞那个视频……”。
听到哭声，本来应司徒之约出来的杨凡好奇的向那几个女生看去。
只听得那几个女生继续说道：“刚刚警察说李鹏不是那个记者杀死的吗？凶手另有其人！”
“除了那个记者还有谁！”和李鹏关系较好的女生反驳道，她一直对那个开着宝马车，带着墨镜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
“他简直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不对，他连禽兽都不如！”
“小果，你别激动，”剪着短发的姑娘安慰道：“刚刚警察虽然没说到底是谁，但是我听到他们其中一个人说好像是那个视频里面的女人干的，她怕自己能飞的事被别人知道……”。
杨凡听到“能飞“这两个字，心里有些纳闷正想着要不要上前问个清楚从医学楼出来的司徒叫了一声：“杨凡”。
杨凡只好先跑到司徒的身边，问道：“司徒，你这两天去哪里了？”本想让司徒陪着自己上前问个究竟，可是似乎司徒连个时间也没有给杨凡，他拉起杨凡的胳膊说道：“我们去老地方！”
“哎……”。
没等杨凡反应，司徒已经将他拉上了那个天台。
“司徒，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司徒看着夕阳下落雁湖的景色，几次想说，但还是无法开口。
看着司徒的纠结神色，杨凡有些不耐烦的道：“司徒，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点说啊！”
司徒突然转身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杨凡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哪里知道你要说什么……”。
司徒恨恨的道：“杨凡，你这两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杨凡把自己学武的事对所有人进行了隐瞒，连司徒也没有告诉。所以此刻司徒问，他不好骗司徒又不知道情急之下该怎么说，于是他吞吐了一下，道：“我……、我一直都在学校啊……”。
“在学校里，在学校里你能不知道？”
杨凡看着司徒带有怒气的眼神，心里也有了点点怒气：“我在学校里要知道所有的事吗？我哪里知道……“。
“难道连木子和陆飞羽在一起的事你也不需要知道吗？“杨凡突然愣在原地，这句话突然像是在头上浇下的一盆冷水，让他一直寒到心里。
看着愣住的杨凡，司徒颓废的坐下，看着满天的晚霞。
他要等杨凡真正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许久，许久，杨凡终于开了口：“什么时候的事？”
司徒声音也小了下来：“就是前几天，陆飞羽向木子认了错，而且，当众让木子做他的女朋友！”
“那……”杨凡艰难的道：“木子…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碰到那个场面，就算是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杨凡颓废的坐在司徒的身边，沙哑的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司徒看着杨凡，冷冷的道：“当初我就告诉过你，陆飞羽那个人什么手段都会使出来，你想要和他争木子就要做好准备，可是在木子最需要关心的时候你却消失了，白白让那个小子趁虚而入！你说你到底想什么呢？！”
杨凡被问的哑口无言：“我，我……”。
“你一直把毫不相干的女子挂在心上，却把最爱的人转手让给别人，杨凡，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这句话伤了杨凡的痛处，他突然抓住司徒的衣领，吼道：“我没有要把木子让给别人，我一直爱着她，藏在我的心里……”。
“藏在你的心里？”司徒也吼道：”难道你要一辈子藏在心里，然后对我说其实你那么爱她就是没有勇气去表白，宁愿一辈子像个缩头乌龟似的看着你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司徒济人！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侮辱木子，侮辱我的感情……”。
“我不是在侮辱你……”司徒用力甩开杨凡的手：“我是想让你清醒清醒，到底谁在你的心里最重要，是你一直爱着的木子，还是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杨凡刚刚举起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
司徒挣脱开杨凡的手，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杨凡突然躺倒在天台上，他抬眼，看着日落的天空。
朝霞如泪，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