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应君协议与临君

应君协议与临君。
“请允许我代表我族，再次与您定下协议，履行职责！”
“蛇皇大人！”
“三思啊！蛇皇大人。”
祭司，司命们纷纷出口相劝。
“我意已决，如果你们还当我是蛇皇，那么这一次的协议就按照我的意思做，否则就另立一位蛇皇吧，就算没有我白蛇一族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大祭司！”坐下的人皆将希望寄托在这位智者身上，就像是这位智者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这一次我无权左右，蛇皇大人既然意念已决，我多说也无谓，蛇皇虽有候选，但是那孩子还太小，无法带领我族立足，况且相信蛇皇大人卡西奥佩娅不会做出有违我族的决议。”
显然这位智者这一次并没有站在他们的同一战线上，这一点就连蛇皇卡西奥佩娅也大感惊讶。
“虽然这是贵族大事，我本无权干涉，还请容我大胆说一句：冥界虽是强族，若是贵族与我族心意相和，同盟便可，并没有必要一定要与我族协议，虽有一时安宁，却使全族因此使命束缚，实在不值。”
本来还是一片喧嚣的白蛇大殿上，却因为承无痕这一句，再次沉默了下来。
承无痕也是一惊，以为是自己多话了，于是辩解道：“如果是小子多话了，还请不要往心里去。”
“哈哈哈。。。。。。。”
承无痕本来还有些心惊胆战，没想因为自己这一句又引来了一阵爆笑声，实在也想不明白了。而这笑声正是来自于那位智者大祭司的。
“前辈，这是。。。。。。如果是我说错了，还请许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哪里哪里，我倒觉得这是我听过得说的最好的话。”
“什么？前辈——”
承无痕显然被惊吓的不轻，这位智者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环视白蛇大殿中的人，并不是在看着那位大祭司，而是在看着自己，就像是对大祭司的话毫不质疑一般，还因为大祭司的一句话开始打量起承无痕来了。
“我想我们的小贵人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那么在继续争辩也是无益，今日的例会就到此结束，我们应该好好款待我们的小贵人，协议一事改日再商。蛇皇大人卡西奥佩娅可有异议。”
卡西奥佩娅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接着坐台上的光线都暗了下去，惟有大祭司和蛇皇卡西奥佩娅仍然还在台座上，没有离开的意思。
“现在，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我希望做为等价，与你定下协议。”
看着白蛇一族的那些司命，祭祀们皆都离开了，承无痕却觉得他们必须面对的问题还没结束，果然不出所料，蛇皇卡西奥佩娅还是说出了要求。
可惜的是，这却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尊敬的蛇皇，这个协议我曾在我的祖父书籍记载中有过些细微的了解，因此，我更加明白这并不是我们三人，甚至是我们此行中的任何人可以做主的事情。就算我们其中有可以在此事上说得上话的人，只是我等远行至少也要三年有余才能再次回到冥界，您在此事与我等提出这样的条件，与没说也没多大的区别了，我承佩佩一向无知，可是在这个道理上也有所明了，相信蛇皇也明白这个道理不是。”
承佩佩虽然一向跋扈，可是此时也显现出不低于承无痕的智慧与冷静，谁也看不明白这位大长老的孙女究竟是假作失聪，还是故作跋扈，这等勇气与智慧实则不亚于她的爷爷了。
“听闻人族有男女尊卑，没想到一个人类女子尚有如此见识。”
“蛇皇过奖了，我不过道出实情而已，还请恕我无礼，蛇皇这可是在为难我们。”
“说笑了，怎么会是为难，我们只不过是在为我们一族的未来做好准备罢了，虽说我们提出了条件，但是我却也没有规定期限不是，而且以这位少年纯阳之体，“纯阳之体？不知蛇皇所说的是。。。。。。？
承无痕疑惑的看着卡西奥佩娅，脸上满是不解。
“我所说的正是你身上的体质，有这个最好的证明，你们必定是冥界之人，至少你会是，而且还是个与直系一脉很是亲近的人，恐怕你的身份也不小吧！”
承佩佩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承无痕，就连风少卿都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不知道？”
“纯阳之体我确实不知，曾爷爷不曾告诉我，就连老师也没有提起过。”
“什么大爷爷也没有告诉你吗？我还以为冥君不告诉你而已，至少他也是为了你好，要是连大爷爷也没有与你提起那就些奇怪了，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功法修炼呀！算了，这些还是等见了大爷爷在再问他吧！现在如果你还想知道你想知道的，眼前的事就必须先解决。还是先想想怎么说服蛇皇卡西奥佩娅吧！”
承无痕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卡西奥佩娅神情认真了起来。
“抱歉，这是我们不周，还请蛇皇不罪，至于纯阳之体是承无痕确实不知，实不相瞒，我是一年之前才回到冥界，冥界的一切我所知也不过犹如外人，家父教诲，行事需礼让三分，德近一分。我这般并非是故意无礼。”
“令尊着实让人尊佩，我见你也不过复数未满，竟已有如此心智，想必你也已经看见了我们的诚意。”
“贵族的诚意，承无痕无可否认，只不过这等条件我确实无法做主，此行是为三年之后的圣典，要将此消息传回冥界恐怕也要三年之后，莫非蛇皇是想要我三年之后才能知道故事中的那个‘爷爷’。”
承无痕无奈的摇了摇头。
接着说道：“那么蛇皇为何不直接到冥界请求协议，这岂不来的更快？”
“哈哈，我想我明白你们犹豫不决的原因了，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承佩佩疑惑道。
承无痕难以相信的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蛇皇那双魅惑，温和的三角眼。
“那么蛇皇的意思是。。。。。。”
“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只是你们的承诺，与其说我相信你们，倒不如说是相信我们亲眼所见之人，也并不是我们不相信冥君，而是就算是是你们人类也难以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人吧！”
“承诺？蛇皇难道相信承诺？可是人类的承诺一向薄如浆纸，负载不了长久的信任，就算如此你也依旧相信承诺会成为现实？”
“有的时候利益的交易如同将命运赌博！这也是你们人类的话，既然是与人类做交易，我想我也是在做赌博吧！作为与人类有着同等智慧的我们，就算是在此时有一时的安宁，难免不久之后，这片白蛇林地就会入侵新的主人，然而那位新主人不难想象也但是人类的一员，既然同是要与人类的打交道，我们为何不选择一个善主，让主人好过一些呢，我想一些弱小的人类家族也是同样的做法吧！”
“实在佩服你们一族的学习能力，如果除去外形，我想您们不亚于任何的人族，甚至所有的一切都比人族更加的像人了，有时，我都禁不住想，人类是如何的被驱使才会忍得下心，挥刀相向于同族，但是同是这个世界上的种族，你们之间似乎更加的包容爱的所在，不在利，而是真正的互助的关怀。”
“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是因为我们并没有那么多的强大存在，每一个族人都在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得不团结在一起，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勾心斗角吧！”
“或许吧！人族对于这个世界的任何种族来说都是坚不可摧的壁垒，因为我们实在有太多的强者，以至于这些强者都各自为主，自成一族，就像是被分成了各个不同的支族，每一支族又像世界上的其他的种族一样接受这自然界优胜劣汰的规律支配。”
“是的，不然团结起来的人族将会将所有异族都歼灭，来满足他们独占世界的欲望，我们作为自然中幸存的宠儿，一向感谢自然女神的庇护。”
承无痕有些悲怜又有些落寞的慢慢低下了头，这些话就算不是针对他说的，但是他也是人族的一员，身上肩负的是无数异族的血债，他可以自怜却无法请求原谅。
“呕，对不起，承无痕，我并非有意想要这么说，只是你的情怀打动了我，不知不觉便让我说出了这番话，实在歉意。”
承无痕再次抬起头，已经没有落寞的表情，而是换上一副很自然笑脸，就像什么也没有没有听见一般。
“无关要紧，这本是事实，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妥，我也没有权利怪罪你，反而应该感谢你，能对人类说出真实话，应该就是对我最大的认同了。”
“哈哈哈，人族有此一人，当真是福音啊！自然女神果然还是眷顾这我白蛇一族的，以你的情怀，我族该当仁不让的与你定下协议。”
“可惜的是我不过只是一位少年人，就连他二人都要与我大许多，我虽然明白你们的诚意，作为一族之长的你更是让无痕佩服，可是，并非我不想，而是此事真的太过于事关重大，就算我是直系，就算冥君就是曾爷爷，就算我真的就是纯阳之体，那又如何，人族之事，蛇皇应该比我这个无知少年更加了解不是，就算我再想知道那个故事，无能为力之事我又能有何所为，就算我许下诺言，我又拿什么保证我定能实现，如果只是徒然增加人族与白蛇一族的悲哀，那么我宁可一无所知。”
蛇皇卡西奥佩娅明显惊呆了下去，白蛇一族确实与冥界有过协议，但是那时的协议却不是卡西奥佩娅定下的，只不过那位令人敬佩的蛇皇将这一个美好愿望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了下来，并且告诫只有与仁爱的冥界定下协议，白蛇一族才会再现真正的繁荣，而那一次的协议也确实为白蛇一族带来了繁荣，让白蛇一族达到了顶峰，至今仍有着繁盛的痕迹。
那位智者大祭司像是有所感触，继畅谈至此时，这位智者一直默默无闻，现在确实开口了。
“少年省情，看透人事，想必如此阅历之下，定有些难以言表的遭遇吧！幸与不幸，白老头我自然不敢乱加评论，只不过少年英雄出情关，我一向不认为说出此话的那位人类智者绝非只是在表达情爱之至，惟有阅过无数情感，闯尽无数情关，方能成英雄，而少年成英雄确实难上加难，只是不知道白老头这般见解可有误解这位智者本意。”
“知音相知并非只因为情投意合才欢愉，我倒是觉得知音乃是因为音律互补才可相知，虽少卿不敢枉自揣摩这位智者的话，但是前辈这番话我却也是十分欢喜，情投意合自然可以很快得到相知，但是长久之后难免会有趋炎附势之状，若是音律互补的话，就算没有如爱人一般的一见钟情，但是长久相处之后便会发现，此人早已在心中，赶不走，离不开。”
“此位少年倒是比喻的相当恰当，想来也是位有故事的人，听闻明世行者三岁始武，有此见解定是有过龙凤之难，到如今能有此见识也不奇怪，不过白老头我有一处不明？”
风少卿似乎也在此时被感触了，放下所有介怀，阳刚少年，气血方刚，有时说出真情，只不过是欠缺一个合适的场景，当有了这样的场景，就即便是路人也会音律相和。
“前辈请说！”
“那我可说了！”
风少卿点了点头。
“那么你觉得知音是情意相投还是音律互补会比较好！”
“虽然这是晚辈做出的比喻，但是前辈这个问题可是问的很是悬乎呀！无论说哪一种都不一定就是前辈想要的答案，所以只能说因人而异，对我还说，知音本就难得，要情意相投那岂不是难上加难，万物皆有两面，要互补那么就要来的容易些，那么这种知音应该会有更好的机遇。”
“呵呵，我白老头看来是长见识了，人类的思维看来不是我能模仿的了的，我们只是遵循自然规律，而你们确实在模仿这自然的规律，然后将这自然也改造了，真是大胆的恐怖的智慧。”
“前辈说笑了，并非是智慧所驱使，只不过是智者的好奇心驱使罢了，平凡人仍旧渴望在自然中有一片安宁。”
“佩服！佩服！”白老头拱手表示敬意。
接着又说道：“那你认为我与那位智者可是知音？”
“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我的口中，而是你的心中，我既不曾见过这位智者，更谈不得了解，但是无论是情意相投还是音律互补，如果前辈与这位智者是知音，都将是美事一桩。”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白老头突然大笑了起来，然后离开坐台，扬长而去，身影早已离开了大殿，而笑声却仍回旋于大殿之上。
看着那豁然开朗的身影，就像是郁结心头的心结顿开茅塞的爽朗。
“大祭司这是。。。。。。”
风少卿看着白老头离去的方向，回过头来说道：“蛇皇不必担心，前辈恐怕已经有了如我们人类智者一般的灵之境界，或者说是脱胎换骨怕也不为过。”
“这是为何？”
“前辈之前恐怕是一直郁结于自己与人类的区别吧，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是白蛇一族中的大智者吧！不，现在应该称为大贤者了吧！”
“大贤者？你说的没错，大祭司在我族一大贤者的直是至高无上的智者，引领我族繁盛。”
“是的，蛇皇，人类智者一旦拥有灵之境界，便是大贤者！”
“你说大祭司一直郁结于自己与人类的区别？所以才一直达不到灵之境界么？”
“正是，你们并非人类，但是你们一直模仿人类的思维，前辈就是辈出于此，成为贵族的智者，但是你们终究不是人，就算模仿再像，骗得了自己的思维，可是依旧无法骗得过自己的心。”
“原来如此，看来正是你的那个比喻，让大祭司机缘巧合之下，打破灵之境界，成为大贤者，我代大祭司谢谢你了。”
“举手之劳，况且这还是归功于前辈的智慧，我不过沾了点惠气。”
“谦虚如此，人类的未来果真是难以预测啊！我虽然感谢你们，但是我的条件仍旧不会变，也并非是我故意刁难，若是他人我们固然不会只是这般，可是，若是你们连承诺都不敢许下，那么协议又有何用。”
承无痕从一开始就在考虑着，他并非是害怕承诺，而是害怕就算承诺了还是做不到，徒欺骗了这样一个善良的种族。
没有把握的事，就算有机会先得到想要的，那么为了目的不择手段，那岂不是小人行径！
“蛇皇，其实我很是不明白，为何你一再强调要与我协议，而我现在并不能为您们做什么。”
“没错，你现在是无法为我族带来什么好处，但是出去种种现状以及所见所闻，或许是我作为白蛇蛇皇的直觉。”
“可是，我不明白，我究竟是什么地方让蛇皇有这样的直觉？”
“直觉，从来不需要理由，但是，我至少可以说，第一，因为你的善良，从你进入白蛇林地，明明早就发现我的眼睛就在暗处看着你，那些可爱的小白蛇只要你想就像小蚂蚁一样脆弱，而且我坚信除了你之外，他们都没有发现，到达风穴时，我可以肯定你在风穴中发现了什么，而且还可以告诉你，那绝不是我们白蛇一族的朋友，而我却我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只是尽力控制惨遭祸手的范围，命族人不得接近。而你，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你明明可以将里面之物的真面目查看明白，因为你明白，一旦惊动里面的东西，少则风穴受损，多则白蛇林地或者会因为你的行为招来祸事，里面之物的气息已经脱离了妖兽的范畴。”
“确实如你所说，可是仅是这样还很难说服我，你的直觉应该再见到我之前就已经有了决定！”
“确实，在您们人类世界中，只要是与利益相连，人性就显得单薄了。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么只可能是因为——你是天君的血脉！”
“原来这才是蛇皇孤注一掷的理由，这倒是像极了了两个问题的答案却是同一个，问题是蛇皇提出的，那么作为另一个问题者，理应由我来作答。”
“这话说的可是有些刻薄了，但是道理却是如此。”
“只是我不明白罢了，你怎知我不是第二个天君？”
“因为我可以让你不成为第二个天君，竭尽全力。”
“看来我背负的东西似乎又要加重些了，既然如此，我便实话说了吧！我承无痕已经是除我父亲外唯一的冥君之后血脉，我将是冥君全力培养的下一任冥君，我并不知道可否为你们实现承诺，所以我从来不会轻易许诺，因为第一个我许诺之人，背地而驰，我早就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轻做视为我的剑销，如果你愿与我冥界共进退，那么我便许了这诺言。”
“一旦协议生效，白蛇一族自然与冥界共进退。”
“我并不想在这个如此自在的地方，以身份命令，我只说一次，我要的不是协议，我说过以你们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协议，我希望的是白蛇一族与冥界结成同盟，共同进退，这样的话，既不背驰冥界，也不背驰我的本意，协议一说就此了结，两者同于一线，我也不必再担心无法实现承诺了，想来这等益事冥界那边也不会反对。”
“这这。。。。。。对我们白蛇一族何止是福音啊，简直就是对我族的再造。”
“如果你觉得我的这个承诺可以的话，那么还请蛇皇告知我想知道的一切。”
蛇皇卡西奥佩娅愣在了原地，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