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先行之水碧如澜

先行之水碧如澜。
太阳才刚从东面升起，梁红色的色泽已经普照大地，水面上像是被泼洒了葡萄酒液，微风拂来，像是滴落江边的霓虹。
日月古陵是日月古族栖身之地，据身天险，只有水路通行，东面是绵延的高山，就算是行者跨越这样的高山少说也要十来天，这样的时间足以让日月古族的卫队发现上百次了。
西面乃是明世上最大最深的峡谷，就算再能飞的鸟儿也不可能在那样的雾霾弥漫的高度上找到侵入日月古陵这片土地上的路线。更别说是人了，况且这些雾霾可不是寻常的雾霾，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传言便有一种蟾蜍龟喜欢在这种雾霾中栖身，这种灵兽没有视觉与听觉，也没有吸引觉，仅依靠着舌尖上的感受器，监视雾霾的动态便能找到猎物。
对它就像隐藏的捕猎者，一切进入雾霾中的东西都是它的猎物，而这片大峡谷中便是这种妖兽的最爱之地。
大峡谷的底部是一条潺潺流动的碧水河，清澈的可以看见水中的一切，唯一不可见的就是河流的深度，或许这样的景色不会有人欣赏得到，有或者看见过的人都已经无法再感觉的了，大峡谷中有一条通向东海岸的地下暗河，暗河的深度以及宽度大概无人知晓，不过日月古陵被大海庇佑的传说却也有不少，想来那些深海生物到达日月古陵的方式大概就是这条暗河了。
以深海生物不喜逆流的习性，这也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问题，日月古陵中有一碧池，听闻有深海龙蛟，看来也并非虚闻。
但是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有灵性，能够在日月古陵现身，那必定日月古陵中有一个与其灵性相投的人，否则那些深海生物是不会冒着被捕捉的凶险，千里迢迢进到一个牢笼之中，灵兽的智慧是不会低于人类的。
回想看来，有着月神庇护的日月古陵确实是一个尤为有灵性之地。
在日月古陵中有一条横向将日月古陵分成两半的溪水，叫做碧澜溪，整个日月古陵呈现的是不规则的圆形，就像栗子一样的古怪形状，双生栗子中间便有一条缝隙，看起来确实不美，但是因此日月古陵中却变得交通便利起来，当然其主要的便是水路。
一位少女从城堡中走出，没有人送别，城堡中两双满是怜爱的眼睛从始至终没有移开过视线，剩下的那也都是些不屑的眼光，很快也就移开了，至于为何不屑，在这短短的几秒内似乎也无法读出些什么，或者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不畏惧的女子，一个刚强的女子就是一个可爱的笑话。
少女站在碧澜水边，停滞了一瞬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早就停泊在溪边的船只，这是一艘莲叶帆，形状就像莲叶一样，一共由三片莲叶组成自成一体，不需要多于的布帆，所以以帆代舟来区别。
少女的身后还跟随着五名紫卫，就在少女跨入莲叶帆中的同时，身后的紫卫效誓道：“我等以紫卫的荣耀效誓，誓死保护大小姐周全，修行期间绝不干预大小姐，未得令则不动。”
紫卫是唐莲一手培养的卫队，行事严格，没有命令绝对不会行动，哪怕眼睁睁看着有人死在眼前，也不会做破坏行动的多余的事情。
少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船上的一位清秀女子说道：“清水姐姐，我们出发吧！”
“是的！大小姐。”
莲叶帆在碧澜溪上行驶向北，向南是通向东海岸的水路，哪里并不是她此行的目的地。
那张古旧的地图详细的标注着她的路程，沿着碧澜溪行出日月古陵到达接连着大峡谷的碧水河，然后继续一路向北，到达无鱼河以及活流交汇处的一片森林，这片森林有着一个骇人听闻的名字叫做死地。
而那里就是少女的第一个目的地。
“清水姐姐，到达死地大概需要多久。”
“死地的入口正是无鱼河以及碧水和的交汇处，无鱼河继续向南便是精卫一族的火行塔，距离日月古陵的北口三千里之遥，以我们的速度，七日之内到达不成问题。”
“七日！正好是一个七星周期，清水姐姐，你为我护法，或许利用这个七星周期会有所破。”
“恩，我知道了。”花清水可以说是最了解她的人，根本不需要说多余的话，此时正是应羽泪日月共鸣功法修炼到关键的时刻，一年前她已经修炼到第五成日月同照，一年后，仍然毫无突破，现在这个七星周可以说是难得的机会。
七星周所说的正是北斗七星的周旋，每个周旋都是一日，共有七日，分别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日组成。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星为魁，组成北斗七星的“斗”，柄状三星分别是——玉衡、开阳、摇光那个明暗双星。杓柄中央的星名叫“开阳”，相距11分处有一颗4等伴星，名“辅”，开阳星和辅星组成视双星，肉眼即能识辨。开阳本身也是一颗双星。
古人常用七星周来辨别气候，季度，对于行者来说，这七日乃是不可多得的修行盛时，对功法的增益可以说达到了任何时候的最顶峰时期。
看着应羽泪走进船坊，花清水便开始在莲叶帆上布下阵法，对于一艘船来说，一个阵法足以遍布每一个角落，任何的风吹草动也不会错过。
很快，迎来了七星周的第一个夜晚——天枢。
星光温和点亮水面，就连波浪也开始闪亮了起来，但是在美丽的晚上往往容易遇到不美的事情，莲叶帆的材质是极为轻盈的桧木，但是桧木有一种特别的性质就是在黑暗中会发出萤光，白天时与寻常木质并无大区别，这种标志性的特点让桧木成为了贵族虚荣的喜好，当然同时也会引起利益的纠纷。
今晚注定不是平安夜！
一年看起来容得下数百人的船只慢慢的向莲叶帆靠近，船上还传来了让人厌恶的争论声，野蛮，粗暴，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有礼教的人。
果然，那船上传来了问话声：“喂，船上的人，听着，我不管你们是来自哪里的，乖乖交出买路钱，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们了，看着莲花帆，也不是什么穷人，做得体面点，大家都有面子不是，哈哈哈。。。。。。。”
“哈哈哈。。。。。。。”
那领头的说完，跟随在他身后的一群人也大笑了起来。
花清水听着这些狂妄的笑声，便已猜到了几分，这些人大概是碧水河附近的河盗，现在又是在夜间，也许就是这莲叶帆的萤光将他们吸引过来的，在夜间行驶的船只虽然不多，但是绝非只有莲叶帆一艘，其他的几近掩没在夜色中，除了船桨划过水面激起的流水声证明着它们的存在，距离远了倒是不会吸引这些河盗的注意。
况且，碧水河的西北地区是一片丘陵，那里的势力鱼目混珠，活流与碧水河正好是这片混乱地区的边界，中间一条浊流将整个碧水地带一分为二，西南方有着帝都的势力范围，帝都第二大城市明光成就位于此地。
西北方是古城朱雀还有阎氏以及河盗家族诃吉氏三分之地。
一些小家族或是依附，或是为其卖命以此作为交易换得生存之法，这就是明世中最常见的生存方式，弱者的生存方式。
“看来遇上了麻烦的人，真是一群被金钱蒙蔽了眼睛的家伙，也不去打听打听莲叶帆是出自哪家，日月古陵合适被欺辱到这番境地了。”
花清水也是无奈，现在是应羽泪外出修行的时间，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只要日月古陵这个名字，就足以将这些三流的的河盗吓得屁股尿流了，更不用说是内族的大小姐了。
不过无奈归无奈眼前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走到莲叶帆的甲板上，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们，两船之间不足三米，只要一个跳跃大概就能到达对方的船上。
那艘河盗大船上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多人，昏黄的船灯下人影依稀可见，影子没有太过密集，总共也就不过那么百来人，大概有行者数十人，其他的基本上都是些比较强壮的大汉，看起来力大无穷，并非行者却能在船上自然不会是一无是处。
“看起来的确只是三流的河盗，就这点素养，难怪眼睛长的不实在。”
花清水站在甲板上看着对面的船只，心中有些不屑，变面上依旧古井无波，却并未有半点放松警惕，这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河盗船上领头的看着出来的竟然是个美人，而且一动不动的看着，便起了调戏之心。
“哟，还是个大美人呀！要不跟着哥哥混，哥哥保证你衣食无忧。”
花清水对于这种没脑子的人一向是拒绝交流的，不过现在应羽泪正在静修，不宜闹出太大的动静，否则以花清水的实力足可以让这百来人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我竟有此等的幸运被您看中，可是这碧水三米却依旧是遥遥无期！”
“不就是碧水三米而已，还不好解决么，小的们，快将船靠过去，请美人上船来。”看着那艘大船不断向自己靠过来，又见那些大汉们的邪笑以及那毫不掩饰的淫欲的目光，想多恶心就多恶心，不过对于花清水来说，这些只不过是她所见所闻的冰山一角罢了。
一块隔板从那艘船上伸了过来，花清水便自己走了过去，这咋看都像是羊入虎口，但是花清水没有没有任何的紧迫，脸上依旧平静。
不过这些被情欲冲昏头脑的男人们，又怎么会去猜想那张平静的没有一丝紧迫感的清秀的面孔后是否会给予他们重重的一击。
“哈哈哈。。。。。。来！美人，这夜晚甲板上风大，我带你回房间休息可好！”
这领头的就这么盯着花清水，目不转晴，花清水也不言不语，就那么跟在他的身旁。
在花清水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时，没有人注意到莲叶帆慢慢的远离了这艘大船。
接下来的一切可想而知，那首领首当其冲，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然后被一脚踢下了碧水河，当然，花清水也为他清理了门户，大概以后他的部下都会叫他一个很有喜感的称呼——太监首领。
这船上最厉害的人也不过就是那个首领，是一位日候行者，数十个行者仅有三四个日卿，其他的也不过是日卒，日士。
这对于花清水这位日灵行者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将所有人毫不例外的全部踢下河，然后将这艘大船上的所有物质也扔下河，这些抢夺来的东西理应还给那些可怜的人，这大船嘛就算给了别人，估计也没有人敢要，索性便一把火烧了。
紧接着，这本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今晚的河水也是异常的安静，随着河面上火光冲天，无论是河面上还是河岸上都沸腾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位清秀女子的功劳，但是那艘大船在接近一艘莲叶帆之后变成了火光，这确实是他们亲眼所见。
那些无力反抗的渔民们，还有一些得到了失物的上船，都在感谢上苍，感谢这莲叶帆的主人，就像感谢神明一样。
只不过在看见大火之后，他们所感谢的莲叶帆早就不见了身影。
第二日，也是七星周的天璇，莲花帆早已出现在了百里之外，白天的莲花帆与寻常船只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就算昨日一解千人恨的事情传的再快，他们也不会察觉他们口中视为神明的存在就在不知合适与他们擦身而过。
天璇过的很安静，因为花清水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没有在夜间赶路，而是停泊在人烟稀少的隐蔽之地，就算桧木再特别，在高深芦苇中也足以隐藏，因为莲叶帆本来就不大，多数是一些贵家公子哥的喜好，卖弄罢了。
天玑、天权也很安静的过去了，不得不说花清水的这个决定实在是明智的无可挑剔。
玉衡、开阳两日，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但是这碧水河上越来越不安静了，那一晚的沸腾似乎也引起了诃吉氏的沸腾，在河面上公然挑战他们的尊严，那样的的笨蛋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愚蠢的究竟是谁，如今还尚不可知，不过，那些毕竟只是三流的河盗，卖着诃吉氏的名声到处闯祸，会有这样的结局也是早晚的事，不过花清水唯一惟有顾虑到的便是他的仁慈将会为她们自己带来无法想象的苦恼。
不过，这两日还算相安无事，河面上虽然不平静，但是，凭借那一夜的莲花帆倒是也将这些风声四起的河盗带入了误区。
摇光已经是七星周的最后一天，可是这一天注定不会平静的度过，莲叶帆一如既往的在河道上行驶着，眼看夕阳的光芒越来越少，夜色也在慢慢接近着，花清水有种不详的感觉。
因为在最后的河口处，也正是碧水河以及无鱼河的交汇处，所有的船只都停了下来，一艘比之前的河盗的大船还要大的船只拦在了河口处，那船只上的标志正是一个小丑，背后是两把镰刀，这个标志毫无疑问是是属于诃吉氏的，就那大船甲板上的人数来看，那船上大概不会少于千人，今天乃是七星周的最后一天，对方人多势众，就算花清水有惊天之力，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毫无声息的解决这船上的所有河盗。
当下，最明智的便是以退为进，先度过今晚，一切就无需再有顾虑了。
当刀立断，莲叶帆悄无声息的退后，但是，只是这样的一个异动，还是无法逃过那上千双眼睛，毕竟在河面上，无物遮拦。
“在那里，就是那艘莲叶帆！”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声，紧接着莲花帆迎来了无数的目光，还有这无数的船只不断接近着莲叶帆。
迅速调头，论速度莲叶帆绝不输于任何船只，桧木质地的莲叶帆更是毫无疑问能将那些船只甩的远远的，但是，也是因此，尾巴一直紧随其后，无法摆脱。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黑夜吞噬了一切，那些昏黄的船灯根本无法照亮整个湖面，但是那艘莲叶帆的模样也清晰的倒映在河面上，就连天上的星光都失色了几分。
真是的这莲叶帆还真是别具一格，逃命都需要不一样的方式。
时间已经接近子时，照这个时间下去，莲叶帆恐怕等不到天亮就会被两面包抄，远处的前方一片灯火通明，明显正在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
“这莲叶帆逃不掉了，所谓前有饿狼后又猛虎，除非她敢进龙穴。”
“确实，我们这儿倒是挺像龙穴的，要不将火行塔的闸门打开？”
“当然，不然就是有龙穴她也进不来，只能垂死在饿狼爪下，猛虎口中，听说是一位美人，希望是一只惹人喜爱的小羔羊。。。。。。”
莲叶帆可以说是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无鱼河与碧水河的交汇处虽说还有另一条河道，但是那里是人尽皆知的真正的恐怖之地。
“听说莲叶帆的主人是一位绝世美人，肉食能让本大爷开心，我既往不咎可好。”
那些船灯离莲叶帆已经很近了，莲叶帆进退两难的停在了原地。
“哈哈哈，三弟，她可是一朵焚船的带刺玫瑰，难道你不怕被倒刺锁上？”
“二哥，你这就太小看三弟我了，三弟我别的本事不如你，要论这皮糙肉厚，可是无人能比，还怕几根小小的倒刺？就算真有倒刺，本大爷也给她掳直了，带几根直刺，不是玩的更有味道么？”
“哈哈哈。。。。。。。三弟这品位倒是非二哥所能及啊！”
“哈哈哈。。。。。。二哥过奖了！”
听着船上这兄弟两人的对话，花清水也不动怒，现在要是动怒了，可算是输了一半了。
那些追逐的船只越来越近，花清水本想拼死也要护住莲叶帆，突然听到身后闸门开启的声音，向后看去，哪里黑漆漆的一扇大闸门正在开启。
“如今，我们也算是将善意的橄榄枝抛了过去，只是不知道那位美人知不知道我们的好意呢？”
“我想，你的好意，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吧！不然你抛出去的可就是橄榄枝而是毒药了。”
“哎！为什么每次都看的那么透彻，就不能让我当一回真好人么”
“喝喝，可惜的是，你从来没想过当一个真好人。”
“所以说，我最不喜欢和你一起行动了。”
“因为，我总是会拆穿你么？”
“不过，这种时候我倒是最喜欢与你一起。”
“最满足你那独特的虚荣心吧！”
那扇大闸门之上的两人，看似各说各话，毫无疑问，这的确是真正大的恶龙，远比河面上的饿狼猛虎更加邪恶。
‘精卫一族在这个时候开启火行塔的闸门，莫非知道我等现在的境地，想要助我一臂之力，也罢，就算精卫一族再怎么过分，以我日月古族的面子想必还是有几分分量的。’花清水惦量着，还是做出了一个最为风险的决定，但是想着只要度过今晚便可，这确实也是最佳的选择。
莲叶帆突然调头向南，驶向火行塔的闸门处。
“哦，看来你的橄榄枝还是挺惹人心动的。”
“我可以认为这是你对我的称赞吧！”
“当然！”
莲叶帆驶向火行塔，这可是诃吉一族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那个被称为三弟的人，一下便慌了手脚，立即下令道：“她想进火行塔，快！阻止她！”
那些船只迅速追赶上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他们的速度根本不可能比得过莲叶帆。
但是，就在莲叶帆距离那扇闸门不足十米处时，莲叶帆突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船坊中传来平静的声音，声音中仿佛没有一丝温度。
“清水姐姐，难道你不知道这扇闸门之后是一个怎样恐怖的黑暗深渊么？”
还没等花清水反应过来，只听到那闸门之上传来了恶狠狠的命令:“关闭闸门，将她给我拉进来！”
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风起云涌，黑色的夜晚突然出现肉眼可见的白色云彩，不断的聚集在莲叶帆之上。
莲叶帆下的河水也变得不安静起来，碧水河上的浪花不断向莲叶帆席卷而来，那扇闸门也在慢慢的关闭，速度与开启是的一样，传出‘咔咔’的声响，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莲叶帆突然不能控制的向闸门推送过去。
五米！
三米！
一米！就快要被闸门吞没之时，一支如云彩一样的弓箭，破开船坊的橱窗壁纸，射向闸门处，莲叶帆被那一股巨大的推力，送离了闸门，远远的离开了那些追逐的船只，一直驶向东面的无鱼河，这样的距离早已不是这些船只可以追赶的。
“流云弓？”
闸门上的一人震惊道。
许久之后，那支弓箭留在那一米之遥的残影才开始扩散，在那扇早已闭上的大闸门上，以一点为中心，裂纹像一朵金萼菊一样，向四周散开，就像是为这扇闸门雕了一朵天然之花。
“好大的威力！这是什么力量！”另一人疑问道。
“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日月古族的流云弓，你的橄榄枝似乎抛错人了。”
“那莲叶帆上出手的人，应该不是之前的女子吧！”
“确实呢！”首先认出流云弓的人，眼睛如鹰。
那船上和人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个被唤作三弟的人，看来性格似乎比较暴躁，一回过神来，便又下令追逐。
“罢了，三弟！”
“二哥，为什么？现在追还能追得上，况且河口还有我们的人！”
“没有这个必要了，那船上的人不是我们能够对付得了的，她身后的家族更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二哥，你何时如此窝囊了？难道我们诃吉氏就这么被压在头上吗？”
“被这样的人压在头上，倒也不错，可惜的是我们连让她们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二哥，你这是。。。。。。那莲叶帆上的究竟是什么人？连二哥你也说出这样的话来！”
“日月古族！”
那个被唤作三弟的人本来还怒气冲冲的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一听到‘日月古族’这四个字突然便安静了下来。
那个叫做二哥的，眼睛看着远去的莲叶帆，让他不明白的是那如神一般存在的日月古族人为何会出现在碧水之地，这其中又有什么目的！
莲叶帆已经越行越远，在黑夜中，那萤光色的莲叶帆就像是星光月光交汇之下的莲叶，亭亭玉立与水中央，让人伸手而不可得，越想接近却离得更远，就如一个美丽的遐想，荡漾在碧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