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经年里,染一枚花香,拾一段岁月,绘一幅淡泊,以一种素雅的姿态,简单着、平淡着、禅意着。
追溯岁月,记住美好;捻一朵微笑,淡看红尘,浅语开花。
岁月清浅,人生无。
坐拥一季烟尘,时光煮雨,沏一壶茶,品一抹香。
悠然与岁月,钱携一抹淡然,静赏繁华,寻一丝暖,雅一首诗,微醉与红尘,细品岁月,浅抒人生
正文:其实相较于念儿她们,夭夭还真是无知者无惧,更没有像她们那样想的那么多。以前小的时候在荒村,食不果腹,很多小孩子都没有衣服穿。最困难的时候,夭夭也见过生儿光身子。这么多年,自己又都和寞阡腻歪在一起,寞阡自然也不会告诉她什么男女收受不清的道理。所以,一直到现在,夭夭都感觉,啥男人,女人,都差不多。她不明白为什么王若秋和念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管是寞阡,哥哥还是其他人,都不可怕啊,如果说会尴尬的,也应该是他们几个吧,不管怎么说,洗澡的时候被别人看见总归会不好意思。
一直到走进军帐之中,夭夭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虽然很好奇,想看看一布之隔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之前经过王若秋的再三叮嘱,夭夭也不敢莽撞,只得硬是按捺住自己,乖乖的把水桶放到一边。
剩下来她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等对方发话,然后好把水桶里的热水倒进去,这样就可以大功告成的返回。
整个过程,其实,夭夭只是觉得有一点无聊,倒没觉得紧张,因为对她而言,她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是谁,但都不是坏人。
里面的人看不到,但是声音可以听得见。水声很轻,不疾不徐,犹如最好的催眠曲。可见正在洗澡的人有着十分谨慎沉稳的性子。
夭夭无聊的打着呵欠,随意的打量着军帐中的摆设,真的是普通简单的可以,简直一览无遗,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一丁点儿的装饰。夭夭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这里绝不是哥哥和寞阡的房间,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风格,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一点他们两个人的气息。
把水桶放到布帘的旁边,夭夭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打起了盹。这几天她都没能睡好,隔壁军帐大兵们的呼噜声震天响,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刚刚入睡就被突然的响音吓得直接惊醒。
“呼—呼—”布帘的一边,小兵已经进入甜香,时不时的还咂咂嘴,或许是因为太困了,小小的女孩竟然也打起了跟小猫呜咽一样的轻轻呼噜声。这几天都没吃到什么好吃的,好饿啊,“呼—呼—”。
“哗——哗——”另外一边的水声却越来越小,直到彻底平静。
他好像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布帘被掀开,紧皱着眉头,一双审视的眼睛犀利的直扫这边,然而,在看清了眼前的人后,很快,紧锁的眉头再次舒展,神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不想打扰小兵难得的好梦,他轻轻的从桶里走了出来,又自己慢慢的拿起水桶,然后轻轻的自己把水倒了进去。水桶只被他倾斜了一点的角度,水流也很细,因此,他倒了很长的时间,这一切,只是想把声音弄得更小一些,省的把“她”吵醒。
布帘再次被放了下来,水桶里的水重新冒出白色的水汽,陌远把自己整个没入其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么多天,他不能像周洛莘和寞阡一样,可以把他们对夭夭的担心,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放在脸上,毕竟,自己的身份,立场都不同。但是自己和夭夭相处的岁月一点也不必他们少,对她的担心即使只能放在心中也绝不比他们任何一个人减一分。
“小丫头,是你吧……”一丝浅笑浮上嘴角。她刚开始告诉我,你们几个就在邺国军营的时候,我还不信,现在,我确是信了。眼前的那个小兵,这么没心没肺,这么对他人不设防,再加上那娇小的身形,睡梦里砸吧嘴的样子,都几乎可以让陌远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兵就是让大家牵肠挂肚好几天的小丫头。毕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陌远都在寞阡那里蹭吃蹭喝,对于夭夭的各种表情是再熟悉不过。
嘴角是上扬的,眉头是舒展的,但是陌远的心里还有有一丝隐痛。夭夭找到了,叫自己有一点高兴,她没有骗我!这叫自己有一点安心。但是她为什么总能在我们所有人之前就能够得到所有消息?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个人也知道了?那个人会不会对她们不利?头又开始疼,两指使劲捏向自己的眉心。没想到,骆妤乔竟然会在苏冒蓄那边,他们究竟想要自己怎么做,自己究竟要何去何从?
这么些天,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骆妤乔就会偷偷跑来见自己,陌远知道,这一定是得到了苏冒蓄的默许,否则骆妤乔怎么可能会在对方的军帐里自由出入?最开始的时候,陌远是震惊的,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来送信的小兵单单会看向自己?
对于骆妤乔的动机,陌远是怀疑的。但是骆妤乔却一再跟自己证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陌远更好,甚至还告诉了陌远不少陵国的秘密。陌远知道,这些事情,不是骆妤乔一个小女子就能够得知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透露给他的,这个人不用去想,陌远也知道是谁。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苏冒蓄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消息是假,自己可以理解,他是为了求胜,利用了骆妤乔,想要欺骗自己。但是如果消息为真,哪还会有这样的人,两国交战之际,主动把自己军队的信息告诉别人,再透露给对立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