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回首一望,孩提已经成为过去,怅然若失,青春也已不属自己,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脸上笑颜减少,红尘沧桑,世间俗事,眉间戚皱增多。
今日之事莫拖延,错过今天,简单亦是奢望;该见之人莫随意,失之交臂,相遇或为永诀。
时有心事缠绕,时有红尘琐事,莫烦忧;能忘的,尽量放下,少负重涉远;可想的,肆意驰骋,但脚踏实地。
孩提时的自然风光,曾经的脚下之路,别物是人非后,才懂得珍惜;世间如染缸,当忍辱负重,敢于担当。
岁月匆忙,稍不留神,两头都已空,莫抱残守缺,方明白怀念。
正文:卯时已到,孩子们已经集合完毕,由于夭夭昨晚回去本来就较晚,还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安睡,现在的夭夭就是两个黑黑的眼圈。
不知是否因为这里地理位置特殊,还是因为四周实在太过空旷没有任何的遮蔽,荒原的太阳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把光辉照耀到了整片大地。绵延的荒草被染上了淡淡的金色,顶着还未晒干的露珠,一片光彩熠熠。
驯马场围墙边缘的火架全部都已经撤下,天亮了,所有的野兽已经不需要火把来威慑。昨天夜里“嗷—呜—”的声音整整叫了一夜,但夭夭她们明显的感觉到这叫声是离她们越来越远,她们也已经由当时的极度畏惧到习惯了。夭夭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真正的狼,昨晚自己一个人回去后,念儿她们还没有睡,全都围在一起听着外面隐约的嚎叫各自讲着以前在村里面或亲身经历或听过的关于狼的故事。夭夭本来很是压抑的心情好不容易提起了一点兴致,好歹是把她们所有的故事都听完了,然后就是一夜无眠,一闭眼,就是陌远含泪的眼睛。
启叔已经开始布置今天学习的任务,夭夭听了个大概,应该是今天上午学琴,下午学武,晚上学字,明天是上午学武,下午学琴,晚上学画,后来是……..所有的孩子都开始晕了,夭夭也开始佩服起启叔超凡的记忆力,跟绕口令似的,竟然还记得起来,说得出来。不管今天学啥,明天学啥,反正一天从早到晚,是别想闲着了。
夭夭悄悄打量着四周,空旷的驯马场上,此时只有这些孩子,启叔,还有启叔安排的各种人员还有老师,没有寞阡,没有颜姨还有陌远的身影。不知现在陌远有没有好受一点,寞阡又在做什么。
这才是学习的第一天,很多孩子都已经受不了。有根基的还好,很快就把今天的课程学会,坐在了一边,没有学好的就要一直一直的练习,直到所有的人都过关,才会进行下一项。什么白天学这个,下午学那个,根本就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是理想中的速度,很多孩子直到晌午还没有把白天的琴学好,大家一直饿着肚子陪着她练,直到所有人过关。等琴学好,下午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一半,更错过了午饭的时间,大家立刻投入下午的学习,本来上午累的要命,中午饿得发飘,下午的武,自然又是教的异常缓慢。一环套一环,下午的课一直到晚上结束,晚上的课更是直接到了凌晨。
趴在床上,所有的孩子已经顾不上饿了,只想赶紧拖着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摆才不会疼痛的四肢尽快上床睡觉。这一天是真真的把所有孩子都折腾惨了。
上午学琴,夭夭本以为自己以前好歹学过,应该不会吃力,结果学的时候才发现,这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没有注重弹琴的技艺,技巧。夭夭以前学的时候再不上心,还是多少知道的,学琴要从简单的乐理教起,循序渐进的,开始都是学的最简单的曲子,而今天教琴的老师,今儿光专注于孩子们的手势和整体弹琴的架势,要的就是一个好看。夭夭的手比较小,今天被老师好一顿硬掰,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被扯到最大的幅度,感觉现在都已经快要合不拢了,真真的像是两只张牙舞爪的鸡爪。教琴的老师,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柔柔弱弱,夭夭她们当时光看相貌,觉得此人绝对是温柔贤淑一美女,本来印象还挺好的,可是等这姑娘抓着自己的手使劲拉扯时,夭夭顿时想去洗洗眼睛,什么眼神,这个劲儿哪有一点温柔。当时夭夭就疼的哎哎叫,弄的念儿在旁边也眼角直抽,老师的形象也一下子跌到谷底,生儿几次被夭夭的叫声刺激的想跑过来都被夭夭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