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要解决外面和里面的两个女人,万一一会儿再来一个,那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行淽想解决也搞不定了,所以,速战速决。
“爱妃醉了,卧春,将贵妃扶到榻上去休息。”最好是再来点迷药,这样一晚上就安静了。
“是。”卧春将江雨霏扶到了早上刚刚安置的贵妃榻上,然后便看到行淽出了泰安殿。
行淽出现在泰安殿前,倒是没有吓到书磬婕,高进和殷离险些叫了起来。
“淑妃,朕得旨意是任何人都不见,入跪在殿门口两个多时辰,是想要逼宫吗——!”行淽要速战速决,干脆就把话说狠了,让书磬婕知难而退。
“皇上,臣妾并非有意冲撞圣旨,只是怕悲剧重演,特来给皇上分忧。”书磬婕指的是颜欢被逼离宫一事,那一直是华御暄的痛。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行淽在肚子里深深的腹诽了华御暄后宫的女人,又想起了宫外的那位,突然觉得华御暄是对的,果然天差地别。
“悲剧重演,淑妃是在提醒朕该如何宠幸后宫妃嫔吗?”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像极了华御暄的语气,在生气的边缘。
书磬婕一听,心里一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要改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臣妾,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书磬婕已经没有底气再和行淽对质了。
“那是何以,你刚刚不是还在提醒朕!”行淽提高了音量,吓得殿门口高进等人跪在了地上。
书磬婕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方府颜欢还在时的一幕上演,玉嬷嬷的悲剧在后宫中流传,眼前仿佛就有一滩血迹。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呀……”书磬婕只能跪在地上,发麻的双腿突然间也有了力气,上前想要抱住华御暄的双腿。
行淽退后了一步,严重只有厌恶。
书磬婕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离了身体,险些要倒下去。
“高进,将淑妃遣回栖霞宫,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栖霞宫半步。”这是禁足了。
行淽这一招倒是一劳永逸了。
禁足!书磬婕成了后宫的笑柄。
高进在一旁偷偷观察行淽,他的想法和卧春一样,虽然很像,但是就是哪里不同,至于殷离,从开始到最后就一直皱眉头,行淽进了泰安殿了,殷离的眉头皱的更高了。
“淑妃娘娘,老奴送您回去吧,回去了,让宫人给捶捶腿,赶紧找太医瞧瞧腿。”高进看了书磬婕,直摇头:何苦呢?
高进领书磬婕回了栖霞宫,离开之后,殷离紧盯着殿内,几次想要进殿去,可是到了门边,又退了回来。
殿内,江雨霏因醉酒迷迷糊糊在贵妃榻上睡着了,卧春在一旁伺候行淽用膳。
行淽为了易容一事忙了一天,正饿着,又是第一次享受皇宫的待遇,便毫不客气,指挥卧春要这要那的,要是华御暄看到行淽现在的样子,一定会鄙视行淽的吃相,那是毁了他的形象。
旁边若不是卧春,早就有人出去大喊这不是华御暄,是有人假冒的了。
“皇上在宫外可还顺利?是不是小主子出事了?”卧春藏不住心里的疑惑,还是问了。
“什么……”行淽一愣:我被认出来了!
“你不是皇上,是皇上找来的帮手,一定知道皇上现在的情况。”卧春不是疑问,是陈述。
这下子,行淽装不住了,居然被人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的易容术至今为止可是无人识破的。
“你再胡说,朕治了你的罪!”行淽死不认账,还要假扮。
“公子的易容术是天下无敌的,只是奴婢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就是再相像的两个人,奴婢也能分出来谁是皇上。”卧春已经不买行淽的账了。
好吧,要论谁更熟悉,行淽也许是比不上卧春的,卧春是时时刻刻在华御暄身边,行淽虽然是认识华御暄十年,但是也没有每天在一起过,有时候几个月都不会见一次,大多数都是白枫去见华御暄的。
“主上在沧州,很安全,有危险的是夫人,夫人被劫持了,现在失踪了,但是目前为止不会有危险。。”告知了也无妨,省的卧春天天没事担心,露出了马脚。
劫持!什么人要劫持夫人啊?
卧春想了很久,最后想到的只有柳矢仲父女,但是没有危险,这个设想又只能推翻。
“不要再去想了,是你想不到的人,主上会处理好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皇宫里的事,不能露出破绽,给主上添麻烦。”有谁能想到阮子铭居然是圣君堂的堂主,那个神秘的门派。
“对,只有皇宫安定,才能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更早的救出小主子。”卧春找回了冷静的思绪,认真给行淽布菜。
这么快就又冷静了,行淽对卧春刮目相看:主上身边的人,果然不同。
后半夜之后,行淽就离开了泰安殿,和卧春约定明日一早早朝时,他会准时出现。
今夜的月色很是清明,一对人马趁着月色连夜出了宫,去向何处,无人知晓。
沧州桃花客栈,白枫等人赶到了和华御暄会合,才知道颜欢早早被转移了,没有解救出来,于是便在挑花客栈歇下,等候消息,这样月色正好的夜晚,华御暄却怎么也睡不着。
睡不着的,又何止华御暄,擎苍一行四人,是根本就不敢睡,为了目标不能太大,擎苍出来本就没有带多少人马,万一行踪暴露,他怕是没有胜算的。
“主上,睡不着吗?”白枫走到了月色下,看到华御暄已经在了,便上前打了招呼。
“颜欢还不知何处,如何睡得下。”当初送出宫,是为了保护颜欢的安全,现在却是羊入虎口,阮子铭到底是敌是友还没有定论,若是这次颜欢真的有闪失,华御暄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杀了阮子铭。
会不会……阮子铭不会武功也是假的?
“主上,是属下失职。”这件事,确实是他疏忽了,他难辞其咎。
“说什么失职……你和蓝闵两人,谁会是阮子铭的对手呢。”阮子铭隐藏的到底有多深,连他自己都没有看出来,如果不是颜欢的出现,阮子铭一定是一直隐藏下去的。
所以这次的事,也可以说是一个契机,阮子铭的暴露,可能会对朝堂有所影响。
救出颜欢之后,华御暄都还没有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白枫无话,华御暄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惩罚,唯有救出颜欢,他才能心安一点。
“主上放心,属下等一定把夫人安然无恙的救出。”白枫在向华御暄下决心,说出去的话,决不食言。
“清虚处的人,什么时候失手过。”圣君堂是吗?
我若是明君,又何必你来辅佐?
“行淽来信了,皇宫内一切安好,他暂时代替主上,稳住局势,为主上争取时间。”这是先斩后奏,行淽没有告知过。
“还是由着性子来……不过这事,他做的漂亮。”的确是漂亮,明日早朝,若是能骗过阮子铭和柳矢仲,那就更好了。
“虽是莽撞,但是行淽做事细腻,不会出大事。”对于自己的搭档,白枫还是很肯定的。
“他是很好,这个我知道,不然也不会留他在京城随机应变了。”对行淽,华御暄只是不说,但是他看中的人,就不能让他失望,希望这一次,行淽依旧不会让他失望。
“主上放心,要说随机应变,清虚处没有人比得上行淽。”白枫的想法与华御暄相同,对行淽都是信任的。
“是……你回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夜色。”华御暄让白枫回去休息。
华御暄今晚是无法安睡了,白枫心里也清楚,就留下华御暄自己一个人呆着。
再说擎苍等人连夜赶路之后,改走了水路,买下了一条小船,直接去边境。
颜欢是在天亮时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是在床榻上,房间在摇晃,颜欢隐隐猜到自己是在船上,如果没有猜错,现在应该已经远离了京城,是第二天的早上了,白枫也应该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暄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
没有下杀手而是带离京城,是阮子铭还是柳矢仲?
如果是柳矢仲,我要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颜欢只觉得头晕,一天没有吃任何东西,偏偏又在船上,这简直是痛苦至极。
颜欢不会坐船。
颜欢虽然醒了,还是觉得躺在床上的好。
“护法,这都一天一夜了,她怎么还不醒啊?”本来昨天夜里就应该醒了,可是解开麻袋,颜欢还是昏迷着。
“她的体质较弱。”迷药也要看个人体质。
这样也好,省的吵闹,让人不安生。
他们没想到颜欢已经醒了,而且是不哭不闹。
“如今改走水路,应该不会被追上了。”芊墨松了口气。
“不要松懈,这次的对手不好对付,就算是在江面上,也不能松懈,等回了总坛,才能松一口气。”擎苍提醒芊墨,不要有任何松懈。
“这里回总坛,最快也要一个月,难道这一个月,我们都要在船上度过,不能登岸。”如果不能,那就只有一次机会上岸准备干粮。
“是!”擎苍给了芊墨肯定的答案,芊墨的希望破灭了。
午膳十分,擎苍再次打开颜欢的房门,看到颜欢坐在床上,不哭不闹,让他很意外。
擎苍拿了饭菜进来给颜欢。
“现在是在水路,四面都是水,你最好安分点,否则抛尸河中也是有可能的。”擎苍说这话像是在开玩笑,颜欢却笑不出来,她早该想到,是阮子铭。
“你这是威胁吗?要不要告诉我这里的饭菜也是有毒的。”颜欢毫不客气的反击。
“那你敢用吗?”擎苍没有否认,反而是迎上了颜欢的话。
颜欢当着擎苍的面,端起碗,吃了起来。
颜欢的想法很简单,身体有力气了,才能有机会逃出去,她现在只是后悔自己不会游泳。
“好好休息,我们会在船上呆上三十几天,这期间你不能出房门。”对于颜欢的大胆,擎苍意外也没有表露,只是警告。
“不出房门,我会生病。”颜欢抗议,随后又补上了一句,“我不会游泳。”
这是为了让擎苍安心。
“先修养几日。”擎苍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可以。
擎苍离开了房间,留颜欢继续用膳,颜欢也的确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