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皇后的秘密

“老三，我问你，你家丫头有这能耐吗？能上了金銮殿说了话，却和她却扯不上丝毫干系吗？”老爷子看着杨健。
杨健这会倒是低着头不说话。别说那能耐了，恐怕连上了金銮殿是否能坦然面对都不知道呢。
“皇后的智慧别说是你的丫头，就算是颖儿都不如。就连你们这些男人都不及。人家那是走一步算一百步，早就把一切都算准了。这也是为何当日颖儿说不进宫我便允了，你大哥那时候还心中不乐意的。后来皇后为颖儿给当今的文状元牵线，回来还跟我嘀咕呢。哼，短见。”老爷瞪着眼睛道，
杨健倒是笑着道：“莫非父亲早知道这一切了？”
“这个你问泽儿。”老爷子道。
杨泽倒是笑着把当日萧绯杨陪着太子休太庙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又说当时皇后虽然是男子装扮，但是容貌却没有掩饰。杨键这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一切了，就埋怨着父亲为何不早些告诉自己。
“告诉你作甚？让你去给六王爷报喜吗？”老爷子冷冷的看着儿子：“别以为我老了，就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如今你女儿嫁给当今圣上了，你若是再那般做，恐怕到时候别说光宗耀祖了，说不得咱们一家上下都会给你害死。”
杨健听了这话倒是低着头嘀咕道：“儿子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家。有那萧绯杨在，咱们家哪里有出头之日的？”
“闭嘴。”老爷子一拍桌子猛然喝道：“今后若再说这话，你便不是我杨家子孙。”
“二弟，你以为你女儿真的是凭着自个容貌得了圣宠吗？你若是这样想，那就真的错了。”杨泉这会也皱眉道：“你是没见到皇后的模样，你若是见着了，你绝不会这么想。”
“难道说她比我女儿还美艳？”杨健不以为然。
“二叔，皇后模样不仅无人能比，依侄儿所见，恐怕圣上当年宠着堂妹，也是因为堂妹有几分像皇后的缘故。”杨泽淡淡道。
“不可能。萧绯杨晚入宫，蝉儿却早入宫受宠，皇上又没见过萧绯杨，如何可能是蝉儿像萧绯杨的？若是说萧绯杨因为有几分像蝉儿，这才得了圣宠，那到倒是说的过去。你们不过是因为她如今当了皇后才这么说的。哼，等我的女儿当了皇后，你们就是另一种嘴脸了。”杨健傲然道：“算了，你们不想要我这个儿子，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还有我的女儿可以依靠。”
“也好，从今日起，你杨健不再我我杨家子孙。”杨老爷子拍着桌子怒道。
“父亲，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我，总有一天会后悔说这话的。”杨健怒道。
“二弟，你少说一句，父亲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你就和父亲顶撞了？父亲，无论如何蝉儿是咱们杨家人，这孙女总比外孙女亲，父亲也别把别人抬的太高，让自家人泄气。”说着又对儿子使了一下眼色，自己则跟着气冲冲走出去的老二。对着老二劝慰了一番。
杨健想来想去的，就去了皇宫找女儿商量，女儿告诉她，如今皇宫中所有的人对萧绯杨隐瞒真相非常气愤，一致去了皇太后那里了。杨健这会也是幸灾乐祸的。何况萧绯杨在皇上病危时做了什么事情，恐怕多的是要踢她的人。又转回家对着父亲一通冷嘲热讽的。
老爷子在孙子杨泽的劝慰下倒是情绪变得平和了许多，也就不理会这个短视的儿子，毕竟他也不可能知道跟多的事情。
皇宫内所有的女人们围着皇太后喋喋不休的数落着萧绯杨的不是。说得最多的便是萧绯杨如何的欺瞒皇太后。萧绯杨罪不可恕的是她居然干政，居然跑到金銮殿上大放厥词。
皇太后听着这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厌烦，心中不由的冷笑着，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存了私心的？她们如今不过是想借着自个的手去打萧绯杨而已。若是没有皇上的那一番谈话，或者自己也会这么想了，但是那次和皇上谈话后，她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何况萧绯杨只是没告诉她们这些女人她的模样，但是她却没有欺瞒先皇和皇上。
皇太后闭着眼睛想着心事。她想的是先皇最后一次找她谈话时的情形。
那天皇上把她叫了过去，那是把她直接叫进御书房的。她那会十分惊讶，皇上平日从不把女人招进御书房的。
那时皇上正对着一副画发着呆。她走进去后皇上就让她过去看那幅画。
那时她看了看那幅画，画轴中的女子很美，美的让她嫉妒，画轴中的女子唯一不足处，是那双眼睛过冷，冷的恍如没有一丝人情味，就那么冷冷的盯着她看。又似乎那女人是站在空中俯瞰着她。
“皇上叫本宫来是看此画？”最后她实在受不了那画轴中女子的眼神，这才开口问道。这画中女子让她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让她嫉妒了一辈子的女人。那女人始终横在她和皇上之间，就算是死了，也牢牢的占据着皇上的心。
“是，皇后你好好看看这幅画，好好记着这幅画。”皇上淡淡道。
“为何？”她有些受不了的问道，难道那女人死了还要自己去怀念她不成？
“朕让你看这幅画自有朕的道理。皇后你是个聪明人，必然能懂朕的意思。”皇帝淡淡道：“人生有很多事情是无可奈何的，有些事情发生了，那便无法挽回，所以这结果该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没有发生，所以一切还来得及。”
皇后不解的看着皇帝，皇帝不再多说，而是闭上了眼睛。
御书房内就他们两个，皇上不再说话后便静得瘆人。皇后最后只得把目光转回那画轴上，强行压着心中厌恶、不满，去细细看着那画中的女子。看着看着她忽然觉得画轴中的女子很眼熟，似乎在哪里看到过的。她问着自己，这女子是哪里见过的。忽然间她想起了一个人，太子身边的侧妃杨露蝉，之前一直很受太子的宠。不过和画中女子比，杨露蝉显然逊色许多。且只有三四分像。杨露蝉或许艳丽，但是和画中女子一比，显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杨露蝉少了那一份飘然世外的清淡。不过太子妃身边的那个宫娥倒是更像这画中女子。不过细看时却又不肯定，画中女子和那宫娥有六七分像，那宫娥比起杨露蝉自是胜了不止一筹，和这画中女子有着相同的沉静稳重，不过她们之间仍然有着不同。若是只看那眼睛，画中女子的眼睛让她想到了太子妃萧绯杨。
萧绯杨虽然蒙着脸，但是眼睛却是露在外面的。萧绯杨看人时的眼神是冷冷的，尤其她在研究别人时，那目光便如这般，似乎要穿透你的五脏六腑一般。想到这里皇后心中微微一动。于是去看那首诗。
诗是皇上的手笔。她不由想着，难道说皇上念着的那女子模样是这般的吗？读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深意，就想着搁下，但是目光一扫处，似乎又有些什么，不由得又细细看着，思来想去又看了数遍后，脑子里忽然霍然开朗，不由的啊的一下。
皇上这会倒是睁开了眼睛看着皇后淡淡道：“皇后可是有所发现？”
“这诗可是这意思？”？皇后指着最上的那几个‘萧绯杨’的子比画了一下。
皇帝倒是微微一笑，淡淡道：“皇后过然智慧过人。朕让你知道，那是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别倒时措手不及。”
皇后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帝，很多问题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皇后，可知朕为何在你生了皇儿后朕便不再去找皇后吗？”皇帝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踱着步子。没有接着说萧绯杨的事情
“臣妾愚昧。”皇后看着皇帝的身形心中揣度着皇上的意思，嘴里确是淡淡道。
“鸿儿是个好孩子，聪明，机灵，有仁心，也有才干，就算没有遇到萧绯杨这样的女人，若是遇到一个如皇后一般的女子，比如萧绯杨身边的那个雪莲姑娘，假以时日必然是个好皇帝。”皇帝淡淡道。“不过他有一点不好，你知道他哪里不好吗？”
皇帝依然背着手，背对着皇后。皇后只是看着皇帝的后背。心中有着一种莫名的不安在扩散。
“他唯一不好的是，他不是朕的儿子。他不是朕的亲骨肉！”皇帝猛然转身盯着皇后一字一句的道。
“皇上。”皇后被皇帝的这句话吓得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倒在皇上面前。这个隐瞒了多年的秘密，在那个孩子死后就这么被揭发了出来，而且还是被皇帝亲自说出来了。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这么说了出来。
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许久，许久，就在皇后绝望之际，皇帝才冷冷道：“你可知道朕知道这个消息时心中有多难过？你可知道朕那时是多么的希望皇后能为朕生一个儿子的？朕曾经遇到过一位出色的女人，可惜那个女人唯一的瑕疵是她的身份不够好。虽然她和朕在一起时是个处子，但是她到底背着一个望门寡的名声。而那个女子却又很聪明，聪明到让朕不得不佩服，甚至想忘记她都难。后来朕遇到了另一个聪明的女人，那时朕想着，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真正适合自己的完美女人了，这女人无论容貌，智慧家世身份无一不和朕契合。只是那个女人又太过聪明了，她的聪明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可知道当你怀了朕的骨肉时，朕又多开心？朕那时想着，无论你生的是男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拥有了一个聪明的后人了。可是朕没想到的是，你把你的地位看得比朕的骨肉高。你宁愿要一个不是你骨肉的孩子来保住你的后位，也不想留着朕的骨肉，你可知道那时朕有多愤恨？”
“皇上，臣妾错了。”皇后悲哀道。她那时只是因为嫉妒才那么做。那时她以为皇帝心中只有那个女人，而当她生了一个女儿时，她是那么的绝望。何况那时宫中的情形不容乐观，出了她孕育孩子外，也有别的妃嫔怀孕，而她背后的家族也需要她生一个儿子。她又想着自己没有皇帝的心，那留着这皇后的位子也就是了。
“你起来吧，朕若真的要定你罪，又何必等到此时？”皇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