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化暗为明

“虽不全是，但是那些被杀的人十有八九是和朝廷有关的人。”金元道。
“那金兄可知道这些人和朝廷那些人不合？”萧绯杨问道。
“这朝廷的事情咱们怎能知道呢？”金元道。
萧绯杨听金元这么说，倒是不再多说。隔了一会又问道：“那些被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这话就难回答了。能做到高官的人，多少都会有些亏心事的。”金元道。
“这话怎么说？”萧绯杨不解。想了下又道：“莫非这些人被人暗杀后，朝廷反而给他们按了一个什么罪名不成？”
“那倒也没有。就算有也不过是些小事情。比如贪财好色之类的。按理这些人死于非命，本该好好查证一番，可是最后却是不了了之。据说那些人大都是死于美色。”金元道。
“那你是否觉得影子杀手是个女人呢？”萧绯杨心中一动。
“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不过那些被杀之人有个共同特性，那便是被杀人之前都有见过一个美人。”金元道。
“美人？”萧绯杨问。
“不是同一个模样的美人。甚至还是不同性别的美人。”金元道：“那些被刺杀的人是在极度快乐中死去的。”
“极度快乐中？你的意思是那些人死前曾和人欢爱？”萧绯杨问道。
“是否有就不得而知，只是别人见着他们时，他们的死装极度欢乐。”金元道。
“给人纵欲过度，精尽人亡的感觉？”萧绯杨问道。
“不是，就是你和你娘子最兴奋，你的小弟弟还是最有力的时候。”金元道。
一边的云霄抱着萧绯杨，“相公，别听他胡说，这人不安好心。”
“娘子，我在问正经事呢，别打岔。”萧绯杨拍着云霄的手道：“按你的说法，那人死前可能有与人欢爱，也有可能是没有，却在那一霎那之间给人杀了，那杀人的人是用什么兵刃杀的？”
“没有兵刃，死者看不出任何的伤痕。但是现场会留下一道影子。”金元道。
“这些人中是不是也有喜欢男人的，但死状却是一致的？”萧绯杨又问道。
“不错。”金元点着头：“本来若都是喜欢女人的，倒也可以判断那杀手是个女人，只是其中有龙阳君，那事情就显得扑溯迷离了。”
萧绯杨沉默不语。她从金元提供的这些信息中可以判断，那个杀手杀人的手法和自己从前认识的影子杀手手法一致。
从前的影子杀手杀人喜欢用迷幻剂，让人在极度兴奋状态中杀了对方。
“在想什么？”金元问。
“我在想影子杀手说不定是个女人。”萧绯杨道。
“为何？”金元问。
“你有看过死者的身体？”萧绯杨问道。
“在下听闻仵作有验尸，不过似乎未发现过什么。”金元道。
“我听闻死者胸前靠心脏部位有不明显的红斑。”金元身边那个被叫做猫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可知道具体那个部位？”萧绯杨问。
猫笔画了一个部位。
那个部位恰恰是影子杀手的手笔。
“你可是怀疑杀手用针刺导致对方而死？”金元诧异。
“若是针刺加上针上萃了毒药，可以致人身亡。”萧绯杨道：“死后无任何痕迹。”
“难怪！”有人点着头：“在下听闻那些人平日都是正人君子。”
“这一招真的很阴毒。既杀了人，又坏了人名声。”又有人道。“小兄弟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莫非小兄弟和那影子杀手打过交到？”
萧绯杨看过去，是之前一直跟着他们的来意不明的第三批人。这些人和今晚到的第四批人又不相熟。
“在下有三个师傅。”萧绯杨淡淡道：“这些是在下的三师父所授。”
“不知尊师高姓大名？”那人又问道。是一个满脸毛胡子的壮汉。
“当日在下在店中说起师傅尊号，阁下可是在场听着的。就算阁下当日不明白，这一路跟着我们，怎么还没想明白那三位是何方高人吗？当日阁下可是取笑在下师傅混子来着。阁下虽没有像那白衣人的面首那般的放肆，可当日也是笑得十分欢畅的。怎么今日见在下说了一点真知灼见的，就忽然对在下师门感兴趣了不成？莫不成阁下想和在下攀亲不成？”萧绯杨问道。
那人听萧绯杨这么一说，脸上有些难堪。
“小兄弟，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咱们最多也不过是个同路，何来谁跟着谁？”就有人淡淡道。是一个年约三旬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那伙人的头。
“此言差异。”萧绯杨冷冷道：“若此话在顾家集那会说，倒也使得。当日我等也没遇到什么刺客，也未曾受到阻拦。其后我等这白天黑夜的都受到刺杀。这晚上的是也说的过去，然我们这白天遇着阻拦，想来那些刺客未曾阻拦诸位，何以诸位未远离，反而依旧不急不徐的跟在我们后面？诸位也是老江湖了，这一点又如何解释？”
“按你如此说，这位金兄不也别有居心？他可是一路跟着阁下，而且还要和阁下过招的。”那人又道。
“金兄可是明说了，要和在下比划来着。所以在下一日未满足他的心愿，他便一日赖着不走。其后金兄和在下比划了，在下说了点到为止，金兄也做到了。是以在下觉得金兄倒是个言而有信的爽快朋友。在下不管金兄从前是何等人物，在下心中，金兄便是个信得过的朋友。在下就不知阁下到底是在下的朋友，还是那白衣人的朋友？在下如今受那白衣人的刺杀，这缘由也是那白衣人求欢不成而要追杀在下。当日阁下可是和那白衣人一起要看我娘子容貌的，阁下可是第一个给金子之人。在下就不明白阁下看了我娘子容貌了，怎么还一直这么跟着我们？莫非阁下因为出了金子心有不甘，是以想浑水摸鱼的连本带利拿回那些金子不成？”萧绯杨沉声问道。“阁下可别忘了咱们可是有了契约的，阁下莫非也是那种言而无信的无赖不成？”
“哈哈，确是如你所言，在下出了那金子还有点不爽。”那人冷笑道。
“这么说来阁下是有心要对我和我娘子不利了？”萧绯杨冷冷道。经萧绯杨这么一说，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小兄弟诚心要和我兄弟等人作对，在下岂能任人践踏！”那人冷笑着。
“笑话。是阁下对我娘子心怀不轨，一路跟着我们，意图对我等不利。如今到了阁下嘴里，居然变成是在下诚心要和诸位作对。阁下还真不要脸。当日若不是阁下抢先扔金子给在下惹事，阁下又何来一路跟踪的缘由？”萧绯杨冷冷道。
“臭小子，别以为你会那三两招，就能吓唬住咱们。咱们如今不屑动手，自然有人收拾你。”又有人狂叫着。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么说来，诸位果然是那白衣人的同党了。”萧绯杨冷冷道。
“小兄弟，咱们不过是恰好同路罢了。兄弟们也是闲着无聊，凑凑热闹罢了。咱们真要是那白衣人同党，早就在那白衣人偷袭你那好一起出手了。”那堆人中又有人悠悠道。
“你们不动手那不过是想坐收渔利罢了。”萧绯杨道。
“渔利？哈哈哈，你一个小菜鸟有什么利可图的？你身上那些家当还不够咱兄弟们一天的开销。”又有人张狂道。
“如此说来阁下道真的不是冲着在下来的。”萧绯杨点着头。
“那是当然。”那为首之人傲然道。
“如此说来你们跟着的是萧兄或者是金兄了。”萧绯杨道：“在下听说诸位乃是在在下之前到那客栈的，而萧兄和金兄确是在诸位之前道的。这里又数萧兄最有钱了。在下和萧兄还算谈得来，是以诸位就用敲山震虎的法子来试探一二了。”
“你，你这混蛋，那怪白衣人要杀了你。你该死。”那边性子急躁的人跳了起来。
“看来在下说中要害了。真不幸啊。”萧绯杨冷冷道。她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只是快得她无法抓着。“啊，阁下刚才可是说金兄跟着在下，在下为何不起疑。莫非阁下是有心针对金兄而来？”
金元没怎么样，但是金元身边的护卫已是杀机顿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杀机。
“哈哈哈，小兄弟果然厉害。这一招挑拨离间一下子就让不想干的人对咱们起了杀机。果然了得。”那边一个看着像个智囊的男人阴沉沉的道。
“在下是不相干的人，这小兄弟夫妇又是路人甲乙，这么说来你们想要不利的人便是萧兄了。”一边的金元这会倒是插了话。“在下承蒙小兄弟看得起，把在下看作朋友，那小兄弟记着，若是谁要是敢动你，在下这个做朋友的绝不会不会坐视不理。不过，那伙人针对的是萧兄的，在下自然就不插手了。”
“多谢金兄。”萧绯杨拱手道。
那边的那些人似乎很怕金元一般，他这一番话说出后都不再吱声。
“不知在下如何得罪了诸位，需要诸位一路跟着在下，欲对在下不轨。”等金元不说话了，萧逸这才冷冷冲着那些人问道。
“小子，这梁子算是结了，咱们走着瞧。”那伙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猛地站了起来，一起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