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起飞?
王言听完,不禁默然,脑海中浮现出舅舅的声音,耳畔似乎还听得当时舅舅的嘱咐。
“走吧!雏鹰终究是要起飞,岂能缩在雄鹰背后?”
舅舅也曾经跟我说过此言,然而如今爷爷也跟说这话,两者说的话如此相近,令王言进入沉思当中,而老抠则是怒吼一声,拐杖狠狠敲着地板,拉着王言的手臂,不肯松开,幽怨道:“难道言儿你也要离开我?”
“糊涂,老太婆你怎该如此糊涂?言儿本便不属于这儿,他的志应该是在外边的世界,我们如今是他的长辈,又怎么可以束缚他的思想?”老伯紧蹙着眉头,扶着鄂下发白胡须,眯着眼睛说道,而老抠则是癫狂般摇着脑袋,神情挣扎,令王言不禁扶着她那虚弱的身子,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半晌,老抠这才幽幽叹息一声,松开王言的手,反手摸着王言的脸颊,不舍道:“老爷子,说得没错,是我太过执着了,你还年轻,不该留在这里,外面才是你的世界,你走吧...唉...”话落,手臂滑落,失落落地拄着拐杖,一丝胃口也无,缓缓没入里边,令王言不禁双拳紧紧攥着,神情犹豫,大喊道:“奶奶...”
可是老抠却是没有理他,老伯叹息一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言儿,如今连你奶奶都想通了,难道你还没想通吗?虽然我十分希望你能留下来陪伴我们,但是我是你的长辈,我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亲自束缚你?”
“不,爷爷,您没有束缚,这都是我自愿的,何来束缚之说?”王言连忙说道,而老伯则是微微摇头,滑落双手,侧开身子,缓缓说道:“不用再说了,你走吧,爷爷只希望你有空能来多看看我们这两个老不死,如此我们已经很开心了...”话落,则是背对着王言,不想让他看见他眼角那抹泪光,而王言刚想开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望着爷爷那落寞的背影,不禁鼻头发酸,就如同老伯所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不是留在这儿浪费自己的青春,不过爷爷你放心,等我将舅舅的任务完成后,必定回来看望你们!
我,王言在此承诺,若是我完成后没有回来,便遭五雷轰击,死不足惜!王言双拳紧握着,眼神坚定,这一誓言也成为他与这老伯老抠之间的约定!
老伯缓缓从房间内走过来,微微一笑,掌心张开,赫然见到一张布包,一拉,里面便是几两碎银,令王言不禁连忙上前,合上他的掌心,慌乱喊道:“言儿不能收爷爷的钱,还请爷爷将这些钱拿回去...”
“我知道这些钱是少了点,但是这也我一番心意...”王言一听,更是心慌,连忙出言解释道:“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言儿如今已是成年人,生活早已可以自理,不会饿着和冷着,但是爷爷您年事已高,这些钱是您多年攒下来的钱,你叫言儿如何心安理得花这些钱?”
听完,老伯微微怔了一会,却是长叹一声,心中颇是欣慰,拍着他的肩膀,歉然道:“是爷爷误会你,你既有这份心,爷爷也不勉强,只不过你刚刚不是说这些菜你要全部吃光,若是再不吃的话,怕是要凉咯...”话落,老伯哈哈大笑,扶着花白长须,努了努桌上还不少的菜,令王言不禁微微一愣,这才扬起一丝笑容,猛地点头,坚定道:“这是当然!”
......
半晌。
桌上的菜肴已被王言吃得一干二净,留下碟碟空盘,令老伯不禁微微一笑,抚着长须很是满意,而王言则是微张嘴巴,发出一声长嗝,摸着肚皮,脸上浮现出满足的表情,右手抓起地上侧放的剑,准备告辞。
“爷爷,言儿,走了...你老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言儿有空便来看望你们。”
王言刚踏出门槛,便又是戛然而止,眸子中迸发住不舍之意,微微咽下一口唾沫,便头也不回走出小院,令后边看望的老伯又是无言的叹息...
告别老伯老抠,王言脚程便加快,三不五时便离开太行山脉,找寻马匹,在他心中已有了前方的道路,永不会迷茫,纵使前方多少敌人,王言也丝毫不惧,因为这是舅舅给他的任务,至于薄沫儿...王言不禁摇摇头自嘲,若是真有缘,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总有一天还是会见面的,若是无缘,那也没办法...毕竟缘分天注定,老天不让我们相见,那我们岂能反抗?岂能逆天?天意不可违背...
因此,王言想清楚了,将脑中那道婀娜多姿的背影深深隐藏在心底,挥起马缰,夹紧马腹,大喊一声,便是驾驭着马儿,飞奔着远方的路...
匆匆埋没日头,转眼间三天逝去,王言早已离开银华城范围内,步入那未知的地点,拉紧马头,挥起马鞭,马儿长嘶一声,前蹄踏空,后蹄猛地一纵,如同流星般冲向前方,不一会,只瞧王言长吁一声,这声口谕瞬间令马儿后蹄停下,前蹄却仍然往前奔着,王言拉紧马缰,马头仰天,前蹄浮空,踏上几圈,长嘶一声,这才停在原处,而王言也微眯着双眼,望着眼前那处茶水摊。
这荒山野岭的,竟有人敢在山林间开设茶水摊,不得不令人佩服他的胆子...王言微微摇头,便是下马,将马牵到一出阴凉处,缓缓走向茶水摊,随意坐在板凳上,双手托着下巴,微眯双眼,打量着四周。
“小二,来壶茶水,给我润润嗓子...”
“诶,这就来。”
小二笑若菊花,如同奴才般朝着王言哈腰,便是迅速没入里边,为王言拿壶茶水,而王言则将剑放置桌边,神情淡漠,心里头却微微有些不舒服,令他不禁眉头微蹙,感觉有些怪异。
此处怎会如此安静...望着四周围皆是陌生人,且静静喝着自己的茶水,半句话都不说,场面鸦雀无声,若是现在丢下一缕针,怕是那微小的碰撞声也是一清二楚,不过王言却没心情思考此事,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小心翼翼望着周围。
五处桌,桌上皆有两人,而刚刚到来时,只剩自己坐下的这桌,而且王言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中心,令他不禁瞳孔缩紧,表面却不动声色,静静探查着四周,则又是发现一个问题。
周围竟然只有他一人骑着马匹?!
这不可能!这其中必定会有古怪!王言可不相信这些人皆是走路来的,唯有一种解释,那便是这些人都是一伙的!
若是一伙,那为何又不说话呢?彼此难道不熟悉?
王言皱着眉头寻思着此事,而正在此时小二一声吆喝顿时打断他的思路,单手端着托盘,另一手则拿着茶壶,笑呵呵放置在桌上,低头恭声道:“客官,请慢用...”话落,小二微微抬起头颅,诡异一笑,眼眸迸发出慑人的冷光,手中托盘一运,便激射出去,长袖一挥,一道亮丽的闪光一闪而逝,狠狠撞向王言。
喀拉!
桌前一片狼藉,茶水撒得到处皆是,木凳更是四脚朝天,而王言也不再眼前,但是这一举动如同信号般,瞬间揭开所有人的面具,原本周围的人皆皆拔起袖中的剑,朝着王言刺去,说时迟那时快,王言踢开木桌,拔起龙泉剑,剑尖挑地,纵开足足一丈高,如同落叶般浮在空中,灵体一远,银芒大现,剑身上银光四溢,挥剑一挑,如同雨滴般落入人群,瞬间听得叮叮几声,茶水摊一片狼藉,地上赫然出现几道剑痕,而眼前则站着九位蒙着面孔的人,纷纷握剑,冷冷地盯着王言。
事已至此,王言若是还不明白,但真是傻瓜了!
“好贼,竟然是你们!”王言神情冰冷,眼神布满杀机,寒声喊道,早该便是猜到是他们了...果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原本以为过了几天宁静的日子,便可无事...不过,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是那九人明显不给王言说话的机会,便是纷纷出剑,踏空刺来,瞬息之间,九道剑气咻咻冲来,王言挑沙一跃,卷起一阵烟土,剑柄一落,剑光一闪,便是埋入九人之内,银芒勾起剑痕,呈四周划过九人,九人并排连起,纷纷举剑,释放出自身灵体,一时之间,万兽狰狞,破开剑痕,呈九元归一势刺向王言,令王言心中升起一股无言的恼怒,可恶啊!又是这招!
碰!
挑开剑气,却被剑势锁定住,百花穴凉飕飕的,不由急忙碰开头顶剑气,只不过一浪未平,一浪又起!左边又是一道剑气,连连挑开,右边又出现一道,如同无止境般,王言只能怔怔留在原地,寸步难移,越是如此,王言便是越是恼怒,故意卖出个破绽,令剑气袭体,紧咬着牙,怒吼一声,内臂外旋,剑风划过圈子,裆下无数剑气,而王言则手疾眼快,剑柄一落,便挑破一人喉咙,踢开他的尸体,纵开数丈!
“滚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