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误会？

闲云野鹤？误会？！
“呵呵...”薄沫儿呵呵一笑，笑得是那么的嘲讽，死死盯着老者，那副模样简直是要将老者生吞活剥了。
“小姑娘，当日，我说出来的要求便是要你的处女之血，这处女之血非彼之血...”老者抚须一笑，淡然地望着薄沫儿，眼中无半点薄沫儿想象的那些淫秽之色，实则相反，清澈见底，丝毫无半点非分之想，令薄沫儿微微一愣，柳眉微蹙，有些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所说之言何等意思。
“老夫，只不过想要你一点精血而已。”
不料，薄沫儿却是嘲讽一笑，揶揄地瞄着老者，讥讽道：“真的如此简单？少来吧，你到底要说什么！若是你真的只是这种意思，你何必夜晚将我唤来此处，你若不是像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老者冷哼一声，长袖一挥，负手而立，眼中精光一闪而逝，侧身缓缓说道：“老夫又岂是那种下流之徒，也不屑做这种事，老夫虽然是一介闲云野鹤，但是也是要脸皮，更何况如此一做，怎么对得起我玉面佛陀的名号？！”话落，眼眸中浮现一丝傲然之意，语气中皆是不屑，令薄沫儿目瞪口呆，十分震惊，不过更令他震惊则是老者最后一句话。
玉面佛陀？！
薄沫儿柳眉紧蹙，心中沉思，她隐隐约约听说这人，听说这人脾气十分古怪，莫非...寻思至此，脑海中闪过一丝异彩，睁大双眼，一脸震惊地望着眼前这位老者，惊呼道：“玉面佛陀？！我...我记起来了，据说二十年前有位神秘高人纵横江湖，此人医术卓越，当世无人可敌，武功也是十分高明，不过传闻说此人性格古怪，喜怒无常，不按常理，行走江湖仅靠自己一喜一怒，喜则救人，怒则杀人，被他救下之人称他为“玉面佛陀”，如同佛陀般给予众生希望，可是被他杀死之人却称他为“鬼面阎罗”，说是他如同鬼神般恐怖，给予众生绝望...这...个人，就是你？”
老者傲然一笑，语道：“不错，我便是玉面佛陀，也是鬼面阎罗...”那高傲不屑的姿态令薄沫儿暗自咂舌，看来他便是那玉面佛陀，倒也能解释他医术为何如此之高...并且也能解释老者那番之说，薄沫儿几年前曾经听到家族几位比较重要的人谈论过此人，此人脾气当真古怪，若是你带人让他医治，他不会收你半点医诊费，只是会向你提出一个要求，若是你不答应这个要求，此人他不会救...不过若是你答应他这个要求，却没有办到他也不会救...曾经有人便是尝试过，接下他的要求却是一走了之，不过呢...三天之后，他的人头高高挂在他的家门口，总之，你一定要完成他的要求...不然，他不会出手...但是薄沫儿还没有完成他的要求，就已经将王言救治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也无法解释为何将处女之血说得如此让薄沫儿误会，令她恼怒。
心中那份不安微微消散不少，但是警惕心却还在，拉起衣裙系好，美眸有些疑惑地盯着他，语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故意这般说，你大可直接提出要求，几点精血不过尔尔...”虽然不知道他要自己的精血做什么，但是只要不是所想那般，那便好，心中不禁长吁一口气。
“其实老夫隐居这山林多年，早已没有医治人的习惯，多年来那小子是我第一个病人，你们俩年纪尚清，我这老头子却是有了些心思，说来也十分无趣，就是稍微考验你们的品性，你呢？很不错...为了自己心爱之人能够献出自己最宝贵的身子...”老者说到这，眼眸中不禁划过赞赏之色，微微一顿，却是话锋一转，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至于那小子嘛...？很奇怪，很特殊，不知道怎么说，血性很强盛，锐气十足...”话落，老者浮现出一丝笑意，令薄沫儿彻底松下心中最后一口气，有些无力地扶着木桌，她十分清楚眼前这位老者没有对她动任何心思，从他清澈无比的眼神便可看出，而且玉面佛陀一向不屑做这些苟且之事，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他不必欺骗自己，心中不断呢喃着：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就在此时。
屋外传来咻咻风声，令老者眼中浮现一道厉色，长袖一挥，一道璀璨耀眼青芒飞射出去，狠狠撞在木门上，发出碰的巨响。
一席烟土之后，极奔出一道人影，此人正是王言，此时他长剑一立，纵身一跃，扶着薄沫儿的娇躯，万分焦急道：“沫儿，你没事吧？”
薄沫儿原本被这弹指之间的碰撞微微一吓，却是发现屋外之人是王言，万分惊喜地望着他，嫣然一笑，迟疑问道：“我没事，不过...王言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王言却是没有回答她所说之言，只是上前一冲，将她紧紧抱着，双手放在他的后背上，万分愧疚道：“沫儿，你为何如此傻？你何必为了我去跟他做这样的交易，若是今天我来晚一步，你让我...你让我今后如何面对你！”话落，死死抱着她不肯放手，王言刚刚早已下定决心，若是来晚一步，就跟老者拼死一搏，哪怕一死，那又何妨，不过此时见到薄沫儿还是衣衫完整便心中暗自松出一口气，自己...还是总算是提前一步，嗅着眼前佳人身上的幽香，更是心生怜惜，我乃一介大丈夫，怎敢让她承受如此风暴！我不愿，我也不会再让她如此为自己伤心流泪。寻思至此，心中坚定下来，推开薄沫儿，盯着老者，薄沫儿知晓他误会了，正想要解释一番，却是被王言抢先一步。
“前辈，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一名女子，若是要付出什么代价，大可从我身上讨回，与一名娇弱女子谈要求，你难道就不会感到羞愧吗？！愧你是名医者，所谓医者父母心，你懂不懂？若是你不懂，我王言今日倒是妄自菲薄，好好教你一番！”王言也是豁出去了，凭什么？你是前辈你就能如此？我呸！狗屁前辈，今日我便要揭下你那丑恶的面具！
老者脸色一沉，眉宇之间皆是阴霾，原本那淡然如水的神色也如同在暴风雨中行驶的木舟，摇摇欲坠，目光冰冷，微微扫过一眼薄沫儿，不禁令她心中胆寒，娇躯微微颤抖，沉声道：“是谁？是谁告诉你的？是你吗？”
王言心中一恼，他感受到薄沫儿的惊慌，手中紧握的剑柄已然猛烈颤抖，眸子那抹怒火波动着，渐渐地变得有些赤红，喘气吁吁地盯着老者，卑鄙！无耻！竟然还要威胁她！今夜我便与你不死不休！怒吼一声，锵声大震，寒光一现，龙泉出鞘，正要出手时，耳边却传来一阵无比虚弱的声音。
“咳咳...是我，那又怎么样？”
老抠缓缓拄着拐杖走来，令老者脸色一变，那阴测测的口吻变得十分柔和，有些慌乱道：“你...你怎么来了？”
“呵呵...我，不能来吗？若不是我不来，我怎么揭穿你这些荒唐事！”老抠嘿嘿一笑，靠在门槛上，咽下一口唾沫，揶揄地望着他，那浑浊不堪的眸子尽是嘲讽，令老者心中一紧，连忙冲上前扶住老抠身子，却是被老抠狠狠一推，放开嘶哑的喉咙喊道：“别碰我...你真的以为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吗？”
“夫人...你听我解释...”
还没让老者解释，老抠却是拐杖一弯，咬着牙拍在老者小腿上，打断他所说之言，嘿嘿说道：“解释...？你想要什么解释！整整两年了...这两年来你从未来看过我，自从上次你从外边带来几名貌美如花的人儿，我便开始怀疑...哼哼...我老了...我的脸如同怪物般丑陋，你嫌我烦了对吗？！”话落，呜咽大哭着，老脸不断抽搐着，那飒飒泪水不断随风飘荡，令人很是心酸，也令王言心中更加不齿这位老者，双拳紧握，却是被薄沫儿扯着衣角，眼神奢求般望着他，微微摇头，令王言眉头紧蹙，捏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掌，示意她放心，却是令薄沫儿眼皮一搭，暗自跺脚，不禁靠在他耳旁喃喃道：“王言，你真的误会了，这位前辈不是想象般这样，相信我！”
嗯？王言十分疑惑地望着薄沫儿，心中虽说万般不信，却是被薄沫儿那希冀的目光打动，不禁微微颔首，龙泉回鞘，紧握住剑鞘，若有什么突然，也来得及反应！
老者听得老抠的哭声，心中彻底慌了，连忙安慰道：“夫人，我怎么会嫌你烦呢？我疼你还来不及了，你听我解释好吗？这些年实际上我带那些女子来...”话还没落，却是老抠摇头打断，放开喉咙凄惨大叫着：
“你就是嫌我烦了？不过你以为这些我愿意吗？作为一名女人，怎么不希望自己花容月貌？！想当初我也是江湖那赫赫有名的美人，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如今才不惑之年而已，便要如此衰老，如此丑陋！这样的容颜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老抠死命抓挠着老脸，抠出一道道鲜红血痕，令那张原本便满是皱褶的老脸增添几分狰狞，几分血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