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威严的声音震慑住了那些人,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一个长相俊美的身材高挑修长的女子走过来,她穿着黑色顺滑的锦缎,暗红色的滚边,更加衬托其白皙光滑的肌肤。
紧随其后的是身穿红衣的舒情和身穿白衣的金怡华,以及三名各自的贴身随从。
淳于宁面无表情地无视其他人,直接走到司墨司砚的面前,对着他们两个说:“司墨、司砚,我是淳于宁。”
司墨、司砚看着淳于宁走过来,还在疑虑这人是谁,听了她的自我介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看着她。
看着司墨的呆愣样子,淳于宁满腔的火气瞬间被扑灭了。第一次见司墨本人,比画像上的更加令自己感兴趣。
“见过宁王。”大家还未从“淳于宁”这个名字中反应过来,一时半刻,都呆愣了,知道有人“咳咳”的提示声中才反应过来,淳于宁就是宁王。
看着大家如此有趣生动的反应,舒情和金怡华的心里都乐开了花,好久都没有这样开心了,真是托未来妹婿的福了,可是这种情境,还是忍一下了。
舒情把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假意咳了咳,似是在清喉咙,笑意染上了她清逸的脸庞。
金怡华则事不关已地站在一旁,嘴角往上弯了几度,完全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温润无害的表情。
刚才他们在京铭楼上,把他们吵架的内容都听得差不多了,事情大概经过都知道了,但还是例行地问了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回过神之后,掌柜把刚才的事用简短的话语说明,神色恭敬,收起了刚才侃侃而谈的神情,开玩笑,这可是全天下最冷酷最聪慧的王爷,虽是初次如此近距离见面,散发如此强大的气势,哪敢随意对待。
“把簪子拿来。”淳于宁听完掌柜的诉说之后,静默了一下,好像是在想刚才的事,才不急不慢地发话。
“王爷,就是这支玉簪。”掌柜恭敬地双手奉上。
淳于宁拿过玉簪,摸了摸,看了看,神情变得愉悦,“阿墨,你眼光不错,这支玉簪配得上你。”
听见淳于宁这样亲密的称呼和赞赏的话,司墨有些不解,但还是礼貌地欠身道谢:“司墨谢谢王爷赞赏。”
“阿墨,要试试这簪子吗?”淳于宁靠近司墨,二人站在一起,丝毫没有违和感。
随着淳于宁的突然靠近,一阵冷香扑来,司墨还来不及回答,淳于宁就将簪子插在自己的头发上,司墨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搞不清这宁王到底是在做什么?
“好了,不错。”看着司墨乌黑的头发上,簪这一支墨绿的玉簪,很满意,特别是这支玉簪是自己亲手戴上去的。淳于宁好心情地看了一眼陈德馨,像是看小虫子一般的眼神,最后目光看向掌柜,“掌柜,这玉簪应该卖给谁?”
掌柜紧张得背后冷汗都出来了,宁王爷和丞相都是自己这个升斗草民惹不起的大人物,不过按理说,应该是卖给司墨。“回王爷,这玉簪应卖给这位司公子,毕竟在商言商,都要讲求先来后到。”究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精,做到这金玉缘的掌柜实在需要具备一定的魄力和处事能力。
“好,春苗付钱。司墨,这就当你我初次见面的礼物,好不好?”淳于宁面带温柔地说。
“王爷,如此贵重的礼物,在下承受不起。”
“怎么会,你我是未婚妻夫关系,不久之后你就是我的夫君,妻主给夫君买东西天经地义。淳于宁对于司墨的拒绝也丝毫不恼怒。
“谢谢王爷。”司墨对于淳于宁的话没有再推托,落落大方地收下并道谢。心中纵使千般疑虑,但此时此刻都不是提问的时机,日后有机会再问吧。
“王爷,如若无事,司墨和司砚先行告退了。”司墨看到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想来也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再留下来也只能是大眼瞪小眼,虽说这个年轻女子将要成为自己的妻主,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她是个陌生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谈论的。
“准。”对于司墨明显的不愿与他相处的样子,淳于宁的心中很是郁闷和不爽,阿情不是常说自己英俊无双,喜欢自己的人都能排京华大街整条街了吗,为何司墨对自己如此冷淡。想着想着,司墨的脸色有点发黑,刚才脸上的温柔渐渐散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扑克脸,脸上还隐隐有怒气。
对于淳于宁进入金玉缘后的举动,舒情和金怡华很吃惊,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面的淳于宁。第一次见面就买簪子送未婚夫,而且还为他簪上,不觉得孟浪了些吗?还有,你知不知道送玉簪的含义,还送得这么随便。从来都喜欢摆着一副没有表情的脸,竟然出现了温柔、恼怒的情绪。
看到神色时晴时阴变幻莫测的淳于宁,司墨、司砚赶紧告退,恐怕走慢了会被无辜殃及池鱼。
淳于宁见司墨走了,回过身,看着陈德馨冷冷地说:“丞相家公子的教养真是令我打开眼界。”一甩袖,抬步向前走出去。舒情、金怡华及随从紧跟其后也走了。
陈德馨被淳于宁吓得双腿都软了,颤颤发抖,如同秋风中的枯叶。
送走一尊大佛,掌柜轻轻舒了一口气,好险好险,突然意识到身旁的丞相公子还愣站着,脸上连忙挂上十年都不变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公子,有没有符合心意的物品。”
“没有。”回过神的陈德馨没好气地瞪着掌柜说,然后唤小冬气呼呼地走了,今天真是太倒霉了,看上的美簪被人抢了,还是一个俊美的宁王爷买了送给那个丑八怪,哼哼,真是气死我了,走在街上的陈德馨停下来跺了跺脚,然后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