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天气依然很冷,中午时分,天空的太阳散发着暖洋洋的温暖。
淳于宁、舒情、金怡华三人带着随从一同来到京铭楼。尽管天气寒冷,口中呼出的气体都是呈雾化形态,但是京铭楼依然人声鼎沸,顾客爆棚,特别是临近年底,京铭楼的生意比平时更加好。
看到淳于宁的人走进来,眼尖的掌柜迅速奔走过去,微鞠着身子,双手作揖,“宁王,舒二少,金少,欢迎光临,还是照旧?”
“嗯。”淳于宁应了一声。
“请随我来。”掌柜立即走在前面,引领三人去一间包厢。这包厢不对外开放,只能是淳于宁、舒情、金怡华三人使用。这包厢有何特别之处?从外面看,只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里面摆放的桌子椅子也和其他房间一样。只是这房间的隔音比较好,所处的地理位置也很好。打开北面的一扇窗,可以尽览京铭楼一楼的风景。打开东边的窗子,可以看到京华大街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以及街上叫卖的贩商。
“阿宁,快来看,快来看。”在等菜上桌期间,喜欢凑热闹的舒情趴在东边的窗子,看着京华大街的热闹,突然看到了司墨,赶紧摆手叫淳于宁过来看。
“什么事?这么大了,还毛毛躁躁,成何体统。”话是这么说,淳于宁还是不紧不慢地走到窗边,朝着舒情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禁眼瞳微缩,只见司墨穿着如画像中的打扮站在对面金玉缘的店内,旁边站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年轻女主,应该就是司墨的妹妹司砚。只见司墨司砚前面站着一个嗓音很大的紫衣男子,男子身边有几位随从。他们在吵架。
“他们遇到麻烦了。”舒情唯恐天下不乱地兴奋地说。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金怡华双手抱在胸前,盯着人群问。
淳于宁看着街对面的名为金玉缘的饰品店,争吵地热闹,围观的人群也聚集得越来越多。抿着嘴唇,静默地站着。
司砚今日陪着哥哥上街散心,并且买一些饰品给哥哥添置嫁妆。虽然说家里有一些父亲为哥哥准备嫁妆,但是身为妹妹,也想为哥哥买一份礼物,顺便买一份京铭楼的烧鸡回家孝敬奶奶、爷爷、爹爹。
来到京城有名的金玉缘,司砚司墨走进去,店内金饰、玉饰琳琅满目,精巧的,大气的,耳钉、发簪、项圈、项链等应有尽有,百年的老字号,果然名不虚传。
“哥哥,有没有找到你喜欢的饰物?”盯着金色、绿色、白色等各种颜色的物品,有点挑花眼的司砚问哥哥。
“砚儿,这个玉簪怎么样?”司墨拿起一枝通体墨绿的玉簪,玉簪整体光滑,没有任何的雕饰,只有玉簪的头部是含苞待放的荷花形状。
“哥哥,这玉簪很配你,而且色泽圆润,不错。”司砚拿过玉簪,仔细地看了看,交给掌柜,“这个我要了,多少银两?”
“这位小姐真是好眼光,这支玉簪三千两。”
“三千两?掌柜的,这价格也太贵了吧?”司砚简直不相信这小小的玉簪要三千两,她家每月的基本开销都不超三百两,三千两可以让他们家开销一年了。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人养玉玉养人,如果人的身体好长期佩玉可以滋润玉,玉会越来越好,越来越亮。如果人的身体不好长期佩玉,也会起到一定的强身健体的作用。这玉簪采用的玉石质地坚实而温润,细腻而圆融,其中以深绿、通透少瑕为珍品,你看,这玉簪是由上好的玉经过能工巧匠花费全部的精力历经半年才雕琢磨制而成的,你看,玉簪上面没有留下一点瑕疵,光滑细腻,油润亮泽,手感温润,是一支上好的玉簪;而且,这种玉簪戴在头上,不仅美观大方,对身体也是有极大的好处。再说了,我们金玉缘也是上百年的老字号了,绝对的童叟无欺。”掌柜滔滔不绝地推销着她的商品。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紫衣男子窜出来,从掌柜的托盘中,拿起那支玉簪,大声地宣布:“这玉簪我要了,小冬,付钱。”
“不行,这是我们先看上的,你不能这样的。凡事讲求先来后到。”司砚见状,立即上前反驳。
“这簪子你买了吗?没买就不是你的。我说的对吗,掌柜?”紫衣男子得意洋洋地看着司砚司墨说。
“公子,这簪子是这位小姐和公子先挑选的,待我问问他们再说。”掌柜转向司墨和司砚,“小姐、公子,这簪子打算要买吗?”
司墨虽然喜欢这支玉簪,但是由于太贵决定不买了,也没有在意那个紫衣男子的无礼行为,于是淡淡地说:“我们不买了。”
“不行,哥哥,难得有喜欢的东西,就买吧。这簪子很适合你,你戴着一定很好看!”司砚笑着和哥哥说。
“哼,他都说不要了,你还买什么。长成这个丑样子,戴什么首饰都不会漂亮。”紫衣男子说。
“你说什么?”司砚愤怒地瞪着紫衣男子。
“我说他长得丑。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长得丑,像个女人一样。”紫衣男子指着司墨说。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司砚佯装要打他,举起了左手。
“你敢,我是丞相陈斯宜的儿子陈德馨。你若打了我,我一定会告诉我的母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以为丞相的儿子就了不起,可以随意抢别人看上的东西。”
“哼,有何不可。掌柜的,你把它卖给我,我会经常再来买,如果你敢不把它卖给我,我就叫我母亲把你的招牌拆了。”
“哈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如此滥用职权,就不怕圣上治你们的罪?”司砚面对陈德馨的嚣张气焰,也丝毫不退让。
“丑八怪,死瘸子,只有一条腿的怪物,真不愧是同一家的人。”陈德馨不顾形象地大喊大叫。
“你,你,你这个刁蛮无礼的男人。”司砚从小生活在家教甚严的家庭,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很注意规范,从没遇到过这种男子,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应付。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但是司家家规,司家女儿的拳头不能打男人,只能挥向敌人。
“啪。”司墨用力打了陈德馨一巴掌,骂自己是丑八怪可以忍,但是不能骂他在乎的家人。
“你敢打我。”陈德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这个高大丑陋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小冬,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