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月打发走兰儿,看到不远处启山在和秦未止说些什么,秦未止眼睛里的光不停闪烁。
她返身回屋,又渴又饿,想出去找吃得,又不敢离开,秦安平的药效还没有过,她得等到他醒来。
靠在软塌上没多会,启山捧着食盒走进来,“月公子,吃点东西。”
食盒里四样小菜,一盘点心,还有一碗冒着香气的米饭,乔心月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你不吃?”食盒里只有一付筷子,她抬头问。
“刚刚在外面吃过了,这是你的,快趁热吃吧。”启山说着拍拍肚子。
乔心月也不客气,挟起菜就往嘴里塞,眼看快要到嘴边时,突然停了下来,冷不防说道:“你吃过饭就去看着秦公子,万一他醒来发热,你就叫我。”
“发热?”
“嗯,手术后十二个时辰,患者很有可能会发热,只有捱过危险期,才算真正治好。”见他不明白,她给他普及了术后24小时的重要性。
启山脸色苍白,紧张地问:“真有这么严重?”
乔心月严肃地点点头,“若是处理不当,会比这个还要严重,甚至会没命。”
这话可不是吓唬他,好多病例就是因为术后问题,产生了严重后果。
她说着端起米饭往嘴里送,启山浑身一个激灵,抢过她手里的碗,“还是月公子去看着吧,我去给你换些好的酒菜。”
“不用,肚子饿了,这些挺好。”
乔心月作势伸手去抢,启山动作比她还要快,将饭菜往盒子草草一放,快步跑了出去,“月公子,稍等,马上就好。”
看着启山匆匆离去的背影,乔心月收回伸在半空中的手,弯唇冷笑,如果自己连下了料的饭菜都闻不出来,还治个什么病。
饭菜里的料只是些普通迷药,死不了人,处于现在的她是不可能让自己着道,倒不是怕别的,她是怕自己女子的身份曝光。
目前的秦城府处处透露着古怪,她不得不防。
至于秦安平,他一时半会是不可能醒过来了,她毫不手软的将浸了麻药的银针刺入他的颈部。
下半夜,启山替她守着秦安平,她去偏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半梦半醒间,屋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她警觉的睁开眼睛。
“小姐,是我。”青龙压低声音。
“查得怎么样?”她坐直身子,将被子往上拢了拢。
青龙、书画和梅香三人比她早一步来到秦城,前几天她联系上他们,让他们查查秦城府。
“秦城府一直都是如此,府里只有少数的杂工,没有丫鬟和小厮,秦城主和他的家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打理生活。”
“一直如此?是秦城的传统?”乔心月感到不可思议,秦城的一城之主要比风城名至实归的多,他不受哪一国的压制,完全是个土皇帝,谁能想像做为皇帝要自己动手洗衣做饭。
“不是,确切地是从上一代秦城主开始。”青龙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具体点!”乔心月蹙起眉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凭直觉,这件事还不会小。
“具体说不清,好像是从秦夫人生子后开始,至少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乔心月思忖了下,“你们继续查,小心点。”
“是。”刚要走,青龙又停住脚步,“小姐在城主府也要小心,府内有很多阵法。”
阵法?乔心月眯起眼睛。
第二天,太阳照在窗纸上,印出浅淡斑驳的花纹,隔壁没有动静,秦安平还没有醒。
推开门,迎面差点撞上兰儿,她低唤一声,“二小姐。”
“月公子,安平缘何还未醒?”兰儿交叉双手,很是不安。
“二小姐无需担心,秦公子两个时辰内肯定会醒。”心里算了算,用不到两个时辰药效也差不多过了。
手术房,启山伏在床边,头像小鸡吃米似的一点一点,打着盹,乔心月上前一巴掌拍到他肩上,唬得他一跳。
“月公子,你来了。”他眼内布满血丝,很是疲惫。
“才半夜没睡,怎么就搞成这样,身体有够虚的,要不要我给你开副药?”乔心月半是揶揄半是玩笑地说道。
启山打了个呵欠,迷糊不清地回,“月公子真会开玩笑,启山也是大夫,虚不虚自己还不知道。”
“医者不自医,你可要想清楚,我的方子可是值钱着呢。”乔心月漫不经心地看了床上一眼。
“我现在还用不着,多谢月公子的好意。”他边说边向外走,手里拿着铜盆洗漱去了。
等他一走,乔心月掏出瓷瓶,放在秦安平的鼻子下,不到片刻,他轻轻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