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流氓哲学

几人正在收拾去海边的东西，“阎王”发来指令，让卓航一行做好提前离岛准备，晚上飞机一到就出发。孙蓉蓉说“阎王”一直在关注卓航的动静，卓航出关练六脉神剑时，她把消息发了过去，之后一好奇六脉神剑、一惊讶卓航的剑气威力、一期待和享受鱼汤面，忘了说了。
卓航见段水流跟个孩子似的，嘴一下嘟了起来，说长这么大还没到海边玩过呢，笑笑抓紧收拾东西，让孙蓉蓉发指令过去，请“阎王”通知人直接到海边接。几分钟后，“阎王”发回消息，让卓航一行一切从简，不用管收拾营地，晚上他把人马和东西带过来，在海滩上搞个篝火晚会给他们践行。
段水流欢呼一声，几人把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卓航和孙蓉蓉各背一鼓鼓囊囊的背包拿军刺在前开路，陶婉和段水流穿着蛇皮装在身后相互照顾，沿着溪流向海边出发。中途停下来喝水休息时分，孙蓉蓉问要不要碰碰回去的事，卓航笑笑说不影响各人情绪，先玩爽再说。
走到海边，太阳正暖。四人分头换上泳装，卓航让三人一字排开面朝大海，嘻嘻哈哈揩着油帮各人后背涂上防晒霜，被三女猛吃一通豆腐也浑身涂上，拉着孙蓉蓉下海游一圈摸点海鲜、在水下缠绵缠绵，陶婉和段水流在海边戏戏水、捡捡贝壳、堆堆沙子，卓航上岸后在溪水里简单冲洗一下，抱着段水流让她过过开枪的瘾腻歪腻歪，把陶婉拉到僻静处安慰安慰，回到沙滩上再和三女放开嗓子嚎一阵，不知不觉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段水流见孙蓉蓉说“阎王”半小时左右到，披着外套往卓航怀里一靠看着大海眼睛一潮道：“卓航，我真想就这么在岛上过下去不走了，你能不能让阎王他们迟点过来，咱们再多玩几天？”
卓航环着段水流的小蛮腰道：“媳妇，不能，阎王没权利赶我走，是上面催了，回去后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的。媳妇，在岛上发生的事，包括你被日本人劫持的事，回去后跟谁都不能说，说梦话也不能说，能行吗？”
段水流感慨一声道：“不行也得行，老九说了，除了出来疗养和琢磨六脉神剑，别的我要敢胡说八道，我男人舍不得下手，她替我男人清理门户，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卓航呵呵一乐附耳道：“我媳妇就是懂得珍惜美好生活。神仙媳妇，回到京都后，你先到七仙女的掰掰那儿报到，用心给她按几下，她一看上你，你下辈子生活都不用愁了，你要是想我了，就和仙女一起回来找我，成吗？”
段水流耳朵一痒、缩着身子暖暖一笑道：“成，三姐都交待过了，说宫妈的腰比工厂的烟囱还粗，我一成宫妈的人，不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拿红的，还没人敢欺负我，包括你。”
卓航肃容道：“媳妇，我不欺负你，但我是认真的。来之前，上面曾经警告过我，不许把你咋滴咋滴，要不然他们能把我吃了。我揣摩他们的意图，是他们考虑到劫持你的人比我还妖怪，我现在还打不过他，不让我随便抛头露面好对我进行保护，等我长成本事把他灭了，才能爱咋滴咋滴。所以媳妇，一回去咱们就得分开，不能让他们看在眼里，我已经和你拜过天地、磕过头喝过交杯酒了，也让我大大和掰掰认你当儿媳妇了，我不会对不起的。媳妇，到宫妈那儿后，咱俩的事不你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宫妈，你就安心在宫妈身边呆着等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等我，能行吗？”
段水流转过身子红着眼圈道：“卓航，我肯定等，但你答应过我们，不让我们等太久、不让我们担心的，你要说话算话，你要保重好自己。卓航，我妹明年高考，想考京都的医科大学，我妹成绩好，她肯定能考上的。我没上过大学，不知道大学咋回事，净给大大和掰掰丢脸，你是她姐夫，你得帮她，帮她把大大和掰掰的脸面争回来。”
卓航替段水流擦擦眼泪道：“傻媳妇，这有啥值得哭的，你妹就是我妹，我不帮她谁帮她？“段水流紧紧拥住卓航道：“卓航，我不是哭这个，是哭我男人最妖怪、最不是人，可也活的最苦最累，哭我这个媳妇没别的本事，还给你增加负担。卓航，这几天，你在山洞里修炼，我们几个一闲下来，就一直在说你，这次我要不跟过来，真不知道我男人风光的背后，是数不清的伤痕和磨难。”
卓航在段水流头上狠狠亲一下道：“媳妇，咱不伤心，都过去了。说真的，跟我现在拥有的幸福相比，那些伤痕和磨难根本不算什么，我用那些伤痕和磨难，能换来一个个这么好的媳妇，值了！“段水流头一抬淌着眼泪道：“对，值了！卓航，我刚当你几天媳妇，一回去就不能跟你在一起，我要你亲我的嘴一下，现在就亲，我要你给我的这个亲，让我一想起来就忘不掉，让我等多久、期待多久都觉得值得等下去。”
卓航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道：“好，我给。”
后来段水流回忆说，那段时间，他听到的是卓航的传奇，看到的是卓航的传奇，她满以为她一哭，她就能感受到卓航的传奇，但没想到，卓航给她的不仅仅是一个传奇，不仅仅是“一亲”除了不能生孩子外别的都能的传奇，而是整个人类的传奇，除了卓航之外，谁也给不了她这样的传奇。
段水流说她胡说八道几句，没想到激发出了卓航的无穷潜力，光卓航在她经脉和穴位上游离的手，就够她迷醉、晕眩的了，偏偏她还缺氧、窒息，晕晕乎乎就被卓航日能上了天，周身环绕着大大小小亮闪闪的星。要不是随后的飞机声把卓航惊醒，她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地球、回到海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阎王”钻出飞机，回过礼冲卓航嘿嘿一笑，问卓航这趟收获怎么样，卓航嘿嘿一笑说满好，比自己想像中还要好，这一趟算是没白来。“学霸”看一眼羞涩地把脸调到一旁的段水流，眉头一皱把卓航喊到一边道：“卓航，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嫌酒杯里的酒搁不下的吗？几天不见，你怎么又往里倒了？”
卓航呵呵一笑道：“周判，那天您拿酒杯一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第一，酒杯只是一个盛酒的容器，酒杯太小盛不下，我为什么不换个大的？第二，就算容器有天大也是空的，只有把酒实实在在装进肚子里才是硬道理。所以那天，我毫不犹豫把酒瓶拿过来吹了。”
“学霸”头一晕，肺都气炸了：“你……你这是典型的流氓思维和流氓哲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你怎么不讲理的人，你简直无药可救、不可理喻！”
卓航一怔道：“周判，难道酒杯还有别的涵义？”
“学霸”抓狂不已道：“卓航，你别跟老娘说话，再听你说话，老娘得活活被你气死！别喊我老娘，我认输，我当时借用佛教上倒茶这个故事，是想告诉你，停止吧，你不能再和这么多女同胞胡来了！”
卓航目瞪口呆、哭丧着脸仰天就倒：“天哪，您当时怎么不明说！”
“学霸”记得当时自己说的非常明了，“整那么多姑奶奶，本来就是你自找麻烦”：臭流氓，感情是你的负担，只有把感情问题解决掉，你才能如释重负、轻装上阵。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感情问题折磨成一蠢蛋产生这样的想法，还反过来责怪老娘没有明说？老娘那天当着孙蓉蓉她们的面，已经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你还要老娘怎么说！
卓航是蠢蛋吗？不是！这王八蛋是在装蠢，他气的就是“学霸”！
“学霸”见卓航躺在地上懊恼不已，一跺脚，气呼呼地走到段水流身边指着赖在地上的卓航道：“小段，你知不知道那个流氓有多少姑奶奶？”
段水流呵呵一笑道：“知道，但我不告诉你。”
“学霸”一怔道：“你说什么？知道他有那么多姑奶奶，为什么还管不住自己？你在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你知道不！”
段水流笑着微微摇摇头道：“姐，你不懂，别那么大火气。前几天我问陶三姐，为什么神女宁愿在悬崖上伫立千年，也不肯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非要伫立成一段神话、一个传奇，她说我不懂，因为神女等的人值得她等成永恒。现在我懂了，但你不问这个问题，却问另外的问题，我不是大学生，没陶三姐有文化，跟你解释不清，要问你问陶三姐去吧。”
“阎王”见段水流天真烂漫、莫名其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道理“学霸”不懂，不但给“学霸”指引名师陶婉陶三姐，说完还一脸关切地向“火”跑去，嘿嘿一乐道：“卓航，别躺那儿装死了，你俩把‘学霸’快气吐血了，快滚过来干活！”
“学霸”狠狠瞪一眼“阎王”，几步冲到海边拔出枪一边朝远处射击一边狂喊，直到33发子弹全部打光，才发现自己被气哭了：一堆白痴，我他妈路见不平拔什么枪，我哭个什么劲啊？你们非要当白痴，关我屁事！
“学霸”啪啪啪啪一匣子弹打完，海边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风声潮声，就剩木材燃烧发出的“哔啵”声。
天边，一轮玉盘被“学霸”的枪声惊出水面，又大又亮的星星在远处调皮地冲“学霸”眨眼睛。
卓航屁股上挨一脚从“阎王”手里接过枪，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学霸”身边，哭丧着脸把枪柄递了过去：“周判，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辜负您对我的栽培，还惹您老生气。”
“滚远点儿，老娘要一个人静静！”“学霸”看也不看卓航，眯着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心如潮涌才需要静。你看过波澜不兴的大海吗？对着波涛翻涌的大海，你的心能静下来吗？我看，你跳海还差不多！”卓航腹黑几句把保险一关、把枪往腰里一插，躺在地上翻滚着滚到“阎王”身边，爬起来一敬礼哭丧着脸朗声道：“报告阎王，周判让我滚远一点儿，我滚过来向您复命，请您指示！”
“学霸”忍不住“扑哧”一乐，一调头脸上挂着眼泪就大步流星往回返：“卓航，你个死皮赖，老娘今晚要跟你拼酒，不把你灌死不算完！”
“去，跟你老娘拼酒去，你敢拼不过你老娘给老子丢脸，老子一脚把你踹海里去，用海水把你灌死！”
“是！”
“‘阎王’，不对啊，你俩一个是卓航老娘，一个是卓航老子，你和学霸什么关系？”这句话是林汉犯迷糊后说的。
“狗日的，你找死（教头，你丫找死）！”不带括号的话“学霸”招呼的，括号里的话是“阎王”招呼的，和异口同声一并招呼的还有两人的拳脚。
“阎王”和“卓航”一大一小两个混蛋这一闹，再加上林汉这个不大不小的混蛋加进来凑热闹，整个沙滩顿时沸腾了。直到无处躲藏的林汉和“学霸”站进同一战壕，哭丧着脸回头一起找卓航算账，这才进入下一环节，拼酒！
酒场上，“学霸”是撑场面的老大，“阎王”和一帮“判官”是帮手，拼的目标只有一个，卓航。
卓航知道，“心心相印岛”其实是人间天上，一回去就算是下凡了。留恋心一起，卓航刻意求醉，杯到杯干，涓滴不剩，直到把“阎王”带过来的酒全部歼灭掉犹不满足：“学霸”早已扛不住了，我他妈怎么就不会醉，还得装醉……
卓航被蒙上眼睛抬进飞机，靠上椅子就睡，转上汽车之后迷迷糊糊接着睡，等被喊醒的时候，眼罩一拿，已到了铁血精英俱乐部的地下车库。
车库里，站着皱着眉头的冷锋和满脸不悦的杨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