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百变小魔头005

看完第二张光碟，卓航习惯性地闭上眼回忆看过的内容，见看过的东西跟电影一样存在了脑海里，随时都可以调出来，不觉惊异无比：难道钻石级的教程都这样，能让人看了就深深地刻在脑海里？那这教程该有多贵？不可能啊，难道是太极圆盘又在搞什么怪？
卓航一看电脑屏幕，见时间不早了，立马爬起来收拾东西，冲进水房洗漱，堪堪洗漱结束，又到睡觉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四人在食堂吃过早饭后，结伴走进大讲堂，发现大讲堂里人已经坐了一大半，讲堂前面高挂一面横幅“欢迎新生入学典礼暨新生军训动员会”。
四人刚找地方随便坐下来，就听台上有人通过扩音器喊：“犯罪心理学系的唐娇娇同学和卓航同学，请到台前来。”
郭兆义嘴比脑子快，见台上喊两人过去，早饭一吃，卓航脸上回复了原来的颜色，立马忘记了昨晚宿舍里发生的不愉快，忍不住又白呼了一句：“卓航，这是好事啊。那小美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是准备给你介绍对象的。看，桃花运这就来了吧！”
卓航起身刚要走，听郭兆义愣头愣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回头狠狠瞪一眼郭兆义，恨不得当时就甩他一耳光。卓航克制住自己，放开咬着的下嘴唇冷冷道：“姓郭的，以后在我面前少他妈胡说八道！”
卓航见郭兆义身子一缩低下了头，感觉这么做似乎有些过了，立即举步向前台走去，老远就看见唐娇娇身穿藏青色的运动服，从过道上已经小步跑了过去，杨春华正站在台下等着。
杨春华身着国防绿站在台边，见卓航跑了过来，拿出一张纸给他看，说是今天的会议议程。
卓航扫一眼，见是校党委书记主持会议，先介绍学校情况，接着是学生会主席致辞欢迎，优秀学生代表介绍自己在校学习、生活、训练等情况，校长讲话表示欢迎提要求，两个新生代表卓航、唐娇娇表态发言，铁道部一名副部长致辞，最后是校党委书记总结陈词，宣布新生军训相关事宜，名堂很多，扎扎实实安排了一上午。
杨春华见唐娇娇和卓航已经准备就绪，让二人在第一排自己身边坐着，交待两人等校长一讲完话，就从侧门上台到发言席上发言，千万不要紧张。
卓航在杨春华身边坐下，等杨春华交待完毕，指着会议议程安排皱眉道：“杨老师，怎么铁道部也来人致辞？”
杨春华微微一笑道：“学校的事我哪里知道，还不跟你有关！你听着就是了。”
好不容易等到校长章啸然讲话，卓航浑身不自在地发现，章啸然在夸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如何优秀时，竟然特意把他在火车上的事说了出来，说我们能录取到这么优秀的学生，没理由不为华夏输送更为优秀的杰出人才。章啸然陈词结束，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散。
杨春华推一把浑身不自在的卓航道：“快上台，马上到你发言了。”
卓航浑身发热冒着汗跑进侧门，突然发现出其不意被校长这么夸一通，把他给自己写的稿子基本上给夸没了，自己偏偏又过于自信，稿子没带过来。卓航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见校党委书记慷慨激昂地一说完欢迎新生卓航上台发言，台下立马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汗“呼”一下又汹涌地冒了出来。卓航见事已不可为，不上去不行，只得用袖子擦擦汗，在掌声中硬着头皮走向发言席。
杨春华见卓航紧张无比，脸上一个劲儿往下流汗，急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嘴里一个劲儿念叨，别慌张，千万别慌张。唐娇娇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却心里发笑双眼放光：徒弟，师父我老人家看着你出糗，昨晚上摸师父手吃师父豆腐的仇，师父就不找你报了，你可别风风光光地给我下来，要不然，师父我老人家以后跟你没完！
卓航见台下静了下来，黑压压一片人头，眼睛全盯着他看，还有照相机和摄像机对着他一个劲儿猛拍，杨春华更是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用手摸一把脸上的汗不由嘀咕了一句：“靠，一紧张稿子忘了个精光，愁死我了。”
等卓航发现自己说话居然这么大声的时候，已经迟了，话已经说完收不回来了。他不经意的这一句话在一片寂静中通过麦克风清晰无比地传出去，立马引起全场师生一片掌声加哄笑声。
杨春华见这家伙这么给自己丢脸，脸都绿了：狗日的，这么上不了台面，早知道昨天就该答应你，不让你上台发言。可让你发言是校领导钦点的，我不答应你能行吗？狗日的，你愁死了，我他妈比你还愁，这笔账，学校算不到你头上，都得我替你背黑锅。
坐在杨春华身边的唐娇娇，则憋着一脸坏笑，憋得浑身乱颤：徒弟，你真有种，这么大的场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校领导，你居然敢爆粗口，比师父我老人家有种多了！
章啸然久经大阵仗，见卓航过于紧张，拿过话筒摆摆手微微一笑道：“先静一静。卓航同学请别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经准备的话才是真心话。”
卓航一紧张，突然感觉两股气流从脑中涌出一路向下，顿时一片清凉遍及全身，一下子静了下来。等章啸然这句话说完时，卓航已经从惊讶中完全冷静了下来，不是惊讶别的，而是惊讶怎么没有看那两块神石，也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神石跟上他了，或者能遥控？
卓航伸手调整一下麦克风的高度，礼貌地说声谢谢校长，开始侃侃而言，跟昨晚杨春华看到的发言稿有很大一部分不一样，临时增加了对火车上事件的认知：“面对歹徒的狂妄，别说我跟我爷爷学过七八年形意拳，又在神州市公安局曾经严格训练过一段时间，即使没有武术功底，遇到这种情况，我也不会视而不见。因为我相信，邪不压正，只要我不让京都公安大学这块牌子蒙羞，敢第一个站出来，乘客们就会奋起反击，让歹徒束手就擒（章啸然带头鼓掌，下边掌声响成一片）。”
“头上就算有再多的光环，我也是一名大学新生，是大家一起手搭手帮我上的大学。作为一名普通新生，我今后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会牢记勤勉、刻苦、争先、争光的校训，牢记众人的恩情，牢记章校长的教导，勤勉学习、刻苦锻炼、处处争先、为学校争光，争取三年后，还能站在这里象刚才那位优秀同学一样迎接新生。”
“我的发言完毕，谢谢。”
在台上台下雷鸣般的掌声中，这下轮到唐娇娇发傻了，这家伙脑袋瓜怎么长的，怎么处处跟我作对？直到停止鼓掌的杨春华推了她一把，唐娇娇这才从发傻中回过神来，赶紧跑向侧门。
卓航鞠躬下台，给等在侧门的唐娇娇做个鬼脸，在杨春华赞赏的眼神和大拇指示意中走到杨春华身边坐下来，见唐娇娇在台上慷慨陈辞，声音清脆甜美，形象美好动人，觉得自己这师父简直就是一个百变小魔头，不知道哪张脸才是她的。
等唐娇娇在掌声中下台后，铁道部副部长走上发言席，向台上台下敬一礼放下手道：“来之前，我准备了一份讲话稿，听了刚才卓航同学的发言，我很受章校长启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来公安大学不是为了别的，是要向做了好事不愿留名的卓航同学表示我们铁道部的谢意。”
“卓航同学见义勇为，本来我们尊重卓航同学的选择，不想把这事说出来的，但没想到网民不干，非要把这事给捅出来（台下一阵哄笑，发言人摆摆手）。既然网民不干，我们也得尊重民意，大家说是不？铁路乘警们听说卓航的事迹，并且知道卓航是穷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之后，纷纷捐款，并自行组织向卓航同学学习。这钱，我不能自己装进腰包，得一分不少地拿出来。我受铁道部委托，赠送卓航同学锦旗一面，见义勇为奖金两万，顺带把同志们的捐款一万五千七百六十八元带了过来，以后收集到的捐款，我们也会一分不少地打进专门的捐款账户，及时送到卓航同学手里。
“我的发言完毕，赠锦旗，麻烦卓航同学再上一次台。”
卓航在掌声中接过两名乘警捧上的锦旗和存折，见锦旗正中绣了“见义勇为好青年”几个字，右上角绣了“卓航”，左边落了“铁道部赠”和日期，接过锦旗向乘警鞠躬敬礼，之后又向台上的领导和台下的师生敬礼，方抱着锦旗在掌声中走下台去。
卓航坐下来，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陶叔，你说我还怎么低调下去啊？至少在神州、学校和铁路这条线上，我是低调不起来了。等卓航想明白神州有陶政、学校是公安、铁路上有乘警和自己，没有什么可担心之后，方认真听校党委书记讲话，这一听，倒是上了心。
校党委书记说公安大学的军训跟别的学校不一样，不但要求严，军训成绩直接算入学分，并且军训内容跟以后在学校的学习和锻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党委书记一开口，又是不许带手机、不许带零食，又是要遵守部队相关纪律，听从命令，服从指挥等等，林林总总说了十几条。
卓航留意一下坐在杨春华旁边的唐娇娇，见唐娇娇的脸都快青了，不由一个劲儿替三个小美女叫苦：昨天下午，三个小美女刚哭别过三头秀发，好不容易收拾回心情，奔波大半个下午把饼干、牛肉干、话梅、奶糖等零食准备了一大堆，单等着军训时慰劳自己，师父唐娇娇还说也给我带了一些，不能让我既跑腿、又吃亏，这下算是白忙乎了。除了被褥、枕头、床单、饭盒、勺子、筷子、蚊帐、洗漱用品、笔、本子、书籍，别的一律免谈！
散会后，卓航留下来跟前来采访的各路媒体记者穷白呼一通，出来后躲在偏僻处给陶政发条短信，说下午手机关机参加军训，又给卓文秀和小慧分别打个电话说明情况，见时间已然很赶了，立马跑向食堂。
卓航见自己到哪里都是众眼神之“的”，都是笑脸相迎，里边有坏坏的笑，也有钦佩的笑，走到哪里都背着一身眼睛珠子，不由在心里叫苦不迭：这还低调个屁啊，我在大会上先出丑后发光，走到哪，人家都知道我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卓航。现在连食堂打饭的厨师都认得我，光顾着笑着看我的脸，也不管我到底要的是啥菜，饭卡刷了多少钱，狠狠舀起一勺肉就倒进了饭盆里！
卓航没滋没味地狼吞虎咽下去，洗过饭盆刚走到宿舍门口，就听宿舍里闹成了一团，一进门就见郭兆义跳着脚直叫苦，说这哪里是军训，分明是鬼训，不把人训死训成鬼不算完，李冉飞却在旁边一个劲儿挤兑。
卓航见郭猛黑着脸也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天生就这个样子，对郭兆义嘿嘿一笑道：“你就没给自己好好算一卦，看能不能活着回来？”
郭兆义上午被卓航一凶，看到卓航就跟看到老虎一样，立马闭上嘴，一脸煞白。卓航见郭猛向自己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英雄”，李冉飞从他手里抢过锦旗要找地方挂起来，郭兆义却吓成这样，感觉自己确实有些过了，但一想到不能让这家伙神神叨叨跟自己胡来，决定还是跟郭兆义保持一定的距离。
卓航见离集中还有不到一小时，关掉手机，把紧要东西锁进柜子里，简单收拾一下打个包袱，斜靠在床上休息，一躺下来见李冉飞和郭猛东西收拾好了，郭兆义却收拾得乱七八糟，半床东西怎么也折腾不停当，心一软起身道：“我帮你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