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笑起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知道反抗,也知道妥协。要是当初你像那些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一样,我兴许还腻味呢。”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封住她的嘴,手也没闲着,轻松就扯开了她的浴袍。
“哎呀……哎呀……”
这样的声音让苏婳看不起自己,每次她都想挺尸装死人,可是每次连城总有办法让她一边鄙视自己一边沉沦。她紧紧抓着床单,把脸别朝一边,可是他捏住她的下巴,魅惑中带着嘲弄:“你看看你,为了你,我都把刘潇湘丢在一边。你哪里有她好啊,她每次都是乖乖在床上等我,想方设法取悦我。你呢,老是跟我对着干。”他一个挺身,越加用力地熨帖她:“我有时候觉得,你还真是会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苏婳立时清醒过来,挣扎着要躲开:“你别侮辱我,我不是妓女。”
“妓女是收费的,我要你一次多少钱?或者我应该给你算算,从昨天到现在,我总共要了你多少次。”他一个用力,摁住她的双手,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也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连城喘息着,却也没忘记用力,没忘记啃咬苏婳,直到她瘫软在床上。他伏在她身上,享受着只有在她身上才有的欢愉。他有时候都在想,要是这辈子都只有这个女人就好,其他的都滚一边去,可是又觉得总是缺少点什么。
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李妈在外面敲门:“连少,苏小姐,大提琴老师来了。”
“知道了。”连城下床,进浴室洗澡。苏婳躺在床上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她缩起身子,放声大哭起来。哭了一会儿她跳下床,冲去浴室里,在氤氲着水汽的花洒下抓着连城摇晃:“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连城一把抓着苏婳,把她推到墙上:“我就是不放过你,我就是要折磨你。”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凭感觉把他推开,呵呵笑着:“很好,你不放过我折磨我,好啊,那你来啊。”她扑过来,咬住他的下巴,狠狠抓在他后背上:“你不就是觉得帮了沈天就可以要挟我吗?来啊,我还你,我用我的身体还你。一次不够两次,两次不够十次,一直到你够为止。”
他推开她,恼怒地吼:“你疯了,清醒了再来跟我说话。”
苏婳看着他走到门口的背影,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哭喊道:“我求你放过我,你不肯,那你折磨我啊。”她被甩到了地上,疼的不是身体,是心。她木然坐在地板上,一直到李妈进来帮她穿衣服。
“苏小姐,你这是何必呢?连少也是心疼那个来不及出生的孩子,他也是三十老几的人,你要理解他。有什么事呢好好说,你看你这样子。”
“李妈,你说死是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沈天在下面肯定孤独,他最爱听我讲故事了,没有我给他说故事他肯定睡不着。”
“苏小姐,别怪我老婆子没提醒你。沈天之所以能得到烈士称号,全是连少的功劳。他本来一直没去打扰你,是不知道怎么地知道了孩子的事情。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阳台上一整天……”
苏婳木然问:“李妈,婴儿房是怎么回事?”
李妈叹口气:“也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来的,连少一开始是以为孩子还在,所以那天他亲自布置了婴儿房,然后说去接你。可是突然又接到消息说孩子不在了,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进过婴儿房。”
苏婳上了三楼,找到了李妈说的那间房。她深深吸口气,然后推开门走进去,然后她就哭起来,不是因为房间里面的婴儿用品让她感动,而是她想起了沈天。以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最常讨论的一个问题就是:孩子。那个时候苏婳说,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生一男一女凑成一个“好”字。他们甚至连名字都想好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沈牧之,如果是女孩子就叫沈璧。
她坐在地板上,抱着一个泰迪熊呜呜呜哭,一边哭一边说:“沈天,对不起,对不起。如果还有下辈子……”她泣不成声,完全不知道身后站着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叔上来说:“苏小姐,大提琴老师早就到了,连少让我来叫你下去。”
“方叔,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苏小姐请说,只要我力所能及一定帮。”
“沈天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请你去帮我查查看,有没有什么隐情。我手无缚鸡之力,也不知道该找谁帮忙。”
方叔低下头:“苏小姐,你要是对沈天的死有怀疑,就应该去公安局啊。”
“我去过,他们永远都是那几句话敷衍我。沈天就算失手打伤嫌疑犯,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下场。再说,他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事的,本来就是因公殉职。”
“好的,我会去查。”
“能别告诉连城吗?”
他犹豫了一下,为难地说:“苏小姐,连少有多厉害你比我还清楚。只要我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知道,所以我不敢百分百保证。”
苏婳揉了揉眼睛,笑着说:“好吧,你肯帮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