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可追
小奶龙
2024-10-15 21:06
孕检结果出来的时候，保姆正在走廊拐角处和苏夫人通话，颜以沫起身就要去领孕检单子，我心乱如麻。检查结果会怎么写？孩子会有缺陷是不争的事实，四维彩超是一定会检查出来的。那颜以沫呢？对这个孩子抱有的期望只会换来十倍百倍的撕心裂肺。
眼看着颜以沫就要从长椅上站起，我叫住她：“以沫！”
颜以沫回头看我：“怎么啦？”
“刚才你跑来跑去也累着了，你坐这儿多休息一会儿，我去取就好了。”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难看。
怕她再说什么，我几乎是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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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亲结婚？”依然是那名女医生。
我摇头，见她皱着眉仔细的看着那份孕检结果，心下一紧，果然……
女医生一头雾水：“不是近亲，那干嘛想方设法打掉孩子。”她对给她开支票的男子印象很深，他一遍遍的要求，要把人流的伤害降到最低。
她告诉他，四个月打胎，存在一定的风险，如果是这样，还要坚持打胎吗？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挣扎以及痛苦，她以为他就要后悔，可他说，是，打掉。
那时候她就觉得，两人应该是近亲怀子。否则如此深爱不舍，又为何要打胎。
女医生听到我否认，没再问什么，将孕检单递给我：“孩子是脑积水。属于智障的一种，但完全可以生下来。”
完全可以生下来……
我紧张的询问：“其他检查结果呢？比如遗传病，宝宝有没有遗传病？”
“这些是检查不出来的。”
最后一丝奢望破灭，没有几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宝宝是智障，可那不代表，没有母亲会不介意，自己的宝宝一生下来，就开始了死亡倒计时。
这样的生活，意味着死亡。
生活，就是死亡。
如果是这样，倒不如从未来过这世上。
我心下一横：“麻烦照苏先生交代您的，打掉孩子。”
女医生司空见惯了这种不负责任的家属，从抽屉里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化验单递给我：“把这份拿给她就行了。”
我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接过。这张伪造的孕检单上，是各种学术用语，我无心去看，总之结果是证明孩子无法存活，说服颜以沫心甘情愿的打掉孩子。
女医生见我接过假的孕检单，抓起桌子上那张真实的孕检单就要毁掉，我脑子一热，手上的伪单还没有拿稳，就先她一步去抢走桌上的那份。
“别！”我的手心泌出一层冷汗：“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处理吧。”
两份单子拿在手里，沉重的让我无法喘息。
“哦，对了，刚才随你们一起来的人问我孩子性别，你一会儿可以告诉她，是个女孩。不过我觉得，既然要打胎了，性别就不重要了吧。”
我快步走出她的办公室，不远处，颜以沫向我走近。
我当机立断，将其中一份检验单揉成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内。
“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