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年往事

　　老头直言“小心点，W市是因为洪爷顶着，你们讨了便宜，其它地方就不一样了，S市的特工跟你执行的任务一样，但是死了。你得注意一个人，何意，此人是刑警副队长，自身实力不会比你弱多少！”
枫点头，看来组织是要在江南立足啊！离开接头地点，回到酒店，轻念“大哥，原来你是刑警副队长！”
枫家在J省北部H市的一个小村，犹记得那日早晨，父母一味的让自己白天去相亲，女方家就在隔壁村，父亲语重心长“多大人了，还不成家，你看看周围还有哪个像你一样？”
这样的生活明显不是枫要的，在当今信息化时代，受西方文化影响，大多数年轻人已经走上老辈人物所说的“歧途！”枫也是当中一个，并不是排斥婚姻，但最起码要找一个相爱的人结，这是最基本的了！“我不想草率，人生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母亲不停拉着“别说了，听你爸的，他也是为你好！”
枫无力坐在客厅“如果都不愿意，你们觉得那样婚姻会幸福么？你们觉得我叛逆不懂事，真是这样嘛？我知道你们那一辈人，当初婚姻都是父母包办，甚至还有陋习换亲，近亲结婚。只为了延续香火，并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能你们又要说还不是把你养那么大，日子那么多年还不是过来了！是，我承认你们养育我那么多年，尽到了父母义务。你们觉得把我婚姻办了，才对得起列主列宗，这些我都懂！但是那不是我要的生活，真的不是，我不想拿着你们幸苦一辈子赚的血汗钱，给我包办婚姻。我是你们养的，你们忍心看我一辈子活的郁郁寡欢？”
父亲打翻茶杯，落地碎成数瓣“就让你在社会上游荡就是对你好啦？你说你进社会多少年了？做出来什么成绩了？你要走自己的路，你有什么资本啊？你说！”
枫低头“你们是很好的父母，我知道。姐姐婚后，你们就一直在为我操心我也知道。这么多年我不是没有过发达机会，但是每次总是想到爸妈你们的话，坑蒙拐骗不能干，违背良心事情不能做，每次我都狠不下心。走正路总得有时间吧，我这不是打算跟朋友去南方发展了么，就非要让我现在完婚再出去！”
父亲站起，手指枫“不行，你不把事定下哪也别想去！”
枫一拧，不顾母亲拽着在房间收拾衣服，打包好往门外走，母亲拖着枫都要哭出声了“你去哪呀？”
父亲爆喝“你别拉着他，你要是今天走出这个门，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枫转身抱母亲“我去江南！”然后头也不回出了家门！身后传来母亲跟父亲吵架声“天快下雨了，你让他去哪啊？快去追回来！”
父亲气愤“我没他这个儿子，你也不许去追！”
枫走出三十米都能听到母亲哭声“你们就吵吧，这家散啦...”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枫拿出一瓶红酒，倒上一杯，一口气喝完，并不后悔出来，至少遇到了雪，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没准是酒精作用，看着右手心一块三角形疤痕，枫想起那天认识的一个贵人，何意！
枫愤怒离家出走，听到母亲哭声，自己也跟着流泪，恨自己没用。一掌打在树上，手心一阵刺痛，正值伤心之时也懒得包扎，天空下起了小雨，枫上车直奔县城，车上一位好心阿姨拿了团纸硬塞在枫右手，等到下车之时纸变成了血红。到加油站坐等班车，不买票更便宜些，看着渐渐变大的雨，正胡思乱想时。
“不包扎可能会残疾！”一个男声说！
枫抬头看了一眼男人，又低下头看了看右手心，伤口上沾满了纸屑，还在慢慢出血。从包里掏出一件长衫撕下衣袖，左手拿着往右手上饶。
男人继续“起不了什么作用！”
枫不耐烦“止血不就行了！”
男人撇嘴，摇着手中云南白药“最起码清洗上药！”
枫又将绕好的衣袖散开，伸进雨中清洗，锥心的刺痛让枫身体一抖，左手拿起衣袖慢慢擦拭伤口，清除纸屑，好了后，用干净一头衣袖擦干伤口。
男人没用枫开口就走了过来，在微微出血的伤口上撒上药粉，撕下枫令一只衣袖。从包中掏出匕首，将衣袖裁成长条行，熟练的帮枫包扎好“设施简陋，下着大雨，只能这样了！”
枫感动，仔细端看眼前男人，近一八零的身高，短碎发，面部很洁净，帅气，阳光，按理说一八零除非很胖不然看上去多少有点修长，可是何意给他感觉很沉稳“他是一个能给人安全感的人！”
枫掏出烟，给男人发了一根“谢谢你，大哥怎么称呼？”
男人阳光一笑，接过烟“何意，你呢？”
枫掏出火机给何意点上香烟“林枫。”枫也自己叼一根，刚准备点，烟被何意夺下！
何意教育“伤员不能抽烟！”
枫再次掏出一根叼上，点上猛吸两口“死不了的！”
何意笑道“无关生死，有关健康！”
枫“健康么？这么高深的问题，真没想过！”
何意调侃“不怕我在你手上下毒？”
枫洋装倒地“啊，好疼，你，你，你下毒！”
何意一乐，试探着“发生什么了？能说说么？”
枫“自作孽！”
何意故作惊讶“哇，看我遇到了什么，自虐狂！”
枫翻白眼，看着雨中马路上缓慢开来的大巴“大哥去哪？我车来了！”
何意正色“巧，我们一路！”
枫“我去W市，你该不会还巧吧？”
何意摊手“当然巧，如果司机愿意带我从W市逛一圈，那么我再去S市也行！”
两人上车，并排而坐，有一撘没一撘聊着天，原来何意家就在S市，是前来北方办事，事情好了，刚好今天回家。倾盆大雨中汽车缓缓往南方开去，打票时，枫执意帮何意给了。何意对W市也蛮熟悉的，在车上给枫普及一通，总之让枫好感大增。何意是个热情的人，为人正直爽朗，枫因为他，本来糟糕的心情稍微平坦！等汽车到了S市时，已经天黑，枫本想坐公交去W市，机会泡汤，何意硬拉着枫去他家做客。若不是今天给自己手上上药，枫铁定以为何意是居心叵测！
在何意S市家，见到了未婚妻大嫂颖，颖长得很美丽，白斩的皮肤，柳叶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颗美人痣长在鼻尖，薄薄的唇片，一米六的个让她曲线玲珑。两人准备结婚了，刚买的新房，枫还是第一个客人呢。颖很好客，温柔娴淑，帮枫手上换药，又拿纱布专业包扎，搞的枫怪不好意思的。颖听说何意要回来，早做好了一桌饭菜，两人热情款待枫，不停夹菜，一顿饭吃的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让枫想到了小时候一家四口过年时情景！
饭后枫在阳台抽烟，何意走来“没有过不去坎，但得用正规方法！”
枫自嘲“不被理解的滋味真不好受！”
何意猜测“女人？父母？兄弟？”
枫坦言是父母，何意开始安慰，并鼓励枫，他日一定会凯旋而归，让父母扬眉吐气。枫抬头看天“希望吧！”
第二日何意开车送枫到W市，枫对这个热情的大哥实在是感激不尽，何意倒是笑着摆手“救回一个游离在歧途边缘的少年”从那后枫在X小镇，遇到了雪，有什么难处，何意总是无私奉献，帮了很多忙！但枫一直不知道何意是S市刑警。
一瓶红酒被枫喝的见底，自嘲“凯旋而归么？救回了一个游离在歧途边缘的少年么？呵呵....大哥，如果你看到当日为了活命我杀了三百多人，为了完成任务得到组织信任，为了提高实力，为了今后报仇我杀了一百多混混时。你是否会后悔当初帮我呢？我失踪后你有找过我么？我在黑暗囚牢里，还盼望你的笑脸出现！我失踪了，雪一个人，你有帮我照顾过她么？你让我小心的黑熊，死在了我的剑下，他是我兄弟！”
枫丢下酒杯“明天我就要去S市了，我要杀之人，应该是你的同事吧，作为刑警副队的你，会怎么做呢？我们会以刀相向么？你不知道是我，应该会开枪打我吧！”带着这些疑问枫沉沉睡去，这是出来后最醉的一天！
第二天日上三竿，枫才醒来，收拾停当，驾车前往S市医院。医院高六楼，每层三十几个房间，枫从医务人员更衣室偷取一身白大褂，带上口罩，长发披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真有点女性化，这样应该没人认出来了吧！有模有样端着个记录表，来到三楼加护病房，刚想推门进去生后传来一个女声“我刚检查过，病人情况稳定！”
枫默然向前走去，身后女声越来越近“医生是新来的？”
枫再不理会就让人起疑了，转头看着眼前美女护士，人间的天使穿一件圣洁的白衣，如蚕丝般的头发在白帽下轻轻飞扬。那明亮又深邃的眼睛是那么的动人，细密的眼帘，让人觉得连睁眼闭眼间隙都是袭人的。白净的皮肤如樱雪般嫩滑，体态轻盈“筱雨姑娘可能不知道我，我刚到S市医院，前来看看病人状态！”
筱雨皱眉，既然对方可以叫出自己名字，那么应该确实是这家医院的，只是男人留长发，俏皮撇撇嘴“这样啊，我办公室就在走廊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枫见筱雨逃似走开，会心一笑“还是这么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