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之城
甜甜圈
2024-10-13 20:41
（免责声明：情节虚构，人物拼凑，闲来解闷，为博一乐。）
向阳万万想不到，前妻郭小玉会给他打电话。
这是两人离婚后近三年时间里头一次联系，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没料到事与愿违，而且是她主动。
郭小玉的父亲在张瑾东家里检讨出来时在门口看见了向阳的车，正是这台车曾经在他的单位出现过，那次是向阳专程来向他打听郭小玉的消息。
眼下的郭小玉正处在极度地痛苦之中，她父亲这回如果不能平安过关，保留职位或者保留待遇，那么她在省城的工作也将受到影响，弄不好会丢工作。
郭小玉的电话来得很快，几乎就在她父亲离开后一个多小时。这更加证明她父亲的事情很急，很急。
听完向阳在电话里的安慰话后，郭小玉明白了，向阳跟张瑾红已经成为合法夫妻，曾经的情敌终于填补自己的位子。而郭小玉的父亲直管领导竟是张瑾红的哥哥张瑾东。
现实给郭小玉开了个莫大玩笑。
听完郭小玉的请求后，向阳明白郭小玉跟他联系的背后原因，她一定是在她父亲的指点下这样做的。因为，就凭郭小玉不会知道他跟张瑾东的关系，更不会求他去为她求请。
向阳说：“为了你父亲，你可以什么都豁得出去。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当然知道你很为难，但你的感受只是在一时的面子上，无碍其他任何事情，而我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得见摸得着，我爸要是过不去这关，我们家就全完了，包括我，你明白吗？”
“那天，我去你父亲哪儿问你的消息，你想知道他怎么待我吗？”
“事情都过去了，你我就别纠结这些陈情旧事了，好不好？我这儿都火上房了。当然，他当时有可能慢待你，但他是我父亲，你想让说什么？是我说道歉，还是让我父亲来说，只要你说出来，我立马兑现。”
“说句痛快话，我怎样做才肯答应，你就说，只要我能做到。”见电话里没应答的声音，郭小玉着急了。
眼下的郭小玉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碧玉般的女孩了，一幅商人讨价还价的架式。
“我怎么知道你能做什么？”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你不会让我当你情人吧？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没意见。要钱行，人钱都要也行，怎么样？痛快吧？”
“真看不出，你能耐变得这么大。”
“我知道你这是在挖苦，不过我不会往心里去，况且你现在也用不着在意我。为了我父亲，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必须百分之百做努力，你就当是交换条件，我自愿，并且不会给你惹麻烦，直到你厌倦为止。”
“哼，你豁得出，我还不乐意呢。实话告诉你，我不想也帮不上你，张瑾红、张瑾东能耐大，那是他们的事，我不想借光，也不想指望，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换句话说，我靠我自己。”
“得了吧，别自我良好了，先不谈你的骨气，就现在的这环境，没有关系没人帮你，就靠你可能吗？就说你的场子，你敢说没靠过任何人，靠你？想多了吧。话又说回来，有关系有人怎么就不好？至少不会走弯路，还会快些达到目的。你怎么就这么转不过脑筋来？我看你不是帮不了我，而是还在记恨从前，对吧？”
……
“说心里话，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但事情都过去了，况且你也找着如意人，也算是扯平了，如果你还记着这事，我不妨再承诺一回，把我这人拿去，你想怎样就怎样，让你玩个够，这总行了吧？”
……
“算我求你了，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
“你说话呀！？你真不肯帮我吗？”
……
“我试试，只一次，成与不成就这一次。”思考过后的向阳终于对着电话说出了不愿意说的话。
“我谢谢你，真的，你能说出这话我就感激不尽了。我等你消息。”
向阳想着如何单独去见大舅子张瑾东，他现在就住在大舅子家，见他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但有一条却是不容易躲过的事情，自己身边随时都会有张瑾红在，自己做什么事她都会知道，包括单独谈话或者去大舅子的单位张瑾红都会知道。
看来瞒是瞒不住她的，但向阳又不想让她知道，因为他知道帮前妻郭小玉会有一连串的后果。
“我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怎么着，找不着魂了？”张瑾红坐在沙发上瞧着向阳，眼神怪怪的。
“看你说的，我这是吃完饭溜达溜达，饭后百步走，有益健康。”
“你有话不说是不是？去去去，你上外溜达去，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可能一个人溜达？大晚上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夜游呐。”
“你能，有话不说是不是？你就憋着，我可提醒你，明天一大早可就回家了，到时候看谁难受。”
向阳跟张瑾红定好周一大早回H市的家，这是来时就计划好的事情。这事向阳当然记得，所以才坐不住来回溜达。因为他还知道，今天晚上是跟大舅子张瑾东说这事最直接的机会，错过了再找机会不一定这么合适，况且郭小玉父亲的事耽误不起。
向阳不得不坐下来，跟张瑾红商量，因为他绕不过她获知消息的半径。
“嗯嗯嗯。”
“想吐去厕所，别在我面前恶心。”张瑾红早就发现向阳心里藏着事，再次诈他。
“那我就说了，不过你得先保证不生气。”
“快说得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张瑾红性子急，见不得向阳慢半拍。
张瑾红听完向阳的叙述后，沉默了几秒钟。
“她爸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丁儿点事也不知道，实话实说。”
“那我告诉你，我哥的事，还有我家的事，向来我都不参合、不打听，我做好我自己的事就行。你明白我的说的话吗？”
“我听明白了，绕了一圈我这话算是白说，早知道还不如不跟你说。真是的。”
“你坐下，什么毛病？说着话还站起来了。”张瑾红瞪着向阳，向阳只好又坐回沙发上。
“郭小玉她爸的事你不知道我也不了解，但我能分析的出来，事一定不小。怎么帮你想过没有？退一步讲，帮了他会不会把自己拖下水？这就跟一个人下水救人一样，水性是一方面，水里的环境又是一方面，激流漩涡的非要下去，水性再好怕也九死一生，结果就是人没救上来，自己却被淹，或者人救上来了，自己还是被淹。不会有第三种结果。”
“不会那么严重吧？说不定对你哥来说就是点儿小事。”向阳不愿往严重了想，但又有些把握不准。
“官场的事你我都不懂，但你想过没有？她爸大小也是个副厅长，在厅里都捂不住的事情，还能小得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拉倒了？”
“唉，你呀，就逼我能。告诉你，下不为例。”
张瑾红出去后不一会儿就回来招呼向阳。
“过去吧，你大舅子喊你。”张瑾红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情况？给我透露透露，我好有个思想准备。”
“保密。”
“你等着，老子回来收拾你。”向阳用手指头点着张瑾红的鼻尖。
而张瑾红微闭着双眼却不动地方，像是在享受，更多的是等待着。往常向阳一定会有亲昵的表示，可眼下他真没这份心情。
见妹夫向阳进来书房，张瑾东起身让座。
“都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这么见外？有事，应该自己来吗。”张瑾东说话有埋怨向阳的意思，但听起来更让向阳感到有种归宿感。
“小红跟我说了情况，我没想到郭大海竟然和你有这层关系，看来你是个重情重意之人，我也理解你此时的感受。我可以负责任地说，我对你的做法感到高兴，你是个善良的人。这件事这样：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我帮他一回，算是了了你这个愿。记住，这种不是你自己的事今后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里面的缘由慢慢你就会明白了。我说的话可能不中听，但对你对我都好。你明白吗？”
“大哥，我知道。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去做。”张瑾东拍了拍向阳的肩膀后送他去书房。
向阳慢慢地走进两人的房间，就见张瑾红正睁大两只眼看着自己。
“怎么样？结果。”
“唉，大舅子不给面子呀，还给我上了一课。”向阳一屁股坐在实木椅子上，并没坐在张瑾红身边。
“骗我，对不对？”张瑾红怪笑着用十指指着向阳。
向阳做作的表情骗不过张瑾红，她一眼就发觉了这种掩饰不住喜从心出的表情。
“让你骗我。”张瑾红扑来，不如说是投怀送抱。
“小样。”向阳心情轻松，不等她靠近就将她抱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向阳跟张瑾红按原计划回H市，就在出门时向阳接到郭小玉的电话，她代表她父亲感谢向阳，同时，让向阳一定吃了午饭走，一定要给她这个机会，不然她心里头实在过意不去。
向阳看看张瑾红，那意思就是征求她的意见。
张瑾红说：“看我干什么？”
向阳说：“看你说的，你不同意，我怎么可能去。”
“哟，啥时候学乖了，我不同意你就不去了？小情人可眼眼巴巴地盼着呐，你心里肯定不落忍。”
“吃醋了？不会吧？看来昨晚上收拾的还不够，等着晚上到家我怎么收拾你。”
……
郭小玉的父亲郭大海为了中午这顿饭可谓是费了一番心思，既要不耽误客人赶路，又要把心意表达到，因此在时间安排上只能往前提，但又不能太提前，不然会让客人觉得这饭吃的当不当正不正的，早饭不是早饭，午饭不是午饭，客人不满意就会失去请客的意义。
为此，郭大海把吃饭时间安排在上午10点30分，不早也不晚。
见到向阳郭大海微微尴尬，并伴着卑敬。此时不比从前，向阳不再是不同意情况下当姑爷的时候，更不是向阳上门询问郭小玉失联的时候，而是正好相反。
这顿饭就是个过场，尽管档次不低，菜品齐全，但吃起来却缺少气氛。
向阳借故还要赶路表示吃好了，不再吃了。郭大海诚心地让了让后，礼貌地站起身来，招呼服务员买单。
出门时，郭小玉悄悄拉了下向阳。张瑾红看到了，很体谅地说：“我先去车上，就不陪着了。”
张瑾红接过向阳的车钥匙快步走了。
待向阳转过身来，郭小玉说：“这是点儿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向阳说：“跟我你还来这个？用不着。”
“你收着吧，你不当回事儿，不还有你老婆吗？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想让她怪我不知礼数。”
“想多了吧你，她要是在乎这个，根本不可能为我去求她哥？”
“唉，看来真跟你是一家人了，难怪她会帮我这个前任。”郭小玉目光在向阳脸上停留了多会儿才收回。
“嗛，我跟她从不停留在过去，我们都会向前看。知道为什么吗？过去决定不了现在，过去就是过去，没有必要跟现在参合。”
“你挖苦我？不过没什么，我也早就忘记了过去。说现在吧，我感谢你，从心里感谢你，我父亲也会从这件事情当中吸取教训，再有几年他就该退休了，忙碌了大半辈子，该晚年享福了。好了，不说这些了，说说我吧，之前我承诺过，你有事随时可以来，让我做什么都行，要钱，要人都没问题，别担心，我自愿，保证不破坏你家庭。”
“哼，你还是留着吧。”
“别嘴硬了，过几年她老了，你就知道我好了。”见向阳转身离开，郭小玉在身后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