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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江湖纷争从此起 初入江湖无人依

龙武恩怨记 颗颗 2024-10-12 19:38


春去秋来,十多年时间转瞬即逝,江湖上又平静了十余年。但是这平静中危机四伏,明争暗斗此起彼伏,江湖纷争从未消停,武林中人人自危,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自从武林盟主纪丛飞百年归山之后,新任武林盟主纪晓冲子承父业,并未得到武林中人的认可,可谓烂泥扶不上墙,论武艺武功平平,论才华朴实平庸,论能力任人唯亲。就这样一个才疏学浅,武功平平的人为何能登盟主之位?说来还有一段故事。

二十年前,“妖狐门”从中原武林突然兴起,门主却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门中教徒皆为妙龄少女。她们擅长谄媚之术,用这种歪门邪道的功夫,嗜杀了众多江湖正派人士。更为厉害的是,传闻她们会使用一种叫做“荡心淫”的毒药,这种毒药中女不中男,中毒者身体并无异样,但是会通过男欢女爱这种途径将毒性传给自己的女人。中毒的女人起先只是出现幻觉,继而失去记忆力,门主手下的“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毒蝶在每日子夜,发出一种令人眩晕的笛音,这些失去记忆的女人在笛音的催动下,源源不断朝着她们围聚过来,在施加蛊惑之术,就能为她所用。越来越多的女子被她拉入门中,她又传授另外一种媚术,用来迷惑男人,削弱中原武林正道势力。

江湖中顿时陷入了空前绝后的危机之中。武林群雄聚集商议,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铲除这个邪恶势力。纪丛飞时任丐帮帮主,威望极高,在众门派的极力推举下,受任联盟帮帮主,由他统帅武林正道,一举消灭邪魔歪道。

他率领各门各派一千余人,直捣“妖狐门”总坛。与此同时,“妖狐门”门主眉凤舞率领二千门众,双方展开厮杀。虽然“妖狐门”都是女流之辈,但她们趁乱施放毒气,一开始较量纪丛飞率领的众人受到重创,损兵折将三百余人。危机关头,纪丛飞及时改变战术,他率众掌门直接和“妖狐门”门主和“七彩蝴蝶”交手,余下众人随即展开混战。

眉凤舞练的是柔功,外加鬼魅般的身手,逼得纪丛飞是无计可施。绕是这样,他仍然是占尽上风,凭着一身纯正的内劲,紧逼其后,断其后路。眉凤舞接连后退,心里火气正大,从怀中掏出一粒“千宠万媚”丹,一口吞下。

茶盏功夫,眉凤舞身体散发一道道粉色迷雾,朝着纪丛飞发散过来。纪丛飞心知妖女要施妖法,并不躲避,仍然朝着眉凤舞使出一招“长江三叠”的怪招,双掌上下翻飞,毫无中毒征兆。眉凤舞哪知他未中此毒,心中甚是惊愕,慌乱之中挥袖反击,一时间连中三掌。

眉凤舞重创之下倒地不起,口吐鲜血,却也无力再战。口中依然愤愤不平:“你这厮为何没有中毒,你施的是何妖术?”纪丛飞被她玩命一击给击中,顿时口喷鲜血:“忘记告诉你了,我自幼研习龟息大法,任凭你毒药再毒,你能奈我何,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纪丛飞强忍丹田躁动,单膝跪地,伸手在膻中、气海、神阙、期门四要穴连点四下,封住了逆行血脉。

眼见眉凤舞受伤倒地,手下门众更是如同一盘散沙,四处逃窜,“七色蝴蝶”悲愤交加,攻势更加凌厉,几个回个下来,七大掌门相继挂彩。“七彩蝴蝶”趁势而上,为首的“橙蝶”口中“发”字一出,众女拂袖添香,七道不同颜色的迷雾顿时弥漫开来。“不好,有毒”众人说话之际,毒气已经顺着奇经八脉渗进了五脏六腑。

“哈哈哈,你们就等着受死吧,门主,我们为你报仇了”。橙蝶仰天长笑,刺耳的笑声震得众人双耳发麻。

“想报仇,为时尚早,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说话之间,纪丛飞已纵身飞跃,抢先跃到了“橙蝶”身前,双掌连发八掌,却是成名已久的“索命连环掌”,掌掌直取对方要害。“橙蝶”被突如其来地攻击弄得猝不及防,本以为他以重创,不足为患。但此时看来自己犯下致命错误,慌乱之中竟然忘了反击,致命八掌全部命中要害,当场毙命。

其余“六蝶”见“橙蝶”已然归西,愤怒之情溢于言表,攒着狠辣的招式纷纷向纪丛飞攻来。却说纪丛飞受了重创,用一种叫做“续命神功”的奇功大法暂时止住了内伤,挥舞双掌迎接六人的攻击,却丝毫不占下风。“六蝶”见久攻不下,越打越急,破绽百出,纪丛飞瞅准破绽,“紫蝶”、“青蝶”相继毙命。

余下四人奋力顽抗,最终没有逃脱阵亡的命运。纪丛飞重伤之下仍负隅顽抗,挽救了众人性命,七大掌门感恩戴德,推举他为武林盟主,从此武林合并一家,归纪丛飞统领。

纪晓冲担任武林盟主之后,武林各门各派早已各易其主,新任掌门不把这个武林盟主放在眼里,各行其是,不服统管,已有另立盟主之心,各门各派据力纷争,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武林浩劫。

却说展天铭当日被那黑衣人救走之后,他遣人秘密将他送往海外的一座孤岛。孤岛常年一半时间处于黑夜,另一半时间处于白昼,故叫做“黑白岛”。岛上住着一位性情古怪的老头,却是黑衣人的挚友,他想只有把展天铭放在这个不为人知的孤岛上,才是上上之举。

“黑白岛”是个贫瘠的,由于昼夜不分,岛上植被甚稀,生长的多是中原腹地难以寻觅的珍奇物种。岛上住着一位性情古怪的老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当来人把展天铭送到这里时,他甚至有些欣喜,这么多年就他一个人独守孤岛,心里的寂寞那是可想而知的。

他把这个婴孩安顿在岛上的一个岩洞里,错综复杂的分叉连着石洞,若不是十分熟悉洞中地形,根本难以进出。他从自己居住的石洞找来一些破旧衣服,垫在一个十分平坦的石墩上面,把婴孩放了上去。

他想了又想,既然故人把这孩子交由与我,必定有其用意,倒不如先给他起个姓名,以后出了此岛行走江湖也许用得上。孩子来我孤岛,取孤岛中的孤字作姓倒也妥当,他命中不知有何变数,落得孤苦无依,“饶是孤独无情在,唯独向天叹无常”,做人就得向天而行,孤向天,这名不错,老头甚是高兴,当即给他取了“孤向天”这个名字。

高兴之余,养活这孩子却成了问题,老头在孤岛居住已久,已经忘记了还有一日三餐这一说,饿了就捕点小兽果腹,渴了就饮洞里的山泉,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这婴孩毕竟还小,不可能照着他这种法子生存,如果要存活下来,营养却是必不可缺的。

他突然想到一个法子,这岛礁上生长着一种类似于狗獾的哺乳动物,何不抓来几只,用它们的乳汁喂养这孩子,岂不妙哉!他走出洞口,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这荒凉的小岛上。

茶盏功夫,只见他手里提着一只狗獾,匆匆地返回洞中,孩子这时已经饿得哇哇大哭,他小心翼翼地把狗獾放在孩子旁边,伸手又把孩子抱了过来。说来也怪,这孩子一碰到乳头,立即停止了哭声,津津有味地吃起奶来。

好景不长,这狗獾的奶水根本无法满足日益见长的孩子,他如法炮制,每天抓一只回来,可是岛上哪来那么多正在哺乳期的狗獾?

这招不行又换他招,喝奶不成改为饮血,虽然孩子不乐意,但也由不得他了,在给他饮血之前,先轻击他的人迎穴,他不由自主地就张开嘴来,趁着这当口,老头手指轻轻一弹,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鲜血,竟像一股水流源源不断地流向他的口中,这种诡异的手法实属罕见。

十多年光阴一晃而过,当初的婴孩如今已成少年,老头除了每日捕捉猎物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洞里,练着一种不知名的功夫。孤向天也很听话,每日都等着老头入定醒来,然后一齐分享猎物,一有时间,老头偶尔给他讲江湖的故事,还教会他认识不少字,唯独没有教他武功。

这天,老头突然把他叫到跟前,满心忧虑地说:“天儿,如今你也16岁了,你已经长大成人,这荒岛不是你久留之地,我打算明日就送你回中原。

孤向天虽然不知道中原是什么地方,但一想到自己要离开这个地方,心里自然高兴,一会又失落起来。“义父,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是自然,你去收拾一下,明天就动身”。老头心里一阵隐隐作痛,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次日,老头从林中拉出一只木头扎成的筏子,勉强只能容两人坐下。他双掌顺势一推,筏子就像长了翅膀似的径直朝岸边驶去,瞬间就落在海边。

“哇,义夫,你刚才用的什么功夫,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以后能不能教我啊?”孤向天很是惊奇,如此笨重的筏子,仅凭他双手轻轻一推,就能凭空飞起,实在是让他咂舌。

“孩子,你不懂江湖险恶,也不要学什么武功,义夫曾经在师父面前发过毒誓,此生不再收徒,你就断了这条心吧”。老头说到这里,脸色十分凝重,似乎在想着以前的往事。

“好吧,义夫,那我们走吧”。孤向天知道他性情古怪,也不好强求。

老头往筏子上装上了几天的食物和水,和孤向天一同上了筏子,轻轻拨动手中的木杆,筏子顺着水流像远处飘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漂流,已经可以看到中原的腹地,老头有些激动,阔别已久的江湖,明明就在眼前,却有点遥不可及。离岸边不足一里地时,他用手推了推熟睡的孩子,指了指岸边说道:“孩子,马上就到了,你的江湖生涯就在对面,记住义夫的话,江湖险恶,人心险恶,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老夫今天交给你一个锦囊,如遇不测,你可以打开看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开。

他话一说完,双掌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一道若隐若现的气浪凝成一个圆球,顺势往前一推,孤向天瞬间就像离弦之箭,顺着气流向岸边飞去,眨眼功夫,他就稳稳地立在岸边。

“义夫,义夫”孤向天回过神来,来回地在岸边奔跑,不停地朝老头喊道。

“孩儿,记住义夫的话,有缘今生自会相见”。老头反手撤掌,激起一阵阵浪花,筏子在水中飞快地向中央驶去,离岸边越来越远。

“义夫,义夫,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回来,你为什么要骗我”。孤向天此时感到孤立无援,一时间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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