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凡之翼
天苍苍
2024-10-07 20:56
翌日 火吻看见在大块大块蜂巢旁边多了几条从冬眠洞穴里揪出来的萤蛇，时间正在倒数，于是她又不知不觉走到了星老面前。
那天晚上星老的气色很差，他眨眼的动作都已经迟缓，每次闭上眼距离再睁开都很远，于是火吻的语句里少了之前的仇恨，多了些许温暖，可惜面对备受摧残的星老她不知道怎么先开口“……”
“哦，是你”星老一直在和死神赛跑，停止遭受毒打的时候他就会睡到梦里去，让身后的死神来得稍微慢一点，不过他又总是能在火吻出现的第一时间醒来“霞草”
“霞草？我叫做火吻”火吻看着星老以及那些脱落了的输液管“为什么没人替你把它们插好？难道他们不知道要让你……”
“我猜盲眼安知道你会来”星老一直都在等着她来，他的意志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强大了“我变软弱了，偶额会被他看穿。”
“他问了你……什么？”
“他一个劲的逼问我零件的事情。”
“你不能把零件的事说出来，威肯大门要是真的开启了对谁都不是好事情”火吻替他把输液管重新插回去，她自己也分不清这是救他还是害他。
“他永远不可能从我口里找到这个答案”星老看穿了火吻，他知道欺骗读心者的小窍门，而在读心者身边长大的人一定也知道这些小窍门，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小零件，如果真的有这样重要的缺失也不是星老做的“你又是来杀我的，对么？”
火吻点点头。
“可惜你还是下不了决心”星老和火吻贴得很近，他清晰的闻到火吻秀发里散发的香味“你和秀有同样的气味。”
“秀是谁？你的旧情人？”
“很旧”
“为什么要在旧之前加个很？”
“人总是旧的好。”
“……”不知道为什么火吻觉得踩空了一脚。
“你跟秀年轻的时候很像”星老借着火光细看火吻，她的每个轮廓，每个动作以及隐藏在冷漠表情下的气质“像极了。”
“我能当做没听见么？美丽的花不需要两朵，这样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火吻非常在意自己的独特性，典型的被遗忘者，被遗忘者都以自身的独特性为支持，自己是特殊的，自己是不可缺少的，然后活下去，这是精神支柱也是精神疾病。
“记得那个跟你很像的女孩么？”
“我差点燃爆了她。”
“没错，就是她，属于黑夜的莉莉丝”星老很想用手托起火吻精致的下巴，然后看看她火红色的眸子，可惜他的身体很虚弱钢钉钉得很死“她也是秀的孩子，却没有红色的头发也没有红色的眼瞳，秀是个普通人，她为威肯生下了许多后代。”
“却没有你的”
“没有”
“因为你抛弃了她，或是她抛弃了你，对么？”
“……”星老记得盲眼安的威胁，他说的一些事会伤害到火吻，只好回答“是的。”
“如果你们还有机会再见面，你会跟她说什么？恳请原谅？”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的命运就像落在湖水鳞波里的树叶，身不由己的荡来荡去”
他们的眼神不小心对上了。
“你会说什么？”
“你既善良又美丽，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星老木讷的看着火吻，命运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火吻往后退去，她从星老眼睛里看到了其他东西，很混乱，而她是来刺杀他的，不能又一次失手。
火吻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零件的事情，更不想打开威肯大门，她没有后路可退。
“我好像闻到了蜂蜜的味道，附带霞草芬芳的蜂蜜”星老微笑的恳请“能给我带一些来吗？”
星老被当做药引浸泡在蜂蜜里的画面一下子灌进火吻脑海里，顿时觉得胃部翻江倒海般。
“不能！”火吻是因为害怕才凶狠的“那些黏糊糊的味道很怪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说完她逃走了。
第三天火吻没有为星老点燃火堆，第四天也没有，部族岗哨的火势正逐渐熄灭，寒冷把被遗忘者们聚拢到一起。
除了每天定时分配的蜜球他们什么都没有，没有御寒的衣物没有温暖的水也没有储存越冬的食物，如果雪一直肆虐围攻部族聚居地的计划也会被迫终止。
挫败感催生出了其他东西，流言蜚语不胫而走，关于那个缺失的零件，以及火吻与莉莉丝的相似之处。
盲眼安知道必须做些什么才能挽回这颓势，他点燃了刑场周围的藤蔓，把那里布置得像个舞台。
“安大人你曾经说过这个岗哨毫无价值，可为什么我一直窝在这里？”
“冬天在追赶，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这扇门缺失的零件永远找不到怎么办？”
“我们不需要理会它，就算找不到缺失的零件，没有护理大门的守卫，下个雨季它也会被洪水冲垮。”
“守卫是会补充的，下个雨季还会有其他守护它的人，而我们却不一定还在。”
“没错，我们必须回到部族聚居地去，把族长和大族长议会那些渣滓从帐篷里拖出来！”
“已经没有明天了，我们等不到下个冬天。”
“安大人说要先开启大门。”
“这是在浪费时间。”
“我听说火吻并不是安的亲生骨肉。”
“她和威肯人里头那个小姑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是她拿走的那个零件……”
“住嘴！你们这些蛆虫一样的废物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没有我和我的蜜球你们只能蜷缩在密林里最后变成树木的肥料，我根本不需要你们的帮助！”盲眼安忽然转过头睁开眼睛怒视所有在场者，他的眼睛辨不清明暗，却能渗透别人的心智，他看到了别人心里想着的事情，以上乱糟糟的各种质疑正是他眼睛看到的，盲眼安愤怒的责斥质疑他的人——但仅仅是在心底怒吼着，事实上他需要这些棋子，他明白自己虽然强大却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扳倒整个威肯。
“抱歉，你们或许要撤退了，刺骨的寒冷、逼近的饥饿干扰了被遗忘者的计划”盲眼安需要他的追随者“我会留下来，当威肯的复仇之剑来的时候有我，他们就有交代了。”
“我不怕苦，也不怕流血，只怕等待”人群中有一个情绪感染了其他人“我只想立即朝着威肯出发，哪怕冻死在路上。”
“可是现在我们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呢？”盲眼安指着不远处的钢铁大门“我们需要援军。”
“我们从来就没有援军”被遗忘者很压抑“没有谁会帮助被遗忘者，我甚至从没有想过要赢谁，只想在冬天被冻死前做个有人样的人，问一问自己为什么被放逐……”
盲眼安一直都知道这个答案，他们携带着毁灭人类的病毒，隔离是唯一保证人类不绝种的方法，可是他不会把实情说出来“因为那些贪婪自私的家伙垄断了生存权，大族长会指着任何与他无血缘关系的孩子说这是被放逐者。”
盲眼安轮番指向人群中的他，然后是她，还有他接着又是另一个她，最后盲眼安猛的敞开怀抱“这些全都是被遗忘者，把他们丢到密林里头去，威肯只供养大族长议会的子嗣。”
人群静得出奇，火光跳耀在被遗忘者怒瞪的眼睛里。
“被遗忘者有援军”盲眼安从旧部族废墟那里得到的启发，他找到了比异能更强大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