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凡之翼
天苍苍
2024-10-07 20:55
“这是诗歌？”吉恩终于还是发话了。
“您为什么这样问？”神秘男子反问。
“在威肯诗歌的可信度都不高，不过听起来却又是真实又有趣，仅仅是一种消遣”吉恩摆摆手“对了，你不是威肯族，你的种族里诗歌的可信度会高一些么？”
伏尔坎还是自顾自的哼哼傻笑，不过空气里浓浓的火药味却有些呛人，吉恩非常不喜欢这个诗歌里对巨人以及威肯人之间关系的描述。
“你的言下之意是说，威肯人从一开始就亏欠着巨人咯？”吉恩非常不友善的指着伏尔坎“这样的怪物。”
“我所叙述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历史。”面对吉恩的挑衅神秘男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非常平静“您过激了。”
“……”对方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吉恩自我反省“请继续说，我想听完。”
“以威肯人的审美观会觉得伏尔坎很丑陋，甚至觉得巨人就是很丑陋的种族，如果我告诉你，伏尔坎跟你没什么区别你会相信么？”神秘男子正式向吉恩介绍伏尔坎“我猜你一定不会相信，不过我有证据。”
吉恩没有吭声，他知道对方一定会把证据摆出来。
神秘男子站起来，随意伸展了四肢，他就这样在吉恩面前变大了，变得跟伏尔坎一样巨大。
吉恩用力眨眼，眼睛似乎在跟他开玩笑“你也是巨人？”
神秘男子只是稍稍展示，他迅速回缩成威肯人的尺寸“不，我并不是巨人族，我只是在向你展示巨人祖先维吉尔的模样，一比一尺寸比例的维吉尔。”
“刚刚那就是巨人祖先维吉尔的样子？”吉恩这时才认真的观察对方，确实是个气概十足的男子，清秀的眉目，深邃的眼睛，湛蓝色的眸子透出怜悯世人的悲伤，他的嘴角没有一丝皱纹，必定甚少欢颜甚少怒，白衣之下的胸膛至小腹是一块块紧实的肌肉，满头长发披于背，五千青丝无曲无折的垂到了膝盖，只有赤着的双脚满是泥污，身上的白衣袍干净得像新的一样，或许是材质轻盈，白袍看起来好像漂浮在空气中的水草一般慢慢摆动。
忽然，吉恩脑子里冒出一幅画，在威肯盆地部族大门的边上有一块很大的涂鸦，涂鸦正是这样一个无人知晓名字的角色，细细回味，涂鸦与神秘男子越看越有几分神似。
“你想起来了？”神秘男子重新坐到凳子上，隔空一抚，琴声又扬“威肯人不可能对维吉尔没有印象，他的功绩没理由被抹杀，总会有人记得。”
“然后呢？”吉恩变得不那么锋利“威肯人天生就是为付账而活？”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是听故事的”神秘男子转头看了看伏尔坎“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不知道还能不能给我们讲故事。”
噗通一声，伏尔坎从凳子上滚下来，屁股坐到地板上还不忘咕哝“谁说巨人伏尔坎不能讲故事了？伏尔坎现在就把它讲完。”
“洗耳恭听”神秘男子小心翼翼的把一枚钱币摆放在桌子上“算是留个纪念。”
“丽贝卡魔钢铸币？”巨人伏尔坎连忙站起来，拿走了铸币，放进嘴巴里一咬，然后又丢了回去“这根本不是丽贝卡魔钢，伏尔坎不稀罕。”
神秘男子笑而不语“相识便是缘分，你不要，可别后悔了。”
那枚硬币轱辘轱辘在桌子上打转，掉了下去，一直滚到了吉恩脚下。
钱币并不精美，只是一小块铁，简单的敲打成扁圆形，上面有个图案，还有伏尔坎牙齿咬过的痕迹，看不出它的价值，不过既然不值钱，吉恩就收下了，如果是价值连城的话反倒不能拿。
“相识便是缘分”吉恩朝神秘男子微微笑。
“伏尔坎的故事不要钱，呜呜呜……”他竟然嚎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脱掉肚子上的圣灵护甲片，女圣灵的护甲勒得他好难受“今天不做买卖了，呜呜呜……”
“没有喝醉之前的元鬼一点礼貌都没有！说话咄咄逼人，完全不把巨人伏尔坎放在眼里！”脱掉护甲片的巨人伏尔坎喘着气，终于自在了“但是元鬼有好多好多丽贝卡魔钢铸币，他往桌子上豪气的一撒，那些闪闪亮的小玩意儿就滚得到处都是了，让我满地的拣。”
“哦？”吉恩很想知道元鬼到底怎么虐他了。
“三十三枚”伏尔坎接着说。
“什么三十三枚？”神秘男子说“他用三十三枚硬币买一杯酒么？”
“没错的，这个小矮子出手真阔绰，一杯巨人暖酒就付了我三十三枚丽贝卡魔钢铸币”伏尔坎眼睛泛着光“每一杯巨人暖酒都是上一杯的双倍……”
“我好像知道结局了”吉恩一下子就猜到了结局。
“你知道个屁！”伏尔坎愤愤不平“伏尔坎自己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说就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元鬼名声不好，他不可能做出什么合乎道义的事情，他看出了你的贪婪，反过来利用了你的贪婪，而你却还不明白”吉恩对于上一任族长的事迹可是略有耳闻，元鬼跟元浩完全是对立的两个面一个狡猾阴险一个正直善良，居然还是两父子，让人咋舌。
“我……”伏尔坎气得说不出来。
“你继续，我不插话就是。”吉恩拱拱手。
“哼！”伏尔坎戳了戳桌面“就在这间木屋里，这张桌子上，我遇到了出手最阔绰的客人，一杯暖酒十七枚丽贝卡魔钢铸币，阔绰的小矮子元鬼让伏尔坎到处的爬，到处的钻，到处的拣，然后元鬼说了，‘不如我们记账吧，喝饱了再结账。’伏尔坎说好啊，有些钱币滚进缝隙里去了，伏尔坎差点捡不回。”
伏尔坎眼巴巴看着空空的桌子，在他湿润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那晚满桌的丽贝卡魔钢铸币。
神秘男子的六弦琴旋律一下子由轻快明亮变为哀伤。
“为什么变了调子？”伏尔坎眼泪流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神秘男子尴尬的苦笑。
“伏尔坎对元鬼说‘你这么有钱干脆雇佣伏尔坎为自己酿酒吧’，伏尔坎是好巨人，伏尔坎喜欢做买卖，除了丽贝卡魔钢伏尔坎什么都不喜欢，然后元鬼这样回答，他说‘你的美酒是谈生意的工具，抛开生意，你就酿不出它了，所以我宁可一杯一杯的替它们结账，也不要雇你一桶一桶的酿它们。’”伏尔坎揉揉脸继续讲故事。
“伏尔坎从没见过这样行为高尚出手还阔绰的客人，通常有钱的客人都比较卑鄙，也很吝啬，为了讨价还价聊半天，所以伏尔坎才酿出了暖酒，有了它，一切都好办了。”伏尔坎看看吉恩“你的心肠还算过得去，居然为了小点心而付款，不过还是那句话，有钱的客人都抠门，你不抠门，你只是穷，穷着穷着就穷疯了。”
“……”
“那位阔绰的客人喝掉了我半桶暖酒，还用葫芦酒罐装走了半桶，整整一个双月季的佳酿就这样卖光了”伏尔坎木讷的看着神秘男子，忽然哀叫“错的是我啊！伏尔坎不会算数，超过手指数目的数伏尔坎就算不清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用三十三枚丽贝卡魔钢铸币买伏尔坎的暖酒呢！”
“啊哈哈”吉恩早就猜到了，这个头脑简单的巨人脑子里只有做买卖，却不懂算数，只要酒量够大，不停的喝，很快巨人就会算不清了，伏尔坎算不清帐接下来就该到元鬼赖账的桥段了。
“你笑什么？小矮子元鬼是个老实人，他至始至终不肯少付一枚铸币，一定要我算仔细”伏尔坎把双手伸到面前，一个手掌有六个手指，另一个手掌有五根手指，木屋的墙上画有一张图，图上是他备注的十一根手指以及每一根所对应的价码，不过只有第一杯免费并且第一杯一枚铸币的价码，很明显元鬼发现了这张图“他喝掉了超过十一杯暖酒！伏尔坎说付十一杯就够了，可是小矮子元鬼却不肯，他说‘你把我当成乞讨者了吗？我绝不占巨人一丝半毫便宜。’”
“他不肯少付半杯占你便宜”神秘男子认真的看着伏尔坎“那个时候的元鬼真是个诚实的人啊。”
“真的太老实了！”他们好像找到了知己，一同感慨。
“真不知道你们是单纯还是愚蠢，最后元鬼还是没结账，对吧”吉恩苦笑，早前自己怎么会被巨人伏尔坎敲诈呢，甚至一度被他压制住“而且他还拿走了已经交给你的那三十三枚铸币，只留下了欠单，对吧？”
“小矮子元鬼的账单清清楚楚的记在墙上，而且他每个双月季都会来找伏尔坎买酒，他不可能赖账！”伏尔坎恶狠狠的盯住吉恩，破口大骂“你可别忘了，刚刚是谁打算赖账？是谁打算用武力解决问题？又是谁把可恶讨厌的飞龙带进了伏尔坎的房子？是你！另一个小矮子，一个远远比不上元鬼的威肯人，你哪来的底气诋毁他？第一杯暖酒总是免费的，他拿回三十三枚铸币由什么问题么？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对啊，我们俩都品尝过免费的那一杯巨人暖酒，元鬼他也不应该破例”神秘男子真的醉了，他的六弦琴却很清醒，一直自动弹奏着曲调，此刻换做了轻快明亮的曲子“现在该换谁讲故事了？”
伏尔坎和神秘男子同时转头看着吉恩“是不是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