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凡之翼
天苍苍
2024-10-07 20:39
“我叫元魁”威肯独行猎手郑重其事的把手掌放在胸口自我介绍“你叫什么？”
“我叫做摩比根多克”摩比根多克骄傲的回应，威肯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怨灵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云朵被风改变了方向让它也不得不躲在阴影里，滴落在地上的黑色粘液遇到阳光就如同被炙烤的冒泡并散发出恶臭，威肯盆地是最适合它生活的地方，当威肯少得可怜的晴朗过去之后谁都无法制止它肆虐。
元魁指挥他的银色猎犬紧盯着怨灵然后转头注视摩比根多克犹豫的脸“你知道我无法杀死它，而它会越来越强大，在属于被放逐者的领地里。”
摩比根多克迟疑的愣了一会儿，傲慢的威肯人对待被放逐的族人的种种恶行浮现眼前，他的脚步稍稍退了一步，前面这条路好黑，人往往无法对命运做出适当的选择，他既不是生存的强者也不是战斗的勇士，对他而言最好的选择便是离开，但是威肯人说得对，诅咒那无法抗拒的宿命！摩比根多克缓缓的跟上了元魁的步伐而且越追步伐迈得越大，不管向左还是向右人的选择早就包含在命运里头了。
突然元魁原路返回朝着使劲追随的摩比根多克说“你到底来不来？”
“……”摩比根多克先是沉默然后他也回击了“难道我看起来像站在原地没动吗？”
元魁吹了一声口哨银色猎犬立刻从树丛内窜出来“骑上猎犬凛霜，它跑得更快。”
多么漂亮的银色猎犬啊，摩比根多克止不住的感叹，哪怕是双月夜的月光也黯然失色，皎洁的天灾之月将会在它的炫耀下按耐不住提前坠落到人世间只为和它攀比谁更美丽。而且还是一个那么忠诚的伙伴，摩比根多克在心中一阵羡慕，羡慕甚至溢出了他的眼睛可是他却坚决的说“我不需要，我能跟上。”
“好吧，云往湖的方向飘过去了，它会跟着阴影跑。”
“湖？坠星湖！”摩比根多克害怕起来“安妮塔西亚。。。”
两人继续往坠星湖的方向追去，元魁并没有抱怨摩比根多克的顽固，他也并不想对摩比根多克解释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被放逐者，上天是不公平的，它对身体有缺陷的同胞的不公使得他们变成了被放逐者，它对威肯人的不公使得他不得不愧疚自责的站在被放逐者面前。
“你们威肯人到底逼迫别的生物做了什么”摩比根多克喘着气指责起来，他从被丢弃在森林那天就一直在心里指责着威肯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替所有被放逐者出一口恶气。
“……布德不是被迫的”元魁语调有些怪并且停顿了一会才回答“他是自愿这么做的，而那本该是我的使命。”
“布德是什么？”摩比根多克询问着。
“布德……”元魁不愿意多说细节因为那是巫医和巫师的秘密研究。
“布德是什么？你的另一条狗？”摩比根多克能自己推断出那是什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故意激怒威肯人，激怒他才能更快的了解更多的细节。
“布德是我的另一条狗？”元魁语调里头尽是愤怒以及愤怒过度带来的颤抖“布德是我的同伴！布德是威肯人！”
“你比我想象中更容易被激怒”摩比根多克达到了他的目的“你们的巫师和巫医正在研究怎么把威肯人转变成野兽？这样就能在盆地活得更自在了。”
元魁的愤怒转变成惊讶望向这个被放逐的年轻人“你……你究竟遭遇过些什么？让你变得这么尖酸刻薄。”
“……”摩比根多克沉默了，因为他也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当被放逐者的身份套在他的身上而当威肯人的身份套在对方身上的时候这样的尖酸刻薄也有合理之处。
“布德自愿的参加了一个仪式，仪式由许多巫师和巫医主持……可是仪式被魔鬼干扰了”元魁不能向外人透露这里头的更多细节。
“什么魔鬼，什么干扰，明明就是你们让他吃下了变异生物的提取物！”摩比根多克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理论然后立即后悔了。
“被放逐者！你必须跟我坦白这件事情，否则不管布德会变成什么样子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也好我也不得不先对付你。”元魁突然停下脚步拦住摩比的去路，要是让被放逐者掌握这个既不成熟又具有危险的试剂，他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我很认真。”
“你们威肯人果然是这幅嘴脸！”摩比根多克的心突然觉得很失落。
“难道你不是威肯人么？”元魁终于受不了被放逐者划的那条深深的界限了。
“以前是！在威肯决定放逐全部生来就有缺陷的同伴之前！”被放逐者有资格控诉威肯的罪孽！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
“我自己的想法？”摩比根多克忿怒的说“你是说我们这样的境地是我自己挑选的？”
“你们一直都是威肯的同伴，生活在部族领地的人们过得也并不好，在这几个双月季我们遇到了许多许多灾难，昨天有三个女人为饥饿的孩子出去觅食，一直走一直走……离开部族太远就很难回去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带着一丁点食物回来却要面对三个孩子……她该如何分配？她会选择最顽强的那个还是最弱小那个？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那是你们威肯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摩比根多克转过身去想起美林眼中不免湿润。
“难道你就没觉得生活在部族内部的苦难么？”
“苦难？人什么时候伟大到可以完全无视自身的折磨了？”摩比根多克抓挠着红肿的皮肤“伟大到无视自身的同时还能怜悯那些施暴者了？”
“威肯族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能造就出战神的部族了，我们的人数在急剧减少着，血缘过于接近的繁育使得我们的人越来越弱小，越来越经不住疾病……自然选择就要将我们淘汰掉了，越来越多有缺陷的孩子……所以我们必须做些什么。”
“然后呢？你要感谢我们的牺牲么？”摩比根多克一步也不能退让因为此刻他代表着所有被放逐者“这种被强迫的叫做牺牲的折磨！”
“虽然我不想解释什么但是正义就是这样的事情！有时候正义对实施正义的人而言并不正义，对正义的实施对象也并不正义，正义很多时候更像是一种牺牲！”
“不要试图修改我对部族的感情，被放逐者的感情就是那样的，假如你也遭遇到这样的境地你还能这样正义凛然么？”摩比根多克紧握着拳头“我们都是时间的过客，人类总会有一天完完全全的从这片土地上消失，甚至不留一点痕迹，你能挣扎些什么？你能对那没轨迹的时间洪流挣扎什么？你们威肯人也是一样的，你们的选择改变不了什么，却在选择面前把自己变成魔鬼，我只在乎活着的每一天，来吧，快点把事情干完。”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要先弄清楚那件事情。”元魁必须弄清楚这件事，这事关系着威肯部族的生存。
“你是想知道你的朋友为什么会变成怨灵吗？”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还在那个身体了么？”元魁很在意布德是否有救。
“他无法回到之前的状态了，天灾陨石带来的物质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灵魂和肉体才是这个世界的基本产物，物质欲望和精神欲望从来就没有忘记折磨着人类，因为这正是人存在的基本，天灾陨石提取物让灵魂和肉体松动了，正常情况下人类无法首先杀死一个人的灵魂然后才杀死那人的肉体，人类只能首先杀死别人的身体才能终结别人的灵魂，你们的研究捣乱了世间的伦理，你们制造出了无法杀死的怨灵！”
“可是巫师和巫医说那仪式只是会让人产生力量的飞越……”
““你说的不就是天灾陨石让生物变异的物质么？”摩比根多克从安妮塔西亚那里学到很多的东西而且他也发现了许多“你们的巫师和巫医一定想不到那些被放逐者很多都有着异于常人的特长，我们早就知道这个物质的存在但我们都不愿意提炼它们！”
“如果你们提炼它们将用于什么？”
“如果？你觉得这个问题带有逻辑性么？”摩比根多克非常生气“你们把缺陷的人丢进森林里自生自灭！然后还要提炼一种变态的药剂让自己的人变成怪物！接着把它丢进被放逐者的森林里头去！最后质问被放逐者如果你提炼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将拿来做什么？”
“对不起……”元魁转过头不敢看摩比根多克或者任何一个被放逐者的眼睛“但我不会再追问那件事了，我们一起把祸害结束把宁静还给这片森林好么？”
“……”摩比根多克忽然想起了安娜塔西亚，这个威肯人居然让他忘记了危险正在逼近安娜塔西亚，他飞快的从元魁身边跑过向着坠星湖“该死！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