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相总是与事实相连,谁也无法狡辩!
“为什么!为什么。。。。。。”
面前的一切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再无法思考,他的脑子里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忘记了脚上的疼痛,忘记了那颗钛金子弹还在自己的血肉当中。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空洞的双眼,干裂的唇瓣,像来自于埃及的木乃伊,从富士山步行到鲁纳斯学院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她不知道凯撒琳究竟是要做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凯撒琳有危险,他必须回去和她一起分担。
终于到达了高速公路,一辆货车的司机差点儿被他吓出心脏病,因为他就那样嫌命长一样的站在高速公路的中央。
司机打开车门,正想要问他伤到没有,脚还没有伸出来,他已经将别人一把拉了下来,司机还没有回过神来,车已经被开走了。
车的方向是反着的,他的眼里已经没有所谓的交通规则,只希望尽快,尽快。
就地转过车头,最高的时速,他在最短的时间里赶到了港口。
但是他没有通行证。打了几十个人,挨了数顿打,终于蒙混上了油轮。
这是一辆经过太平洋的油轮,并不会到达鲁纳斯学院,他不管这辆油轮是开往何处,他只想快些到达学院。
不去理会航行,不去理会时候有遇到海礁的危险,他控制了舰长,要求径直开往鲁纳斯学院,但是油轮无法进入鲁纳斯学院的海域范围,近千海里,他选择了一个极度危险的方式,也是最原始的方式——游泳。
尽管他很努力的安成了这一切,但是还是完了。
他的脚已经没有知觉,他不可能游到鲁纳斯学院,他知道这迟早会到来,他做了应急措施,让自己尽量多些浮在海面的可能,哪怕只是尸体。
他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被十岁的野狐发现,那个时候的野狐仍然还是一个叫雙子的孩子,他通过望远镜发现了蔡达夫斯基,因为海上的只是是他必须学习的,他正好来到鲁纳斯学院三个月零六天。这是在一个黎明。
还是孩子的野狐并不确定那是不是一个人,他告诉了博士,因为博士是野狐在那个时候唯一认识的人。
幸好是博士!
博士救了他,告诉了他一切。
“凯撒琳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与最高机密处协议无条件服从最高机密处的命令,以这种方式换取你的性命,这是他不可能和你一起离开的原因。因为他明白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让你们都痛苦罢了,学院不会留下你们的。”
蔡达夫斯基闭上了双眼,他已经不想再去怪那个女人的自作主张,就算如此,最高机密处就会反过他了吗?政治家最擅长的不就是欺骗谎言吗?他还是会被萧清的。
但是,他从心里感谢凯撒琳为他做的一切。
博士将他安排在世界大使馆附近做卧底,因为这种隐姓埋名的工作是现如今最适合他的,并且,这份工作一做就将近十年。
凯撒琳仍然认为他已经离开,哪怕十年里他总是帮助她,让她平安的在鲁纳斯学院作为一名导师,即便无聊,但是绝对安全。
两个深爱着的人,都在为对方想着,但是却不能让对方发觉,他们都害怕自己的自作主张会使对方发狂,害怕失去对方,宁愿自己忍受全部的痛苦,却同时痛苦着,不过幸运的是,就算不是为自己而活,但是他们都还活着!
。。。。。。
鲁娜的唇边多了些笑意,那是真正的笑。
“如果你真的可以帮助我,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要求,先别拒绝我,我知道你一定很需要,并且不会有任何的需要承担的后果,蔡达夫斯基前辈。”
“哦?我倒是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是我比较好奇你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想你进入世界大使馆应该不难吧!那么帮我带一些东西进去如何。”鲁娜说道。
“只是这样?”
“没错,只不过这些东西不可以被任何人看见,因为那是代表我们身份的东西。”
“这算是附加要求吗?”
“应该。”
“那么,我的要求可以到达什么范围?”
“无范围,不过我可以帮你到达‘凯撒琳’这种地步!如果你相信,我保证这些都不是问题。”鲁娜着重了‘凯撒琳’三个字。
蔡达夫斯基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好,一言为定。”
“现在应该差不多时间了,雙子,为你选了一件礼服。你试试看。还有前辈,那件天蓝色的礼服请帮我一起带到派对,还有其他的东西等会儿会有人送过来的。”
“OK,MY-LADY。”蔡达夫斯基做了一个绅士礼。
野狐正好换了一身礼服,白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衣正是西式的,看起来似有几分西欧贵族的模样。
“真不错。”蔡达夫斯基说道。
“能理解为你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吗?”野狐无趣的说道。
“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些是多么精湛的手艺。”
“看来你放下枪之后,这双手反而更加有用处了。”
“噢,是吗?谢谢夸奖。但是这些可不是我的功劳。”蔡达夫斯基笑道。
“好吧!原来如此。”鲁娜说道。
“但是这些可都是我设计的,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奔放自由的感觉。穿在你身上,可真是尤物。”
“这算是夸奖吗?前辈!”
“当然,我发誓,我是出自内心的。”蔡达夫斯基正半蹲下身子,准备亲吻鲁娜的手背。
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礼仪,但是鲁娜还是巧妙地躲开了。
“哦,那就谢谢前辈的夸奖了。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野狐看了看手表,说道:“现在下午四点五十六分,确实该出发了。”
“好的,那么暂别了前辈,派对见。”
鲁娜向蔡达夫斯基挥了挥手,然后乏着左眼,调皮的说了声:“再见。”
鲁娜身上是一身酒红色的裹胸裙,脖子上是一条血泪石项链,确实很有皇室风范。
加长林肯再次响起汽笛,开往世界和平大使馆。
“今天与我们一起的应该只有克里男爵了。”
“发生了什么吗?”
“克亚斯伯爵大概忙于调查某些事情。”鲁娜说道。
“那么我们应该这么做。”
“这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你嘛,只需要去尽量吸引年轻女性贵族的注意力就行。”
“好!”野狐竟然干脆的答应了。
“多么神奇啊!你竟然答应了。”鲁娜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我不应该答应吗?”
“并不是,我只是惊讶你的爽快有些出奇了。”
“这应该不是现在应该在意的事情,我可是说明了,我不是出手。”
“你要是出手那才叫做大材小用了。”
加长林肯突然停了下来,世界和平大使馆的七个大字就在眼前。
野狐先走出了林肯车,然后走到另一扇车门前,标准的开门手势,到位的绅士礼,再然后皇室贵族一般的鲁娜随着野狐的手离开了林肯车。
穿着高跟鞋的鲁娜与野狐身高相差不过几厘米,两个人站在一起,用东方语言来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一些正好在这个时间到来的贵族,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我们是不是太显眼了。”
“是你这妖精的魅惑值又增高了。”野狐取笑道。
突然野狐背部一直,脸上,眉头纠结在一起,显然鲁娜掐痛了他的手臂。
身后的林肯车已经开离了入口,鲁娜和野狐还没有离开原地,就已经有人准备上前搭讪了。
只不过被一个才俊的男子捷足先登了,正是克里,这个才15周岁的少年,看来很是早熟,以现在的模样看来,虽然脸上还有些稚气,但是已经是成年人的体格了。
“你们来了。”
克里走近鲁娜,鲁娜也走了过去,如果是不了解鲁娜的人恐怕要以为两个人是情侣。
鲁娜凑到克里的耳边说道:“在这里不要称呼我为鲁娜,这个名字可能会带来很多麻烦!”
克里原本就不是蠢笨的人,自然不难理解这句话里鲁娜所表达的意思。
“嗯!”克里点了点头。
然后,鲁娜挽着克里的手,走进了世界和平大使馆,野狐紧随其后。
“请出示通行证!”一个卫官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克里拿出通行证,野狐也拿出了鲁娜和属于她自己的通行证,这些都是克亚斯伯爵准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卫官看了三人一眼。然后说道:“冒犯了,请进!”
青年美人的目光总是会落在特别之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今天的大使馆布置成一个舞台模样,中央舞台无疑是万众瞩目之地,许多人都希望自己就是那个最受瞩目的人。
两侧整齐的摆放着餐桌,那些精美的食物所有的来宾都可以随意食用。
还有一些长相不次的女郎端着酒盘来回走动,偶尔还有恶少调戏,但是也只是调戏罢了,毕竟这里并不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自家庭院。
时间还在推移,就快到派对时间了,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交谈的,观察的,还有应付着的,端茶的,倒水的,五彩的礼服在舞台前走动,总有人想要靠的在近些。
或者靠近些舞台连系着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