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一打开门就看见青峰古怪的面孔,以他警察的经验,这只有穷凶恶极的罪犯才有这种怨毒的目光去看目标即将达成的疯狂。
他……做了什么?
呵呵~不管怎么说,他看的目标……
阿峰的眼珠一转,看向的屋里淡定的看着电视的那个远远坐着的人。
不是我……不然的话,我会先下手为强!
“我可……没做什么……你……别妄图……将你的坏心思用在我身上……”
青峰慌张的低下头,目光在地上胡乱的看着,拳头紧握,支支吾吾的用生硬的语气回应着。
桐这才将目光看过去。
一个胆小的人,必定没有什么作为,有心谋取,无心掌舵,哼!
目光又回到电视上。
樱井笑一死,自己顺理成章的成为这个屋子的主人。
想必等到了首都,把情况和最高领导人一说,就会将所有的权利开放与我,那我岂不是坐拥天下,以一人之力守护苍生?
哈哈!
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张狂的笑。
阿岚凭借着身体里的记忆,直接去了那个之前被忽略的那个档案的架子。
拍拍上面的灰尘,将东西塞进了衣服里面,理了理衣服就快速的出来了。
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当初枉死的秘书井礼,大家就像是看一个剧场一样,看着演员的落幕,即使他在法庭上那样的歇斯里地的哭喊,也不会有人为他翻案。一旦,档案,被盖了结束的印章,便会压在档案架子里,落上灰尘。
如果不是,希望马斯找到真相的话,你可能永远也不会被打开。
阿岚心里有些失落。
一方面,很希望马斯重新振作起来,但是,即使找到了真相又有什么作用呢?不会改变自己被井礼追着离开人世的事实,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阿岚。
能不能有下一次,换我,是阿岚……
风吹过染尘的刘海,空气还是很清新。
还带着一些冰冷,和空旷。
就让我赎罪吧!
将真相还给戴安然,还给井礼,还有……阿岚吧!
让他们,安息吧……
染尘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子,转动钥匙,启动出发。
“张sir,要不要追上去啊?阿岚她刚刚好像从档案室里带东西出去了……”
张咏看着监控里的阿岚,许久没有说话。
即使,换了一个身体,一个面容,你还是你,那么的倔强,怪不得曾经让我对你心动啊~包括那个戴安然对你言听计从的,你叫他做什么都干,哼!骗他说那些红珠子是仙丹妙药,包治百病,吃的越多,还能延年益寿,重返青春,他也信!
违反大人的命令是没有好下场的,即使我不去做,你也会因为当初的契约而再一次的体会死亡。
“不必了!”
张咏转身离开了监控室,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可是,警察署最高级别的办公室啊~转着椅子,仰望着天花板,凝重的脸上,忽然一笑。
烂泥,果然扶不上墙!
还要我亲自来处理……
哈哈!
阿岚在空旷的街道上一路飞驰,路过了一个大卖场中心。
曾经的人声鼎沸也消失匿迹,远远地看过去,只有一地的红色的珠子。
现在不是去关注离开多少人的问题。
“既然你要插手了,我怎么能不来露个面呢?你那么想要找到我……”
滴滴~阿岚按下了车子的警示器,轻轻咬动着下嘴唇,在略微的犹豫之后,握紧了手里的钥匙,迈出了那一步。
滴答……滴答……
车子的底部有些液体,落在了地面上。
穿梭器出现在了空气里。
“出云,记得我交代的事情。”羽守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羽守哥你放心好了!”
出云挥着手,告别着羽守哥,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羽守哥有些不安。
穿梭器和上了门。
羽守看着纯白色的莫离的内部,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呢?
出云挥动的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胸口。心里有些不舒服,羽守哥不会出什么事吧?
嗯~出云赶紧摇头,打破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
应该是我舍不得羽守哥,所有才有这样的感觉!真是的,都多久了,还是离不开羽守哥!
出云难为情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浴室。
啊~果然羽守哥不在,先洗个澡,然后睡一会,哈哈,晚上好行动~
哗啦~打开信封,一股灰尘的味道。
贾人律师:贾律师您好!我是无辜卷入这次案件的您的好友井礼。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不知道应该投靠谁了,只好想到我曾经的挚友您了。
想必您作为安然经济公司的王牌律师,您对这次戴经理的死亡时间有所耳闻,但是,我要说的可能会推翻警察所有的推理。我也希望您一定要相信我!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什么样的,但是总之真的不是我。
首先我想将我知道都告诉您。戴经理最近在追求的人是新来的员工方染成,您也应该知道,经理他在新来的女员工这方面有些,怎么说,毕竟他已经逝去,方染成后来因为戴经理的关系,成为人事部的主管,经常出入经理的办公室,而且在私下里也有交流,这些不是我特意跟踪的,他们在公司里,并不顾忌,您不经常在公司里,您可以在公司里询问一番,必定和我描述的一致。所以我只是怀疑,有可能这次案件是这个方染尘做的,因为她接触戴经理的时间最多。而且,我曾经在陪我妹妹去一家服装店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还听到方染尘问戴经理钱的问题,所以我有充分的怀疑,是那个女人干的。后来,我提供了证据,但是,那些该死的警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调查,最后竟然还将罪责加在了我的身上,今天在法庭上还给我判了死刑。我不想替她来认罪,我也不能替他认罪。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妹妹,我还要照顾她呢!我绝对不可以死在这莫须有的罪责上,不能将我的妹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你应该还记得我妹妹吧?就是那个小小的,非常可爱的,喜欢缠着你的小核桃啊!拜托,你一定要记得!你之前来我家里和我一起做功课看到她的时候,还说好想有一个像小核桃一样乖巧伶俐的妹妹啊!
我妹妹就我这么一个哥哥,我要是冤枉的死去了,她以后会抬不起头的,求你了!求你了!贾人!我的挚友,贾人!求你了,一定要帮帮我!我不可以死的!求你了!
挚友:井礼书
信的最后的那几行,有豆大的泪渍。写到最后,这个叫井礼的心里,一定非常的无措。
马斯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这个地步,他也很无措。
曾经的挚友,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是,在井礼危急关头想到的就只有这个律师,而且这个律师见过井礼的妹妹,因为什么使得这两个人分离。
“这个贾人律师,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什么好人,贪图势力,做的案子全部都是维护安然经济有限公司,打压其他公司的。戴安然似乎给了他公司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马斯听着阿岚语气,有些怪怪的。
“那这个井礼呢?”
“他是一个认真勤恳的员工,在公司里任劳任怨,口碑非常的好,非常的一致。”
马斯不得不用警觉的眼光看向阿岚了,但是被注视的后者,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那……方染尘呢?”
“……她是个可怜的人。”
“没了?”
“没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很了解她?”
“……可以这么说吧!”
阿岚拿起了马斯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的盒子,自顾自的用打火机点燃,再将烟放在嘴边。
另一只手发抖的将打火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太紧张,太害怕了。
自己终于要将一切都告诉他的,希望揭开面具的时候,你……不要太受伤……
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烟圈在两人的中间弥漫,尼古丁麻痹着阿岚的神经,遮住了自己的眼。
“既然你说你了解方染尘那么,你觉得是她做的吗?”
马斯的话穿过层层的带着烟的空气,传到阿岚的耳边竟然感觉有些遥远。
“你不是在审讯室里见过她吗?你觉得呢?”
一时间,马斯觉得阿岚离他好远,并不是,沙发间,一个位置的距离。
空气,快要凝固了。
“我见她的时候,她很狼狈,嘴里一致念叨有人来追她了……要她的命了,我对她并没有全面的认识。”
那现在呢?
现在你对我的印象呢?
“是吗?你觉得她会是吗?”
“如果,这个井礼所说的的确是事实的话,那么这个方染尘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烟蒂按在了烟灰缸里。
阿岚没有说话。
“贾人并没有帮助井礼,即使在他知道众所周知的事实之后,那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和贾人是同伙作案,又或者贾人收下了方染尘的一些好处,又或者贾人有把柄在她手里,否则,贾人不会置于自己的好友于险境,去帮助一个凶手的。”